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時,差點被嚇死,一顆心咚咚咚的狂跳,睡意頓時全無。【】
因為就在離我腦袋半米遠的地方,有一具女人的屍體,被一根竹杆支撐著,那聳拉下的腦袋,到處掛著血肉糊拉,就那麼死魚一樣斜伸在我面前。
我被嚇得夠嗆,然後赫然發現,這只是一具木偶。
是誰幹的?
必定是朱靈均。
也只有她,才會隨時隨時都在琢磨著,怎麼給我練膽!
此事……
我感到了惡寒!
那個做起事來一絲不苟的三無女,真踏馬是個人才!
太頭疼了!
很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心裡盤算:雖然如此,這麼被嚇來嚇去的,倒也的確是一個讓我膽大的好辦法,至少……我去到荒島時,遇到突發事情,不至於那麼一驚一乍了!
好吧,你愛怎麼嚇唬我,就怎麼嚇唬吧,保命要緊!
於是我揉了揉眼睛,走到了機槍架邊,身子一伏,開始練槍。
噠噠噠……
噠噠噠噠……
火藥味瀰漫。我覺得我很像是一隻紅了眼的兔子,在為生命的存在而不停掙扎,不停瞄準,不停的移動,直到最後筋疲力竭為止。只是短短時間,手筋又扯了,肩膀也酸了,身體更是到了散架的邊緣,可是,所謂的槍感卻始終沒有出現,反而是視力都退步了。
接下來,我啃了幾口乾糧,倒頭又睡。不過只睡了十幾分鍾,心中有事,又起來練槍。
朱靈均那裡,雖然說過了去往荒島後,她會派人重點保護我,可老話說得好,求天,不如求自己。
自己強大了,才是硬道理。
所以,我就這麼吃了睡,睡一會兒又起來練槍的重複著重複,規定自己,必須在短時間內找到槍感。只有擁有了一技之長,才能彌補和別人的差距。
可是,就算是我已經這麼拼命了,那所謂的槍感,卻依然如同蒙娜莉沙的微笑一般,永遠神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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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我的手在劇烈的顫抖著,彷彿再也抬不起來,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已經達到了極限。
我看了一眼時間,此刻手機電量已經極低,只有五格電了,而我在這地下建築裡,已經持續呆了十個小時的時間。這期間,朱靈均應該是在忙別的事情,一直沒有現身。
我看了看自己的食指。
現在已經腫脹如胡蘿蔔,除了一陣又一陣奇怪的酥麻外,再也沒有別的知覺。摸上去,木木的,彷彿不是自己的手指了。
抬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花板,我覺得我需要打到一些碘酒之類消腫。另外,再要上一瓶白酒,讓自己死睡一場,才能最好地解除疲勞。
正所謂,魔刀不誤砍柴工嘛。只有最好的精神狀態,才能使得我快速地找到槍感。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於是我不慌不忙的向地面走去。
洞口外面,有四個黑人在守著。我一看,認識啊,不就是昨天和我打過了一場的那四個傢伙麼。
想必朱靈均把他們留在這裡,是存在著既讓他們恢復傷勢,也順便把守洞口的主意。
我的到來,引起的動靜,立刻讓四個黑人警惕,猛的看到是我後,一個個都臉色難看到要命。
對於我在地道內放開了手腳打,他們卻受到極大限制的一場架,他們很是不甘心,每個人都眼露兇光的瞪著我,看那意思,是還打算和我較量一場。
“哈嘍!又見面了哈。”我哈哈一笑,打著招呼,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走了過來。
“不打不相識,都是朋友了對吧,你們有沒有碘酒啊?兄弟我這裡……急需。”我抬起了胡蘿蔔手指亮給他們看,我是真誠的希望,他們的理解力很好,能一眼就看懂我的意思。
可我越是這麼又說又比劃的,四個黑人的神色就越難看,一個個惡狠狠盯向我時,全都不善,大有要立即動手,將我揍成豬頭的意思。
我好似沒有看到,依舊晃著胡蘿蔔手指頭,跟他們比劃我需要塗抹的藥,還有往口裡倒灑的動作。
而四個黑人看向我的眼神,已有了野獸要咬人的架勢,甚至有兩位乾脆把衣服一脫,對著我,晃了晃那又大又黑的拳頭。
我無語,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指了指我的臉問了句。
“你們,不認識我……”
四個黑人面無表情,其中兩個,更是殺氣騰騰地向我走來,我看到後,立即所有僥倖瞬間坍塌,也只好苦著臉自己往洞裡爬去。
沒走多遠,我就看到過道之上,散落著許多七零八落的工具,隨意的一瞥之後,我猛的停步。仔細看向那些工具。
然後我抬頭看著天花板,努力咽了口唾沫,琢磨著——從這裡垂直打一個洞上去,應該……可行吧?
想像著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晃到了外面,當拿著酒啊之類迴歸時,那四個黑人的驚詫樣子,我心裡頓時幹勁十足。
很好,反正現在手指腫脹沒法練槍,多餘的時間,就用來打洞好了,弄出一個,只有我獨自知道的……秘密進出洞口。
所謂狡兔三窟,正是如此。
弄出這麼一個秘洞之後,我這裡,才具備騰挪餘地。
我深吸口氣,立即回頭,又重新向洞口爬去。那四個黑人還守在洞口附近,看到我又冒了出來,一個個睜大了眼睛,全都不可思議到了極致。我嘴角擠出了微笑,搖著手跟他們打招呼。同時,我的雙眼也在迅速看向周邊。
這裡的環境,其實也沒什麼好打量的,到處都是殘牆斷壁,看樣子,我只需遠離這個點,在哪裡打洞都差不多。
於是我立即收回目光,腦袋一縮,直接往下爬去,回到了地道中。
但我沒有第一時間就急於打洞,而是打算徹底觀察清楚他們下來的規律後,再開始幹活。
而眼下,該是我這裡,倒頭大睡一覺的時候了。
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思考,只管埋頭昏天黑地,把精神養得足足再說。
於是我倒在機槍架旁邊,只著一條底褲,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中,寂靜的地下裡,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我張開一條眼縫看了過去,立即傻眼了。
奇怪,居然不是朱靈均,而是沈落雪。
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