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卓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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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森無比的隧道讓我有些起雞皮疙瘩,雖然明知道這是遊戲。滴答滴答的聲音始終不停,是洞頂的水滴,水滴聲就像巨龍的心跳,擊打在沉默的巖壁上,更顯得寂靜。

我有些奇怪這裡應該靠近絕望沙漠了怎麼這裡還會這麼大的溼氣。洞壁慢慢的不再全是石頭,開始出現泥土,我試著挖了一下,得到的是“石英”和“閃鋅”。

光非常微弱,我不得不燃起火把,雖然我只帶了一根。眼見腳下的狹窄隧道逐漸變寬,地勢卻越來越低,我能感覺到,自己正在往地底深處而去。

開始出現怪物了。

9級的地底蜥蜴,10級的蜥蜴人奴隸,都是被我的火光吸引來的。好在道路變寬,我總是儘量擺脫它們的糾纏,但效果並不好。蜥蜴人可以輕鬆的倒貼在頂壁追我,我必須忍住噁心趁每一個拐彎的地方用棍子捅它們尖尖的頭,每捅中時它們就會發出難聽的叫聲並且伸出長而溼的舌頭,然後無力的從洞頂上掉下來。

黑暗果然讓人恐懼,我後悔沒多買幾根火把備用,這唯一的一根本來是想買來生火製作食物的,現在也熄滅了,在黑暗中我根本無法再與這些蜥蜴人鬥,它們天生不需要光線。

我只好藉著洞壁上閃鋅礦發出的一絲銀光不顧一切奮力像前跑,碰壁了就拐彎。終於眼前一亮——並沒有你想的那麼亮,只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多了一隻螢火蟲那種一亮。

我意識到已經出了洞了。背後又是一痛,提醒我蜥蜴人還沒被擺脫,但我又猛跑了10來米後它們才退回洞裡去。我這才有時間開始藉著不知道哪來的微弱的光打量這片巨大的黑暗的天地,向上望不到頂,也許有頂但在我看來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就像沒有星星的夜幕一般。周圍高聳著無數的灰色單調的石筍,到處可見高大的蕈類植物。我無目的的走了有大概一個小時,才遠處隱隱約約有一些建築,那螢火蟲一般的微弱亮光正是從那裡散發出來,光線中有一絲魔法的氣息,因為這光是藍色的。

我深呼吸一口,告訴自己——這就是幽暗地域,前面的村莊中可能就有灰矮人、寇濤人,當然,還有更重要的——黑暗精靈,或者說,卓爾……

我一路向那村子走去,悄悄摘下自己銀風王國的勳章,在未知對方立場前,還是不要保留任何有明顯身份特徵的東西為好,雖然我是個獸人這本身就已經是最明顯的身份特徵……

我在發現那個斷層以後的隧道不是往上而是往下時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將會走到哪。整個內測中我一共也只遇到過兩次卓爾精靈,都是在地表。對卓爾來說,人類的不受歡迎程度僅次於地表精靈,僅僅是不會立刻動手而已。卓爾比地表精靈更加高傲。沒有紅外視覺的任何生物都無法在地底與他們抗衡,他們是地下的王者。我著急的回憶著在圖書館看到的關於卓爾的資料,希望我現在的身份能稍微讓他們放鬆一些,畢竟,在一切版本的傳說中,卓爾和獸人,都是天生邪惡陣營的,雖然這裡是自由大陸。

身邊的一個尖叫蕈猛的發出刺耳的尖叫,同時也引起了村口2個衛兵的注意。他們輕快而無聲的朝這走來。我沒有刻意隱藏身形,向這2個黑暗精靈攤開雙手表示我沒有惡意。也許是因為黑暗的氛圍,我總感覺這2個卓爾比那些在地面隨處可見的精靈更加具有神秘高貴的氣質。

他們拔出了腰間細細的刺劍,我並不驚惶,掏出棍子與他們的劍在空中斜斜相交,輕輕碰了一下,這是他們的禮節。一個卓爾笑著對他的同伴說了一個我不懂的單詞。然後用通用語對我說:“遠道而來的獸人,歡迎你來到特蘇迪佛村。”每個種族天生會3種語言,本族語、本大陸語和通用語。卓爾還天生會第4種-地底語。

大概是因為我現在和他們的陣營一樣,都是混亂中立且同情邪惡,他們對我比在內測時客氣多了。對卓爾來說,可能混亂與守序的區別比善良和邪惡的區別更為重要,他們天生喜歡陰謀與混亂。

這個村子很小,不超過500人,我看到的藍色幽光正是村子中間最大那間屋子的屋頂上散發出來的,那是一個蜘蛛型的魔法雕像。

村長叫萊布索爾蘭,因為光線太暗我無法看出他的具體容貌只能從聲音判斷出是一個中年的卓爾,“歡迎你,獸人。”

“我很榮幸,您可以叫我雷老虎。”

“我們這個村子已經很多年沒有上面的客人了,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來到這的,最近的地下城市離這裡也要走15天,而最近的通往地表的出口有2個月的路程。”

“我很幸運的挖穿了一個年代久遠的礦洞,因此才得以見識到神奇的地下世界。”

“哦~這真是太奇妙了。”

“沒錯,我從上面掉下來時差點摔死。”

“哈哈,你會為你的冒險精神得到豐厚的報酬的,當然我是說如果你願意再冒一次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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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直說好了,我一定盡力而為。只是似乎地底的事我插不上什麼手。”

“我已經40年沒有去過地表了,那種陽光下被烤炙的滋味確實不怎麼樣。不過地表的夜晚實在是太美妙了,尤其是那滿天的星光,你無法想象我第一次看到星星時那種激動的心情,那是真正的天空!而不是這樣冷硬的石頭。”說著他抬頭看看了頭上那黑黑的空間。

“咳,您不妨直說好了。”

“我是想,能不能在我們村子附近找到一條通往地表的出口呢,或許您可以幫我這個忙。”

“我很樂意幫您,但我也在為如何回到地表而苦惱。”我苦惱?一點也不,大不了用回程嘛,不過當然不會說出來。而且我不會笨到真的相信他想找出口僅僅是為了觀賞夜景。

“那你是從哪裡下來的呢?難道不能原路回去嗎?”

“嗯,如果有合適的工具的話,也許可以,至於我下來的地方嘛……”開始賣關子,這地下到處是拐彎抹角的石洞,他們並不清楚我是從哪個具體位置掉下來的。難得來一次,你好歹出點血讓咱心裡平衡一點嘛。

“您大可放心,只要你告訴我們那個出口在哪,我一定會兌現自己的承諾的。”

“您可以說的具體一點嘛?”我能放心才有鬼了,黑暗精靈就是以卑鄙和言而無信著稱於世的。

卓爾村長眼見無法空手套白狼,說,“那好吧,你可以以體質永久-1的代價在這幾個獎勵中選擇一樣。但要在確認出口存在後才能獲得。”

我眼前出現5個選項:(1)精靈語(2)地底語(3)黑暗視覺(4)行動無聲(5)感知加強

我又猶豫了,體質-1那是值得的,要是能5個都選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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