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假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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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麗的妥協讓白池有些接受不了,一直以來都是沈麗主張要追尋某一個問題的根源,而現在她卻主動放棄,是不是代表著,幾人現在討論的這個問題,對以後的路途有著非常嚴重的線索?

白池還沒有說話,猥瑣男搖頭說道:“已經點破了,我看就不要逃避了。”

沈麗有些幽怨的看著猥瑣男,但是在他犀利的目光下,還是妥協。現在的問題已經擺在了明面上,那批被卑彌呼派遣到華夏的使臣明顯是在尋找或者煉製什麼東西。

就算沈麗打算迴避這個話題,到時候白池也會將這個猜測說出來。

猥瑣男輕輕舒了口氣,看著沈麗說道:

“你這方面的見識比我們多,剛才你應該想到了什麼可能吧?”

沈麗沒有說話,不過臉色卻有些潮紅。這讓白池更加暗歎這個女人不是表面上看到的平凡,一直以來沈麗對白池的感覺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每一次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是會露出一個身為女人應該露出的姿態。但是遇到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時,她總會從另外一面來敲擊那種事情。

不知道白池的感覺對不對,沈麗這個人的城府之深,應該可以和劉偉媲美了。

不過現在有猥瑣男在身前,白池不好意思去多問什麼。一個猥瑣男應該可以搞定,沈麗悠悠說道:“讓我想一下!”

白池和猥瑣男沒有說話,劉偉事不關己般慢慢轉過身去,靜靜的打量著身前的石雕。

四周沉默了兩分鍾左右的時間,沈麗輕輕的吸了口氣說道:

“剛才我之所以不讓你們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是因為,我們現在可能已經觸及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東西。”

白池本能驚訝。這種問題可大可小。如果是遇到恐怖的東西,那就代表那個自稱是‘白池’的人話語驗證了,而如果說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四人正在接近最終的謎題。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白池都不想讓其發生。因為自己的身份特殊,如果真的是後者,那麼幾人將會重新面對各自的命運,而到時候,恐怕會被那個幕後推動者致死。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而白池。確實知道這些謎底的最終人選。

話雖然這麼說,畢竟是白池的胡思亂想。不知道這個讓白池困擾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有個頭。伸出手在臉上恨恨的扇了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將猥瑣男嚇了一跳。

猥瑣男回過頭怪怪的看著白問道:“老大,你不要告訴我剛才你在拍蚊子?”

白池苦笑一聲,尷尬道:“沒事兒。剛才我精神分散,繼續說吧。”

‘哦’猥瑣男狐疑的看了白池一眼。將目光又轉向沈麗問道:“你說的‘恐怖的東西’指的是什麼?”

沈麗將額頭前的頭髮捋到耳後。看著猥瑣男說道:“這個問題可大可小,但是我感覺並不是我們現在遇到的這麼簡單。”

白池本能的暗罵一聲,猥瑣男扭過頭瞪了白池一眼,示意白池不要說話。然後對沈麗繼續問道:“譬如……?”

沈麗深深的喘了口氣說道:

“我們中間有一個人是假的……”

白池在剎那間就蹦了起來。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這種讓被人裝扮自己的事情已經在白池的心中留下了心理陰影,沈麗再這麼一說出來。白池也震驚非常。

一瞬間的功夫,四個人一下陷入了沉默,此時的白池能清晰的聽到幾人慌亂的心跳。

誰是假扮的?白池不知道該去懷疑誰,但是回想起劉偉那種讓自己匪夷所思的眼神。白池最後將目光投向了站在石雕前的劉偉。

可是讓白池出奇的是,劉偉並沒有因為白池的目光感到絲毫的詫異。相反,卻用一種讓白池琢磨不出意味的目光看著自己。

白池目不轉睛的看著劉偉,打算質問,就在開口的時候,感覺身後的猥瑣男那種熾熱的目光已經牢牢的將自己鎖定。

一瞬間的功夫,白池的心中做出了千萬條假設,最後確定了一條,那就是猥瑣男懷疑白池是假扮的那個人。

他娘的,這事情玩大發了……

白池心中暗罵一聲,猛地轉過頭看向猥瑣男,嘴裡說道:

“你他媽什麼意思?現在還懷疑我了不成?”

猥瑣男看著白池的目光沒有絲毫的躲避之色,言辭振振說道:“老大,不是我懷疑,而是你當時確實沒有和我們在一起。”

白池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看向沈麗問道:

“我和你到底有什麼過節,你要這麼說話?”

沈麗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白池問道:

“我說什麼了?剛才我只是一個假設,而且又沒有說出你的名字!”

白池吃了個閉門羹,臉色接近蠟黃,盯著猥瑣男說道:“你他娘真的要懷疑我?”

猥瑣男沒有任何情感波動說道:“不是我要懷疑你,而是事態所逼!”

白池罵道:“你說的是什麼屁話,好吧,你想要怎麼樣才能安下心來?”

猥瑣男慢慢走到白池身前說道:“我想看看你臉上還有沒有面具!”

