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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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下賤的女人,澆滅了我見到他時所有的熱忱,也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身子無法動,心頭一寒,柔荑卻是握的死緊,指甲刺破柔嫩的肌膚點點殷紅滴落塵埃,形成一朵朵美麗的血蓮,我都毫無所覺,淚水更是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神情呆滯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面對著那個想了千百遍的男人,半天沒有緩過神來,對上他鄙夷的冷眸,一股寒意襲來,直冷到了骨子裡。

他邪魅地一笑,那笑是那般的陌生,在我記憶當中不曾見過他這般笑的妖冶魅惑般,他嗤笑一聲,在走到離我一步之遙的地方站住了腳步。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了,不要以為本王今日大婚,就會對你這等不知廉恥自動送上門來的賤女人手下留情,你信不信,本王會直接將你扒光了丟到大街上去。”

他說到最後幾句話時刻意貼近我的耳根,溫熱的氣息吹拂著我的耳根,癢癢的,麻麻的,卻是沒有情人間的那份旖旎。

說罷,他猛地再次撒手,將我摔向冰冷的地面,煞是悠閒地擺弄著修長的手指,彷彿說著那些很絕的話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的心一直無聲無息地下沉,他竟然如此侮辱與我,他…………

“怎麼樣,想好了嗎,還是你更願意去另一個地方?怎麼,你不問是什麼地方嗎?”

我倔強地直視著他的深邃毫無一絲笑意的黑眸,希望可以從中找出些什麼來。

“那個地方可是一個令人銷魂的地方,千人枕萬人騎,看來你是喜歡過那種燈紅酒綠的愜意日子了,那本王就索性做個順水人情可好?”

我斜視著我越來越蒼白的平凡容顏,陰森一笑,然後轉身,還沒有看清他做了什麼的時候,我就覺得臉上一陣冰涼,等我反應過來,看著他手中握的細頸玉脂小瓷瓶時,心裡一聲苦笑,他看出我是易容而來的了,那是否看了我的容貌他就會認出我是誰。

他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托起我的下顎,嘴角帶著一絲戲虐,嘖嘖有聲地道,

“姿色還勉強過的去,不過要想勾引本王那還差了些。”

飽含最後的一絲希望的我徹底地被擊垮了,他不任的我了,他不再是那個他了,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難道這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嗎。

看著我痛苦失落的凝眉深思,他眼神一冷,以為我是故技重施扮嬌柔可憐,以博取他的同情,對這種伎倆他更是不屑。

似嫌惡般的鬆開手,站起身來,拿過錦帕擦拭了一番,剛要說話,卻是神色一變,下腹的一絲灼熱使得他的身子一震,手扶住桌案邊,臉色急劇變化,最後把眼神定在了我的身上。

“你竟敢對本王暗做手腳,還不把解藥拿出來。”

他聲色俱厲地吼道,額頭上已是冒出層層薄汗,我納悶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搞什麼,還是舊病復發,想到舊病復發,我心裡一動,若真是那般,他豈不是就會想起我來了,

看著我眼底的喜色與期盼,他冷眸中更加認定了是我在他的飲食中做了手腳,看著我的神色也更是陰冷。

“你……你想起什麼來了嗎?”

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他看我的眼神為何還是那般的冷徹骨髓,這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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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的與身體中的那股無名燥熱相抗衡,可是誰知道越是動用內力,那熱力越是四處竄動,就連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惡狠狠地盯了一眼跌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臉色焦灼的我,他冷笑一聲,身子緩慢向我走來,卻是沒有了先前的沉穩,彷彿每一步都十分的費力,臉色也湧上一股潮紅。

我大吃一驚,他這樣子怎麼像是中了………想起第一次我與他的交合的情形還猶如昨日,他的這幅樣子我怎麼不知是怎麼回事,可是他的大婚之夜,何人竟敢在他的府邸下這等不入流的媚藥。

不等我相通事情的始末,一個火熱的身子已是貼了上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脖勁處,

“賤人,你好是陰險,竟敢對本王做這種事,那本王今夜就如了你的願好了,你可要有足夠的體力承受才是。”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抵在我的肌膚上一個一個字地說出。

“不,你不要,我………啊……”

我剛要辯駁,可是他已是張嘴咬住了我的脖勁上的肌膚,一雙大手也是在我身上四處遊移,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眸,想要將他推開,奈何他點了我身上的大穴,根本就無法動的了。

