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夢的終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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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走廊裡面,一大群剛剛那樣的實驗體開始接近。他們的身上都發散著奇怪的魔力煙霧,在周圍引發了一陣空間上的扭曲,而他們自己,則如同殭屍一樣,搖搖晃晃,宛如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一樣,朝著自己靠近過來……

“為什麼,你會在這種地方?為什麼……”

【閣下,先撤退,這些東西,就連我們也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力量……閣下,你聽見了嗎,請儘快撤退……】

在自己面前的,是那個少年……

眼睛裡面,充斥這血絲,再也沒有了曾經的光澤,身後飄蕩著紫色的煙霧,看起來好像要殺人的觸手一樣的四處飄蕩,身上白色病號服一樣的衣服,溼噠噠的,看起來好像剛剛出來的一樣……但是,即便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是,那個樣子,那個曾經的臉,依然在眼前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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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呃呃呃……”

“啊啊啊,為什麼你會在這種地方啊……你的話,究竟要我怎麼樣去拯救你啊……到了這種地步,我所做的一切,我究竟還有什麼意義啊……我的一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誰啊,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迴盪在狹窄的走廊裡,少年的聲音,近似於一個無助的孩子哭喊。聲嘶力竭,似乎讓雨都感覺到了哀傷,順著破碎天花板的裂痕低落了下來,滴在少年的頭髮上,順著臉頰滑落下去。

然而,在少年的對面,那個人,卻絲毫不為所動。

【閣下,請你現在趕緊撤退!不然的話,我們也不能保證你能夠有什麼樣的下場……】

護目鏡裡面,一邊的交流的聲音還在說話,護目鏡的功能還存在。然而,上面的索敵能力,卻用一個紅色的圓圈,把面前的十多個人都圈了進去……

“飛……你還認識我嗎……”

少年向前走了一步,但是就如同感受到了敵人一樣,一個殭屍一樣的人像瘋了一樣地衝了過來……

“我們還沒有出去玩過啊……”

一刀之下,那個不識趣的東西,被攔腰劈成了兩半……

“這周就是月末了啊,我們店裡會有休息日,我們可以去找個地方瘋一天啊……”

前面的,五六個都衝了上來,他們揮動著爪子朝著少年像一個貓科動物一樣撲了過來,分散的位置,在這個狹窄的地下走廊裡,幾乎沒有辦法去一刀解決掉,而且連躲閃的地方都沒有……

“嗷嗷嗷嗷嗷——”

噗呲噗呲——

兩道白光閃過,兩個人被斬斷了脖子和被刺穿了胸膛,與此同時,少年後跳了一步,試圖躲開剩下的三個敵人,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腳腕上傳來了一種被手抓住的觸感,力氣非常大,到了幾乎讓自己動彈不得的程度,只能讓另一只腳先後退半步,然後……

“額……”

身體上,傳來了撕裂一樣的痛楚。

那些改造人的爪子,尖銳如同刀一樣,穿透了自己的黑色戰鬥服的皮衣,血流了下來。而且在這個時候,剩下的三個還在不依不饒地張牙舞爪,似乎他們感覺不到恐怖一樣。

“切……”

看了一眼自己的後面,那個剛剛被自己腰斬的上半身,在抓著自己的腳腕,不依不饒的樣子,空洞的眼睛裡面,沒有任何的感情,宛如一個機器。而正面,三個人已經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和脖子,開始發力,力道上根本不像是人類,而是一個個沉重的臺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像是因為痛苦,更近乎悲傷的呼喊,水晶散發出了比狹窄走廊裡面僅有的照明都要明亮的光,地面塌陷了下去,那兩個半身沉入了地面的縫隙之中,隨後縫隙下面湧上了灼熱的演講,融化了裡面沉沒的一堆堆的【物體】,然而即便僅僅剩下了一隻手,卻還在自己的腳腕上僅僅握著。與此同時,正面的三個,則被巨大的石錐刺穿,被嵌入了一邊的牆壁之中,變成了牆上糊著的一團團的肉塊,在被從自己的身上推開的時候,他們也給自己的胸口,脖子上,留下了一條條刀傷一樣的劃痕。

