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解除金國憂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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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谷的眼睛瞪得如同兩個圓球,可能連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以瞪得那麼大,因為他居然看到了完顏永瑞的屍體,居然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沒有死?”沈谷驚訝的問道。

完顏永瑞冷笑一聲,緊接著將身上的盔甲解了開來,胸前的一個血袋赫然亮在了眾人面前,除了被刺透的盔甲,身上根本連半分傷也沒有,現在他已不必再解釋了,這個局中局已經足夠讓這國賊喝上一壺了。

這一壺並不好喝,因為喝完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了。

鍾罄疲憊的笑了笑,看著眼前滿臉汗珠的沈谷,他推開了圍攏自己的兵士,徑直走到了完顏永瑞跟前。

“為了揪出這只老狐狸你可是吃了苦了。”鍾罄嘆道。

完顏永瑞冷哼一聲道:“吃苦不吃苦的先放到一邊,可是我沒想到鍾罄說的果真沒錯,居然你就是大金國的國賊。”

“國賊”這兩個字說的很重,沈谷不禁打了個激靈,原本身邊的人已經開始對自己信服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只是頃刻之間,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卻變成仇恨了。

本來皇上還是沉浸在悲痛當中的,但是聽到完顏永瑞還活著,趕緊從屋裡走了出來,但是到了街上,他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完顏永瑞與沈谷兩人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描述的複雜。

然後他又看到了鍾罄,鍾罄正與完顏永瑞站在一起,這讓他更加不解了,原本沈谷不是說完顏永瑞是被鍾罄殺死的嗎,可是為何兩人現在卻好好的站在一起?心裡疑惑著,皇上就起身向沈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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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愛護,從皇上的行動就不難看出,現在沈谷在他心中的地位已遠超完顏永瑞了,否則他完全可以直接問完顏永瑞原因的。

“不要。”完顏永瑞看出了皇上的動向,趕忙上前制止。

完顏永瑞的聲音很大,行動更加迅速,兩個字剛剛說完,人已經擋在了皇上面前。

“皇上,切莫走進沈谷,他是本國的國賊,與外人謀劃發起戰亂謀取皇位。”完顏永瑞拱手稟道。

皇上怔住了,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沈谷,他真的有些糊塗,明明自己只是在屋子裡待了一會,怎麼自己寵幸的大臣沈谷便成了叛國賊?

“這是不是有誤會?”皇上依舊不敢相信,不過也難怪,這麼多年,皇上一直信任著沈谷,也極力栽培,本來在他心中與沈谷的關係更像一對朋友,能夠在很多方面給予自己幫助的朋友關係。

完顏永瑞嘆了口氣,將衣服再次裂開,那被鮮血染紅的部分就又露了出來,看著皇上他正色說道:“難道我拿命賭上的這一切還會有錯嗎?”

自然沒有人會輕易拿命當做賭資的,這樣的成本也太過大了,而且對於一個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更加不會,因為即使的賭,只用他們的名號就已經足夠了。

皇上眨了眨眼睛,看向了沈谷,此時他真的有些失望了,這種失望很難形容,就像你長期養了一隻寵物狗,但是養了很多年,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但卻被其咬了一口的那種感覺。

“完顏將軍說的可是事實?你為何要與朕為敵?難道朕給你的還不夠嗎?”皇上的話語中充滿了氣憤。

沈谷跪下了,然後對皇上不停的磕起了響頭,一臉的歉意,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讓人看了很是心疼。

只不過對於這種人,完顏永瑞知道是不能用心去看待的,因為他展現出的全都是虛情假意,他的內心早就髒到無法洗滌了。

皇上搖了搖頭,一甩袖子轉過了身,索性不去看他。

“皇上,臣冤枉啊,國賊這兩個字真是莫大的冤枉,還請皇上替臣做主。”沈谷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從地上一步步爬向皇上,可是臨到皇上近前卻被完顏永瑞一腳踢翻在了地上。

“你這畜生,還有什麼好說的?”完顏永瑞指著地上的沈谷怒斥道。

沈谷受到這一腳也似發了怒,站起身也毫不示弱的看向了完顏永瑞反駁道:“你誣陷我叛國又有何證據,只不過因為我要殺你?對殺你的事情我承認,難道你是代表的是國?”

