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懷一臉茫然:“鬼屋有什麼好陪的?”
電話那端安靜了好一會兒, 響起陸修無奈的聲音
“那你陪我走一遍。”
司懷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陸修應該是想去,又不好意思說, 所以一開始說陪己去。
大和尚還挺傲嬌的。
司懷想了想, 對陸修說:“放心, 我和董大山都陪你。”
陸修:“……”
把地址發給陸修,司懷和董大山直接走去快捷酒店。
快捷酒店門貼了大大的鬼屋海報, 海報上難得不是鬼,而是貼上當地新聞的截圖,長長的幾段字都介紹由真人真改編,恐怖刺激,每天限量五場。
大堂掛著大大的海報,將空曠的場地一為,隱約可以聽見有尖叫聲。
購票處排著長隊,司懷和董大山排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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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鍾, 前面的人都散開了。
“這賣的太快了。”
“我就說網上訂票吧。”
“過幾天再說吧。”
…………
司懷走過去,負責售票的瘦高個噼裡啪啦地敲著鍵盤:“抱歉,下午場暫時都沒有位置了,現只剩下午夜場。”
董大山愣了下, 扭頭問司懷:“那怎麼辦?”
司懷懶懶地說:“那就不用團建了。”
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聲音,瘦高個猛地抬頭,看見司懷的臉:“司觀主!”
他立馬改:“觀主!您來玩嗎?”
“老闆和我說過了,你什麼時候想玩,都有位置的。”
董大山問:“有區別嗎?”
“沒有, 都一樣的。”瘦高個回道。
餘光瞥見陸修來了,司懷開道:“那就現吧。”
“三個人。”
瘦高個喊了名同,帶他前往鬼屋入。
入便是一旁的樓梯, 一路過去,燈光越來越暗,最後只剩下牆上近乎於無的幽光。
司懷眯了眯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
他摸索著往前走了一步,身側忽然多了一抹涼意。
陸修站身旁,低聲道:“前面是臺階。”
司懷抬腳,踩到了臺階。
他忍不住誇道:“陸先生,你的眼睛真亮。”
“難怪找了這麼好的結婚物件。”
陸修:“……”
樓梯比前窄很多,勉強容納個男人並肩走。
董大山不敢開路,跟人後面,咋咋呼呼地說:“這太暗了,什麼都看不見。”
“這樓梯太窄了吧。”
“臥槽啊啊啊牆上有東西動!”
司懷好奇地問陸修:“牆上有什麼東西。”
陸修瞥了眼,淡淡地說:“道具,人手、玩偶。”
司懷哦了一聲,下一秒,便感受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貼到了手臂上。
失去視覺的時候,觸覺彷彿被放大了數倍,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娃娃的小手,毛茸茸的頭髮。
雖然道是娃娃,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不適感。
司懷拍開娃娃,往陸修身邊挨了挨。
微涼的呼吸拂過耳邊,司懷耳朵一麻,心裡癢癢的。
他壓低聲音說:“陸先生,你不要勾引我。”
陸修:“……”
“這裡有監控的。”
司懷:“不過可以牽個手。”
說完,他往左側摸了摸,握住陸修的手。
陸修指尖顫了顫,反手握住,十指相扣。
“牆上有道具。”
“到拐角了。”
“往右。”
不走了多久的樓梯,前方終於有了一道亮光。亮光是樓道門的燈,只照亮了一小塊區域,門外的走廊依舊是黑的。
寬敞的走廊被一堵木牆成了,司懷這下道為什麼樓梯變窄了。
老闆是完全按照他當天的路線設計的,需要從走廊折返回樓梯,就都成了條路。
走廊十安靜,側的房間微微開著,透出一光亮,讓人勉強看清腳下的路。
董大山往前走了步,一股拉拉住了他。
他無奈地說:“司懷,你別拉我褲子啊。”
“不是吧,至於這麼嚇我麼……”
司懷腳步一頓,疑惑:“什麼拉你?”
