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你們家的人是命，你們家的命是精貴，我們家就都不是人！命就那麼賤嗎？”
二大媽寒聲質問道。
“我們家的房子，憑什麼要讓給你們？要是我們沒了房子住，你信不信我們一家子老小，都死在你們家門前……”
二大媽的話、說的那叫一個淒涼。
可偏偏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一個極為惱怒，且氣急敗壞的破鑼嗓子卻是直接打斷了二大媽的質問。
“夠了！”
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話是誰說的。
緊接著, 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
賈家那扇原本緊閉大門被轟然開啟。
滿臉橫肉的賈張氏，就怒氣衝衝走了出來。
直接就衝向何雨軒和二大媽的面前。
那樣子，那氣勢，活脫脫一個趾高氣昂的將軍走上戰場一般。
當然了，這得要忽略他走路的時候，那一瘸一瘸的滑稽模樣……
“嘿！賈張氏, 你總算是出來了！今兒的事是你攛掇的吧？”
許大茂一臉壞笑的說道。
“怎麼，這幾個月沒見, 你這腿怎麼瘸了？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
聽見許大茂的這一通奚落。
原本被這賈張氏突然登場，搞得一臉懵逼的四合院眾人也是回過了神。
一個個看著賈張氏一瘸一瘸的樣子，也是幸災樂禍的鬨笑了起來。
“你個殺幹刀的給我把你那噴糞的嘴給我閉上！老孃家的事情，關你屁事！”
賈張氏直接氣急敗壞的對許大茂怒罵到。
她可不是秦淮茹，要維持白蓮花的形象。
作為院裡最沒底限的破落戶，她一開口，自然是怎麼痛快怎麼來。
原本賈張氏躲在屋子裡，偷偷窺探院子裡的動靜。
本以為以秦淮茹的道行，要何雨軒家房子的事情，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誰知道，這個不中用的喪門星居然把事情給搞成這個樣子！
非但沒能要來房子不說。
還讓整個四合院的人，一起說賈家的閒話。
讓那沒出息的劉海中媳婦指著鼻子罵的不敢還嘴。
這讓賈張氏如何忍得住，直接“挺身而出”加入戰場！
賈張氏作為院裡的嘴強王者。
除了在何雨軒這個怪胎面前, 屢屢吃虧，
和其他人打嘴仗。
這賈張氏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上來先怒氣衝衝的懟的許大茂閉嘴。
不敢再開腔之後, 也不急著先和其他人繼續對碰。
而是先轉過頭，衝站在一旁低頭沉默的秦淮茹破口大罵道。
“沒用的東西，我兒子娶你回來是當擺設的嗎？”賈張氏罵罵咧咧的說到。
“讓你出來要點要烤鴨, 租個房子，多大點事情？一件事情也做不成不說，還讓院裡這些傢伙這麼編排我們，我們賈家要你有什麼用……”
賈張氏這一開口，就是噴糞。
聽的在場的所有街坊都覺得肚子裡有一種說不出的不痛快感覺。
明明這賈張氏是在罵秦淮茹！
怎麼這話就是越聽越不覺得對勁呢？
“賈張氏，你的口氣倒是不小，要點烤鴨，租個房子都是點小事……”
許大茂大大咧咧的說到。
“什麼時候要飯搶房子都變的這麼理直氣壯了？人家何雨軒是欠你們的？”
“就是！這小兔崽子本來就是欠我們家的……”
誰承想，賈張氏居然下意識的就介面說到。
“他那死鬼老爹何大清跟寡婦私奔的時候，可是我們家接濟了他們兄妹三個幾個窩窩頭，要不然他能混到現如今這個地步嗎？怕不是早就餓死了吧？”
譁！
聽見賈張氏這話，在場的人頓時又是一片譁然！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賈張氏，這世上還真的是找不出第二個像你這樣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傢伙了！”
何雨軒也是被氣樂了，冷笑的說到。
“合著我傻哥這麼多年接濟你們家是白接濟了嗎？你有沒有點良心？幾個窩窩頭還好意思拿出來說事！”
“當初賈東旭死的時候，我哥可沒少幫忙吧？又是出錢又是出力的，你接濟我們那幾個窩窩頭的情應該還完了吧？”