皇上愣住了,轉過身他看向了完顏永瑞,確實現在完顏永瑞頂多也就只能證明沈谷刺殺了自己,可是叛國要如何說起呢?

完顏永瑞咬著牙,一把抓起了沈谷的衣領喝道:“證據?這還用說嗎?完顏永珠已死,唯一知道真相的馬倫也被你射殺,若是現在連我也死了,大金國的軍心必定不穩,而且皇上也會因大發雷霆舉兵南征,到時候你和他們漢人的國賊來個裡應外合,兩人平分天下,這些還不夠嗎?”

沈谷突然笑了起來,笑的很是輕蔑,他將完顏永瑞的手一把推開,拱手對皇上說道:“陛下,此人一派胡言,所有的事情都靠推測就要定臣的罪,臣真的不服,況且臣要殺完顏永瑞根本就不是他說的這狗屁原因。”

皇上皺起了眉,他的心有些動搖了,甚至說他更加盼望這沈谷能夠說的合情合理,希望這會是一場誤會。

“那你說來讓朕聽聽,完顏將軍輕身為國你為何要刺殺他?若是你說不出個理由來,朕絕對讓你死的痛苦一百倍。”皇上厲聲道。

沈谷輕笑一聲,向前兩步躬身道:“陛下,其實臣要刺殺完顏將軍都是為了您啊。”

皇上不解道:“我?”

沈谷點了點頭,扭頭看向了完顏永瑞大聲說道:“因為這完顏永瑞才是叛國賊,臣想殺他只不過是為了皇上。”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是吃了一驚,沒想到現在完顏永瑞被沈谷反咬了一口,立馬兩人的身份就似對調了。

完顏永瑞臉上的肌肉開始抽動了起來,看起來已怒到了極點,半晌他才從嘴裡蹦出了兩個字:“理由。”

“理由?哼,完顏永瑞,你蠻橫,強勢,這些年來我隨在你身邊早就看出了你的反意,就拿最簡單的來說,你揹著皇上帶這個漢人來大金國意欲何為?還不是想清除異己,與漢人共謀我大金領地?而且你多次衝撞皇上,對於一些問題都是隨意而為,我想大家都是明眼人,我們兩個的表現你們都應該清清楚楚吧?”沈谷說的有條有理,就彷彿他所做的這些事情真的就是大義凜然。

“這?”皇上更加猶豫了。

現在眾人看向了完顏永瑞,等著他的辯答,只不過等了半天,這完顏永瑞只是把自己那一口牙咬得直響,卻未說出半個字來。他雖然是一肚子的忠心,可是卻無法表白,因為沈谷說的確實是事實,只不過什麼衝撞皇上之類的事情,他卻是為了大金好,只不過方式欠佳而已,更何況他本就是這種直率的人,做事也絕對不會拐彎抹角的。

見完顏永瑞竟然無言以對,皇上心裡更加動搖了,可是不知為什麼,他確實有些不敢質問完顏永瑞,或許正如沈谷所說,這麼多年,他已成了習慣,對完顏永瑞說話總是要多上幾分客氣的。

“完顏將軍?你可還有話要說?”皇上輕語問道。

“我?我說什麼?這沈谷簡直是一派胡言。”完顏永瑞已發了怒,指著沈谷的鼻子就是一通大罵。

只不過這是辯駁,並不是罵賽,完顏永瑞的舉動明顯令皇上更加不信任了,因為單從現在蠻橫這一點上,許多人就已經開始往沈谷那邊靠攏了。

沈谷冷笑了起來,激怒完顏永瑞本就是他的目的,他明白在這種情勢必須要把對方染黑才能將自己洗白的。

“證據,還是這兩個字,現在並不是比嗓門的時候,有本事就拿出說我是叛國賊的證據,就像我說你一樣,若是無言反駁,那就請皇上制裁吧?”沈谷說完,跪地向皇上請示了起來,看起來他已經勝券在握了。

氣氛變得有些僵,連皇上咽口水的聲音都是那麼清晰,片刻後,皇上再次試探性的對著完顏永瑞問道:“完顏將軍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嗎?”

