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談話最現實的收穫就是林灰和尹芙·卡莉進一步確定了此前要撰寫的那篇論文的諸多細節。

在確定框架的前提下之後只需要繼續添磚加瓦補充資料了。

論文完全完成仍舊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沒辦法，論文的篇幅擺在那。

一般來說一篇論文字數有三四千字元的，也有好幾萬字元的。

研究方向不同，文章字數就是不同的。

即便是按一篇論文只需要三四千字元進行估計。

要正式搞定也難免要需要一定時間的。

更何況林灰搞得涉及到綜述類的論文。

肯定是不止三四千字元。

不過在細節已經敲定的情況下。

縱然是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也僅僅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了。

而且還有尹芙·卡莉襄助林灰，林灰實際上效率也是大大提升。

雖然涉及到論文的進展明顯沒有林灰以前搞得軟體要輕鬆。

但現實中一蹴而就的事情本來就很少。

即便是乍一看到某個問題，會覺得很簡單。

其實很可能是你並沒有理解其複雜性。

當你把問題搞清楚之後，又會發現真的很複雜，於是你就拿出一套複雜的方案來。

即便是這個時候你的工作也只是只做了一半。

不過現實中大多數人也都會到此為止……

但是，真正偉大的人還會繼續向前，直至找到問題的關鍵和深層次原因。

然後再拿出一個優雅的、堪稱完美的有效方案。

雖然“偉大的人”這一目標對於林灰來說有點遙遠。

但林灰行有餘力的事情都會儘量做到完美。

和尹芙·卡莉先前的那次交談。

林灰所收穫的並不是只有上述種種。

林灰還有一個意外收穫。

也不完全是意外。

林灰已經不止一次地察覺到類似的跡象了。

甚至在重生不到十天的時候林灰就察覺到類似的跡象了。

究竟是什麼跡象呢？

具體來說就是重生之後，林灰覺得他似乎受到了某些強化。

效率極高主要表現為思維活躍度極高。

具體到程式設計場景時林灰很容易在實際開發中產生一些平常情況下很難想到的極其巧妙的思路。

這些思路對於實際開發過程是非常有利的，往往能讓開發者事半功倍。

不過這不是全部，除了思維活躍度上的改變之外。

工作時林灰還覺得精力無比充沛。

重生之後不止一次一宿沒睡通宵達旦的工作，林灰也絲毫沒有倦意。

不但沒有倦意，反而覺得精力滿滿。

在此之前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林灰是對此雖然有感知，但其實並不是太當回事。

林灰一度以為出現這種情況要麼是單純的金錢使然或者是自信加持的結果。

但從今天同尹芙·卡莉的談話來看，情況顯然不是這樣的。

這次林灰同尹芙·卡莉就神經網路問題相關的問題進行的交流很順利，甚至是堪稱完美般的順利。

但問題也就出現在交流順利這方面。

雖然涉及到機器學習這方面前世林灰沒少從事這方面的工作。

但其實除了一些比較熟稔的理論知識和簡單的模型林灰能輕易應付之外。

很多較深奧的理論會同一些實際應用中複雜的模型縱然林灰是心裡明白。

但真叫林灰去給別人說得明明白白還是有點難度的。

就算是能說得有條有理，別人能聽懂多少林灰也不敢保證。

這雖然有點尷尬吧，但也沒什麼羞於承認的。

讀書時代每個人身邊都會有這樣的人。

有的學霸雖然知識點學得很棒成績也不錯，但要他們講題可就要了命了。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

