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神助攻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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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禎玉忍著痛站起來道:“你這人欺人太甚,不就幾個破珠子,犯得著這麼侮辱人?”

燕喃哼哼笑了兩聲,不屑道:“鄉下丫頭就是鄉下丫頭,用金子包起來也掩蓋不了土腥味兒,陳掌櫃,你告訴她這串白色的破珠子,糾竟是什麼破珠子。”

陳掌櫃忙答道:“這位姑娘有所不知,這串看似白色的玉手鐲,並不是真正的玉手鐲,而是佛家難求寶物之一,深海硨磲,硨磲產自深海,本就難取,玉化硨磲更是千年難遇,此類物件一共有三件,均是明萃樓所獻,一個是獻給當今貴妃娘娘做佛鏈和手串,以敬佛祖神靈;一串是做成了劍墜子,現在正隨著陛下征討蒙古。姑娘打碎的這串,是僅有的第三串,換句話說,此物你就是有再多錢,卻也買不到。”

陳掌櫃話音剛落,再見解家眾人,已是熱汗淋漓,臉色慘白。

雪霜一臉難色的看著地上眾人,突然有些心灰意冷,淡然道:“妙燈,我不想再與解家有任何刮割,既然合離,那就各自珍重吧。”

燕喃聞言點了點頭,對陳掌櫃道:“讓解家的人將珠子找齊了就讓他們回去吧。還有,告訴林一鋪那貨,遲遲不進來,是不是怕我給他安排活計,他都快胖成球了,還不知收斂點兒?還有,讓他長點心,我拿回來的上好筋子為什麼不用?看我下次見到他不收拾他!”

見燕喃和胡雪霜走了,林一鋪才躡手躡腳從後面轉了出來,松了一口氣道:“就知道手鍊斷了她定會訓我,她怎麼不說她現在的手勁兒有多大,別說上好的筋子,就是上好的鐵條,都能讓她扭斷了。”

看著慌忙跪在地上找珠子的解家人,不由也是一陣氣苦,眼珠一轉笑道:“這位小娘子以後可別亂推人了,這一推,差點葬送了整個家族。”

再見解禎玉和解氏,看林彩兒的臉色如同大雨傾盆前的烏雲,隨時澆得林彩兒落花流水。

……

雲南。

“爹,今天你又輸了,我要吃糖人兒。”小妮子嘟著嘴賣著萌。

男子寵溺的刮了刮小妮子的鼻子,將早就準備的糖人兒遞給了小妮子,佯裝肅然道:“可可,只准吃一顆,現在你正褪牙呢,如果不注意,你的牙就會被蛀成一顆一顆的小窟窿,你蝶兒娘又該碎碎念,估計只讓你喝米糊了。”

一提起蝶兒娘,小妮子登時閉了嘴。蝶兒娘平時對她溫柔地像泉一般,自己惹禍時對她嚴厲得像雨天一樣,不小妮子心裡明鏡似的,蝶兒娘是發自內心的對自己好。

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推門而入,梳著婦人髻的蝶兒向屋內的丈夫嫣然一笑,抱著小妮子出去。

男子淡笑著對後來的男子道:“沐斌,你怎麼會來?你不是說閉關修練一個月才會出來嗎?”

沐斌靜默的將一張字條遞給男子。

男子展開字條,飛快的看完上面的字跡,驚喜道:“胡潼說,有一個貌似燕喃女子救了雪霜,他懷疑就是燕喃?這是天大的好事啊,你怎麼不高興?”

沐斌一臉愁容道:“老易,我只是擔心,她若想躲著我,即使我回去了,她還是會繼續躲,這一躲,又不知是幾個五年。”

易春風直搖頭道:“唉,你們兩個還真是,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偏偏一個躲、一個藏,一個玩詐死、一個成真死,到最後,又是雲裡霧裡的重生,讓人如坐過山車般的頭暈目炫,還讓我這個大老爺們像老媽子似的操心你們的婚事,不就是有益身心的運動嗎,一撲一倒的事兒,你們可倒好,八年抗戰還沒直搗黃龍,反射弧夠長的,愛情保質期都快過了吧,真服了你們。”

轉眼見男人一臉的蕭索和白痴的模樣,又有些無奈道:“走吧,我陪你回北京,幫你想著留住她,不過,你得做出點犧牲。”

男人臉上一喜,忙不迭的點頭。

……

一月轉眼即至,西洋之行眼看著就要起程,燕喃收拾著簡單的行裝,準備先趕赴福建。

只是剛要起程,卻被燕老大告知,明曉樓傳來資訊,說倭盜生事,朝廷派兵鎮壓,大船不能出行,需延遲半月;

剛滅了倭盜,又聽說沿途生出水患,流民失所,張掌樓怕不安全,又要延後半月……

連一向不怎麼動腦的梅老四都發現問題的所在,更何況是聰明機警的燕喃。

燕喃一臉嚴肅的坐在張掌樓面前,直直看著張德子的眼睛道:“說吧,怎麼回事?”

張德子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道:“船已經走了,已經走了半個月了,燕五和梅五帶的隊,你想追也追不上了。”

燕喃哭笑不得道:“認識你這麼多年,我還不知道你是如此重情重義,這麼捨不得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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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子眼色如墨道:“你在躲什麼,你自己最清楚。原來你是怕朝廷,所以拼了命的擴充實力,現在我們雖然不能和朝廷一較高下,但最起碼有了自保的能力,你還躲誰?朱瞻基?還是漢王?”