身子一涼,我看著自己的衣衫化成點點飛絮四處飄散而去,男子難耐的喘息聲更是粗重,溫熱的大手遊移到我的胸前飽滿處,一把扯落我的唯一遮體物粉紅色的肚兜,眼眸瞬息如嗜血的野獸般泛著猩紅,沒有一絲憐惜的狠勁揉捏,彷彿要將滿腔的慾望全部發洩在我的柔軟處。

屈辱的淚劃過蒼白的粉頰,滴落在地面上,越聚越多,看著身上瘋狂亢奮的愈演愈烈的男子,我悄然轉過頭去,閉上了璀璨的雙眸,緊緊咬住下唇,卻還是忍不住悶哼一聲。

聽到我的聲音,男子更是變本加厲地揉搓這我身上的每一處敏感部位,似乎要生生的將我揉搓進他的身體中,男子灼熱的身軀緊緊地壓制住我的身子,我感覺腹腔中的空氣幾乎都要被擠壓殆盡,突然感到下腹處被一硬物抵住,身子一僵,我苦澀地一笑。

許久不經人事的我被他這般生生的毫無憐惜的猛然湧入,只覺得痛徹全身,難抑地低吟出聲,冷汗滴滴滑落,想要掙扎卻又苦於穴道未解,實在抵制不住那非人的煎熬,我直直地暈了過去。

身上的男子卻是一經湧入,渾身的燥熱才得以稍稍舒解,這並不夠,彷彿是得到了甜頭,男子更是瘋狂地甩動著凌亂的墨髮在我的身上不斷地律動,馳騁……

“王爺,王爺,酒宴上眾家王公還等著您去敬酒。”

管家在看著書房內還燃著蠟燭,知道王爺定然還在其中,所以輕聲抵在門外喊道。

此時的慕容秋白早已喪失了理智,哪裡還聽得到外邊人的輕聲細語。

管家看了看門內隱約的燭光,思索了片刻,再度將手提高準備敲門提示一下王爺,心中想著,或許是今日王爺著實累壞了,睡著了沒有聽到吧。

不過今日這些前來賀喜的個個都是朝中大元,逸王府也是不便得罪的,況且還有皇帝陛下在場,王爺怎麼也得出去應對一下的,這點兒他身為管家的可是責無旁貸,不敢馬虎了。

卻是正在這是,慕容秋白粗喘聲清晰地傳了出來,管家的手便僵在了半空,還沒有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我悠悠醒轉過來,身子的猛然一個顫動,我毫無防備下,一聲驚呼出聲,卻是如嬌柔的邀請般的低柔。

不用說,那管家已是過來人,自然也已清楚書房內正在上演著一處多麼旖旎纏綿的春宮大戲。

“嗯,……唔………嗯……”剛醒來的我星眸半睜,櫻唇中發出難耐的低吟。

翻身而起的男子剛要拽過一旁的衣衫,冷眼瞥過,看到經過歡愛後嫵媚妖冶的我,賽雪的肌膚在燭光照耀下泛著誘人的光澤,更加上風情萬種的身姿,男子低咒一聲,剛平息下來的氣息又再次紊亂起來,下腹也又一次蠢蠢欲動,撇下剛拿過的衣衫,健碩有力軀體迅捷地再次壓上我嬌柔的身子。

在我還來不及驚呼出口時,身上的男子已是迫不及待地低頭吻上了我水嫩光滑的肌膚,火辣地舔舐,瘋狂地吸允,一路遊走四處點火,不同與剛才毫無前戲的粗暴的湧入,但是也不弱於前一刻的瘋狂,揉搓變為莫人的撫摸,我身子輕顫,想要掙扎,才發現自己竟然有一絲沉迷。

“啊”

我低叫出聲,健碩的身軀越來越灼熱,抵在我腹間的堅挺也越來越火燙,越來越堅硬,最要命的是他的大手竟然遊移到了我的大腿內側,不斷地摩挲著,就在我隱忍不住要衝口而呼時,他雙掌用力地向外一瓣,深吸一口氣,腰桿一挺,那堅挺所向披靡地向著我的幽深狠狠地衝擊………

