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誰說小孩子就不能忽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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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海鎮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作為一個只有九歲的孩子,即使阿爾薩斯是泰瑞納斯·米奈希爾的獨子,也不能改變如今的事態下他什麼都做不到的事實。儘管第二世的時候阿爾薩斯曾經利用之前的記憶參與到了其中,不過後來的事實證明,這並不是屬於他這一代人的傳奇,硬生生地加入進去,也不會對未來屬於自己的道路有什麼影響。

那麼擺在面前的課題就很簡單了,既然老一代的故事沒什麼可參與的,那麼就為了未來屬於自己這一代的來下功夫就好。

“你是?”

面前的這個少年,大約也就是比起阿爾薩斯大上幾歲的年紀。在記憶裡,面前這個目前還因為父親的死和亡國的衝擊而悲傷的少年,將會成長為日後領導聯盟的暴風城國王,瓦裡安·烏瑞恩。

比起阿爾薩斯自己的悲劇人生,瓦裡安的一生也算是波瀾壯闊。在記憶中的世界裡,他曾經有一段美好的婚後生活,但是很快,北方的洛丹倫淪陷,而他的妻子在一次衝突中死去。深陷悲傷的他力主了和部落的合作,卻又在前往談判會場的路上被劫持。邪惡的黑龍公主利用魔法將他分成了兩個部分,而分裂的瓦裡安並沒有就此屈服,他從奴隸角鬥場中殺出重圍,在好友和同盟的幫助下回到暴風城,並最終與另外一個自己合力斬殺了黑龍公主。然而魔法的後遺症依舊存在,深陷於精神分裂的瓦裡安並沒有屈服於身體的脆弱,而是繼續領導著聯盟一方向天災宣戰……

雖然最後真正懲戒了巫妖王的人不是聯盟和部落任何一方就是了。

總而言之,如果評價瓦裡安的話,顯然這是個意志堅定,武力超群的英雄人物。與阿爾薩斯自家又墮落又殺爹的倒黴催人生正好形成鮮明對比。在阿爾薩斯的記憶裡,未來的瓦裡安無疑是傳奇的中心人物。同樣,也正符合阿爾薩斯對於“屬於自己這一代人的傳奇”的要求。

“我是阿爾薩斯,在南海鎮應該見過面的。”

不過雖然南海鎮大概算是第一次的見面,不過事實上,無論之前兩次人生中的哪一次,兩個人真正的開始交流還是要在兩年之後,聯盟最危機的時刻。而在那個時候,17歲的瓦裡安已經是一個嶄露頭角的優秀武者,而阿爾薩斯自己,還因為父親的照看而一事無成。

回想起當時怨恨著父親不允許學武的自己,阿爾薩斯不由得在心中苦笑。如今的他能夠理解父親的苦心,但是當時的自己,無疑在一連串的巧合中已經不知不覺地扭曲了心靈,現在回想起來,對於力量的渴望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自家深埋心中,日後霜之哀傷的事情,不過是一種蓄力已久的爆發罷了。

“你在笑什麼?”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自己的糗事,”阿爾薩斯道,“瓦裡安,可以這樣叫你嗎?”

“沒問題,”即使年紀幼,瓦裡安也有著不輸於長大後的豪爽,帶著艾澤拉斯王國人一貫的豪邁,他毫不猶豫地道,“相應的,我也會直呼你為阿爾薩斯。”

“正好,我也不喜歡別人叫我王子,那樣太蠢了,”阿爾薩斯道,“起來,雖然之前在南海鎮見過,不過這一次還是我們第一次話吧?”

瓦裡安了頭:“當然。不過你一個孩子,為什麼來到這裡。”

二人所處的地方是皇家的練武場,這裡是提供給皇家騎士團以及王室成員練習武藝的地方。未來的阿爾薩斯也將在這裡練習武藝,直到他能夠獨自獵殺一隻野豬,證明自己可以成為一個光榮的騎士為止。

不過現在的話,這裡對於一個九歲的孩子來的確不是一個適合玩耍的場所就是了。

“只是好奇,因為我也想要和父親他們一樣上陣殺敵!”阿爾薩斯了一個常見的理由。

“我也是這麼想的,”瓦裡安露出了見到知音的微笑,“不過,我們都太年輕了,並不適合前往戰場。洛薩公爵告訴我,如果不想讓我成為和獸人一樣殘暴的野獸,那麼就必須剋制現在心中的憤懣和仇恨,直到我學會駕馭他們為之。”

安度因·洛薩,索拉丁皇帝的最後血脈,同時也是艾澤拉斯王國的大元帥,突襲卡拉贊的領軍人。這樣一個威名赫赫,能夠力壓黑手(黑手),並且與毀滅之錘不相上下的強者對瓦裡安如此吩咐,對方自然沒有不聽的。

而阿爾薩斯也忽然想起來,自己“將來的”師長與摯友烏瑟爾也會警告自己,不要讓仇恨控制住自己的心靈,否則就會和獸人沒什麼區別,由此看來,這的確是長輩們的肺腑之言,不過對於中二期的阿爾薩斯來沒個什麼用就是了。

內心感嘆一下自己的愚蠢,阿爾薩斯同時不由得對於瓦裡安刮目相看起來,原本他以為對方只是一個意志堅定的勇士,不過現在看來,能夠控制仇恨與憤怒的人,可不僅僅是一個勇士能夠形容的。非要的話,大概是少年老成吧,即使如今才不過剛剛1歲,卻已經有了包括阿爾薩斯在內許多人二十多歲都無法達到的等級。

“真是可怕……不過,也真是值得高興。”

阿爾薩斯的目標並不是聯盟內部的爭鬥,也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爭權奪利開疆拓土,因此對於面前另一個王國的未來國王的優秀,阿爾薩斯也只會因為有強力的援軍而感到欣慰罷了。

“不過總是在這裡等著實在是太無聊了不是嗎?”眼睛轉了轉,阿爾薩斯道,“現在獸人距離王都還很遠,我們沒必要這麼老老實實地呆在屋子裡啊。”

“呃,”雖然的確是少年老成的孩子,不過畢竟還是孩子而已,“這個……你要怎麼做?”