燕喃心裡一慌,怒道:“我能躲什麼,我出去散心不行嗎?”

張德子搖了搖頭道:“以前你可從來沒這麼發過火?讓我說中了?我可是孤家寡人一個,就等著你圓我當乾爹的夢想了,只要你答應成親,我立馬就放你走。”

燕喃胡亂的答道:“行、行,我答應你,馬上上街上拉個人成親,我可以走了嗎?”

張德子無所謂道:“那也得明年,我除了將福建的船隊派走了,連隱藏的十個暗樁碼頭上的船也都派走了,你,出不了海了,只能呆在家裡。”

燕喃慌亂道:“你這是要篡權嗎?”

張德子將身子微不可查的後退一步道:“這是我和林一鋪、錢串子、燕老大、梅老大五人商量的結果,完全是出於公心,為了明樓繁衍生息,人丁興旺,早點兒陪養少主子。”

燕喃氣得一扔茶杯,張德子飛身竄下了樓,邊竄下樓邊笑道:“等生下少主子,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燕喃只覺喉嚨如同棉花似的塞得難受,想咽咽不下,想吐吐不出,自己只想躲躲,連屬下也嫌棄自己了,逼著自己十六歲就要生娃子、當黃臉婆。

燕喃從來沒有感覺如此的窩囊過。

明月樓裡有一個想要回家看哥哥的胡雪霜;

明曉樓外,有一個成天圍追堵截的駱雲;

就連一向靜謐的內衛似乎也蠢蠢欲動。

每天只能窩在明月樓清竹苑的燕喃,每天別無二致的迎接著同樣的相親的戲碼。

清晨,一個身穿書生模樣的男子來到樓前,手持著香扇,高呼:“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

燕喃上去一腳,將男子踹進了心湖裡,讓男子到湖裡“濯纓、濯足”了;

午時,一個渾身金光燦燦的男子來到樓前,手持皎潔的白玉璽道:“吾有祖傳元帝之璽,今轉梅東家上呈吾皇,必得重賞。”

燕喃上去一扯男子的脖領子,拖到室內,指著書架上數十枚難辯真偽的“元朝傳國玉璽”,隨便哪一個,都較男子手裡的以假亂真;

入夜,一個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再度光顧小樓,劍法舞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讓人望而卻步。

燕喃立即掏出一把黑洞洞的火銃,男子灰溜溜的連面具也沒有摘就躍出了清竹苑。

燕喃和侍衛們都以為這些人是張德子和錢串子安排來“相親”的人,孰不知,夜色下舞劍的蒙面人眼色一沉,匆匆向紫禁城方向而去。

轉眼十月己至,正在明香樓吃飯的燕喃和雪霜,聽到外面一陣嘈雜之聲,一隊人馬從街前掠過,看陣仗,不是王侯也是公伯。

車仗上,有個明顯的黔字標記,燕喃登時瞭然,定然是黔寧王府也搬到北京城來了,心情不娛的閃回身,繼續喝起了酒。

車簾內,張璃若攬了攬身上的毯子,北京的天氣,較南京確實冷了很多,身冷,心更冷。

不自主挑起簾子向四周張望,最顯眼的莫過於一個三層高的豪華酒莊,一晃眼,一道熟悉的面孔在二樓視窗一閃而過,再一看,竟不見蹤跡。

璃若輕撫了撫胸口,喝了一口茶,壓了壓心中的悸動,安慰自己道:當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自己因擔心表哥在雲南有了別的女人,竟想起那個己經死去多年的小妮子來,自己真是嚇唬自己。

馬車徐徐的駛向陛下御賜的新府邸,管家領著一眾丫環婆子迎接老王妃和少夫人,欣喜道:“稟王妃、少夫人,少爺,回來了。”

張璃若臉上喜色一現,隱隱透著淚花,笑道:“表哥,回來了?”

管家忙不迭的點頭道:“少爺回來多日了,昨夜回來的晚,現在還在睡著。”心裡卻是一突,他總不能告訴少夫人,少爺回來這幾日,天天晚上夜宿青樓吧?

璃若一臉希冀的看著老王妃,老王妃輕嘆了一聲,點了點頭。

璃若被丫環引著進了沐斌的房間,多年未見,昔日的青蔥少年,早己褪變成了英姿青年。

濃烈的眉,似飽含著風雨多情;

殷紅的唇,似蘊潤著化骨綿柔;

長長的睫,若掃盡了歲月雕琢。

相同的,是一樣的霽風朗月、星曜閃爍;

不同的,是褪變成了一個歷經歲月滄桑的偉岸男人,只屬於她的男人。

璃若迷醉的用手指輕輕的划著男人的臉部雕刻,不敢碰觸,不敢屑想,只是,靜靜的,如擎著一件稀世珍寶。

手指不經意間劃過了男子的眼睫,男子呢喃了一聲,一個久違的名字再次竄入了璃若的耳跡,若一把尖刀刺入女子心口,女子登時淚如雨下,逃離般的出了那個屋子。

那個名字猶在耳側環響:“洛洛。”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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