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你丫的...
“可以告訴我老頭子，你做那些事情目的是什麼？”
怡然的火之寺中，怡然的火紅楓樹之下，並排坐著兩個怡然的人。
“你不是挺能的嗎？連這點東西都猜不出來？”鳴人哼哼兩句，眼睛依舊沒有睜開。
黑澤智哉面上掛著深深的思索之意，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的實際身份，也可以瞭解到你的姓與名。但這件事我卻想不出。你告訴我。”
鳴人終於有了動作，只見他慢慢坐起身來，眸中是玩味的笑容：“那你再猜，你猜我告不告訴你？”
黑澤智哉：“......”
“戲言老年人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黑澤智哉面上沒有一絲表情，讓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我也是老年人。”鳴人攤攤手，儘量使自己也像一名真正的“老年人”。
黑澤智哉終於沒有辦法了：“你就告訴我吧，滿足老頭子這點可憐的好奇心。我是真猜不透。”
鳴人見對方說出這麼可憐的話來，不禁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我以為你是在裝樣，沒想到......你是真不知道？”鳴人追問。
“我有那麼閒嗎？”黑澤智哉鬱悶的說道。
“這是陰陽術中的一種，很神奇的陰陽術。我以為你會知道它。”鳴人終於解釋道。
“陰陽術......”黑澤智哉思籌起來，“但在我的認知裡，從沒有一門這樣的陰陽術。你用火之寺的香火之力薰陶，無非是想祛除那靈魂之中的惡業，從而取得最精粹的能量。但這種能量，現存的陰陽師早已忘卻如何利用。就連我這個老家夥毫無頭緒，在一定意義上，神術師應該是超越陰陽師的存在......”
黑澤智哉說到這裡，話語聲就被鳴人打斷了：“你這個老家夥，終於承認了！承認了你是神術師的身份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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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智哉則是表現出一副訝然的神情：“難道我沒有跟你說過嗎？唉，老頭子還真是老了。”
鳴人沒有理會他的低聲嘟囔，抓住他胸前衣物追問：“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活了多久？你個老不死！”
黑澤智哉卻陷入了思考之中，久久沒有回答。
就在鳴人有些不耐煩之際，黑澤智哉終於回過神來：“不記得了......”
鳴人鬆開了手中凝聚的力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我知道了你對我有諸多好奇，但過去的事情，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告訴你的。我是神術師的身份，迄今為止也這片大陸之上也只有有限個人知道。我的身份於你們這些凡人來說，知道了未必是一件好事。”
“快算了吧你，還凡人......”鳴人撇撇嘴，“我曾經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相信有神靈存在的人。”
“那後來呢？”黑澤智哉注視著鳴人的雙眼，眸中有異彩閃動。
鳴人怔了一下，口中低聲喃喃了兩字“曾經”，然後嘴角勾起了嘲諷的弧度。
“現在......我依然不相信。”鳴人認真回答道，他想起了送自己來這個世界的那群黑衣人，腦海裡突然很亂。
黑澤智哉似乎沒想到鳴人會這樣子來回答自己，愣了愣。
“所謂神，只不過是一群實力強大的生靈被人類放大了到人類只能望其項背的位子上。只要我願意，我亦可以成神。”鳴人轉過頭，對著黑澤智哉，“所以，你的理念我並不認同。”
黑澤智哉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神術師的事情我也有所瞭解，傳說你們透過信仰神靈，來獲得神靈的青睞化為自己的力量進行作戰。我也曾一度相信過這種傳說，但現在，我很質疑。”鳴人嘴角的弧度沒有消失，望著他。
黑澤智哉沒有接上鳴人的話，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是‘預言之子’的原因了？那果然不是虛無縹緲的傳言......”
“預言之子？”鳴人遙望天邊，眸子裡充滿了深邃，下一刻他又搖搖頭，“我能說一下我對於這個名詞的感觸嗎？那就是討厭！我在另一個世界奮鬥了一輩子，從來不是為我自己。但結果呢？我收穫的東西讓我心寒。所以現在我要追求我想要的，我討厭罩在我頭頂的光環或是榮光，這些都是無形的束縛！我嚮往的自由，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理解。所以，你們最好不要要求我來當什麼救世主，拯救你口中的這個即將降臨‘天災人禍’的大陸。它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只有我想做的時候，我才會出手。我若不願，沒有人可以強迫我！我沒有牽掛來讓你們威脅，所以......”
鳴人話說到這裡，聲音忽然低了下去。
“我腦子很亂，不知道在說什麼......”鳴人閉上眼睛，面上突然充滿了疲累的神色。
追求大逍遙？嚮往大自由？
走在這路上，陪伴自我的只有可憐的孤獨。
沒有一個人真正懂你，就像一個異類，在行屍走肉著。
“我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鳴人入了魔障，無意識地說道。
黑澤智哉第一時間探知道鳴人的精神出了問題，但他沒有貿然插手。思慮了好久，才終於決定對鳴人施以援手。
口中唸唸有詞，黑澤智哉以手扶額，從懷中掏出一塊木牌，上面鐫刻有莫名其妙的“蝌蚪文”。
木牌閃過幽幽的光芒，然後化作一道無形的能量注入鳴人的眉心。
後者如同被雷劈了一下，面上充滿了痛苦之色。
片刻之後。
“你這老家夥，是想殺了我麼？下手這麼狠！”鳴人不滿的看向黑澤智哉。
後者微微笑了起來，沒有言語。
樹下，有微風吹過。很調皮，但很愜意......
然後，兩人像是心有靈犀般同時舒了一口氣，靠在兩棵樹幹上，然後相視而笑。
“我信奉智慧之神，所以擁有著在常人看來很詭異莫測的力量。活了這麼久，也看慣了很多東西，所以躲在這個‘世外桃源’希望過一過安靜的生活。都說‘老而不死是為賊’，或許在很多人眼裡都是這麼看我的，但你不同。這也是我願意同你相處的原因。維持現在的這種關係，在我看來是一種享受......”
鳴人笑笑：“亦師亦友？”
黑澤智哉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應該是師多一點。畢竟，你太小。”
鳴人笑罵一句：“你丫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