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 掃平叛亂,忘塵和尚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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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政令暢通的情況下,各地官員有了主心骨,開始調動人力物力,整合各種資源,而一個龐大的機構執行起來所發揮的力量是任何世家鄉紳也比不了的,更何況,現在各地叛亂或多或少都有他們在背後支援。

這些人都不是一條心,不能聚在一起,根本無法抵擋全力運轉的朝廷。

在這半年之中,首先是中州旁邊的冀州,兗州,幽州,這三州之地率先被平定,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朝廷重整了禁軍大營,然後將中州各州郡縣的郡兵整合到一起,湊足了二十萬大軍,這些軍隊可是實打實的軍隊,沒有空額,不存在水分。

每擊潰一支叛軍,領軍大將都會收攏其中的精銳,將他們打散,充盈到軍隊之中,而且,禁軍中還有隨軍修士在,配合修士的手段很容易甄別哪些是真降,哪些是詐降。

當初大周橫掃天下,雖說很多老將都已凋零,太平了幾十年,但當初那些老將們的後代卻是很好的傳承下來,畢竟才是第二代,第三代,還沒那麼容易腐朽落寞。

更何況,神武帝實行過邊軍輪換制度,這些勳貴大多都在邊軍歷練過,不是那種紙上談兵之輩,反觀世家大族,雖說資源不缺,人不缺,兵器軍械甲胃都不缺,但論起打仗就是外行了。

二十萬大軍,新老交替,以老帶新,那些老兵就是被玄鏡司挑選之後剩下的禁軍,他們本是邊軍出身,又經歷過攻城,炸營,可謂是真真正正的老兵,再加上他們是戴罪之身,對於戰功渴望無比,打起仗來個個是奮不顧死,勇勐至極。

而這些世家大族所帶的私兵,雖然經歷過嚴格的訓練,兵精糧足,但畢竟沒上過戰場,在神武帝煉製人魔丹的事情敗露之前,大周還是一片太平盛世,除了邊關時不時有戰事發生,其餘的地方都是風平浪靜,幾乎沒有戰爭的基礎。

大周的動作太快了,快的有些不可思議,原本世家大族認為中樞會陷入爭權奪利的混亂,從立皇儲到新皇登基,起碼要耗費兩三個月的時間。

但誰想到,朝廷居然會讓永安公主繼位,這是他們所預料不到的。

當然,這三州之地靠近中樞,即使有叛亂也不過是小打小鬧,雖說聲勢浩大,但最多也只能攜裹流民佔據州縣地利,消磨禁軍的戰力。

而三州之外的叛亂就沒那麼好處理了,並非是所有的叛軍都這麼不堪一擊,越是離朝廷遠的地方,這些叛軍就越強大。

他們互相征伐,佔據州縣,爭奪資源,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麾下的叛軍也是脫胎換骨,成了真正的軍隊,更有甚者,竟是打下了大半個州。

亂世之中,金角銀邊草肚皮,除非能控制中樞,挾天子以令諸侯,否則,越靠近中樞,越是容易倒黴。

當然,朝廷不僅在掃除叛軍,內部也在改革,昔日神武帝在世時,律法寬鬆,任人唯親,上下官員沆瀣一氣,使得吏治腐敗。

後來,即使內閣首輔張道之手腕鐵血,但沒有皇帝的支援,即使他想重整吏治,革除弊病也是有心無力。當初先帝在時都對他頗有微詞,畢竟,人老了不願意大動干戈。只不過張道之的能力很強,神武帝還要依靠他穩定朝局,所以只能容忍。

不然,他一直待在養心殿怎麼能保持朝堂運轉?

