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七章 血祭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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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撕毀盟約之後,大量妖獸進入南疆,南疆的修仙宗門奮起反抗,但面對傾巢而出的妖獸依舊無法抵擋,一部分修士選擇戰死,一部分修士逃離了南疆。

修士死亡之後,南疆人族再無可以抵擋的能力,在大妖掀起的獸潮之下,所有的人族城池都被攻破,南疆數千萬人族百姓十不存一,不是他們不想走,而是南疆的地域太廣,許多百姓窮盡一生也無法走出。

南疆之地,多山林深谷,瘴氣密佈,在神武帝定鼎天下之前,妖獸肆虐,尋常百姓想要在此地生存,只能依靠供奉妖族勉強存活。

現在妖族肆虐,大部分百姓慘死在妖獸的口下,唯有一部分百姓得以倖免被妖族圈養。好在,妖族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南疆之地,並未大舉入侵其他的地界。

“原來如此。”逍遙遊心下瞭然,怪不得他一路走來,沒看到一個活人,原來都被妖族圈養起來了。

他大袖一甩,走出山洞,身後被搜魂的妖王瞬間被泯滅,血肉魂靈不存,山洞也隨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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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化光離去,騰雲而起,在千里高空上,他放眼望去,只看到南疆各地妖氣沖天,凡是山林秘谷,河流湖泊皆有妖氣瀰漫。而人氣,卻是寥寥無幾,若非逍遙遊望氣術不凡,或許都察覺不出來。

他這次來南疆主要是為了凝聚血神之力,完善自己的功體,單憑萬化冥海歸元勁,他雖然也能達到本尊層次的戰力,但卻無法長期維持。

冥海歸元勁可以借天地萬物之氣,化為己用,但並非沒有代價,而血神之力便是為了彌補冥海歸元勁的缺陷。

只是,血神之力秉承大願而來,十分罕見,所以,他已經準備在南疆掀起腥風血雨,以妖族的血脈,人族的骸骨煉製血神之力。

妖族的血脈傳承久遠,是天地誕生的先天大妖傳承而來,擁有不可思議的偉力,而南疆之地遍地都是人族的骸骨。

這些骸骨幾乎都是慘死在妖族口下的百姓,他們臨死之際的怨念若是能集合到一起,足以驚天動地。

接下來的日子裡,逍遙遊一邊尋找被圈養的人族,一邊收集各地的骸骨,陰陽術法結合地氣很容易就讓他找到了大量的屍骸,省了他不少功夫。

與此同時,清虛道人和莫厲海也來到了南疆。

不同的是,清虛道人孤身一人,沒有驚動妖族,悄悄潛入,而莫厲海則是直接顯露自己的身份,得到了妖族高層的接見,他是魔教聖子,在血不染沒有出關的情況下,幾乎全權代表魔教,由不得妖族不重視。

莫厲海先是表明了來意,讓他們幫忙尋找一尊元神修士,現如今,妖族和魔教尚處在秘密聯盟的狀態,對於莫厲海的這個要求,他們自然是無不應允。

很快,妖族便召集各部落的妖獸,命令他們尋找逍遙遊的蹤跡,但是,逍遙遊修煉了冥海歸元勁,與天地萬氣相合,融於自然,豈是等閒的妖物可以看得到?

這邊找不到逍遙遊,但清虛道人可就遭了殃。

雖然崑崙道派的秘法非同凡響,但架不住他要尋找逍遙遊,而他又沒有刻意隱瞞蹤跡,被底層的妖王妖將門誤以為是高層要找的人,引來了各路妖王的圍追堵截。

最後,還是莫厲海出面後才解開了誤會。

相比於莫厲海與妖族的關係,崑崙道派與妖族的關係就不怎麼好了,因此,清虛道人也被迫離開了南疆。

事實上,他可以表明自己的來意,或許可以和莫厲海聯手,當這樣一來就不符合清虛道人的人設,所以,雙方都很強硬,清虛道人也被迫離開了南疆。

在雙方爭執之際,逍遙遊也收集了不少骸骨,那些亂葬坑,萬人坑,幾乎都被他找了個遍,不是所有的妖獸吃人都不吐骨頭,畢竟妖族還是底層野獸比較多。

一個月之後,他終於找到了被圈養的人族,而這些人族百姓都被遷入了十萬大山,怪不得他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

