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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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多的人則是過來湊熱鬧的, 只見路邊的石墩上、廣場旁邊的大樹上、懸空的法器上……只要能站人的位置滿滿當當都是人。

葉緩歸就是看熱鬧的其中一人,他來得晚,修為又不行, 此刻他被擠到了廣場邊緣緊貼著臺階的位置。幸運的是不止他一個人被擠到了邊緣,還有些運氣更差的人直接被擠到了臺階下。

葉緩歸身著能遮蔽神識的斗篷, 他的這身打扮在廣場上並不突兀。很多單獨出行的修士怕仇家追殺都會搞這麼一身行頭, 斗篷一罩誰都不愛。不管擦身而過的是情人還是仇人,統統不認識。

爬了大半天的山路,葉緩歸的雙腿有點軟,他沒什麼形象的蹲在了地上聽起了周圍的八卦。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尤其是今天在這麼一個場合,真的假的八卦滿天飛。

葉緩歸聽了滿耳朵的八卦,哪個仙君的小妾給他戴綠帽子啦, 哪個真人招惹了合歡宗的女修啦……身邊的人似乎誰都能說出幾條不外傳的小道消息出來,當然, 這群人說的最多的還是今天的主角——九霄仙門譚渡之。

說起譚渡之, 那真是別人家的孩子。天資縱橫, 築基結丹化嬰出竅一氣呵成,他是修真界公認的天才,曾經的修真界最年輕的大乘境末期修士, 只差一步就能飛昇了。

為什麼說是曾經呢, 因為現在的譚渡之, 是個廢人。數月前譚渡之同對手搶奪修真界至寶鴻蒙珠, 兩人大打出手,譚渡之身負重傷差點隕落。這之後一直在宗門養傷,等修真界再得知他的訊息,便是這次的招親了。

葉緩歸的旁邊站著一個頭戴黃金身材矮胖的男人, 此人號稱‘江湖’。此時唾沫橫飛正和身邊的幾個相熟的人在八卦:“嘿,今天的這場招親,熱鬧了!譚真人的小日子不好過咯~”

旁邊的幾人七嘴八舌:“怎麼說?”

道:“實不相瞞,我有幾個相熟的在九霄仙門,他們說啊,宗門已經放棄譚渡之了。”

旁邊的人哈哈一笑:“怎麼可能?九霄仙門可是譚渡之的根基,他在宗門裡修養,日子怎麼會不好過?你看,這不是還招道侶了嗎?等一會兒招個修為高深的做道侶,誰該敢動他?”

遺憾的搖搖頭:“庸俗,所以說你們只是來湊熱鬧的!”

周圍的人有意見了:“什麼意思啊?你難道不是來湊熱鬧的?”

恨鐵不成鋼:“譚渡之要是過的好,至於急吼吼的找道侶?他身負重傷,若是宗門想要護他,必定各種天才地寶的幫他尋來。再說,仙門眾人都知道,譚渡之與掌門的獨子有婚約。現在不聲不響的給他找道侶……這裡面的門道,你們就好好想想吧!”

旁邊有一個面相憨厚的漢子遲疑道:“可是……說不通啊。九霄仙門為什麼要這麼對譚渡之?譚渡之曾經給仙門帶來了多少好處啊。”

眯著眼睛點道:“想不明白了吧?還是讓我來點一點吧。鴻蒙珠。”

漢子更疑惑了:“鴻蒙珠?和鴻蒙珠有什麼關係?”

氣的直瞪眼:“俗人!同你們說了這麼多,你們都不開竅!”

漢子憨憨一笑:“這不是在等著您給我們解答的嘛?”

說道:“譚渡之為什麼會負傷?那是因為他和溫如玉搶鴻蒙珠啊。人溫如玉可說了,他沒搶到鴻蒙珠,很多人猜測珠子還在譚渡之手裡。”

周圍的人發出驚呼:“不可能吧?如果鴻蒙珠真的在他手裡,宗門怎麼還敢放棄他?”

唏噓道:“這就是問題所在啊。如果珠子真的在他手裡,他現在修為盡廢,為求自保只能獻出珠子求得宗門庇護。現在宗門把他推出來,只能證明他身上沒有珠子或者他有珠子沒有交出來。”

漢子有點明白了:“他要是修為還在,珠子在他手裡就是如虎添翼。但是他現在修為不在……”

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神情:“懷璧其罪啊!”

他感嘆道:“任何一個宗門大了裡面總有齷齪,譚渡之在仙門裡面被捧了這麼多年,一旦實施,希望他死的人太多了。”

旁邊的人說道:“現在他不是在找道侶了嗎?這不是還有一線生機嗎?”