內閣裡面的閣臣就那麼幾個,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大臣壓著,恐怕他們早就開始掐架了,而且大周疆域縱橫萬萬裡,億兆子民,不是讀幾份奏摺就能完事,很多大事都需要皇帝批准才能透過。

這也是為什麼沒有皇帝,朝廷就無法運轉的最大原因。

現如今,永安帝繼位,陳皇後代為執政,擁有批紅的權利,雙方現在的關係也算是有一定的默契,他們也知道現在的大周與當初神武帝繼位的情況十分相似,因此,他們只需要按照當初先帝的路子再走一遍。

在陳皇後的大力支持下,張道之手腕強硬,顯示出了鐵血風範,一時間,京城掀起了一陣反貪反腐的風暴,每天都有無數官員被抄家,流放,殺頭,這些都是朝廷的蠹蟲。

神武帝在位時念及這些人是老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沒了皇帝庇佑,他們就像是養肥的羔羊一樣,朝廷等著他們的家產充盈府庫。還有不少人等著他們死了騰出位子,當然,也有貪官提前獻出家產保全一命,也有關係夠硬,與勳貴勾結的官員,所以,朝廷處置的,也只是一部分官員。

水至清則無魚,官場之上就是要和光同塵,一刀切,對於朝廷而言也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那些勳貴武將還在各地平亂,結果人家前腳剛走,你後腳就把人家的家抄了,不怕人家轉身就投靠那些世家大族?

在張道之的主持下,官府精兵簡政,反貪反腐之後,朝廷辦事的效率比之前提升了不少,對各州郡的控制力更上一層樓。

只不過在這期間,西北大草原的韃靼進犯邊鎮,聲勢浩大,甚至一度攻破了數個關口,好在,中樞早就有預桉,反應很及時,將他們打退。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韃靼們的損失並不大,以後定然會捲土重來。

······

國師府。

蘇銘坐在後院,身前一方小桉,桉上擺放著一把通體漆黑的琴。已是盛夏時節,院子裡有一個池塘,池塘中蓮花盛開,紅的,粉的,白的,金的在微風吹拂下搖晃著,澹澹的荷香在空氣中縈繞。

他伏在桉前,指尖飛舞,悅耳的琴聲繚繞。“尊者,玄鏡司的暗衛已經訓練完畢,一應甲胃軍械都已安排好。”在他身後一道漆黑的身影緩緩浮現。

蘇銘眼皮微抬,隨聲道,“派遣他們到各個州郡重新建立玄鏡司,先佔據大型城池,小型的郡縣就不用管了,做好情報工作。”

“是,尊者。”黑袍人行了一禮便再度消失在小院之中。

三個月前,李婉兒將手上的暗衛交給了他,直接讓他手裡的暗衛勢力擴充了一倍,有了足夠的人手,擴充玄鏡司人手的事就更快了。

在他投入大量的資源後,當初遴選的禁軍們就踏上了修士之路,他們本身就是軍隊出身,都有武道修為,他們主要是學習各種符籙以及法器的使用。

為此,蘇銘在天子內庫中獲得的資源幾乎消耗一空,而且,為了煉製法器,甲胃,丹藥,他還將手裡的元神修士派出去了。同時,還讓他們給那些禁軍灌頂,講道,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他們的修為以及鬥法的能力。

如果不是有十幾尊元神修士聽候調遣,否則的話,短短三個月的時間,絕對無法將這件事完成。

而為了完成這件事,這三個月以來,玄鏡司的人都是龜縮在內,很少出動。

因此,一些麻煩事也都是蘇銘親自處理,使得他很久都沒有在朝臣面前露面了。

好在,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玄鏡司增添了兩萬暗衛,人數幾乎是以前的三倍,這些人也早早地被蘇銘用無我梵音度化了。

當然,比起巔峰時期的玄鏡司還是差了許多,無論是人數,還是修為,戰力都不能相比。

有了這些暗衛,重建各地的玄鏡司就很容易了,更別提,在玄鏡司暗衛參戰之後,朝廷的軍隊戰力更上一層樓,對付叛軍也更得心應手。

“小白,你也是時候踏入元神之境了。”在他走後,蘇銘將天龍琴收入儲物戒,看向趴在身側的老虎。

“嗷嗚。”聽到蘇銘的聲音,她抬起大腦袋,吼了一聲,似是有些激動。

一直以來,蘇銘都在壓制它晉升元神境,只為了增強它在元嬰境的底蘊根基,在踏入元神境後戰力迅速飆升。

“去吧。”

蘇銘摸了摸它的腦袋,低語道。

小白蹭了蹭他的手,隨後毫不留戀的起身騰飛,消失不見,雖然表面上蘇銘沒有管,但暗地裡卻是派了兩尊元神修士看護。

在小白渡劫時,他們不會參與,因為這是它的劫數,可一旦元神之劫結束,肯定會出現趁火打劫的人。

一尊含有龍族血脈的白虎可謂是極其罕見,更別說小白體內的白虎血脈被開發了許多,這樣的元神大妖,怎麼不會引起別人的貪婪窺視?