十萬大山,蒼茫,浩瀚,地域廣大,相當於半個大周。

十萬大山深處,有一處妖族祖地,這裡是妖族的誕生之地,作為最古老的超脫者,妖祖曾經帶領妖族佔據了蠻荒的十萬大山和富饒的九州之地。

那是人族最艱苦的一段歲月,古老的黑暗猶如漫漫長夜,直到妖祖超脫飛昇之後,人族接連誕生了道佛魔三位超脫者,妖族式微,不得不退出九州大地。

而後,道祖,佛祖,魔祖三位超脫者飛昇,妖族勢力捲土重來,與人族僵持不下,而後祖龍誕生,率領龍族脫離妖族佔據了海洋之地。

隨著祖龍超脫,龍族,妖族,人族三族的勢力爭鬥不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到後來才平息紛爭。

直至現在,十萬大山內還有相當一部分原始人族,而人族內部也有一部分半妖。

進入十萬大山後,逍遙遊發現,各地的妖王洞府幾乎都空了,只留下一些妖將守候,隨後,他才知道,妖族即將舉行妖祖血祭,這是妖族五百年一次的盛事,所以才吸引了整個妖族的妖王前往。

“妖祖血祭?”

中州之地的一處寺廟內,蘇銘坐在佛像前唸誦佛經,心中有些驚訝,沒想到分身這次去南疆居然碰到了妖祖血祭。

關於妖祖血祭,他還是透過無相之魔從崑崙山那裡知道的,妖祖血祭,一開始只是為了祭拜妖祖,但後來,妖祖留下的一道殘念在長久的信仰和血液澆灌中擁有了靈智,這才有了後來的妖祖血祭。

妖族可以透過血祭大量的生靈鮮血得到妖祖賜福,妖祖賜福是妖祖的無上機緣,可以讓妖族妖王們獲得各種各樣的好處。

有的可以增長修為,有的可以突破瓶頸,有的可以覺醒血脈,有的可以提純血脈······

可以說,這是五百年一次的盛會。為了獲取大量的生靈鮮血,每五百年,妖族都要發動戰爭,掠奪生靈鮮血,開啟妖祖血祭,而這一次,也不例外。

“棘手啊。”回憶著腦海裡的資訊,蘇銘有些頭疼。

毫無疑問,逍遙遊是想在妖祖血祭中火中取栗,凝練血神之力完善根基,但是,妖祖血祭的時候妖祖的妖王們都會到場,雖然說妖王們不足為懼,但在血祭的時候肯定也會有不少妖帝到場。

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頭緒,索性他不再想這些,將所有的資訊都傳給了逍遙遊,讓他自己頭疼去。反正他是不可能去十萬大山的,現在他還需要坐鎮大周,引蛇出洞,等到該出手的時候自然會出手。

箭,引而不發,只有在沒射出去的時候威脅才是最大的,過早的暴露底牌,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

南疆,莫厲海一襲黑袍,端坐上位,在他身邊,站著兩個姿容俏麗的少女,一個頭上頂著兔耳朵,懵懂可愛,一個腰肢纖細,雙腿修長,背生羽翼。

兩人守在一旁,小心翼翼,莫厲海不緊不慢的飲著酒,隨著時間的推移,神色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

“莫聖子,讓你久等了。”蒼老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道身影踏入大殿,面帶歉意的說道。

“胡先生,你們妖族就是這樣對待盟友的?”看到老者的那一刻,莫厲海神色瞬間冰冷。

老者面上露出一絲苦澀,身子壓得更低了,“莫聖子息怒,不瞞你說,你來的實在是不巧,我們妖族現在脫不開身啊。”

莫厲海面上露出狐疑之色,目光在老人臉上掃過,見他不似作偽,方才開口“哦?你最好不要騙我。”

老者神色放鬆下來,“我們妖祖血祭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各個部落的妖王都迴轉了十萬大山,實在是抽不出人手搜尋,莫聖子見諒。”

莫厲海愣了剎那,隨後便反應過來,面色歸於平靜,露出一絲歉意“原來是五百年一次妖祖血祭,怪不得,剛剛多有得罪,還請胡老見諒。”