無非是因為很多事情心裡明白是一回事，但能進行闡述清楚又是一回事。

心裡清楚但說不出來不能說是不理解吧。

但明顯是能清清楚楚深入淺出地進行闡述出來的在理解程度上要更透徹一些。

而林灰此前同尹芙·卡莉的談話涉及到一些具體應用方面的問題林灰能深入淺出地讓尹芙·卡莉明白。

這本身就說明林灰自重生以後，就以前所學到的內容在理解上明顯是要更加深入了幾個層次。

對有些技術的看法也多了一些新的維度。

甚至於不止是機器學習這方面，涉及到很多冷門知識林灰對之理解都要更深了一些層次。

當然僅僅是侷限於和計算機能扯上關係的知識。

林灰想了一些和奇奇怪怪知識有關的事情。

並沒有增加什麼新的理解。

反而理解相較於原來好像更單薄了一些。

這是什麼情況，傳說中的有得必有失麼？

不過，別管是什麼情況。

僅僅是和計算機領域扯上關係的知識能夠理解地更為深入也足夠了。

這似乎將更加有助於林灰今後從容地進行搬運了。

此時林灰和計算機領域能扯上關係的知識雖然確實是理解地更深了。

但具體深到什麼程度呢？

此時同尹芙·卡莉交流所展現出的“理解更深”僅僅是對於曾經的汲取的一些和計算機領域有關的知識（無論是純粹理論方面還是涉及到種種複雜應用部分），林灰都能夠以深入淺出的方式給別人講明白。

是不是就到此為止了？

暫時林灰也不知道如何以客觀的方式進行度量。

但就主觀的層面來說，林灰覺得大抵就是這樣了。

至於所謂的看問題多了一個維度。

這個維度也僅僅是方便林灰能夠更加系統地看待以前所學過的東西的內容。

同時，如此也能夠方便林灰更加系統地審視前世的知識。

對前世知識理解的更透徹，這樣一來似乎搬運的時候更加容易了呢？

而工作時候可以精力充沛思維靈活，這不妥妥的爆肝必備。

合著這些都是為了異時空搬運爆肝而生的存在嗎？

剛開始察覺到理解的更深入的時候林灰還感覺有些意外之喜。

現在這麼想想，似乎也沒什麼。

相比於以往，唯一的變化似乎只是：

——能將有些此前已經爛熟於心的東西深入淺出地加以表述出來了。

如此一來，似乎進行搬運的時候可以多假手於人了。

可又哪有那麼多可信任之人呢？

因此這項變化實際上很雞肋。

不過聊勝於無吧。

等等，林灰突然想到，如果是以前的知識能夠做到這樣。

那麼如果是全新的知識的汲取呢？

會不會也收到同樣的效果呢？

誠然如此的話，那這是意味著學習能力的強化嗎？。

怎麼說呢，相比於從前世獲得的資訊，這在林灰看來似乎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外掛。

畢竟只有自身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不過具體是不是誠如林灰所猜測的那樣還要等林灰進一步量化分析做驗證。

林灰對這方面還是頗為期待的，如果真的是學習能力的強化的話。

那也太贊了，這將直接使得林灰大幅度減輕對前世所攜帶來資訊的依賴。

……

從尹芙·卡莉那辭別之後，林灰看了下時間大概是上午10點左右。

這之後林灰也沒得清閒，而是去領獎。

雖然目前林灰還沒有正式獲得國家科學技術進步獎。

林灰所獲得的僅僅只是一個提名而已。

但國獎畢竟是國獎，附帶影響依舊是不少的。

如果說沃爾夫獎是諾貝爾獎風向標。

那毫無疑問，國獎的提名，那就是相當於省市級各種次級單位獎項的風向標。

稍稍不同的即便是獲得沃爾夫獎的只是有機率獲得諾獎。

但獲得國獎的話哪怕只是國獎提名也百分百能獲得次級單位的獎項。

沒道理一個能獲得國家級獎項提名的，在你們省裡連個名次都拿不到吧？

那樣的話，國家：小老弟你怎麼回事？

即便是在有些內卷大省一等獎依然有點困難。

但北域終歸不是什麼內卷大省/內耗大省。

反正按照往年北域的慣例，能獲得國家科學技術進步獎二等獎的哪怕只是國獎的提名資格也鐵定能獲得省科學技術進步一等獎。

果不其然，林灰在獲得了國家科技技術進步獎二等獎的提名之後。

幾乎被欽定一般，很快就有北域相關部門的人員通知林灰，他獲得了北域省科學技術進步一等獎。

不同於國獎的提名，這個可不是提名獎，而是正兒八經地獲得了相應的獎項，並且還是一等獎。

不止於此，除了這個獎項之外，林灰還先後陸陸續續獲得了市年度科技進步獎的特等獎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獎項。

