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錢的。”
電話那端安靜片刻, 再次響起陳小姐的聲音:“應該的應該的。”
“那我把地址發給您,您明天來前喊我一聲,我來接您。”
司懷嗯了一聲, 掛點電話, 拿起印章, 繼續蓋平安符。
蓋了一會兒,費秀繡走進陸家, 問道:“小司,美容符放哪兒了?上次拿走的用完了。”
司懷指了指桌邊剛畫好的美容符。
費秀繡坐下,拿起一疊美容符,像數錢似的,微折符紙,用拇指和食指夾住,拇指捻符紙,無名指將捻的符紙往後彈。
捻一張彈一張, 速度飛快,刷刷刷幾下就數完了一疊符紙數量。
燈光下,靈巧的手指和鮮紅色的指甲異常醒目。
看著硃砂色的指甲,司懷放下手中的印章, 緩緩問道:“秀繡,你要學畫符嗎?”
費秀繡愣了下,不是因為稱呼,而是因為司懷的問題。
“我、我能畫符嗎?”
司懷點頭:“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
“我看你在玄學方還是有點天分的。”
“真的嗎?”
費秀繡一臉驚喜, 問道:“我、我有什麼天分?”
司懷:“我看你挺會數符的。”
費秀繡:“......”
看著手邊的符紙,躍躍欲試,心底又有些擔心自己會搞砸。
“小司, 畫符沒有他要求嗎?”
司懷果斷搖頭:“沒有要求。”
他反問道:“科學普通有什麼要求嗎?”
費秀繡茫然:“好、好像沒有。”
司懷繼續說:“你看,玄學是未知的科學,畫符便是基礎的科學實踐。”
費秀繡聽暈了,好像是麼個道理。
司懷:“好好畫符,四捨五入,你就是未來的科學家了。”
費秀繡做夢也想不到,從小掛科的自己,居然還有成為科學家的一天!
神情恍惚:“那、那我試試。”
司懷把桌上平安符的印章交給,教道:“沾點硃砂,直接蓋上去就行了。”
費秀繡試著蓋了一張,符咒清晰地印在符紙上,和桌上放著的他平安符一模一樣。
驚訝道:“原來麼簡單的嗎?”
司懷不改色:“是基礎,你先練練基礎,把些符紙蓋完就行了。”
費秀繡看著掌心普通至極的紅橡膠印章,總覺得哪不勁,忍不住問道:“個印章為什麼和辦公室最基礎的印章一樣?”
司懷淡定地說:“就叫大道至簡。”
“科學來源於生活。”
說完,他拍拍費秀繡的肩膀:“我先去忙別的,你好好鑽研。”
司懷轉身,頭也不回地上樓,睡覺。
…………
因為業務經理費秀繡的辛勤勞動,司懷晚上提前休息,多睡了幾個小時,二天起了個大早,發去餘鎮。
他本以為自己會是最早到的,可還沒進發掘站,便聽到熱鬧嘈雜的討論聲:
“我現在就去通知文化局!”
“先把資料準備好,上審批會快一些。”
“陳教授!您快來看看個。”
“老陳,沒想到我們也有今天。”
...............
司懷走進工作間,只見陳福鴻等眼下青黑,雙眼充斥著紅血絲,看樣子是熬了通宵,但一個個神色亢奮,手舞足蹈。
瞥見司懷來了,陳福鴻連忙走去,激動地說:“司老師,你知道我們在墓室發現了什麼嗎?!”
司懷想了想:“活?木乃伊?外星?”
陳福鴻:“……不是,我們發現了墓主的身份。”
司懷:“哦,就是上次壁畫的小孩?”
“我們上次從竹林進入的墓室,是次墓室,壁畫描述的小孩應當是墓主的孩子,主墓室在墓道的另一邊……”
見司懷一臉不感興趣,陳福鴻連忙說:“墓主是宋朝一個附屬小國蘭稷的君主,史書上從未記載一小國!”
“你知道代表了什麼嗎?!”
司懷思索片刻,試探地說:“國家消失的太快了?”
陳福鴻:“……當然是中一個原因,最主要的是,我們可以填補史書的空白頁了!”
司懷哦了一聲,他以前發生什麼不感興趣。
去了就去了。
見陳老師麼高興,司懷不好思敗壞他的興致,簡單地聊了兩句,去找一旁板著臉的方道長了。
相比神情激動的陳福鴻等考古教授們,方道長和他道長們的神情分嚴肅。
方道長挪了挪位置,示司懷坐到電腦前:“司觀主,張亮煉的禁術果然是來自古墓。”
司懷看了眼螢幕,是古籍的掃描頁,還附有幾張骨的圖案。
古籍是繁體字,而且較為潦草,司懷看不懂,方道長解釋道:“上記載的是那白骨禁術,和我們先前猜測的差不多,要在極陰之地,活生魂祭練鬼王。”
“只不上還寫了一句話,九為數之極。”
“應當是需要九個九歲孩童,”方道長頓了頓,緩緩說,“祝誠去的那幾個地方,周圍有小學。”
司懷皺了皺眉,想不明白他們鬼王的執著。
“鬼王有什麼用嗎?”