老者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只要莫聖子沒有怪我們怠慢貴客就好。”

然後,莫厲海又問了一個問題,“胡先生,我對你們的妖祖血祭很是感興趣,能否去十萬大山旁觀一下。”

老者微微一愣,連忙推脫道,“此事事關重大,老朽還需稟告妖帝大人,請莫聖子見諒。”在妖族的歷史上,妖祖血祭也不是沒有被外人參觀過,但即使是如此,他依舊不敢誇口答應。

“無妨。”

······

一天之後。

“莫聖子,妖帝大人已經允許。”

“好,多謝胡老了。”

隨後,莫厲海直接就啟程前往十萬大山的妖族祖地,在不久前,他對於找到縱橫傳人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他之所以一直沒走,就是在等妖族血祭。

妖祖血祭,以生靈鮮血祭拜妖祖殘靈,莫厲海修煉的是魔教的鎮教神功血神經,他的修為現在已經到了瓶頸,所以他想在妖祖血祭上觀摩嘗試感悟。

······

“呼~”

不知名的山谷之內,逍遙遊長吐一口氣,他看著懸在身前的白色骨劍,心中滿是感慨,這柄劍由無數慘死在妖族手下的人族骸骨煉製而成,蘊含著強大的怨氣。

死在這柄劍下的妖族生靈將會被抽走身上所有的血液,凝聚血脈之力,接下來,該是殺妖的時候了。

······

南方巴州鎮江。

自從唐玄衣得到九龍地脈的加持,身上的氣運化作四爪蛟龍之後,他就迅速在鎮江府稱王,號楚王,承天受命。

楚王宮大殿上,朝會正在召開,堂下站滿了文武百官。

在稱王之後,唐玄衣大肆封賞,南方五州投靠他的世家文武都得到重用,此舉使得他麾下的凝聚力增強了不少。

因為有他身上有四爪蛟龍的氣運,所以他驟然稱王也沒有遭到氣運反噬,同時,他也得知了自己的命格,他並沒有被稱王喜悅衝昏頭腦,現在大周未滅,說什麼都太早。

在那之後,南方五州開始整軍備戰,擴充軍隊,準備大幹一場。

······

大周乾清宮。

“混賬!”

李婉兒柳眉倒豎,鳳眸含煞,御桉上的奏摺被她狠狠的摔在地上,唐玄衣稱王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京城,引起了廣泛熱議。

魔教行事隱秘,即使是玄鏡司暗衛也沒能探知到訊息,所以朝堂諸公事先也不知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今天早上的朝會就像是菜市場一樣,文武官員們各執一詞,誰也不肯相讓。

陳太後身體抱恙,早已不理政事,唐玄衣稱王的訊息傳來之後,李婉兒連夜召集閣臣入宮,但最終也沒商量出好的對策。

原本,朝堂諸公是想著溫水煮青蛙步步為營,慢慢將叛軍肢解,朝廷佔據極大的優勢,沒必要冒險。

但此舉,卻是直接打亂了大周的節奏,更讓大周內部出現了不一樣的聲音。

現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兵,肯定是要出的,仗,肯定也是要打的。但是,出多少兵,打多大規模的仗就有些難說了。

戰場之上,局勢千變萬化,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這也是朝中大臣們猶豫不定的最大原因。

但就在剛剛,李婉兒居然看到了招降的摺子,險些給她氣笑了,唐玄衣已經稱王,怎麼可能被招降,此人上這樣的奏摺,擺明了是要擾亂局勢,拖延時間,其心可誅。

這樣的奏摺,她看到了不止一封,每看一封,她心中的殺意就愈發熾烈,差點忍不住讓玄鏡司出手抓人。

暴怒之後,李婉兒漸漸平靜下來,重新將奏摺撿起來,認真的批閱,她現在是皇帝,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了。

這半年以來,陳太後不理朝政,所有的政務都是李婉兒獨自處理,雖然沒她還沒有正式親政,但實際上她的權柄也是與皇帝沒什麼兩樣。

批閱完奏摺之後,她照舊去養心殿請安,然後召集內閣大臣和重臣將領商議出兵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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