聲音前方響起,董大山安靜片刻,爆發一陣尖叫:“啊啊啊啊啊!”
“大哥你不要拉我啊!!”
同時,又響起一道女生的尖叫:“啊啊啊啊——”
“這個人要嚇死我,怎麼突然叫起來了。”
“你要嚇死我……”
司懷眯起眼睛,看到董大山身後的道陰魂。
不是厲鬼,是普通的魂魄。
陰魂緊張兮兮地跟董大山身後,探頭探腦,嘀嘀咕咕的聊天。
“這個房間門不會突然開啟吧?”
“你不要烏鴉嘴行不行。”
“你都變成鬼了還怕什麼!”
“……”
司懷沉默了,看來是這個鬼是來鬼屋玩的。
董大山跑到司懷背後,死死地抓著他的衣服:“媽的,快走快走。”
“這npc太嚇人了。”
司懷安慰道:“他被你嚇到了。”
董大山咽了咽水:“什麼他?”
司懷:“就你身後的鬼。”
董大山嚇得說話都結巴了:“你、你還幫酒店找真鬼npc了?”
司懷:“不是,他看起來是客人。”
董大山倒吸一氣:“艹!什麼鬼啊,居然來鬼屋!!”
司懷眯起眸子,仔細地辨陰魂:“一個男鬼,一個女鬼。”
聽到這話,不遠處的個鬼反應過來了。
“臥槽,這人看的見我!”
“這人有點眼熟啊,像、像是……”
他話未說完,忽然右側所有房間的門一齊抖動起來,砰砰砰的聲音迴盪走廊上。
“啊啊啊啊!這他媽太嚇鬼了啊!”
個鬼不管三七十一,一個勁兒地往前跑。
一道涼風從身旁刮過,隱約可以聽見幽幽的女聲。
董大山死死地挨著司懷,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左側反而越來越冷。
他顫抖地說:“司、司懷,左、左邊是不是有……”
董大山小心翼翼地扭頭,對上陸修面無表情的臉。
陸修冷冷地說:“他已經走了。”
董大山松了一氣。
下一秒,這個氣又被提了上來。
他右側的門突然開啟,一個拿著電鋸的男人站房間內,他緩緩抬頭,大步向幾人走來。
董大山忍不住叫了一聲,快步往前跑。
“媽的,果然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
司懷扭頭對陸修說:“比鬼更可怕的是貧窮。”
陸修:“……”
大概是被刺激到了,董大山跑得飛快。
司懷和陸修走到大堂的時候,好看見他跑出鬼屋。
大堂內泛著刺鼻的血腥味,地上躺著具血淋淋的屍,到處都是血,只有一條乾淨的小路通往出。
司懷挑了挑眉:“還挺還原的。”
陸修半闔著眸子,看著滿地的血、具屍,唇邊的弧度漸漸消失。
走上小路,屍的手腳扭動起來,像是電影裡快要變身的喪屍。
司懷繼續說:“六道觀的個道士沒有這樣。”
“這鬼屋就是靠黑嚇人啊,董大山膽子太小了......”
走到出的剎那,大堂響起佛經梵唱,夾雜著清脆的木魚聲。
司懷偏了偏頭:“有沒有回到寺廟的感覺?”
陸修忽然把他抱住。
司懷有茫然,拍拍他的背:“你不會想回龍馬寺了吧?”
“……”
半晌,陸修輕嘆一聲:“下次不要一個人。”
司懷眨了眨眼:“我不是一個人,還有小青呢,方道長啊,還有祖師爺罩著我……”
陸修:“我不。”
司懷怔了怔,後後覺反應過來陸修為什麼要來鬼屋。
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看著陸修淺色的眸子,司懷慢吞吞地說:“我改變主意了。”
陸修:“嗯?”
“陸先生,我日宣淫吧。”
車就停路邊,陸修抬手解開襯衫的袖,露出結實的手臂。
司懷看了眼窗外,這條路往來的車輛不多,還是有的。
他壓低聲音問:“要車震嗎?”