嘲諷道:“找道侶?也就你們認為他是在拋繡球招親,繡球一拋,無論誰接到了繡球,譚渡之只會成為那人的贅婿。說贅婿都是好聽的,說得難聽的就是爐鼎!你看看這些等著接繡球的,有幾個是真心誠意的來求娶他的?”

聽聞這話,葉緩歸隨手指了一個站在高臺上笑得最燦爛的青年:“他?”

沒想到有人在不聲不響的聽他說話,他頓時來勁了。只見他輕蔑的瞟了一眼葉緩歸指著的那人:“他啊?巨鯨幫的長老,家裡幾十個爐鼎,平生就喜歡美色。以前少不更事調戲過譚渡之,被他打得半身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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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緩歸不由得抖了一下,這樣的人來搶繡球,萬一真讓他搶到了,譚渡之還有命嗎?

一鼓作氣一連點了站在醒目位置的十幾人,不是這個被譚渡之修理過,就是那個被譚渡之警告過。

葉緩歸聽著的介紹都開始窒息了,這真是……普天之下皆仇敵啊。他有些心疼素未謀面的譚真人了,到底作了什麼孽,要被這些仇家折辱?

此時只聽一聲刺耳的銅鑼聲傳來,廣場上的人精神一振——吉時到了!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往正前方的九霄殿投去。九霄殿有三層,巍峨的宮殿上纏繞著鮮紅色的綢帶,尤其是第三層上佈置得富麗堂皇,儼然就是拜堂的擺設。

這是打算拋了繡球就摁著拜堂?是怕譚渡之反悔還是怕接到繡球的人反悔?

葉緩歸的神識投出去沒一會兒就支撐不住了,在場大能太多,他那點微末的神識剛沾到九霄殿,就被別人的神識給擠走了。

他只能遺憾的收回神識眯起眼睛,幸虧這輩子眼神不錯,他能看到個大概!

此時身邊的人驚呼起來:“出來了!”

葉緩歸凝神一看,第三層上呼啦啦站出來十幾個身著紅衣的人,正中間的那個長身玉立,看著身形倒是不差。

他感嘆道:“譚真人挺高的啊……”

話音一落身邊的人立刻無語了:“你是不是眼神不好?譚渡之是坐在輪椅上的那個!”

葉緩歸:……

他再一次投出了神識看向了九霄殿,可惜的是,他只看到三層上有個坐在輪椅上的人,然後他的神識就被人擠走了!

鹹魚葉緩歸流下了不學無術的淚,早知有今日,他一定好好修行!至少不會看熱鬧的時候連主人公是圓是扁都看不清楚!

旁邊的人嘖嘖稱讚:“譚渡之這樣可真好看啊!奶奶的,看得我都動心了!”他身邊的人立刻幫他拉回神智:“別傻了,有那個命接繡球,可沒那個命享受美人啊!”

葉緩歸蹦躂了幾下,最終他遺憾的接受了一個事實:除非讓他再往前站個幾百米,不然他還是看不清譚渡之的臉。

此時一道渾厚的嗓音在廣場上響起,這次不用葉緩歸支稜起耳朵也能聽清了:“感謝諸位道友遠道而來參加我仙門譚渡之的招親儀式,我代表仙門對大家的到來表示真誠的感謝!”

正當葉緩歸覺得這人要長篇大論說一堆的時候,那聲音說道:“吉時已到,請新人拋繡球——”

廣場上的呼聲猶如潮水一般,巨大的聲浪震得葉緩歸腦瓜子嗡嗡的。

他只看到一個腦袋大小的冰藍色的圓球從九霄殿三樓丟向了人群中,剎那間,底下的人群炸開了鍋。那場面讓他想到了前世在公園裡面喂錦鯉的時候,一把魚飼料下去,魚群譁啦啦開始爭飼料……

當然,修士們可比錦鯉的招式多,不等繡球落地,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招式便從各個方向襲向了那粒圓球。各色的靈光相撞,轟鳴聲炸裂開來。圓球就像是一個領路者一樣在前面跳躍著,周圍裹挾著煙花一般的靈光。

葉緩歸嘀咕著:“怪好看的來……”要是在晚上拋繡球就好了,這不就是免費的煙花展嗎?

這時候又說話了:“九霄仙門這是了血本了啊,竟然用了同心結。”

葉緩歸疑惑:“嗯?什麼是同心結?”

指了指在人群上空被各路靈氣爭來搶去的圓球:“看到那個了嗎?那可不是普通的繡球!”