甚至於不少頒獎協會的名稱此前林灰都是聞所未聞。

獲獎很爽，領獎也爽，不過是酸爽。

領獎少不了頒獎典禮，儀式之類的各種程序化的東西總是要走的。

雖然過程有些枯燥，但人是群居動物。

人，不可避免地將擁有社會屬性，有些社會活動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更何況林灰基本上是各個儀式中的主角或者說主角之一。

很多時候這些儀式很可能還要林灰發表一下獲獎感言。

涉及到獲獎感言，雖然林灰沒提前準備稿子，但獲獎感言這種東西幾乎是刻在DNA裡面的。

無非就是首先感謝__其次感謝__再之後感謝父母老師身邊的朋友之類的……

總之，問題不大。

林灰所獲得的不少獎項領獎地點都在北域。

領獎過程雖然有點繁瑣，但實際上也不用林灰太折騰。

具體到相應的獎項。

原本“省科學技術進步一等獎”作為省級獎項其過程應該是最為繁瑣的。

但因為同期獲獎有涉密專案的原因。

整個獲獎也並沒有大張旗鼓過於講排場。

基本儀式都是從簡舉行的。

這反倒正合林灰的心意。

省科學技術進步一等獎頒獎儀式開了個好頭。

在省科學技術進步一等獎沒耗費林灰太多時間的情況下，其餘的獎項領獎儀式似乎也儘量從簡了。

除了在北域省科學技術進步一等獎的頒獎現場有幾個年逾花甲的教授模樣的人跟林灰聊了一些關於自然語言處理這方面的前景以及重要性之類的話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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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灰幾乎沒遇到什麼額外的插曲。

當然了儘管是儀式從簡，無論是哪個頒獎儀式，都少不了對林灰交口稱讚。

這些讚許說是鋪天蓋地般地褒揚也不為過。

這些褒揚言論的落腳點幾乎都是年少有為之類的話語。

儘管嘴上對褒揚之人林灰都表示了感謝。

但其實內心深處對於這類的評價林灰是看得很澹的。

頌揚的聲音聽聽就可以了，真往心裡去不是憨就是傻。

縱然年少有為，但年輕從來不是任性的資本。

就算再年輕的時候取得了不錯的成就。

蹉跎上幾年很多曾經的辛苦取得到的成果也很可能會付之東流。

時光是一條不會逆流的河流。

在你每個不經意間的疏忽的時候時間都在-1s-1s-1s的流逝。

浪費時間或者固步自封跟慢性自殺沒區別。

重來一次，沒有什麼人比林灰更加懂得時間的意義。

……

各個領獎環節林灰原本以為要很長時間呢。

實際上到下午三點左右林灰就把在北域能領的獎基本都領完了。

除了省獎是50萬之外，其餘獎項基本也都是二十萬這樣。

雖然每筆獎的獎金並不算多。

但關鍵是積少成多啊。

這些獎金累積起來估計也已經是270萬了。

按照相關的稅務的規定。

涉及到科學技術方面所獲得的獎金這個完全是不需要交稅的。

雖然270萬甚至是沒有林灰此前捐出去的錢一半多。

但這270萬元到底是獎金欸，妥妥的榮譽。

對於榮譽林灰沒道理說不。

……

領獎之後林灰又去見了黃靜。

至於為什麼要去見黃靜？

因為在此前不久林灰收到黃靜發來的訊息。

黃靜稱要給林灰一個驚喜。

能是什麼驚喜？

林灰想到了此前不久和黃靜關於線上辦公軟體展開的談話。

莫非黃靜這麼快就有眉目了？

換林灰的話，這麼短的時間別說是搞將軟體搞出來。

就是能搭好一個框架也有點不和常規。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

有些事情別人做不到，林灰可能輕易做到。

同樣有些事情林灰可能做不到或者說很難做到，別人卻可以輕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