“當然是出去玩玩,都要控制憤怒仇恨啥的,然而天天憋在這裡,只會更嚴重吧,”阿爾薩斯想了想,填了一句保證,“我們離開一下皇宮就好,不出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讓我報告一下。”

“沒事我早就託付瑪維恩他們通報了,所以現在先不用管這些瑣事,直接跟著我一起出門就好!”

於是,還是個乖孩子的瓦裡安·烏瑞恩,就被阿爾薩斯拽著跑出了練習場地,順便一溜煙地離開了皇宮,繞過王座廳,直接從側面進入了王都的上層區。這是一個從他很的時候就用來溜出王城用的通道——不過理論上來講,他發現這裡的時候,也已經是“四年之後”的事情了。

洛丹倫毗鄰著洛丹米爾湖,背靠著銀松森林,面對的則是提瑞斯法林地大片富饒的土地。早在索拉丁的帝國時期,洛丹倫王城就是當時帝國中最為富裕的幾個城邦之一,而在帝國分崩離析後,洛丹倫也一直是諸王國中最強大的那一個。

而作為這份強大與富饒的體現,洛丹倫的王都也是繁花似錦,有別於達拉然和銀月城的文質彬彬,這裡有著同樣高大壯麗的建築物,同時也有著前兩者所沒有的鼎沸人聲。兩個孩才不過剛剛離開王城,眼前就是一陣熱浪襲來,抬眼望過去,卻是已經進入了一處熱熱鬧鬧的集市當中。

兜售寵物的販子,來來往往的商隊,從遙遠的南方前來的地精商人,以及熱熱鬧鬧的暗月馬戲團。偶爾會出現的壯碩的牛頭人,巨大的雷霆巨蜥,來自於卡裡姆多的長頸鹿和羚羊……也許二十年後這些東西對於暴風城的人類來已經不怎麼新奇,但是對於現在,黑暗之門剛剛開啟,人類的腳步才剛觸及卡利姆多邊緣島嶼的時代,這一切已經足以用歎為觀止來形容。至少從剛剛開始,走在阿爾薩斯身邊的瓦裡安已經完全忘記了話,只是長大了嘴巴,和鄉巴佬進城一樣,到處看個沒完,生怕眨眨眼睛都會丟掉無數的美景。

作為此地的主人,阿爾薩斯自然是與有榮焉,他就像一個普通的同齡孩子一樣,昂首挺胸地帶著“鄉下的夥伴”向前走著,時不時地客串一下導遊,介紹一下如今還算是珍奇生物的猛獸和牛頭人,換來瓦裡安崇拜的星星眼,那感覺,簡直倍爽。

不過,或許是最初的新鮮勁頭過去了,兩個人才走出去兩個街區,瓦裡安臉上的光彩忽然間黯淡了下來。已經開始了武藝訓練的他不可能比阿爾薩斯這個孩子先累,如此一來,自然是心情上的問題。

“我想家了。”

並沒有讓阿爾薩斯發問,兩個人才剛剛來到了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瓦裡安就自己開了口。

“我還記得,每年的仲夏節,暴風城也是這樣熱鬧……雖然那裡沒有剛剛那些珍奇生物,不過會有篝火大會,以及各種各樣的慶祝活動。每年的那個時候,父王都會帶著我一起參加,在人群中去透過各種遊戲去贏取燃燒之花,再用那些東西換一些玩意……”

一一滴的,瓦裡安將自己對於暴風城的記憶闡述出來。而站在一旁的阿爾薩斯也默默地聽著,並沒有厭煩或者是無聊。

因為,這也是他自己的心情。

畢竟是經過了兩世,阿爾薩斯印象中最深刻的,還是後世繁華的王城變成了天災樂園的景象。一次,是他自己,第二次,是吉安娜。無論哪一次,都不輸於如今暴風城毀滅的震撼。也因為如此,阿爾薩斯比誰都理解如今的瓦裡安。

於是,他忽然問道:

“想重新看到自己的家園嗎?”

瓦裡安抬起頭來,她有些無法理解阿爾薩斯的話。因為擊敗了獸人後,艾澤拉斯王國肯定會重建。只不過那樣重建起來的,也不可能是記憶中的家了,那裡只能是名為瓦裡安·烏瑞恩的國王的財產,而不是別的什麼更具備感情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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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依靠別人,只靠自己,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家,”阿爾薩斯道,“由你自己決定她新生的姿態,而不是讓別人指手畫腳。想不想這樣?”

瓦裡安看著阿爾薩斯青藍色的雙眼,本來暗淡的表情忽然間綻放出了別樣的光彩。

“當然!”他道,“阿爾薩斯,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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