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呂宋的港口後秦凌雲等人根本沒有多做停留，帶著兩萬人以馬不停蹄的朝著呂宋王都席捲而去。
三日的路程，他們便見到了第二座城池。
此時城門緊閉，牆上密佈著呂宋的士兵，正嚴陣以待的等著琉球軍的到來。
面對這種龜縮不出的對手，秦凌雲大手一揮，開炮！
降維打擊就此展開，當冷兵器遇上熱武器，註定了是一場碾壓式的屠殺。
當城牆之上的士兵抱頭鼠竄逃走之後，被炸成粉末的城門則成了琉球軍唯一的進攻點。
陶五成和王超這幾天被教授了如何使用火銃，兩人各自揹著二十餘斤重的鐵疙瘩可憐巴巴的跟著五千人進城掃蕩。
其餘人是三排輪換式設計，他們兩人卻是孤孤單單的站在一旁自己搗鼓。
秦凌雲給他們下的任務是必須每人殺夠五名敵軍，否則戰後就去清理戰場。
已經有過一次噩夢般體驗的兩人自然不願意再經歷一次，跟著大軍進了城之後不斷地搜尋著躲藏起來的敵人。
當然，為了保證他們安全，有一千人在旁守護。
這也是防止出現不必要的危機，同時也是防止兩人摸魚。
一千人的隊伍監視，有敵人讓二人先開兩槍，然後他們才會噼裡啪啦的平推。
至於中了兩人射擊沒死的敵人，沒關係，只要射倒敵人就成，事後兩人會被注視著去補刀。
如果沒射倒，那對不起，這個不算。
就憑著剛剛起步的火銃，想要直接射死人，除非是命中腦袋和心臟，其餘地方均不可能造成一擊斃命的效果。
所以陶五成和王超的殺五人任務，都是在大部隊的注視下，拿著刀補的。
一開始兩人還閉著眼亂砍，可造成的結果就是人不但沒死，慘叫聲還分外滲人。
而且那慘狀直接讓兩人又想起了打掃戰場時的經歷。
正所謂活到老學到老，在請教了同行的老兵後，從第三人開始，兩人均是強提一口氣睜著眼睛往脖頸處砍，又或者朝心臟處捅。
到第五人時，已經算得上有些嫻熟了。
可這時城內的清掃工作還沒結束，他們兩人只能跟著部隊繼續掃蕩。
這就造成了接下來的行動他們繼續殺人，越殺越麻木，越殺越熟練。
直到天色漸暗，他們才撤出城外。
一進入大營，兩人就開始狂奔，回到各自的帳篷內又是一頓狂吐。
突然之後則是渾身開始顫抖，回想起那些被他們殺死之人的眼神，那種不甘、憤怒、乞求等等情緒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當晚，二人沒有吃任何東西，反正吃了也會吐。
秦凌雲也沒去找他們，讓他們自己熬，熬過去就好了。
殺人這門手藝，一回生二回熟，是個熟練工種。
直到第二日早晨，兩人才從帳篷內走出，面色蒼白，彷彿大病了一場。
一人遞上一碗粥，這可是秦凌雲親自熬的，專門為二人準備的。
“趕緊吃，吃完休息一會，待會繼續！”
“還來？！”
一聽見還要繼續，王超彷彿跟炸毛了的貓一般，原地跳了起來。
“你還有沒有人性？是打算在這裡玩死我？”
秦凌雲斜瞥了王超一眼，不屑的說道：“你可以不去，但五成必須去！”
陶五成：“……”
沒說話，低頭老實喝粥，老師的話不能不遵從，反抗不了。
“渣渣！連我的弟子都不如。”
秦凌雲小聲嘲諷了一句，王超剛剛有些高興的臉龐頓時一僵，怒火蹭蹭的就冒了上來！
“誰不如他了？昨日還是我先完成任務的！”
“那你怕啥？人都殺過了還不敢去。”
王超梗著脖子死犟死犟的說道：“我會怕？我只是想休息一天！”
“切！藉口！”
“秦凌雲！！去就去！你這激將法還真成功了，我告訴你！”
秦凌雲一驚，愕然的看著王超：“闊以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智商見漲啊！”
王超一副得意的表情說道：“那是自然！”
隨即，反應過來之後又總感覺哪裡不對。
陶五成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幕的全過程，只想捂眼。當真是沒眼看啊，就這智商，被老師簡直拿捏的死死的。
半個時辰後，昨日的五千人再次出發，王超和陶五成跟著部隊又一次幹起了掃蕩工作。
只是經過一夜的時間，城中的敵軍已經不如昨日那般慌亂了，利用百姓的房屋和大街小巷跟琉球軍展開起了遊鬥。
之所以秦凌雲沒將兩萬人一同丟入城裡清掃，一是為了防止對方狗急跳牆放火焚城，留下大部分的人在城外隨時防止突然出現的變化。
二則是他們入城清掃只是清掃呂宋的官兵，對於百姓還是秋毫無犯的，五千人足夠完成任務，而且人少也能引出更多的敵人。
當真兩萬人全部進城，估計暗處還會潛伏下不少呂宋兵士，等他們一走之後，搞不好就得死灰復燃。
再說了，既然是鍛鍊陶五成，自然是從小做起，小範圍的戰爭讓他先經歷著，然後在慢慢的擴大，一步一步的來，全都經歷個遍，對他的成長還是很有好處的。
要是一開始就讓他經歷數十萬人的戰鬥，這就不是鍛鍊了，而是拔苗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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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日的清掃過後，王超和陶五成比之昨日要好了很多，起碼沒有一回來就跑進帳篷裡大吐特吐。
王超還強忍著不適跟秦凌雲吹噓了一番，今日又殺了多少敵人云云。
只是到吃晚飯時，看著架在火堆上炙烤的羊肉他一口也沒吃。
秦凌雲很乾脆的給了兩人一人一壺高度白酒，喝完就打發他們回帳篷了。
喝了酒之後的兩人倒頭就睡，等到再次醒來已經是翌日的中午。
此時城內的清掃工作已經進入了尾聲，秦凌雲沒有讓他們再加入進去了。
該起到的效果已經起到了，沒必要再繼續。
至於下一次的磨鍊，放到後面吧，反正呂宋戰爭才開始，兩人的魔鬼訓練計劃也才剛剛開始。
秦凌雲不無懷著惡意的揣測道，要是王珏知道自己拿著他的寶貝兒子在進行改造，不知道會是個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