“額啊……”一條條火辣辣的傷痕,印在少年的身上,但是,沒有存在的,是心中的那份【回去】的溫存。彷彿,如果自己即便是完成了這次任務,也再也沒有回去的地方一樣。

從少年的腳下,地面再次塌陷,周圍牆壁上照明的燈光開始不穩定地閃爍,整個地面開始塌陷,朝著更下下層的地方掉落了下去。看來,這個走廊還不是這個研究所的最下層。而掉落了下去後,則是一個更加寬廣的空間,雖然現在的時間是一大清早,但是下面已經有了大約十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還在看著從天花板上下來的人在瑟瑟發抖。

“啊!這個傢伙!快,都放出來,放出來!”

如同看到了一群奇怪的怪物一樣,那些科學家都非常恐懼的樣子。而在這個時候,更加寬廣的空間裡,又有更多的男男女女的實驗體從大罐子裡鑽了出來。

“額啊……”

“嗷嗷嗷……”

但是,他們出來之後,並沒有直接朝著少年過來,反而,盯著離他們最近的人。

“什,什麼,你們不要過來啊……”

“去殺了他,殺了他啊……”

“不是我啊,你們這群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

“跑啊!”

一時之間,周圍一片呼喊的聲音,近乎哀嚎的慘叫,以及肢體撕裂的聲音,折斷的聲音,宛如天籟一樣,而即便是所有的實驗體都被支開了,只剩下了一個,在原地佇立……

“劍飛……你還認得我?”

少年發現了,那個人,並沒有像其他的東西一樣四處殺戮,而是站在原地。雖然眼前的護目鏡裡,依然有一個紅色的圓圈畫在他的周圍,但是少年絲毫不在乎的樣子,飛奔上前,抱住了他。

“太好了啊,你還沒有忘掉我……吶,只要我這一次的工作完成了,我就可以把你從神劍……呃……”

自己的胸口,一陣沉悶的疼痛……

不知道,是不是被當胸刺穿都會這麼痛,畢竟,這樣的傷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或許也是最後一次吧,但是,都無所謂了……

“看來,你也不記得我了啊……”

少年,沒有放手。如果連這個人都不記得自己了的話,那麼,自己還究竟要不要繼續回去呢?他希望自己去死,那麼,就這樣吧,死在這種地方,也是不錯的呢……

“反正,在遇到你之前,我都是死的呢啊……”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耳邊傳來的,是痛哭的聲音。即便已經是空洞無光的眼睛,但是,在這個時候,同樣淚如雨下。彷彿自己受傷一樣痛苦的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為我做到這種地步……為什麼”

在耳邊,彷彿聽到了這樣的聲音……雖然那個少年已經沒有辦法正常說話,但是自己依然彷彿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我想要拯救你……我想要和你永遠在一起……僅此而已,僅此而已的啊……為什麼,為什麼命運對我就要這樣的殘酷啊……既然沒有辦法在一起,那麼最初就不要讓我和你相遇啊,讓我就那樣在那個沒有終點的街道上沒有痛苦地死掉就好了……可是,即便如此,都要給我這樣的比死更加難受的痛苦,究竟是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嗷嗷嗷嗷嗷嗷……”

相擁而泣的兩個人,似乎忘卻了周圍的世界,在此時,他們的心中只有彼此……

於這個世界再無關聯……

“殺……了我……”

突然,耳邊又響起了這樣的聲音。

“至少最後……讓我用你喜歡的樣子,結束吧……”

“怎麼可能啊,我怎麼可能做得到這種事情啊……我……我……”