我身子抖顫的厲害,又加上門外管家的拍門聲也是越來越大,他額頭晶瑩的汗水越聚越多,已是完全喪失了所有的耐性和理性,毫不憐惜地猛力的快速律動,每次都深至花徑深處,次次疼得我死去活來,雙手用力地扣向堅硬的地板,指甲陷入其中,我才發現四肢已是可以活動了,欲抬起手揮向那個在我身上施虐的男子,卻是剛動便被他的大手鉗制住,固定在頭頂,無力反抗,雙腿更是被他牢牢地壓制住,無法動的分毫。

“啊”

嘶吼一聲,就在我要再次昏厥過去時,一股灼熱的液體噴湧而出,男子才滿目饜足地從我身上爬起,拾起地上丟落的大紅喜服穿戴整齊了,冷眼譏諷地看著地上玉體橫陳的我,

“你還真是天生的蕩婦,看起來乾癟的身子想不到品嚐起來還有幾分銷魂的味道,本王倒是有些不捨得將你拱手讓人了。”

如一尊破敗的娃娃般我蒼白的面頰衝著那個變得陌生的對我無情施暴的男人悽美地一笑道,

“可以解開我的穴道了嗎?”

“你這是在求人的態度嗎?”負手與背後,跨步嫌惡地越過我的身子就要向著門扉走去。

“你到底還想怎樣?”我嘶啞地低吼道,淚無聲無息地再次滑落不止,我告訴自己要堅強的,可是看著昔日我愛的那個男人棄我如鄙夷,我還是忍不住淚瑟瑟而落。

“無恥賤婦,竟然還敢質問本王,你是受何人指使在本王大婚之日對本王下這等毒,還不如實招來嗎?”

“沒有,我沒有,那藥不是我下的。”我苦澀地搖動著頭,大喊道。

“不是你下的?難道會有這般湊巧的事,本王才發作,你就突然冒了出來,怎麼,想上演一處美人以身相許的戲碼嗎,哼,本王就如了你的願如何?”

看著他眼中的陰冷,我渾身冷顫,從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也不由地心裡升起一股冷氣,直達四肢百骸。

如了我的願,什麼意思,我的心願是要他記起我們的曾經啊,可是現在他口中的我的願是什麼,大腦飛快地搜尋著可能………

“王爺,王爺………”

門外管家焦急的聲音不斷地傳來,他粗暴地擄過我的身子,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手指微動,開動了書房的機關,帶著我走入書房內的暗室。

冰冷地鐐銬環繞在我潔白的身子上時,我才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

“怎麼,不喜歡嗎,這可是本王用得來不易的千年玄鐵打造而成的鐐銬,它刀劍不入,烈火不容,除非是本王手中的鑰匙方可開啟。”

“什麼時候想通了,就趕緊地通知本王一聲,否則………”眼神貌似無意地看了看四周,然後邪魅地一笑,貼近我的耳畔暖味地低聲道,“你這般嬌弱的美人怕是受不住這裡的陰氣的。”

前所未有的恐懼壓迫著我的神經,陰氣,這裡的確陰森地可怕,我就不明白這裡既然連線著書房,怎麼會有一股地獄的聞道。

看出我眼中疑惑,他冷笑兩聲自顧自言道,

“在這裡先後曾經有十多個不自量力的女人用不光彩的手段想要博得本王的關注,後來她們…………”

“她們後來怎麼樣?”

我直覺他竟然會浪費時間跟我講這些就沒有那麼簡單。

“自然就在這裡自生自滅了?”

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除了一股發黴的味道,並沒有嗅到人的氣息。

“你不用找了,她們現在都已化作了厲鬼,凡是踏入這裡的人幾乎沒有一個能完好無損出去的,怎麼樣,你要不要說?”

“你少要嚇我,她們即算是化作了厲鬼,我與她們無冤無仇,就是要找也應該找你,她們找我做什麼?”

“因為很簡單,她們餓的太久了,你這肌膚細皮嫩肉的,品嚐起來的滋味應該是不錯的。”

“你胡說什麼,她們怎麼吃人肉?”