下意識白池摸了摸臉,還是自己的,就算讓猥瑣男看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將手從臉上拿開,白池說道:“你看吧,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猥瑣男輕鬆的笑了一下說道:“我還怕你不願意呢,得罪了老大。”

白池瞥了猥瑣男一眼說道:“我有什麼不願意的,我如假包換,怕什麼。”

猥瑣男搖頭沒有說話,在白池面前停下身子,將手輕輕朝臉部摸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猥瑣男的手無限接近,心中一下變得復雜起來。

白池暗暗想到,只是驗證一下。而且自己是真正的金子聰,沒有什麼可怕的。

這樣安慰一下,白池心裡舒服多了。猥瑣男的手已經碰到了自己的臉上。在這瞬間,他的手非常冰冷,好像剛開始那個神秘人觸控自己頸部的那種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在白池眼中,猥瑣男和那個人的身影慢慢的重疊在了一起。好像,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就在胡思亂想的這段時間,猥瑣男的手已經觸控到了白池的頸部。白池強壓著自己胡思亂想,這一刻千萬不能露出什麼古怪的表情出來。不然就算猥瑣男沒有發現什麼,自己的表情也會出賣自己。

“準備好了?”猥瑣男在白池面前輕輕問道。

白池皺眉點頭道:“你趕緊吧,小心我改變主意。”

猥瑣男道了一聲‘好’,手上慢慢的用力。瞬間的功夫,餘光之下。白池看到自己的臉皮在猥瑣男的動作下慢慢的被撕開。同時臉部的生疼也刺痛著心臟,而這一刻。沈麗也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驚呼。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白池出奇的冷靜,好像猥瑣男現在撕扯的人是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人。

可是沈麗的驚呼徹底將白池這個想法所撕碎,臉上的生疼夾雜著沈麗的驚叫,以及猥瑣男逐漸放大的瞳孔,都預示著白池現在的身份已經達到了一個讓他們畏懼的程度。

臉上的疼痛隨著猥瑣男的撕扯不斷的加重,下一刻白池心中的感覺也複雜起來。

在還沒有和他們碰面的時候。那個神秘人就從白池臉上將那張鬼面面具撕扯下來。當時自己真正的樣子就已經出現,可是現在,在自己的臉上還戴著一層面具……

白池不知道該不該驚呼出來,沈麗的叫聲在瞬間戛然而止。透過猥瑣男逐漸放大的瞳孔。從那對黑色的眸子之內,白池赫然看到了自己的臉。

心中的驚恐一下到了無法附加的地步,在白池的臉上還有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具,而這層面具下面,還是白池的臉。

抬起手使勁將猥瑣男推開,那只手手牢牢的扯著臉上的面具,只聽‘撕拉’一聲,臉上一股灼痛輻射來開。

猥瑣男被白池推後半米遠,姿勢還保持著撕扯面具時的動作。而在手中,還捏著一張近乎透明的面具。

又是這種面具,白池作嘔一聲,險些吐了出來。

猥瑣男捏著面具抖動了幾下,靜靜的問道:“老大,你是不是有毛病?”

白池摸著疼痛的臉,看著猥瑣男手中的面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麗臉色慢慢變得正常起來,白池強壓著心中的不知所措問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人故意設計出這個局面。”

猥瑣男看了白池一眼,將那張面具扔到地上,看了一眼,將目光轉向劉偉問道:

“你看這個事情是怎麼回事兒?”

劉偉瞥了一眼身旁的石雕和屍體,深深地舒了口氣,慢慢的閉上眼睛緩緩說道:

“我說不出來,這個事情應該和他失蹤時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猥瑣男沒有說話,白池緩了一會兒,俯下身子將剛才扔在地上面具撿了起來。透明的面具上面沒有一絲顏色,在燈奴明亮的光線下,白池這個時候才看清楚,這個所謂的面具就是一張透明的皮。

沒有五官,就好像是一張薄膜覆蓋在臉上。

白池下意識的用手在臉上撫了一邊,剛才戴著這張皮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感覺,不確定自己現在臉上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猥瑣男似乎看出了白池的意思,伸手在白池的臉上確認了一下,點頭說道:“沒有了,把這個扔了吧!”

白池點頭,扭頭朝劉偉那邊看了一眼。竟然沒有任何的感情變化,似乎對白池的身份已經確定完畢。

將手中這張透明的面具摺疊放在口袋裡面,白池重重的舒了一口氣,環視了一圈周圍,說道:“現在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感覺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深究的。”

猥瑣男和沈麗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白池一眼。劉偉這時候咳了一聲,示意三個人看向他。最後看著白池說道:

“自你從棺材內掉下來的時候,有心之人便已經注意到了你。你經歷的一切事情,都可能是那個人故意設計出來的。”

這個問題白池懂,如果不是針對自己的,為什麼要在自己的身上做這麼多的手腳。

不過白池並沒有說出聲來,問題大家都知道,將這層窗戶紙捅破也沒有什麼好處。反倒是沈麗這個時候似乎發現了什麼一樣,拽著猥瑣男的胳膊搖了一下,說道:

“不對,我感覺我們已經走到了石洞的底部。為什麼還沒有發現他們說的古遺址?”

