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看你了。帶了你喜歡的食物,你要是餓了就吃點吧。哦,我還帶了你喜歡的花,都是剛摘的,香味都是新鮮的。有他們陪你,你也不會孤單了。”
溫書逸卻是沒說話,站在季晴婉身後。內心默唸了一句,“謝謝你,救了婉婉一命。下輩子,投生在尋常人家吧,好好過完這一生。”
剛說完,溫書逸便覺察身後有殺氣。趕緊一轉身拉起了季晴婉,自己擋在她身前。
季晴婉一下被拉起有些沒反應過來,看到眼前的黑衣人,嘴角動了動。有些無語。
溫書逸嚴肅,“你是誰?來做什麼?”
面前的黑衣人冷笑,“我來做什麼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溫書逸一把抓緊季晴婉,“跑!”
剛才的地方明顯不適合打鬥,還不如找個寬敞點的地兒。
溫書逸隱約記得哪兒比較寬闊,二話不說地隨著記憶中的地方跑去。
季晴婉原以為黑衣人是來刺殺自己的,卻沒想到黑衣人跟過來的一剎那手中的刀直接刺向了溫書逸的脖子。
季晴婉心一慌,卻也知自己此時衝上前去只會添亂。
溫書逸側身避開,看著眼前的季晴婉,內疚道,“對不起,連累你了。”
季晴婉一愣,笑道,“這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更何況我們都定了終生,還分什麼你我。”
季晴婉極少說“終生”、“一輩子”、“我愛你”之類的話語。
眼下在這個危急時刻,卻主動說出了,不禁讓溫書逸有些情動。
若是換個場景,必定又是你儂我儂了。
但眼下不是。
對面的黑衣人笑道,“喲,都這個時候,還舉案投眉的呢?小心等會兒連小命都沒了。”
溫書逸擰眉,“說什麼呢你。”
說完便隨手從地上順了一支比較粗的樹枝,便向黑衣人揮過去了。
途中還對季晴婉說了一句“小心”。
季晴婉反應過來時,溫書逸已經過去了。便在他聽不到的地方回了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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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交手了數十招,季晴婉便也看得出來那黑衣人是落在下風了。
黑衣人逐漸覺得吃力,也知這樣不是長久之計。
餘光瞥見站在一邊的季晴婉,心有一計。
假裝自己沒了力氣,抵禦不住溫書逸的隨意一擊,自己往季晴婉的方向跑了去。
溫書逸擰眉,他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便以更快的速度向季晴婉跑了去。
季晴婉有些發愣,見黑衣人與溫書逸同時向自己跑了過來,腦子有點沒得反應過來。
但往溫書逸所在的地方走總是沒錯的。
便提了速度跑向了溫書逸。
說那時快便快,黑衣人一個轉彎,刀尖觸碰到了季晴婉的手臂。
溫書逸一把拉過季晴婉轉了個身,把她受傷手臂上的衣袖往上拉,是個小疤,鮮血卻在往外流。
溫書逸抵了抵後槽牙,道了聲“等我”便又衝向黑衣人了。
這次一點情面也沒留,溫書逸整個人好似入魔了一般。明明只是根樹枝,卻好像是淬滿了毒的劍,招招致命。
溫書逸一個側身踢踢掉了黑衣人手中刀,樹枝藉著有力的勁兒劃過了黑衣人的脖子。
頓時,鮮血直流。
黑衣人一把按住了傷口,咬了咬牙,“給我等著”,便跑了。
溫書逸想去追,卻又退了回來,跑向了季晴婉。
帶著焦急的語氣道,“怎麼樣?很痛嗎?”
季晴婉卻是搖了搖頭,“不痛,真的。”
溫書逸卻依舊很急,“這要怎麼辦,回去請大夫也要些時候。”
季晴婉有些彆扭,“……我真的沒事,就是有點隱隱的痛,沒有你想的那麼痛。”
溫書逸“撕拉——”從自己衣服上撕了兩個角下來,一個輕輕替季晴婉擦淨了血跡,一個在傷口附近處緊緊綁上了。
溫書逸小心翼翼地做完後,又趕緊攙扶起季晴婉道,“得趕緊回去看看大夫,要是傷口復發就不好了。”
季晴婉一時無言。
溫書逸走著走著又道,“婉婉,你就沒有懷疑過我的身世嗎。”
卻是確定的口吻。
季晴婉道,“當然有過。”
溫書逸一愣,“懷疑過?那為什麼不問我?”
季晴婉道,“這有什麼好問的,你若想說,自然也就說了。你若不想說,我也沒什麼好問的。況且每個人都有難處,也沒必要非要知道別人的內心所想。”
溫書逸笑,“不愧是婉婉。此話真的極好。但我今天就是想告訴你,我是誰。”
這話卻是帶上了幾分小孩子氣性。
季晴婉也想笑,“好,你說,我聽著。”
溫書逸便道,“其實我是大梁國的絕王。”
季晴婉轉頭,“大梁國?”
溫書逸,“對。不過婉婉,為什麼你的注意點在大梁國上……”
季晴婉挑眉,“哦,其實是這樣的,你那幾個屬下和我聊天的時候,無意間稱你為絕王。我就知道了。至於具體是哪個國家,我還真不清楚。”
溫書逸抽搐了下嘴角,“這幾個不靠譜的。”
季晴婉倒是一笑,“可能是對我太放心了吧。畢竟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溫書逸,“倒也是,反正婉婉也是逃不了了的。”
季晴婉想了想又道,“還有溫書逸,以後不要再問我這種問題了。那種奇奇怪怪的問題也不要再我了。諸如什麼我要是沒那麼好你會討厭我嗎這種。
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身上有什麼我才喜歡的。因為是你,所以你的一切我都很喜歡。”
溫書逸頗為動容,在馬車前停了下來,嘴唇覆上季晴婉的額頭。
才上了馬車。
溫書逸送季晴婉回了府並請了大夫,在確認季晴婉沒有事的情況下,才囑咐她好好休息,自己有點事要處理。才走。
溫書逸一回府上便道,“墨言。”
不知從哪兒拐出來了一個身影,“屬下在。”
溫書逸把剛才遇到的事大概告知墨言,捨去了部分關於季晴婉的事。
“查這件事。那黑衣人身上有個符號,”便拿出筆墨紙硯畫了下來,“這個。”
墨言接過“是。”
剛想走,墨言又回過頭道,“主子,剛才您不在的時候皇帝下了聖旨,因為對您……放心,所以屬下替您接了過來。就放在您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