“阿克……我已經,就要認不得你了,求求你,即便在最後,也讓我看著你的臉,保留著這最珍貴的寶物離開吧……不要讓我忘記你……”

“啊……”

這個時候,少年好像失去了一切東西一樣,放開了自己懷中的少年,朝著他舉起了刀……

這個舉動,將周圍正在撕扯那些研究人員的實驗體們,也都吸引了過來,他們朝著少年一步一晃地走了過去,但是,中間的少年,似乎並沒有在意他們的樣子。

“那麼,也請不要……忘記我啊……”

“嗯。”

隨之而來的劍氣,將周圍的一切劈得粉碎。宛如一個巨大的旋風在室內席捲一樣,周圍的肉片,石塊,血液都在周圍旋轉,混雜著灼熱的岩漿,漸漸向上,噴出了地面,螺旋的岩漿,比火山爆發還要壯觀……

“你們這群混蛋,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這個研究所到底是誰開的?告訴我!神劍究竟是在做什麼?混蛋!”

回到了地面,少年透過護目鏡聯絡總部,但是,卻沒有回應。

“不回話是吧,好,你們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我今天就回去,一定要和你們問個明白!”

少年看到,自己騎來的馬,已經在剛剛的岩漿當中被砸死了。

“我的土地!”

地面上,一塊石塊漂浮在地面上面,託著少年飛速前進。在城鎮中,在接到上,人們一個個都用詫異的眼光看著這個非法使用法術的,滿身是血的人,一邊在地面上快速移動,一邊朝著保密局的方向衝了過去。

“喂!處長!你在這裡嗎?”

“非常抱歉,這裡的人,已經全部都死了。”

一個聲音從自己的背後響起,是一個甜美的少女的聲音,但是相比之下,卻讓人感覺到一種危險的感覺。

一個粉發金瞳,非常可愛但是不算平坦卻又不能稱得上豐滿的少女站在自己的身後。

“什麼,你是什麼人?”

“我是美爾?神劍,你剛剛摧毀的那個研究所的主人。這麼講你就能夠明白了吧?”

“什麼……原來是你……”

少年握緊了手中的劍,剛剛往前踏出了一步——

“哎呀,你中計了。”

“!”

即便這個時候想要收回來,但是也已經做不到了,少年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束縛住了自己的全身,全身上下,動彈不得。而在這個時候,包括手中的劍,腰帶,身上所有的水晶,都被眼前的這個少女收繳走了。

“雖然,我們神劍早就注意到你了,”少女一邊繞著,一邊上下看著面前的少年說著,“但是,你確實是精明。我們前天剛剛把你那個重要的夥伴騙來,你今天就把我們的研究所拆了,不過,你還是來晚了一天,如果是昨天的話,他或許還有救……”

“你們……那究竟是什麼……你們究竟在做什麼?”

“大致說一下的話,是帝國的技術,我們也不清楚。但是,是把人類改造成和血族類似的東西,大概是這個意思的。所以,別的我也不知道了。”

“你們這群混蛋,為什麼是劍飛,為什麼要對他做那種事情!”

“喂喂喂,你殺了我們神劍多少人,我們僅僅是以牙還牙而已。更何況,在此之前,是他自己來找我們的哦。他聽說,你在拼命賺錢,我們僅僅是說,如果他能夠配合我們這個實驗,就可以免去你賺那十個億而已……所以,這個小傻瓜就過來了。僅此而已。”

少年感受到的,只有心中的怒火,即便沒有水晶,但是魔力依然在不停地泉湧……

“什……什麼……居然不靠水晶,就能夠衝擊我的這個法術……看來,那個小子還真的對你重要啊……”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少年這個時候,嘴裡僅僅重複著這三個字,臉上的肌肉如同攪拌一樣地扭曲,混雜著淚水與鼻涕,但是卻依然緊緊地盯著這個女人……

“好了,你也可以死個明白了吧,那麼就這樣,去找你的科長吧。拜拜。”

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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