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閻魔城……
原本應當在劇情中因聖魔大戰蹦噠許久的勢力,如今在三教捲動的車輪下,已是粉身碎骨了。
破敗,腐朽,戰火,呈現的只有一個將要步入塵埃的城池。
“嗯…”
“有何感想?!”
靖玄看著眼前破破爛爛的城池,看著一側的緞君衡,十分好奇他現在的內心是什麼樣的感覺。
“感想麼”
“嗯…”
“沒有!”
緞君衡聞言,搖了搖頭,說實在話,除開自己的不孝子孫,其餘的人,自己也是不熟。
死還是活著,沒有太大意義。
加上身邊的人性格太詭異,一旦讓他覺得有意思了,那麼今天拯救不孝子孫的行動又會出么蛾子。
“真是無情的答桉啊…”
“不過,無所謂了,你覺得由你們一家人去看管星河如何?!”
靖玄聽到緞君衡的答桉,有點無聊的搖了搖頭,而後彷彿開玩笑一般的決定了對方的未來。
“那臣就多謝主上了!”
緞君衡聽到這個處理,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氣,雖然有點軟禁的味道,但按照現在的局勢。
有這麼個大神鎮壓,中陰界確實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百倍。
尤其是這個人,並非是宙王那種心理變態的殘暴掌權者。
“不用謝,不用謝…”
“但我要說話,再一再二沒有再三,照看好你的孩子…”
“另外,我希望百年過後,能在星河附近看到一片盛世花海…”
靖玄聞言,笑了笑,不過自己也不白養這些人,既然緞君衡想跟自己的孩子好好相處。
那麼就讓他們一家子都去種花得了,反正這個結果也不錯了。
種個百來年,權當是放假了。
“臣再次叩謝…”
緞君衡聽到這裡,立馬單膝下跪,大表忠心,沒辦法,如果說以前,宙王在的時候,可能還需要些許家族去管理中陰界。
但如今,那個神朝來的人一個比一個能卷,根本不怎麼休息,一直在處理中陰界的事物。
與他們相比,原本的控靈家族真的是啥也不是,拖後腿的。
沒有工作就沒有價值,既然如此,星河種花倒是挺好的了。
“……對了…”
“質幸怕電,如果未來,孩子不聽話,就多電兩下好了…”
“俗稱棍棒底下出孝子…”
“懂了麼,緞君衡…”
靖玄帶著緞君衡來到了天閻魔城所謂的封印之地,而後突然耐人尋味的提醒了緞君衡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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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明白了……”
緞君衡聽到這裡,皺了皺眉,有點不明白這句話,但想起以前這熊孩子的作為,立馬贊同了。
“呵……”
靖玄看著面有所思的緞君衡,隨即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佈置。
手中一抬,天斧再現,而後輕輕一劃,便輕易擊碎了法陣。
“這……”
緞君衡緊盯著眼前人手中的斧頭,不由咂了咂嘴,真是恐怖的武器,能破任何術法,簡直是天克。
“嗯……”
“剩下的看你了,緞君衡…”
“我希望幾天後,能看到星河的一側出現第一朵盛開的花……”
靖玄看著破碎的封印,掃視了一番手中的斧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是天克所有的異域魔神。
除非對方跟自己肉搏戰,不然一切蘊含術法的東西都毫無意義,尤其是那個所謂的奇怪發準。
經過自己測試,這個武器能輕易斬斷補強後的冥王之軀。
發現了這一點後,自己就對當世劇情中開頭,魔皇能一秒三塊魔龍的兇殘十分的理解了。
強如魔龍,都成a4了,更不用說只能在苦境蹦噠的偽神了,還不如天者的冥王神軀靠譜呢。
好歹也是一個六天之軀,雖然已經被消耗太多,管中窺豹下,倒是可見鼎盛期是何模樣。
不過,任憑武器再厲害,無人夠資本使用,也是沒有意義了。
華顏無道能使用,那是因為她能舉起來,當榔頭錘人,就跟霽無暇手中的泰若山劍一模一樣。
但真要復刻劇情中魔皇手中的戰力,怕不是一瞬間就被抽成乾屍,繼而灰飛煙滅了。
“我知道了…”
“還有,多謝!”
緞君衡聞言,點了點頭,對著靖玄深深地彎腰行禮,而後進入到了這個所謂的魔皇陵墓之中了。
“事情快結束了……”
靖玄目送著緞君衡消失身影,而後轉身離開了此地。
……………
時光荏冉,三教會議之中…
靖玄充當儒教的牌面前來坐坐場子,與之相關的則是道佛兩教有名或者無名的勢力之首。
“諸位做的很不錯…”
“不光是粉碎了集境的陰謀…”
“更相助了略城,相信經過此事之後,百姓將會更安居樂業…”
沉默的氛圍瀰漫,靖玄拍了拍手,對著眼前的眾人出聲道。
“言重了”
“為蒼生請命,本就是我們為人處世的原則……”
“集境,死國,魔城,野心濤濤,今日得此結果,實屬必然…”
底下之人神色各異片刻後,一個道門之人率先義正言辭道。
“嗯!”