完顏永瑞搖起了頭不甘的說道:“臣以性命擔保,沈谷卻是叛國賊。”

只不過這種解釋卻是有些蒼白了,皇上嘆了口氣,看向了四周的文武,對於這種狀況,他是不敢輕下決斷,可是看著這些文武的表情,似乎也是逃避著這件事情。

“完顏將軍不說是因為他過於憨厚,並不是因為他無言以對。既然沈谷那麼想聽你的罪狀的話,那麼就由在下一一道來吧。”此刻人群中突然有人說起了話,完顏永瑞看去,不覺心頭又升起了希望,因為他看到鍾罄正一步步走到自己身邊,而且臉上也帶著自信的笑容。

“哦?”漢人?皇上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排斥。

“陛下,切不可聽這鐘罄胡言,這兩人本就是一夥的,此人巧舌如簧最能顛倒黑白,千萬別被他矇蔽了。”沈谷見皇上一臉不悅,趕忙開始扇起了火。

完顏永瑞見皇上又有些猶豫,趕忙上前兩步稟道:“皇上,鍾罄此人才智過人,有些本事,本來若不是被他點醒,臣也是被矇在鼓裡的,況且此事他也含冤,還請皇上給個機會讓他解釋。再者,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豈有顛倒一說?”說到最後,完顏永瑞狠狠瞪了沈谷一眼。

沈谷還想要說上點什麼,但被皇上一拂袖子打斷了。

“沈谷,就聽他說說也無妨,若是你想證明自己,有何懼別人的言語?”皇上對沈谷說完又看向了鍾罄接著道:“可是鍾罄,若是你給朕解釋不出個所以然,朕立馬就殺了你,為完顏永珠報仇。你可不是我們金人。”皇上的臉上已現出了隱隱的殺意。

鍾罄笑了笑,對著皇上行了個禮,接著走到了沈谷跟前望著對方緩緩說道:“要從哪裡說?”

沈谷愣了,片刻後才反問道:“那是你的事,為何問我?”

鍾罄哈哈一笑,隨後眼神變得很是犀利,緊盯著沈谷,似乎要把對方的魂也嚇得飛出體外。

“因為你做的事情太多了,讓我都不知從何說起。”鍾罄厲聲說道。

“鍾罄,別賣關子了,有什麼話你就儘管說。”皇上將手一擺對鍾罄說道。

鍾罄沒有立馬說話,而是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碧綠的耳墜,然後身體轉了一圈,為了讓大家都看清楚。片刻後,為了讓皇上看的更加真切,他將耳墜呈現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拿著這小小的耳墜打量了一番,卻不知鍾罄是何用意,將耳墜交還後,他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鍾罄一笑,看向了完顏永瑞道:“我想完顏將軍應該知道這耳墜的來路吧?”

完顏永瑞點了點頭道:“自然知道,這是愛妻馬倫的物事,只不過因為少了一隻,所以一直沒有戴過。”

鍾罄將耳墜又在沈谷的面前晃了晃,接著道:“不錯,完顏將軍所說卻是事實,不過沈谷將軍是否也知道這耳墜的來路呢?”

沈谷不知鍾罄意欲何為,扭轉了臉索性不再看他,口裡喃喃說道:“我怎會知道。”

鍾罄搖了搖頭道:“你或許可以否認許多,但是你卻不能否認那一年你還是個身份卑微的小兵吧?”

沈谷皺起了眉頭,冰冷的說道:“那又如何,那也只能說我自身有能力,也能說明皇上慧眼識才。”

鍾罄又笑了,隨後看向了完顏永瑞道:“真的是如此嗎?我倒想聽聽完顏將軍的說法,當年為何要提拔這沈谷。”

完顏永瑞一臉凝重,他在極力回憶著當年的場景,他還記得當時是自己幾個義弟極力保薦,其實自己當時對這沈谷並無多大瞭解,而且他似乎還記得,就在剛剛升任沈谷為偏將後,他居然有一晚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回來還滿身的酒氣,為此他還打了其四十軍棍。

這一切聽起來都很平常,而且對於沈谷的形容也只能用年少輕狂四個字,按照常理,沈谷必是由於剛剛升任了官職,所以掩飾不了內心的激動,所以才偷跑了出去飲酒。可是鍾罄在聽完後,笑的卻更加厲害了。

“鍾罄,你笑什麼?若你只是想浪費朕的時間的話,那最好到此為止吧。”皇上顯得有些不滿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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