“嘖嘖嘖，我就沒見過這麼金貴的窩窩頭，三個棒子麵的窩窩頭能換我哥四五年的工資，要不這樣吧，我給你三個窩窩頭，你把你家房子賣給我吧？”
何雨軒這話不可謂不犀利。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逗笑了。
對啊，你賈家當年是給了何雨柱他們兄妹三個幾個窩窩頭，可是人家傻柱這些年沒少接濟你們家吧？
傻柱一個月三十七塊五的工資，恐怕大部分都進了你賈家的口袋吧？
你家這是啥窩窩頭啊，金子做的，能值大幾百塊錢？
更別說賈旭東當初死的時候，要沒人家傻柱，你們一家人的墳頭草都已經快有三寸高了，哪裡還會活得下去！
再說了，人家何雨軒可是咱們院裡第一個的大學生，現在在廠裡混的風生水起，跟你賈張氏有半毛前關係嗎？
“嘿，賈張氏，按照你這麼說，我不得不跟你算筆賬了，我傻哥哥一個月三十七塊五的工資，一個月最少要被你們賈家借去大半這都四五年了，一個月我就算你二十塊，這麼些年下來，你起碼得欠我們老何家1000多塊吧？”
“這錢，你什麼時候還啊？”
聽見何雨軒的話之後，四合院裡的人徹底懵了。
這何雨軒說的是真的，傻柱一個月最少借給賈家二十塊錢？
要知道，這可是六十年代啊，20塊錢都已經足夠一家三口生活一個月了。
照著麼說，這賈家在院子裡的家庭條件，除了一大爺二大爺這種高階鉗工以外，豈不是最好的？
“還錢，什麼還錢，那錢明明是人家傻柱接濟給我們家的，我們家憑什麼還？”
聽見何雨軒要她還錢，賈張氏的眼睛一下子就瞪了起來，罵罵咧咧的叫道。
“這錢明明是人家傻柱的，他還沒說要，你憑什麼要我還？”
“好你個沒良心的小雜種，當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活該……”
“嗯？”
賈張氏罵罵咧咧的，眼瞅著就要下意識的說出那句看堪稱是禁忌的話。
冷不丁，伴隨一聲危險的冷哼聲音響起。
賈張氏猛地感覺一陣刺骨的寒意，順著他的後脊樑骨，直衝天靈蓋！
只見何雨軒和傻柱的臉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寒霜籠罩。
兩人的手高高的舉起，只要賈張氏繼續往下面說一個字，兩人就敢直接抽在賈張氏的那張臭嘴上。
最起碼也能碎了這賈張氏的這一嘴爛槽牙！
“把你那狗嘴給我放乾淨點！要是再敢亂說話、我們兄弟倆直接送你上天！”
何雨軒一字一句的說到。
嚇得這賈張氏狠狠的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她絲毫不懷疑何雨軒說的這話是不是真的。
她很清楚、只要她敢繼續拿何大清說事情，何雨軒絕對有這個膽子對她下死手！
這殺千刀的小喪門星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只要和自己說的話跟何大清有關，別說何雨軒了，就是傻柱這個混不吝，也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這倆人在面對何大清的時候，是真的能和人玩命！
君不見，院裡的許大茂因為這事，又不是沒在他們兄弟倆手上吃過苦頭。
“你，你想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敢……”
賈張氏結結巴巴的說道，努力了半天，愣是不敢說出那個讓她最恐懼的字眼。
“你儘管可以繼續說下去，敢拿他的事來這做文章，我不動手我哥也得給你一個嘴巴子！”
何雨軒冷冰冰的說到。
聽見這話，在場所有人都沒了聲音。
賈張氏一天到晚的，把人家的祖宗八代掛在嘴邊。
渾然忘記了何大清這傢伙，可是何家人的禁忌。
敢拿這件事說事，就連傻柱這個老好人都得跟你拼命！
不過院裡的人對這件事都處於旁觀狀態，要是傻柱真的胖揍一頓賈張氏，他們只會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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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賈張氏哪裡還敢繼續放屁……
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哼！懶得和你廢話……”