“本該如此,當初聖魔大戰要不是因為天之佛與厲族聯合…”
“又何止於犧牲如此之多!”
諦佛主聞言,睜開雙目,而後出聲附和一語,至於當初的緣由,已經沒有人願意在意了。
反正公正已經獲得了他們需要知道的真相,而天之佛也是罪有應得,屠戮之罪,本就理應身死。
“佛主所言極是…”
“要不是因為這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敗類……”
“怎麼會有所謂的聖魔大戰!”
儒門之人聽到這裡,也是義憤填膺的出聲附和一番。
“是啊…”“是啊…”
“天之佛罪有應得!”
“嗯!”
底下的人看輕局面後,也是立馬出聲參與了這個談論。
“檯面的事雖暫時結束……”
“但,最近我碰到了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需要諸位同僚共同處理…”
“有些人披著道門的皮,卻做魔門的屠戮之事……”
祿主見氣氛已經烘托至此,隨即站起身,神色陰沉無比道。
“道門?!”
眾人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真的會有憨批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行屠戮之事還隱藏的這麼好。
“沒錯,道門出此敗類…”
“我三清界決不能縱容!”
祿主迎著眾人的視線,裝出一副正直的形象,而後繼續道。
“嗯……”“嗯……”
在場的眾人皺了皺眉,而後看向一直在閉目養神的靖玄,一時之間有點摸不清楚對方的想法。
“諸位看來不信…”
“就有請證人上場了…”
祿主見狀,將眾人的神色收攏眼中,而後大手一揮,在外面等待許久的百里定勢緩步走了進來。
“此人?!”
“拳域之人百里定勢?!”
眾人看著眼前銅皮鐵骨的人物,頭腦風暴了一會,才想起對方的姓氏了,正是拳域之人。
“在下百里定勢,今日來此,只為狀告道真一脈屠戮我族!
”
百里定勢見狀,神色一凜,狠狠地盯著正在閉目養神的倦收天,隨即咬牙切齒的吶喊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道門之人紛紛神色一變再變,就連原本維持著作壁上觀的倦收天也睜開了眼。
“嗯……道真一脈!”
“從未行此之事!”
“是麼……那麼我那亡命於你們手下的族民又該作何解釋!”
百里定勢見狀,神色更是狂怒,但心知此地是何處,只能壓制下內心的想法,出聲反駁道。
“你的族民?!”
“難道你是天羌族之人?!”
倦收天聽到這句話,愣了愣,而後忽然想起些什麼。
“沒錯!”
百里定勢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擺出一副受害者的神態。
“無稽之談!”
“當初天羌族禍亂武林,正是我們道真一脈為蒼生而出手的!”
“今日,你又何談我們之罪!”
倦收天聽到這裡,神色逐漸冷漠了起來,一字一句的問道。
“呵,當初率領道門一脈屠戮我們族人的罪人,已被我們擒獲!”
“帶上來!
!”
百里定勢迎著對方的威壓,而後對著一側的門口吩咐道。
就見魄如霜用劍架著一個悽慘無比的老者走了進來。
“這怎麼可能!
!”
倦收天待看清老者面容的時候,神色一變再變,而後直接站了起來,身影不由顫抖不已。
“葛仙川!
!”
“沒錯,就是葛仙川!”
“事到如今,你們道真一脈還要做何反駁!
!
”
百里定勢聞言,神色陰沉的來到葛仙川一側,憤怒不已的嘔吼。
“靖掌教怎麼看?!”
諦佛主看著眼前的鬧劇,略微思索一番後,便看向依舊是繼續閉目養神,毫不在意的靖玄。
“我選擇坐著看…”
靖玄聞言,睜開了雙眼,面無表情的解釋一語。
“是真是假,借用天佛原鄉的查詢記憶之法就一清二楚了…”
“真的,就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假了,自然皆大歡喜…”
“不管是道,佛,還是儒,三教的光環從來不包庇惡者…”
“靖掌教所言極是…”
“既是如此,我就讓深闕主事著手準備一番吧……”
諦佛主聞言,本能的也感覺到不對勁了,時機太巧妙了,但仔細思索一番,道門的事與佛門又無關係,也沒必要太過於在意了。
“既是如此,那便好……”
“將葛仙川收押牢門之中,由三教人員共同看守,以防意外……”
“待罪業查清,再行發落…”
“另外,可否請北芳秀在此逗留些許時日,詢問過去緣由…”
靖玄見狀,從葛仙川身上收回目光,而後對著倦收天請求道。
不過,這看似請求,實則就是讓他沒有動作的空間。
“自無不可!”
倦收天掃視著眾人的目光,沉默了片刻,平靜的回應道。
“如此便好,眾人散離吧…”
靖玄聞言,點了點頭,而後起身,帶著儒門眾人率先離場,諦佛主見狀,帶著佛門之人也離開了。
只餘下眾多思索此事潛在的問題的道門眾人,還在愁眉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