葉緩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廢話,普通的繡球哪裡經得起這麼多修士的爭搶?一道靈氣下去,普通繡球就炸開了。再說了,這長得也不像繡球的樣子啊。

葉緩歸眼拙,他總覺得那圓球裡面有什麼東西,看形狀像是個淡青色的蓮花。

道:“那是同心結,一旦修士搶到了它,神魂就會被同心結抽取一部分和譚渡之的神魂緊緊相連。這玩意可邪乎著呢,據說同心結一旦結成,兩人便會同生共死。”

葉緩歸驚嘆不已:“哇,真厲害。”

然而旁邊的人拆臺了:“厲害什麼啊厲害,同心結也就看著好看罷了,一點用都沒有。雙方如果實力差距太大,其中一個反悔捏碎另一個人的神魂易如反掌。”

葉緩歸明白了,這哪裡是同心結啊,這是九霄仙門給即將接到繡球的修士們的投誠。同心結就是那些人拿捏譚渡之的武器!

思及此處,葉緩歸再也看不下去這場一點都不喜慶的拋繡球了。還不如坐到旁邊啃幾口酥餅,待體力補充好之後,他便打算回家了。

於是他後撤了幾步,擠開了擁擠的人群走下了臺階。等尋到一處人不多的臺階時,他便席地而坐在袖口中掏著他的儲物袋。

開啟儲物袋後,幾塊金燦燦的的酥餅便印入眼簾。他撿起最上面的那一塊叼到口中,隨後繫好了儲物袋上面的繩子。

此時只聽廣場上響起了驚呼聲:“出界了出界了!”

葉緩歸剛將儲物袋收好,有什麼東西便輕盈的落到了他的懷裡。他下意識的抱住了那東西,定睛一看之後他傻眼了。

這,這不是同心結嗎?

廣場上傳出了驚呼聲:“有人接住繡球了!!”

葉緩歸心裡一苦口中下意識的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酥餅應聲而斷,金黃色的餅砸在了同心結上,透明的同心結上留下了沾著餅皮的油印子。

不等葉緩歸多想,譚渡之便抽回了自己的手。傷痕被蓋在了袖口下,他冷清的說道:“謝謝。”

要不是葉緩歸扶著,他就要在這麼多修士面前丟臉了。不過他已經成了這樣了,也不怕更加丟臉了。

這群人看到他過的越不好,他們就會越開心。

這不,這會兒那群觀禮的那些修士們發出了嘲諷的笑聲:“譚真人你行不行啊?你站都站不穩!”

“葉道友你悠著點啊,我們譚真人可是嬌花啊。”

“身嬌腿軟譚真人,以後要去別人床上渡人了!哈哈哈哈!”

下面起鬨的那群修士言語猥瑣,語調噁心又油膩。葉緩歸氣的拳頭都握緊了。

這些人都是方才拼了命搶同心結的人,此刻他只慶幸,幸虧這群人沒搶到繡球。要是他們搶到了,也不知道要怎麼糟蹋譚渡之!

譚渡之沉聲道:“不用放在心上。”

葉緩歸心中五味陳雜,他想他要是譚渡之,可能早就被這些人氣死了。遭受了這麼多,譚渡之還在指點他安慰他。由此可見譚渡之是個非常體貼溫柔的人啊!

這麼好的人,這群人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決定了!他以後要對譚渡之好。譚渡之是個多溫柔的人啊,他值得被人好好對待!

最後一拜,葉緩歸拜得特別正式。在譚渡之彎腰之前,他先將腰彎了下來。這一拜,他已經單方面的將譚渡之歸位了自己人。

他會盡自己的一切對譚渡之好,至少要讓他放下自殘的念頭,好好的活下去。

在九霄仙門修士氣勢雄渾的‘新人入洞房’聲中,譚渡之坐上了輪椅被女修們推了下去。

葉緩歸一臉懵逼,這就入洞房了嗎?修士們成婚都這麼簡潔明了嗎?

廣場上有人起鬨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葉緩歸滿頭黑線:……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盛懷義他們站起來:“葉道友,請過來有要事相商。”葉緩歸沒辦法只能走了過去。

另一邊,譚渡之像是一具傀儡一樣端坐在輪椅上,即便不利於行,他的身姿都像是一柄利刃無比挺拔。

此時旁邊傳來一道聲線:“讓我來吧。”

輪椅後方的女修行了個禮:“盛師叔。”。

這男人長相極其嬌媚,全身上下都流露出精貴的氣質。這人便是九霄仙門掌門的獨子盛彥月,他是譚渡之的四師弟,也是他曾經的婚約物件。

雖然兩人還沒成婚,但是修真界誰不知道盛彥月是半步真仙譚渡之的未婚道侶?

只是一紙婚約隨著譚渡之修為盡廢也廢止了。

盛彥月推著輪椅緩緩的向前走著,他眼中有愧疚有痛苦也有解脫,種種情緒交加之下,盛彥月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推著輪椅走了長長的一段路才輕輕開口:“師兄。你可是在恨我?”

