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冬怒喝道：“是何人在此裝神弄鬼，直如縮頭烏龜？”

一陣騷動過後，還是雅典娜最先鎮靜下來，嘗試觸控了下袁術消失的牆壁，隨即追匿下來。

眼見雅典娜又消失在牆壁內，阿瑞斯一怔之後隨即醒悟過來，帶上閃電長矛也大步跨向前，準備撞牆趕上。

不過似乎有時效性，阿瑞斯一步搶到了牆壁內，提起腳再向走的時候，不料這牆壁竟然凝固了起來，阿瑞斯被卡在當中！

暴烈的喝了一聲，渾身一振，將牆壁震得粉碎，露出外面的庭院來，阿瑞斯張目去望，只見在這外面除了躺著無數神靈的屍體之外，那袁術，雅典娜的身形消失的無蹤無影，不知去了哪了。

氣憤至極，發狂般的大叫了一聲，阿瑞斯隨便挑揀了一個方向，就追了下去，不管前面是不是有人。

…

在黑暗中行走，兩手交替著卡在一起，隨著“喀嚓”兩聲，袁術把自己的手腕接了起來。

前面有一個墨黑的身形無聲無息行走，袁術笑道：“總算趕上了，不然遲上一步，我就完蛋，死翹翹了。”

墨甲默不作聲只是悶頭往前走。

袁術奇道：“雖說你平時不太愛說話，但我有什麼疑問，你也會搭理一、二，就算沒什麼話也會嗯，哼，嗯的，現在怎麼了，難道是遇上了你不能解決的事情？”

“哈迪斯沒有死…”

沒有停步，墨甲頭也不會的就說了這麼一句。

袁術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哈迪斯再挫也算是主神之一，不應該是輕易能夠幹掉的神…”

“哼！”

知道不說個明白，這一位自己的本體會一路上不嫌煩的說個不停，墨甲遂道：“本來死了，但…”

話未及說完，黑暗當中墨色的光芒一閃，就懸停在了袁術的胸前！

這一劍來的突然，根本就是出人意料之外。

就差一點，假如袁術沒有鬼使神差的停住，接著順手夾住他的墨劍，這一劍恐怕能把袁術扎個透心涼！

這麼一比劃，袁術就立即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本來能夠宰了他，就是由於這麼一手，他才能活下來。”

墨甲繼續向前走，暗中點點頭。

袁術不可思議般的講道：“你我心意相通，就算是現在有了這具墨甲的緣故，有些事必須要講出來才明白，但在戰鬥當中，現今這個世界當中能擋你一劍應該不多了，我能夠接住，你沒使上全力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我預先知道了。”

“就像左手砍右手，不躲開的話，肯定會接握一下，而他哈迪斯…”

“他有何德何能竟能接住你這麼一劍？！”

袁術沒有想過會立刻得到答案，但很顯然，墨甲也疑惑了一陣，估摸也思慮過此事，因此直接說了一個比較靠譜的回答。

“不是人本身，而是神器。”

不是很明白，不過袁術轉念一想就差不多弄清楚墨甲的意思。

“你是說，當時你刺出去的時候，不是哈迪斯在回擊你，而是他手中的神器…，嗯，那件兩股叉？”

墨甲再次點頭的時候，袁術一陣愕然。

某些法寶、神器確有護主的特性，但之前從沒撞見過，這一次可算見識到了。

弄清楚了這麼一回事，袁術哈哈笑著就不當一回事了，反正這事有他考量，自己就不要多費腦筋了。

已經走了一段，還沒有見到盡頭，袁術便奇怪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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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等來回答，袁術又想起赫菲斯託斯一事來，遂又問道：“赫菲斯託斯沒有死，去了冥府，這是怎麼一回事？”

輒而停住了腳步，這墨甲竟然嘆聲了。

他沒有回頭，只是幽幽的講道：“是不是有我在，你就不打算用自己的腦袋動一下了？”

尬笑了一聲，袁術咳道：“沒這回事。”

“我想估摸是…”

“人能夠輪迴，是因為有魂魄存在，而當形神俱滅的時候，就不可能再存在生還的可能…”

“如此說來，先前給那赫菲斯託斯的那一下，還不夠分量，不足以消滅他的神識，因而他才會出現在冥府…”

“是這個原因罷？”

全是袁術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墨甲繼續向前走。

搞清楚了怎麼一回事，袁術苦笑著暗念道，原來是自己實力不夠的原因。

前方突現光明，看似是出口，袁術加快了腳步追趕上去。

…

人未曾靠近，好似有一股浩大的力量在排斥著自己，袁術發覺向前走的步伐竟然變得凝重起來。

黑與白，光陰交替的出現，時隔不久，大約就是十來秒轉化一次，一會是白光，一會是黑光。

從類似通道的坑道出來，站在墨甲的身旁凝神向下看，袁術駭然的發現在這裡，在這上方往向瞧的洞底深處有一大塊圓形的羅盤。

就像是一個大型的鏡子朝天放置在那裡。

裡面充斥中兩股玄奧的氣流，相互推動旋轉著。

當黑色的氣流蔓延過整個鏡面的時候，這裡的光線就是黑暗。

而當白色的氣流覆蓋住了整個鏡面，這裡就如白天那樣明亮。

“那是什麼…”

這真的是猜測不出來，袁術只好求助在自己逍遙自在的時候，一直在汲取所接觸過一切知識的墨甲。

墨甲道：“像不像陰陽？”

袁術點點頭，說道：“略去流動性，靜止下來，確實真的很像陰陽。”

於是墨甲就頷首道：“這就是混沌。”

摸不著頭腦，凝神想的時候，袁術的眼睛越來越驚訝。

“你是說…”

“不錯。”

“你是說…”

“是的，他就是眾神之神，原始神，還排在大地女神之前的混沌，創世神，卡厄斯。”

袁術默默無語了好一陣，接著摩挲著下巴，驚異的喃喃自語道：“混沌神卡厄斯竟然是一面鏡子…”

“話說回來，一面鏡子是怎麼孕育出一位大地女神蓋亞，以及地獄深淵神塔耳塔洛斯、黑暗神厄瑞波斯、黑夜女神尼克斯和愛神厄洛斯…”

“難怪這卡厄斯不像盤古那般留有身後名，本體就是一面鏡子，無論是人還是神，從裡面鑽出來之後，定然是羞憤的想要找條縫隙重新鑽回去，那會把這樣的事大肆宣傳。”

墨甲忽垂頭嘆息，幽幽道：“無論什麼事情到了你嘴裡，重新講出來，都是這麼不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