“會不會太刺激了點?”
陸修踩下油門,吐出個字:“回家。”
陸家
車庫門緩緩關上。
司懷解開安全帶,剛開啟車門。
一隻大手覆他的手背上,又把門關上了。
“回家車震嗎?好像沒有那麼刺激了——唔。”
陸修抬手放下他的椅背,撩起t恤。
他吻住司懷的耳垂,輕輕啃噬、吮吸。
司懷身越來越熱,他摟住陸修的脖子,啞著嗓子說:“關燈。”
陸修嗯了一聲。
最後一抹光亮消失,陸修的心跳聲、呼吸聲、吞嚥聲,放大了數倍。
司懷背脊發麻,啞聲道:“看不見好像更爽一點。”
微涼的指尖拂過臉頰、唇瓣。
司懷張嘴,咬了一陸修的指尖,又輕輕地舔了一下。
陸修呼吸加重,探入他的腔,勾弄舌尖,指腹輕輕搔過上顎。
司懷腰間發軟,含糊不清地說:“不要手。”
“我怕吐——唔。”
陸修吻住他的唇,眸色暗沉。
司懷躺椅背上,車內的空間不大,動作幅度再小,都能觸碰到對方的身。
黑暗中,司懷看不見,陸修看的一清楚。
他看見司懷仰著頭,喉結上下滾動,胸腔起伏......
聽見司懷黏膩的低哼聲,陸修忍不住吻住他的喉結,吮吸打轉。
司懷身顫了顫,輕輕地喊了一聲:“陸修。”
他腰間的手氣重了。
“再叫一聲。”
司懷輕笑一聲,撩起眼皮:“陸修。”
“老公。”
陸修呼吸一滯,狠狠地咬住他的唇瓣。
司懷仰著頭,一陣陣的熱意從內蔓延到身各處。
不過了多久,司懷癱座椅上,累得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他啞著嗓子說:“老公,你真是子嗣頗豐啊。”
“……”
陸修開燈,緩緩俯身。
突如其來的光線十刺眼,司懷閉上眼睛,慢吞吞地說:“不行了,再下去要脫肛了。”
陸修:“……清理。”
司懷慢吞吞地翻了身:“噥。”
被陸修抱出車、抱上樓......
等陸修幫己洗完澡,司懷緩過來了,躺床上嘟囔:
“陸先生,你真能忍啊。”
“洗澡的時候居然能忍住,不對我這曼妙的身動手動腳,龍馬寺真是教導有方……”
“……”
手機鈴聲響起,司懷話音一頓,歪頭看了眼手機。
是方道長的微信電話。
陸修按下接聽鍵。
“司觀主,道協已經發現了六道觀的蹤跡,準備明早出發前往焦昌市……”
“我去。”
聽見司懷沙啞的聲音,方道長連忙說:“您身是不是還沒有痊癒?要不您還是和元玉留守商陽吧。”
司懷:“不。”
方道長:“還是身要緊啊。”
司懷問:“抓到他有獎金的吧?”
“有……”
“有錢不賺王八蛋。”
方道長這下相信司懷沒了,說道:“是焦昌市邊界的一個小縣城,餘溧縣,動車會經過,那明早……”
第天
道教協會買的是等座的票,抵達動車站後,陸修升成了商務座。
商務座的人不多,座椅更柔軟一。
司懷挪了挪屁股,腰酸背痛,還總覺得有種異物感。
他湊到陸修耳邊,用只有他倆能聽見的聲音問:“我真的沒脫肛吧?”
“……沒。”
司懷小聲嘀咕:“還是床上好,寬敞,果然刺激的情是不能長久的……”
“司懷?”
司懷抬眼,看向前座。
一個瘦猴模樣的人。
不認識。
他挪開視線,調整坐姿,懶懶地癱著。
動車駛進隧道,忽然咔噠幾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車廂頂端跳動。
很快,黑影閃過,一張長著黑毛的臉緊緊壓玻璃上,新奇地望著車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