他乾澀的說道:“師兄為我尋鴻蒙珠落難,後又被謝師叔關在水牢裡用刑……我該去看你的……”

盛彥月語調失落:“可我沒敢去,我怕看到你眼中的失望。師兄,對不起,是我害你成了這般模樣。”

盛彥月說了這麼多,譚渡之一言未發,好似什麼都沒聽到。

盛彥月難受道:“你知道的,我是純陰之體,師兄沒有修為,便護不了我。彥月不求師兄能原諒我,只是……只是……”

他停下腳步走到譚渡之面前蹲下握住了他冰涼的雙手哽咽道:“師兄……”

盛彥月眼眶通紅:“……爹做主將我許配給了三師兄,來年三月三成婚……父命難為,我沒有辦法。”

紅蓋頭遮住了譚渡之的眼,盛彥月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緒。他緊緊的握住譚渡之的雙手:“師兄,你說句話啊。”

盛彥月嗚咽著:“你曾經那麼疼愛我,我卻做了這等不仁不義之事。師兄,我無顏面對你,如今你已經有了道侶,完婚之後你就要離開九霄仙門。這可能是我們師兄弟最後一次面對面說話了。”

盛彥月的淚滴滴答答的落在輪椅面前的地上:“師兄,你同我說一句話吧。哪怕罵我打我,我都認了,你讓我心裡好受一點……”

空氣靜默了,只有盛彥月低低的抽泣聲。在他覺得譚渡之不會回答他之後,他聽到了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恭喜。”

盛彥月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譚渡之是在恭喜他和三師兄成婚。

譚渡之緩聲道:“祝你們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盛彥月面色一白,他急喘了幾下淚雨連連:“師兄啊,彥月對不住你。若有來世我們再做道侶,我不是純陰之體,你也不是什麼天才。我們就做最普通的夫妻可好?!”

盛彥月是純陰之體,他自小身體不好。能修行到元嬰中期,靠的就是天才地寶不要錢的堆出來的。這其中譚渡之出了多少力,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曾經盛彥月眉頭一皺,譚渡之都要憂心很久。而現在,盛彥月一邊哭一邊喘,譚渡之竟然無動於衷。

盛彥月哽咽著:“這輩子我們兩沒有緣分,我們約好了,下輩子在一起好不好?”

譚渡之沉聲道:“下輩子的事,下輩子再說。”

盛彥月哭的停不下來:“師兄,對不起,對不起……”

後方的女修聽到動靜急忙上前:“小師叔,您沒事吧?”

輪椅向著前方緩緩滑去,輪椅上的譚渡之脊背挺直,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疏離。

譚渡之的洞府在九霄仙門小凌雲峰,這次的洞房也設在了他的洞府中。洞府一改平時古樸大方的陳設,變得喜慶又奢華。

譚渡之坐在床沿上,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片一寸長一指寬的薄鐵片。這是他僅能活動的兩根手指,也是他目前僅剩的保命手段。

這片鐵片,能劃開任何無防備接近他的人的脖子。他雖然成了廢人,可也不是誰都能折辱的。

此時他殘破的紫府中有一朵青色的蓮臺,蓮臺上,他傷痕累累的神識對面有一團白色的虛影。

這團虛影,便是今日與他結契的葉子期的神魂。

同心結並非沒起作用,而是在起作用的同時便自動的歸於了他的紫府。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葉子期的修為不高。但凡他修為高一點,就會牢牢的控制住同心結捏住他的神魂。

一個修為比自己低,神魂可以任由自己拿捏的人,對現在的自己而言,就意味著幫手。

一個能幫他離開九霄仙門隱遁於世的人。不管這人背後站著的是誰,他現在需要他。

正在譚渡之沉思時,房門開了。

葉緩歸關上房門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沿上的譚渡之。剛剛他被九霄仙門的掌門和長老們拉住了說了好長時間的話。他差點以為自己要露餡了,好在糊弄了幾句之後那群人便放走了他。

即便如此,他後背也浸出了汗。確認房門關緊之後,他松了一口氣拉開了斗篷:“呼……”

葉緩歸環視了一圈洞房,只見房中紅燭搖曳,燭光中譚渡之一襲紅衣坐在床邊,怎麼看怎麼好看。

葉緩歸遲疑了一會兒,他磨磨蹭蹭走到譚渡之面前商量道:“那個……我可以掀開蓋頭嗎?”

這聲音和先前聽到的不一樣。先前的聲音沙啞,聽著像是老叟,而現在的聲音溫和,像是少年的聲音。

譚渡之應了一聲:“嗯。”

一雙秀氣的手出現在了蓋頭下方,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握住了蓋頭下方的瓔珞像是托住了稀世珍寶。紅色的蓋頭,白色的手,譚渡之從來不知道紅與白對比竟然這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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