“哦,本王言盡於此,信與不信全在你,本王可要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本王要去洞房了。”

他說罷大笑著就要離去,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怒聲道,

“你這禽獸不如的混蛋,趕緊將我弄出這個鬼地方,否則……否則我要你今夜不但動不了房,還要你變成太監。”

下顎一陣刺痛,我堅毅地抬起頭與他對視。

“賤人,想要惹怒本王殺了你嗎,放心,本王折磨人的手段還有很多,你如此好玩,本王怎捨得馬上要了你的命哪。”

我長吸一口氣,“你想要知道幕後給你下藥的人不難,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一個賤人,以為還有什麼資格跟本王談條件嗎?哈…真是好笑,女人,你不要太搞估了自己。”

穿透他嘲諷地聲音,我堅定地一字一字鏗鏘有力地道,

“那幕後之人給王爺下藥無非是為了要王爺給女子**,這**的女子就是關鍵所在,只要王爺假裝藥效未解,那幕後之人自會自動送上門來的。”

“哼,本王如何相信你一個奸細所言?”橫眉冷對,卻是也不得不佩服這女子的心思縝密。

對著邪肆狂妄,暴虐殘忍的他,我已是徹底地絕望了。

我只不過是不小心闖入了他人為他精心設計的圈套中,可是他瘋狂的佔有了我卻是不變的事實,那已經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為了可以逃脫,我只得幫他找出那幕後主使之人,只是怕他知道的那一刻會無法承受吧。

我心中冷笑數聲,想起在假山石旁偷聽到的隻言片語,我心中已是有個大概。

在管家的不斷拍門聲中,門終於被匆匆趕來的宣王爺一腳踢飛了,入室,轉過屏風,平日裡供逸王爺小憩的那張矮榻上是滿面通紅,翻來覆去,慾火難耐的衣衫凌亂的男子。

管家疑惑地摸了摸腦門的冷汗,四處掃描了一遍,剛才自己在門外聽了許久,卻是聽到有女子低吟的聲音的,可是為何這………書房陳設簡單,一眼就可以看穿,除了逸王爺什麼人也沒有,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宣王爺暴怒地眼神在看到床榻上躺著的只有逸王爺時,才算是緩和了下來,沉聲道,

“管家,你說的女人在何處啊?”

“宣王爺贖罪,興許是老奴耳朵不靈便,聽錯了,老奴這就去傳御醫。”

那管家曾是在宣王府做過多年的管家,為人機警辦事利索,宣王爺疼惜愛子,這次兒子大婚,皇帝賜了宅院,宣王爺便把自己府中這最得力的管家派來了逸王府聽差。

一邊擦拭著腦門的冷汗,一邊驚顫地會話,心中暗暗後悔不應在宣王爺面前說有女人在書房與王爺歡好的,這可是攸關主子聲譽大事,況且還是在迎娶東郡公主的大日子裡。

“不必了,逸王爺乃是酒飲多了而已,去叫兩名侍衛進來,摻著王爺會洞房。”

管家趕緊止住要跨出書房的腳步,回頭對著宣王爺稱是,心中卻是納悶,逸王爺這幅模樣,不想是喝醉的樣子啊,罷了,主子的事少管為妙,宣王爺既然如此說,那就是如此辦了。

招了兩名侍衛,將褪落的大紅喜服披在身上,然後架起便向著後院逸王爺的寢室而去。

痴迷的人在跨出門檻的那一刻冷光乍現,一閃而逝,想不到這暗中給自己下藥之人竟然會是自己的父王。

夜色中,樹影中,一道身影長身而立。

“如何?”

“王爺放心,一切奴才已經按照吩咐安排好了,四處派了數名侍衛把守,就是屋頂上也安排了人手,保證小王爺這洞房花燭夜一定安逸平穩。”

“好,白兒這孩子,只要過了今夜,本王也算是放下了一塊心病啊,哦,對了,今日前來賀喜的賓客中,可是怪異的嗎?”

“會王爺,今日的賓客,奴才嚴加盤查,除了朝中大臣,府衙官吏,不曾發現有奇特的。”

“哦,這不不足為奇,白兒的師父是世外高人,遠離世俗之事也是正常不過的,只要那人不來鬧事就好。”

“奴才愚鈍,難道還有膽子大的敢鬧逸王爺大婚的人嗎?”

“哼,那丫頭有什麼不敢的,想昔日在宮中………”

眼角一瞥,頓時警覺起來,那丫頭可是犯下了欺君之罪的,看著一臉期待下文的屬下冷厲道,

“問這些做什麼,還不快去房門外守著。”

“是,是”

趕緊連聲答應,迅速地回身向著新房處走去,心中卻是在暗暗納悶,能要宣王爺嚴陣以待的人,在這世上可是不多,只是不知道這丫頭是何方神聖,讓南玥戰場上的神話人物宣王爺不但對小王爺用上了魅香散,更是派上重兵把守在洞房外。