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白池回答道:

“我們現在雖然已經走到了底部,但是從我們進入這邊森林的時候開始,就已經身在這邊古遺蹟之內了。”

這句話一出,不要說沈麗。就是猥瑣男和劉偉也愣了一下。看著白池,似乎在等待白池做出什麼解釋來。

對這種場景。白池還是第一次經歷。以往他們充當這個角色。而現在竟然演變成了自己。

看著三人的眼神,白池輕聲說道:“深淵之內的一切東西都不是偶然出現的,我們經歷過的那個城池,雖然中間只有一棟古樓,但是你們有沒有注意到,當時的邪馬臺國不可能只派遣個位數的人來這裡。應該有很多人才對。”

猥瑣男拍了一下腦門說道:

“好像是這樣的,不過……”

話還沒有說話,話題一轉,猥瑣男緊張道:“老大。你不要刺激我,不要告訴我,那棟古樓不是當時的人建造出來的?”

白池笑一聲說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建造出來的,不過你不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嗎?”

沈麗似乎沒有聽明白倆人在說什麼,抓住說話的空隙問道:

“你們說的古樓是怎麼回事兒?現在問題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們倆就不要藏著掖著了!”

白池和猥瑣男對視一眼,沈麗的問題讓白池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就在總結語言的時候,劉偉說道:“他們說的古樓,不是邪馬臺國人建造出來的。”

沈麗驚呼一聲問道:“不是那個國家的人,那會是誰?”

這次白池急忙說道:“可能是三十年前的那批人建造出來的!”

這句話一出,白池也被自己的回答嚇了一跳。雖然已經知道了這個答案,但是說出來還是震驚得不輕。

沈麗緩了好長時間,慢慢說道:“那他們為什麼要建造那棟古樓?”

白池不假思索道:“因為他們要掩蓋下面的這些東西。”

話剛說完,白池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個想法自己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難道自己真的曾經回到過三十年前那個莫測的時代?

這種感覺就好像當時自己在石洞的時候,知道在骨山之下,隱藏著兩條巨蟒的屍骨。這種感覺已經無法用第六感來取締,而是非常詭異的一種想法。

猥瑣男似乎已經習慣了白池突如其來的回答,跟沒事兒人一樣靜靜的站在原地。可能劉偉也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而敢說出來的卻只有白池一個人。

四周又陷入了沉寂,四個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問題。在回想起古遺址這個問題的時候,b白池突然意識到剛才問出去的那個問題。

雖然沒有直面提出,但是片面的問題卻非常明顯,那就是當時那些邪馬臺國人來到這個深淵居住的是什麼地方?

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同樣也是新出現的一個問題。這個時候,四人的方向全部都集中在了這個問題上面。

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白池心中多少有些數。如果說城池內的古樓是三十年前來的那些人建造出來的,那麼那些人在城池之內也一定做了什麼事情。而這個事情也是導致曾經的居住地方消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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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池不由自主的看向劉偉,發現每一次遇到比較棘手的問題,都會在劉偉的眼中尋求答案。但是這一次劉偉的雙眸中古井無波,一絲資訊都看不出來。

猥瑣男挪動了下身子,緩緩問道:“老大,你應該已經想出來了!”

白池愣了一下,猥瑣男說的是事實,自己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出來。因為這個答案讓人難以接受,這已經超出了幾人所能接觸的底線。

對面三個人,劉偉的表情非常難懂,白池只有看向猥瑣男和沈麗緩緩說道:

“如果說三十年前那些人建造出來了那座古樓,那麼邪馬臺國人曾經居住的地方就在古樓的最底下。”

沈麗疑惑一聲問道:“我們現在就在古樓的最底下,為什麼沒有發現?”

白池苦笑一聲,猥瑣男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吭聲。猥瑣男已經知道,但是卻沒有說出來,看來最後的決斷必須由白池做出來了。

“我們確實在古樓的最底下,但是我們並沒有出現在城池的中心地段!”

白池看著沈麗問道:“在我們進入城池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裡面和外面的變化?”

沈麗皺眉想了一下答道:“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白池說道:“就單說城牆。”

沈麗慢慢喘了口氣,似乎在回憶當時的場景。過了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她才回過神來道說:“當時沒有過多注意,就是在城牆上發現了一些屍體。”

白池搖頭看向猥瑣男,他在那個時候暈倒過一次,醒來的時候應該對那邊做過非常詳細的觀察。

猥瑣男擺了擺手示意白池不要看他,嘴上說道:

“當時我確實在城牆邊上看了一會兒,那個時候沒有過多的注意,但是現在回想起來,感覺真的有些不簡單。”

沈麗急忙問道:“什麼不簡單?”

猥瑣男說道:

“城牆的高度。”

白池點頭同意,側目看向劉偉,劉偉沒有看向猥瑣男三人,依舊靜靜的注視著石雕。這一刻,不知道是白池多想還是怎麼回事兒,總感覺劉偉在當時就已經知道了城牆的變化,但是卻沒有說出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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