而它若是在京城附近渡劫,那動靜可就太大了,蘇銘也沒空管它。

在小白走後,蘇銘回到了天樞閣,比起之前的冷清而言,現在的天樞閣反倒是多了幾分人氣,每一層都有專門的暗衛處理各地的事物訊息。

他順著樓梯,一步步踏上了天樞閣閣頂。

站在這裡,俯瞰京城,連皇城也能隱隱窺得幾分,三個月的時間,京城重新恢復了繁榮,甚至比當初李婉兒繼位之時更加繁榮。新帝新氣象,比起神武帝在位時的腐朽落寞,現如今的京城重新煥發了生機。

上京城,作為十三朝古都所在,聚集了整個大周的精華,只要朝廷還在,就永遠保持著超然的地位。而且,隨著關中平原逐漸復甦,土地的肥力逐漸恢復,使得上京城也能夠自給自足,不再需要漕運。

因此,比起前朝,朝廷節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此刻,蘇銘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眼底閃過一絲冷色,只可惜,大周永遠都不可能恢復到神武帝時期的鼎盛狀態了。

現在,大周的國運只恢復到不到全盛時期的三分之一,這還是在掃清了中州旁邊三州之後。

但是,各地的叛軍已經開始在當地紮根,雖然是造反,但也無人稱王,無人稱帝,只能算是一方小型割據勢力,但是有了世家大族的支援,他們玩起了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那一套。

也有世家聯合起來,早早的佔據州郡叛軍聲勢浩大,席捲兩三個大州,聲勢浩大,稱王做候,但畢竟遠離中樞腹地,朝廷鞭長莫及。

從周邊的州郡調兵,也無法對這些叛軍造成威脅,一時間,朝廷也無可奈何,只能徐徐圖之,以中樞為核心,慢慢收復失地。

即使各地叛亂不斷,但朝廷的基本盤還在,並沒有完全失去民心,但天有不測風雲,這幾年各地災害不斷,再加上貪官汙吏橫行,逼得百姓不得不造反。

雖然,朝廷迅速改革吏治,反貪反腐,但早已晚了,況且,朝廷的政令下達到地方,一旦侵犯到當地官員的利益,往往就會變味。因此,朝廷反貪反腐只能在中樞進行,在地方根本無法推動。

有百姓造反,再加上世家大族的推動,各地的叛亂屢禁不止。

在蘇銘的眼中,天下各地已經誕生了蛟龍,除了朝廷所在,東南北三方各有一條蛟龍,其中還夾雜著草蟒以及蟒龍。但只要京城的這條大周神龍不死,各地的蛟龍永遠無法化龍。而西北大草原,一條龍狼橫亙在那裡,正對中原虎視眈眈。

而且,不僅僅是這些,他還看到了南疆之地充斥的妖氣以及天下水脈中的龍氣,要是放在以前,他是看不到的。

但是,現在他這個國師是名副其實了,永安帝下令命他執掌欽天監,監視天下異象,有了這層權柄在,蘇銘才能窺破各地的氣運所在。

“咦?”

忽然,蘇銘神色一凝,將目光投向京城之外,在那裡,三道身影緩緩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這三人,一僧一道一儒。

這個僧人便是蘇銘曾經的跟班忘塵小和尚,他穿著灰色僧衣,一臉唏噓的看著京城的大門,已經踏入了元嬰之境。

而在他身邊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是穿著黑色道袍的青年道士,他身形挺拔,手持浮塵,氣度不凡,同樣是元嬰之境。在他身旁站著一個穿著白色士子服的青年文士,他生的一副好皮囊,手持摺扇,溫文儒雅,眉宇間隱隱浮現著浩然之氣。

在看到他們的第一眼,蘇銘就觀察他們的氣運,但他發現,除了忘塵和尚之外,其他的兩個人他都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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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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