眼看著賈張氏被自己給鎮住，何雨軒也懶得繼續和這老東西扯皮。
而是轉過頭，對一旁發呆的二大媽說到脹。
“二大媽，今天這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情！”
“嘿，賈家人要來找我租房子。要我把你們給趕出去！”
“只是啊，咱們之前有約在先，所以啊，這件事情怎麼的也得和你說一聲！”
“現在，賈家這兩個當家的婆娘都出來了，正好當著大家夥的面，把這件事情咱們給掰扯清楚！”
相比和賈家人說話的時傾，那種冷言冷語。
何雨軒和這二大媽說話的時候，語氣明顯就要緩和的多。
別人或許聽不出來。
可是這三大爺閻埠貴和二大媽卻聽得很清楚。
何雨軒這一開口，就說了一句有約在先，穩定二大媽的情緒。
何雨軒和二大媽有什麼約定？
出了要把房子租給二大媽一家這一條之外。
五年之內，何雨軒都不會以任何的理由，把劉家人從他們的屋子裡面搬出去。
這也是當初二大媽同意把房子賣給何雨軒的條件之一！
何雨軒這會主動把這件事情給提出來。
那就已經是在跟壹大媽說，無論這賈家人是怎麼提條件。
他何雨軒都不可能讓劉家人搬出來，把房子租給賈家。
當然了，何雨軒之所以說要把這件事情公佈出來。
那也是為了不做小人。
這賈家偷偷摸摸的來找他商量這種齷齪事。
那他何雨軒就直接把這事情戳到明面上，當著大家夥的面，讓劉家和賈家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
讓院裡的街坊們看清賈家醜陋的嘴臉。
幫劉家評個公道，看看這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的道理！
有了何雨軒的這番話，原本還是有些呆滯的二大媽頓時就有了底氣，眼中更是煥發出了光彩。
“雨軒啊！好孩子，你真的是個好孩子，二大媽我記住你了，我們老劉家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這份恩情的……”
二大媽先是激動的對何雨軒說道。
緊接著，她又猛地轉過了，用一種幾乎是吃人的眼光盯著賈張氏和秦淮茹。
“賈張氏！秦淮茹！今天這件事情，你要是不當著大家夥的面，給我個合理的交代！我們老劉家絕對和你沒完！”
二大媽惱怒的喊道。
“交代，我們要給你個屁的交代啊！”
聽見二大媽的質問。
原本還被何雨軒給嚇得，不敢吱聲的賈張氏頓時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直接就上前一步，大聲的叫囂到。
“你們家落得今天這個地步，能乖的了誰？還不是要怪劉海中那個賊偷？”
“要不是他犯了事情，你們家能賣房子，能問何雨軒這個小兔崽子租房子住？”
“自己造孽沒本事買房子，怎麼的，還不許我們租你們賣出去的房子了？”
賈張氏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一句句話，就和鋼刀一樣的直戳二大媽的心窩子！
氣的他渾身打顫。
“賈張氏！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我們家老劉是犯了事情！是又錯了！可是廠裡也給了懲罰！那是我們自家家的事情！我們也認罰！”
壹大媽怒聲罵道。
“可是你呢！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偷東西，搶東西，又做過什麼好事？不也是被抓進局子裡關過嗎？就你也配來說我們家……”
“我呸！”
一聽見這話，賈張氏頓時就炸毛了。
她最忌諱有人那這件事情說是。
“你才進局子，你全家都進局子，我可是個良民！再敢說這事情老孃撕爛了你的嘴！”
賈張氏罵罵咧咧道。
“再說了，我是被關進去了，可是我們家也沒有因為我，敗家到花錢，敗家買房子的地步！”
“要我說，你就是個喪門星，克的你家老劉進去了不說，還他丫的敗光老劉家的家產！”
“嘿！劉海中娶了你，可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我看那你還不如找個豆腐直接撞死，省得在大院裡給你們老劉家丟人現眼，怎麼現在賣房子都賣的這麼理直氣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