他此刻怕是不知那個令宣王爺頭疼不已的丫頭早就已經潛進他們的逸王府中了,而且還是被鎖在書房的暗室中。

在暗室中,就著那昏暗不明的燭光,我將這件不大的暗室觀察了個遍,令人沮喪的是似乎除了他離去的那道暗門,根本就沒有可以與外界相連的門窗了。

在暗室中坐以待斃不是我的風格,師兄已經變得我完全不認識了,不敢想象在他面對自己親生父親陷害他時,他會不會瘋狂地將一股怨氣發洩在我身上,不過據我猜想,八成是發洩在我身上,畢竟人家公主出身高貴,身嬌肉嫩,就師兄這般折騰法,怕是承受不住,兩日便香消玉殞了。

也就是我這樣的賤女人,師兄可以毫無顧忌地在我身上肆虐吧,在他的眼中,一個賤女人死了就死了,生命就如螻蟻般吧。只是不知有一日他清醒過來時,又如何面對這些事。

為了不讓自己屈死在師兄的手中,也為了不讓他痛苦不堪,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逃離這裡,遠遠地避開。

坐在一個角落裡,蜷縮起身子,卻是正看到身上那縱橫交錯的慘不忍睹的青紫於痕,我嘆息一聲,要逃出去,談何容易,身上的鐐銬是一個麻煩,而且我身上連件遮體的衣衫也沒有,總不能這般跑出去吧。

洞房內,慕容秋白臉色潮紅,不動聲色地半眯星眸,成大字型的躺在寬大的紫木花雕的大床上。

對於東郡的公主,本就是一場政治上的聯姻,即使她天姿國色,活色生香,傾國傾城又如何,他也是毫無所覺。

只是礙著兩國的友好,他自然也是不會虧待了這位異國公主,可是千不該,萬不該在洞房花燭夜對他下這等手腳。

東郡的公主,蕭月柔,這只是冊封公主時新取的名字,她的本名為蕭雲蘿,正是南玥王曾經的蕭妃,也是東郡的郡主,一個聰明機智,善於運用謀數的女子。

為了心中的所愛,她費盡了一切的心思,雖然知道他的心中已經有個別個女子,她也已經成為了南玥王的妃子,可是那又如何,只要自己不放棄,就總會有得到那個男人的一天。

作為一種交易,她終於如願以償的嫁給了自己傾慕已久的男人,對於自己與他的洞房花燭夜她曾幻想過無數次可能的情形,卻是怎麼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一番尷尬的情景。

床榻上的男子已是暈吐了兩次,第一次,他被侍衛扶進來倒在了他們的婚床上,她躊躇再三,拽下了紅頭巾,想要為他褪下外袍,可是在她的手剛觸到他的盤扣,就被他突然的嘔吐濺了一身,新娘的紅裝侵染上了他吐出來的汙穢之物,不得已只得褪下,換上了一套紅衫。

然後看著他不雅的睡姿,猶豫了片刻,再次上前,卻是被他抱了個滿懷,羞赧萬分地不等覆上他的身子,一個不察之下被他對著胸部猛吐了幾口,一股醒粘之物帶著刺鼻的味道順著衣衫滑入身體內。

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猶自嚷嚷不停著要酒喝的男子,蕭月柔,逸王爺的正妃,無奈地皺著眉,喚人進來侍候,而她則是去沐浴更衣了。

一夜地折騰下來,床榻上的男子時而低喃,時而爆吼,蕭月柔的洞房花燭夜也在天光放亮時宣告結束。

“愛妃,你怎麼起的這般早啊?”溫文爾雅的淡笑,使得一夜趴在桌邊累的腰酸背痛的蕭月柔的臉色舒展了開來。

“王爺可有好些,昨夜王爺醉的好是厲害,妾身去給王爺準備醒酒湯。”

翩然而起,便要出房門。

在女子轉過身子的剎那,男子嘴角的一絲邪笑一閃而過,

“愛妃不必著忙,還是先等本王更衣後在準備也不遲。”

臉色微赧,這才想起大婚次日,自己就這般出去豈非要招人笑話,蓮步微頓。

“進來吧。”

門外早就守候的丫鬟魚貫而入,看到王爺還斜躺在床榻上,慵懶地星眸半睜,衣衫半褪,而王妃卻是尷尬的站在屋中,不由都是一怔,卻是片刻便紛紛跪地給王爺,王妃請安。

“起身吧,伺候本王與王妃更衣。”低沉的帶著暗啞的聲音聽在耳中如天籟之音般的悅耳。

“是。”

