“到底是什麼情況？”
柳如是和伊莎奈爾相當慌亂卻又不知道眼前是怎麼一回事。
方別沒有直接回答她們的問題，而後右手揮舞將大雲天螭給召喚了出來。
上品地兵劃破天際，將這詭異的夜晚給打亂。
方別右手此劍，全身上下都燃燒起了燦爛的火焰。
嗡——
長劍甩開，火焰縱橫。
之前走在路上的所有行人詭異的消失了，周遭的空間也變得扭曲。
“我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柳如是的俏臉變得驚慌失措，下意識帶著伊莎奈爾貼緊方別。
“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
方別持劍怒喝。
“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寡人一劍捅穿你的幻境！”
“是幻境？！”
柳如是和伊莎奈爾這才從方別的口中聽到有用的資訊，原來他們從地下世界之中出來以後就進入到了這個幻境之中來。
兩女轉頭看去，只見到路上的行人消失了不說，連旁邊的各種事物也在扭曲變形。
這正是幻境坍塌的表現！
“是誰這麼厲害，不但能夠製造幻境，還能夠在我們毫不知情的情況就將我們牽引到幻境之中來？”
柳如是相當震驚。
這種知道幻境的能力，哪怕是現在的方別都不曾擁有。
“方別是嗎，你的力量果然已經達到了人間的巔峰啊！”
虛無之中傳來了一道聲音。
這聲音並不刺耳，反而相當溫柔，讓人聽上去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誰在說話？”
伊莎奈爾謹慎地看著周圍。
方別反手一劍甩出，火焰貫穿整片長空，直直地戳向了東北的某片天空。
嘩啦——
那裡，一片火焰從天上傾瀉了下來，宛如火焰瀑布。
“是滌罪之焰！”
感覺到火焰上的力量，柳如是的雙眸頓時瞪大，李昂已經死了，卡加爾也已經死了，怎麼還有滌罪之焰！
“難道是……”
方別往前走來，擋在伊莎奈爾和柳如是的身前，直視著那片火焰，低聲道：“沒錯，應該就是光明議會背後的神祗了。”
所謂的神祗，自然就是指天使背後的諸神，然而諸神到底存不存在，這個世界都沒有個定論，哪怕是方別他們常年執行著納靈任務也未嘗知曉。
而今一見，可能才會得知。
不過方別確定的是，靈域不止一次監測到光明議會有奇異的靈力波動，這種波動可能就來自於他們背後的神袛。
從地下世界出來之後，他感覺到了不尋常，也立刻想到了這一層。
製造幻境的，定然是光明議會背後的神祗了。
“將石中劍留下，然後跪下臣服於我，做我十年奴僕，我饒你身後兩個女人一命！”
火焰緩緩地變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這個火焰人沒有臉，看上去頗有些詭異。
“想要要回石中劍，可以，但你怎麼著也得自報個家門吧？”
方別並沒有打算將石中劍交出來。
火焰人身上的火焰撲騰了幾下，周遭虛空之中傳來了高高在上的笑聲。
“我就是真正的熾天使，你殺了我選中的僕人，還殺了我留在地球的代言人，你還敢問我是誰？”
話音落盡，滿天威壓撲了過來，伊莎奈爾和柳如是直接被這股威壓壓得抬不起頭，幾欲跌倒在地。
果然是光明議會背後的神祗！
方別坦然處之，彷彿不受影響，目光平淡。
“留在地球的代言人？言外之意，你們並屬於地球？”
熾天使的頭上緩緩地凝聚出了五官，那雙“眼睛”裡似乎有種輕蔑的神色。
“看起來地球上的好奇寶寶真的滿腹疑問啊！”
“行吧，竟然你很想知道地球之外的事情，我就直接點告訴你好了。”
嘩啦——
熾天使揮動右手，一大團火焰在虛空之中澎湃延伸，化作了一顆顆小球，彷彿宇宙之中的各科星球。
他指著這些火焰小球，大聲說道：“在地球之外，還有著無限多的生命，那些生命或以人類的形式存在，或以其他的生命形式存在，我們天使族和諸神族就屬於其中兩種。”
“在天外的世界，種族林立，生命眾多，秩序森嚴，你們地球的人類屬於最弱的那一族，除了地球上的動物，你們無法踩在其他族群的頭上！”
方別心中一沉。
熾天使所說和老A所說的不謀而合。
天外世界一定有著另外一種秩序，而人類在這種秩序之中就屬於最弱的一環。
熾天使口中的宇宙世界，也與化神機推衍出來的空之世界不謀而合。
“我們天使族和諸神族都曾來到過地球，但這裡的靈氣實在是太低，根本就不足以讓我們生存，因此我們又離開了。”
“不過，我們都在地球上留下了種子，以供日後再次降臨地球所用，我留下的種子就是卡加爾，然而，你，渺小的人類方別，竟敢將我留下的種子殺死！”
說到這裡，熾天使憤怒地咆哮起來，全身火焰噴薄三尺至高，死死“盯”著方別，大吼道：“你難道不該死？！”
伴隨著熾天使身上的火焰狂湧，磅礴的威壓也是鋪天蓋地而來。
整片街道都給掀翻，所有的車子都自燃，人間彷彿變成了煉獄。
不過，這一切都是熾天使製造出來的幻境而已，現實世界中地下世界外的街道安然無恙。
“感謝你告訴我這一切，現在，你可以死了。”
方別持劍在胸前，獨對火光，面無懼色。
他原本就擁有著控制火焰的靈能，哪怕是滌罪之焰沾染他身也都會被他所奴役。
“我可以死了？哈哈哈……”
熾天使聽到這一句話，立時放聲大笑，完全由火焰組成的身體也開始忽明忽暗。
“地球上渺小的人類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降臨到這片土地上的時候，你的先祖還只是一個四肢行走的人猿，連獨立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他們見我三叩九拜，面色虔誠，就像是見到了造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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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他們生就生，我要他們死就死，更何況，你可不要忘了，地球上所有的修煉體系，實際上都來自於我們這些天外族群！”
“你所會的，全部都是我們帶來的，你拿什麼要我死？”
方別讓他將這些話全部說完，眼中神色沒有半點變化。
“聒噪，你看我削不削你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