方道長被問得愣了愣:“鬼王能號令萬鬼。”
司懷納悶了,樣的話不是和地府搶生麼?
實行種禁術,不管最後成功與否,活著的時候會被國家制裁,死了會被地府制裁。
麼一想,麻辣燙和他徒弟多多少少帶點腦殘。
雖然發現了祝誠的行動軌跡,但目前還沒有找到他落腳的地方,方道長轉而說起另一件事:
“司觀主,因為古墓的陰,周圍村落的陰魂較多,道協準備兩天在古墓周圍做三天的陰事道場,超度亡靈。”
“你有興趣參與嗎?”
司懷問道:“有工資嗎?”
方道長怔了怔,他沒有想點。
看見他副表情,司懷驚了:“你居然想白嫖?”
還整整三天呢!
方道長:“……應該是有的。”
“有錢就好商量。”
“……”
因為發掘站他的工作員昨晚熬了個通宵,今天便提前結束工作。
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司懷和方道長提了一嘴去等會兒去上蔣村的事情。
方道長連忙喊來元玉:“既然下午沒事,你跟著司觀主一起去,學習學習。”
元玉點頭,仔細回憶司懷的招式術,忍不住問:“師兄,你想讓我司觀主學習什麼啊?”
方道長:“學習他的變通。”
元玉似懂非懂。
上蔣村離發掘站不遠,司懷和元玉走了分鐘的路,抵達和陳女士的約定地點。
陳女士早早就等在樹下,注到元玉穿的道袍,連忙上前迎接他們:“是司觀主嗎?”
司懷點點頭:“陳雅彤女士嗎?”
陳雅彤記得司懷的聲音,扭頭看他:“是我是我。”
“我家就在前。”
陳雅彤領著兩往村走,停在一棟三樓小別墅前,門上、院牆上還貼著喜字、掛著紅燈籠,顯然是新婚不久。
忽地,隔壁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隱約可以聽見幾句髒話。
陳雅彤扯了扯嘴角,不好思地說:“抱歉啊,隔音效果不太好。”
司懷:“沒事。”
幾剛走進院子,一隻尖嘴大公雞撲騰著翅膀,猛地衝了來,綠豆大的眼睛一轉,直直地撲元玉,狠狠地啄住他道袍一角。
元玉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差點摔了。
陳雅彤愣了下,連忙喊道:“chicken!松嘴!”
似乎是聽懂了的話,大公雞揮了揮翅膀,不再咬元玉,屁股一撅,在他的鞋上拉了坨新鮮熱乎的屎。
惡臭撲鼻而來,元玉的精神肉體受到了創傷,他恍恍惚惚地看司懷。
“司、司觀主。”
司懷從兜掏一團紙,塞到他手,想到元玉跟著自己來的,安慰了一句:“雞屎運雞屎運。”
陳雅彤一把抓起大公雞,塞進角落的雞籠,連忙元玉道歉:“道長真的不起,chicken平時很乖的,我就沒有關他,您快進屋,我幫您找雙新鞋子。”
走進客廳,陳雅彤去找元玉尺碼的鞋子。
司懷在一樓逛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陰。
他皺了皺眉,扭頭問元玉:“你看什麼了嗎?”
“沒有。”
元玉虛心求教:“司觀主,屋子哪不勁嗎?”
司懷實話實說:“我沒看來,所以問問你。”
元玉沉默了。
很快,陳雅彤拿來一雙新拖鞋,並將元玉的鞋子扔進洗衣機。
屋子暫時沒有發現問題,司懷開問:“你丈夫在哪兒?”
陳雅彤:“我婆婆身體不舒服,他去買藥了。”
“應該快回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虎背熊腰的男走進屋,手還拎著袋血淋淋的肉。
看見客廳的元玉,他勃然變色,怒目橫眉:“陳雅彤!”
“你他媽找道士來?”
“你腦子有毛病吧?!”
當著外的被丈夫怒罵,陳雅彤臉色一白:“李威,你冷靜點,坐下來好好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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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冷靜個屁!”
李威一把扔掉手的東西,指著陳雅彤的鼻子罵道:“你知不知道和你結婚我承受了多大壓力?”
“現在居然敢在我家搞封建迷信?!”
陳雅彤眼眶泛紅,眼淚簌簌地往下落,低著頭司懷說:“不起,司觀主,讓你們見笑了,不然改天在……”
後的話被李威尖銳的嗓音壓了去:“就你條件,放在我們村沒看得上,別說我家了。”
“你一點不符合我媽的要求……”
司懷冷冷開:“關你媽什麼事?”
“你是娶老婆還是找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