中丫鬟答應一聲,上前梳洗的梳洗,更衣的更衣,忙碌了開來,蕭月柔畢竟出身是皇家,皇家的禮儀已是見多了,也不過一刻的功夫便適應了過來,暗暗懊惱自己剛才的失態。

用過早膳後,逸王爺便攜著新婚王妃去給宣王爺請安去了。

在暗室中看不出天色早晚,不過一覺睡醒,我暗暗猜度應該是白日了,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他來過的痕跡,也是,他現在正是春風得意地擁著他的新娘在纏綿悱惻,哪裡還想得到我這個命如草芥的賤民。

我自嘲的一笑,肚中已是鬧翻了天,我咬牙低咒一聲,不就是一天嗎,不吃飯還能餓死不成。

想雖是如此想,可是我還是輕移到對面暗門處貼耳細聽,好像是沒有聲音,那王爺的書房想來也是沒有人敢隨便闖入的吧,既然如此,他沉迷在美嬌娘的懷中,我總不能餓死在這暗室中吧。

試著拍打了一陣四周,卻是什麼機關按鈕也沒見,昨夜他背對著我,我沒有看清,也不知他是做了什麼手腳,那門就自動向兩旁閃去,難道是用內功推動的。

我試著提氣,氣據丹田,剛要發功,突然聽到輕微的腳步聲響,我心內大驚,莫非是他來了,我趕緊收氣,此時還不是我與他對打的時候,畢竟我身無一物,連走出去都難。

縮回到暗門的一旁,我靜靜地等待那人的走進。

書房內

“事情辦的怎麼樣?”一個壓低音量的聲音輕聲道。

“劉管家,據今早去收帕子的丫鬟講,昨夜他們似乎沒有圓房。”

一個遲疑的聲音跟著響起。

“沒有圓房,怎麼可能,那魅香散豈是常人所能抵抗的住的,你沒有弄錯吧。”

“哎呀,老劉,我辦事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卻是是沒有,我也在奇怪小王爺怎麼抵抗地住,竟然一夜未動王妃,莫非是那魅香散誇大其實?”

“不可能,那魅香散可是宮中秘藏之藥,怎麼可能會無效。”

“那難道是小王爺在去之前已經與別的女子歡好過了?”

“你怎麼知道?真有此事?”那先前的聲音急切道。

“老劉,你先不要急,我也是揣測而已,昨夜我到書房來請小王爺到前院招呼賓客時,起初曾聽到房內似乎有女子難耐的低吟聲和男子的粗喘聲,可是等稟告了宣王爺一同前來時,看到的卻只有逸王爺一人在房內,那時我便覺得奇怪………”

“如此大事,你可曾稟告了宣王爺?”

“我自然說了,可是書房就這麼大的地方,況且我還在房門外守著一直都沒有離開,房內的女人又哪裡去了,所以我當時覺得定然是自己聽錯了,可是這………”

“你一直在門外守著,那女子難不成是從窗戶逃逸了出去,或者是從屋頂?”

一滴不漏地聽了他們的話,我心裡恨得咬牙切齒,若非這群混蛋設計暗算師兄,我何至於落得如此田地,活該他們的計劃落空,只是我就不明白看白日師兄娶那什麼公主時也沒有心不甘情不願的,反而是深情款款地,連我看了心中都是酸澀不已,宣王爺又何必多此一舉,非要下這種藥,促成他們的好事。

心中的疑惑越大,我反而不想就此離去了,師兄難道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可是昨夜他對我的瘋狂不像是在做戲,他腦部的淤血難道清除了嗎?他身上的傷也好了?他的心又是如何變得如此變幻莫測?

一切一切的謎團,都有待我去揭破,作為他的父親,怎麼對兒子做出這種事,難道僅僅就是為了促成兩國聯姻?

書房外的聲音停歇了不長一段時間後,便是一陣悉悉索索地動靜,想來是他們在尋找線索,好向宣王爺彙報吧。

我心裡暗暗禱告,他們可不要碰觸到暗室的機關,我可不想被人看光光了。

幸好他們搜尋地不是很仔細,當然也是怕稍有挪動的跡象會被逸王爺識破。

半個時辰後,書房又恢復了安靜,剛才緊張的心平復下來,飢餓再次光臨,這個可惡的慕容秋白,你既然沒有跟那女人那個,就不能先送些吃的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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