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回了自己的屋子,阿文也跟了進去。
一進門,阿文就趕緊把門關嚴了,還趴在門縫處往外看了看。
“幹什麼?做賊似的。”燕之說道。
“姑姑,咱們說的話定是被公公聽了去了,要不那些人怎麼一起洗上腳了……”阿文壓低了聲音說道。
燕之一怔,想起後院的一排‘飛毛腿’集體泡腳的壯觀場面不禁笑了起來。
她一笑,阿文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越想越好笑,竟是止不住了,一起笑了個上氣不接下氣!
一早坐著馬車走了幾個時辰,又裝模作樣地吃了一頓飯,回來還洗了澡收拾了房間,燕之覺得有點累。
抬頭看了看天色,不早不晚的,她也不敢午睡,怕睡過了,夜裡會睡不著。
“咱們去廚房看看。”燕之起身出了屋子:“晚上早點做飯,大夥兒都累了,吃了飯也能早些歇著。”
新家才安頓下來,還沒有請到廚娘,燕之便想著這幾日的飯還是得自己做。
“王爺回來用晚膳麼?”阿文屁顛屁顛地跟在燕之後頭追問道。
燕之一搖頭:“他忙他的,咱們吃咱們的。”
兩人才從前頭轉過來,就見羽正在廚房門口對著兩個低著頭的女子訓話,燕之走過去在她們身前停住了步。
“這是少主。”羽才說完,那兩個女子就一起跪在了地上,並且跪的姿勢很奇怪,是以額頭觸地手掌前伸的樣子跪爬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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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胡人?”燕之問道。
“是胡人。”羽點頭道:“她們不太會說咱們的話,倒是能聽懂咱們能說了什麼。”
烏蘭地處三國交界之處,各國之間的商隊往來十分頻繁,別有一種蓬勃豪放的繁榮景象。
這裡不但有很大惠帝都都少見的商品在流通,更有些從胡地被販賣來的奴隸娼妓被當做牲口一樣的叫賣。
“起來吧。”燕之示意她們起來說道:“我這裡不用行這樣的大禮的。”
兩名女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裙子上都是土,仍是低著頭不敢言語。
“你們叫什麼?”燕之知道這些女子經過長途跋涉和販賣之後早就成了驚弓之鳥,膽子小的可憐,因此便刻意放緩了聲音說道。
“奴婢叫比盧。”個子小年歲也小的小姑娘哆哆嗦嗦的開了口。
“你吶?”燕之又問。
“她是個啞巴,舌頭被割了。”羽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看賣身契上寫的名字是其連。”
比盧和其連都是胡人的姓氏。
大惠是允許奴隸買賣的,因此烏蘭的官府為了方便把這些被販賣的奴隸們造冊登記,大多會用他們的姓氏為名記錄下來。
“姑姑,您先領著她們去洗個澡再換身衣服吧。”燕之聽得心裡一跳,她知道胡人大多民風彪悍男貴女賤,其連的舌頭被割了,定是她原先的主人做的事情,可見她至少已經被販賣了兩回。
“再給她們找雙鞋穿上。”看著兩個人光著腳跟在羽身後往後面走,燕之又說道。
“姑姑,她們長得可真黑啊!”阿文對著燕之吐了吐舌頭:“比煤還黑!”
“就你漂亮!”燕之從他身邊走了過去,站在廚房裡四下打量著:“一會兒嫌人家臭,一會兒又嫌人家黑,你說你一個小小子怎麼變得婆婆媽媽?”
“可她們真是很黑啊……”阿文被燕之數落了幾句仍忍不住嘀咕道:“小么夏天曬黑了也沒她們黑!”
“你想小么了?”燕之回身笑模笑樣地看著他:“在家的時候你們兩個可是見了面的就打的。”
“想他?”阿文一撇嘴:“要想也是想梅大哥和小山子,誰會想那個臭東西!”
“沒心肝的!”燕之伸出指頭在阿文的腦門子上點了下:“你不想小么,我倒是挺想他的,一會兒吃了飯姑姑就寫信去,都好久沒收到家裡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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