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埋藏已久的回憶
“沒用的！我的身體已經透支太多，現在變成這副模樣也是應該。只是我沒想到自己的眼睛也會......”天善似乎對於現在自己雙目的失明很不滿意。
綱手嘆了口氣收回自己的查克拉，沿著天善的經絡遊動一圈，綱手發現後者的身體之中已經堆積了大量的雜質，很多地方都已經很難通行，很費力！
綱手推著天善在這小院子裡，花海之中閒逛，滿園芳香撲鼻。
兩人說起從前的事情，都是滿面笑容。
天善似乎年輕起來，大有手舞足蹈之勢，興高采烈的樣子讓綱手為他開心！
天善有多久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笑容了？
自從藥師兜，這個自己最喜歡的孫子向自己表明了不得不離去的原因之後。自那開始，這間院子裡的風景就剩下天善一人獨賞。
但如今，天善很開心！
“......那時要不是自來也手快，或許我就一命嗚呼了！說起來，自來也這傢伙也總是冒冒失失的！”天善說道，回憶著以前的事情。
雖然知道天善看不見自己面上的表情，但綱手還是瞪起眼睛：“他敢！要是真的遲了一步，我可饒不了他！”
天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接下來話題卻好像就此戛然而止了。
兩人都沒再說話，只靜靜地在這小院子裡散步，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阿兜給我做的輪椅，這樣我在一個人的時候也可以自由行動。”忽然，天善摸著自己正坐著的輪椅，滿臉驕傲之色的說道。
綱手聽到“兜”這個名字，卻更加沉默了。
眸子裡略過一絲精光，綱手想到了那日的大戰，跟隨在大蛇丸身邊的年輕忍者。
那就是藥師兜！
“他什麼時候離開木葉的？你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他還放心外出遠行？”綱手語氣很不善，不是針對藥師兜什麼，只是為自己的好友天善感到淒涼。
“別這麼說，綱手。”誰料，聽到綱手的不忿，天善卻是笑笑說道，“阿兜就是想要為了治好我的身體才外出的，我相信他！”
看著天善面上的表情，綱手卻有些猶豫了。
要不要告訴他其實藥師兜是跟隨在大蛇丸身邊的事實？藥師兜所謂的外出尋找治病的fangfa，其實都是......
想到這裡，綱手卻是腳步一滯。
因為她想到一種可能！
綱手看看坐在輪椅上很自然的藥師天善，沉下心。
這藥師兜......跟隨在大蛇丸身邊不是為了學習大蛇丸那所謂的“長生不老”之術吧？那種種的禁術！
“對不起，我也無能為力。”綱手停下推動輪椅，邁步走到藥師天善跟前，心存愧意的說道。
她治不好藥師天善的身體，即使是用查克拉刺激藥師天善身體之中的細胞活性，也只是加速這幅身軀的衰老！
綱手的歉意，聽在後者耳朵裡卻好像不可饒恕的罪孽！
天善掙扎著坐起身，緊緊抓住綱手的雙臂：“別！你千萬別這麼說。這已經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了。我，我......我不想聽到你這麼對我說話......”
天善說著說著，卻已經說不下去，老臉忽然變得有些紅。
嘆了口氣，藥師天善重新坐回到輪椅上，說道：“綱手，我知道了我不該存有這樣的心思。或許我的一輩子就應該這麼過來吧？野乃宇和阿兜都是我撿來的，我也曾經動過不應該的心思，現在想來卻還是有些遺憾......”
藥師天善安靜了好久，綱手也任由天善抓著她的雙手毫不動彈。
“我，我可以摸摸你的臉嗎？”藥師天善重新開始說道，聲音細小，帶著懇求之色，面上浮起一片紅意。
綱手忍著眸中好像滲出來的點點溼潤，輕“嗯”了一聲，然後蹲下身體。
藥師天善雙手有些顫抖，面上帶著驚喜，卻又不敢緊緊貼住綱手臉龐。
輕輕在臉蛋上靠了一下，藥師天善就立即縮回，面上掛著欣慰的笑容。
而就在這時，綱手卻主動抓住了後者的雙手，緊緊按在自己臉龐，眸中溼潤已經不由劃下。
“綱手......”
天善身形劇烈顫抖，但很快沉浸在其中，他很珍惜如今珍貴的時光！
綱手和天善、自來也、以及大蛇丸他們是一個時代共同走過來的人，眾人都已經在歲月的侵蝕下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而綱手卻依舊保持著年輕飽滿的皮膚。
過了不知道多久。
“好了，你走吧。”天善把自己的手從綱手手中抽出，轉動著輪椅背對著綱手，語氣平靜，“你現在是村子的五代火影，壓在身上的公務一定很多！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陪我這個失明的人了。”
綱手心中很是難受，還想說些什麼：“天善......”
“你走吧，我真的累了。綱手，感謝你，我很開心，我真的很開心，就是上天一定要我現在死，我也願意了。我，已經沒有遺憾。”藥師天善面上又是揚起開心的笑容，很燦爛！
“我想一個人待會兒，你先去吧。等你再有時間了，也可以來看我。”藥師天善說完，已經自己滾動著輪椅駛向小院深處。
綱手站在原地很久，很久才轉過身體。
目光遙望遠方，那裡是蔚藍色的天空，還有淡淡的雲彩，淡得讓人心中不免想起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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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陷入憂愁之中，她現在沒有想去處理公務的心思。
她想喝酒！
埋藏在內心深處的一個人影忽然跳了出來，綱手眸子裡充滿了黯然。
若是這片世界的各種遺憾盡皆可以除盡，那麼人人活的又會多麼開心？
她真的想喝酒！忍住眸中那股清流，綱手埋頭走向一家酒館。
現在，也沒有了自來也的陪伴。
真的只是自己一人，感到......有些孤獨。
“老闆，給我上酒。”綱手對著略感詫異的酒館老闆說道，然後就輕車熟路走向一間隔間。
“地陸，火之寺我就交給你了。以你的能力，相信一切都會處理的很好！我要離去了，去做我一直想卻沒有機會去做的一件事。我這也算是卸下重擔了！你小子慢慢扛吧！”不休站在火之寺的門口，看著面前這個穿著著火之寺住持的僧衣的“後輩”，說著。
“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盡可以多問問寺中那位神秘老者。記住，對這位老者一定要恭敬！切不可有所冒犯！”說起這件事，不休面上神色變的嚴肅。
“他叫什麼名字？”不休聞言笑笑，拍拍地陸的肩膀：“等那位覺得你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