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杜爾蘭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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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動手到結束,也就短短幾分鐘的事情,在大量暗器、毒針的覆蓋之下,整個戰局也呈一面倒,死的就只剩下柳志軍一人了。

而柳志軍因為有「青蓮障」加護,倒是勉強能夠抵擋那數量極多的暗器,可面對著如此的情況,他依舊很難長久的抵抗下去。

最後等待著他的結果也十分明顯,他面容猙獰如何惡鬼,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柳宗主這記性可真是越來越差了,都說了,是夜部,夜部。”

沉衝笑眯眯的站在原地,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溫聲回答。

“去他媽的夜部!”

比起他,柳志軍的模樣就要悽慘的多。

面對夜部一眾高手的圍攏下,也艱難的做著抵抗。

雙方對比鮮明。

“衝哥,你說這青蓮宗好歹也是二流宗門,在圈子內名聲也不弱,怎麼這麼的不禁打……”

原開山幫副幫主‘王二狗’站在沉衝身邊,疑惑的詢問。

自打夜部整合後,奉天的一眾大小勢力都被整合併入外勤,而他這個開山幫副幫主也是在吳睿智的舉薦之下,調到了內勤,沉衝身邊。

“我們畢竟是黃雀啊。”沉衝笑呵呵的看著王二狗回道。

青蓮宗作為圈內二流幫派,名聲和戰鬥力都不弱,特別是在西南一帶區域,也算是個地頭蛇,附近的勢力,也都會敬三分。

青蓮宗的實力當然不弱,只是與高寧糾纏的時間太久了……而且,在之前的戰鬥中折損了不少人手。

所以,在對上他們這些人時,才會呈現出一面倒的架勢。

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畢竟,高寧在四張狂中,雖然不算是最難纏,但實力卻是最強。

這一點是公認的。

“這樣嘛!”

王二狗撓了撓頭,半知半解,也沒在去過多糾結。

沉衝本就是個精於計算的人,與他一起廝混的久了,周圍的人也就習慣了那種少動腦子,多出拳。

王二狗就是如此。

兩人說話的功夫裡,面對著六七個好手的圍攻,已經呈現出頹勢的柳志軍終於是顯得有些支撐不住。

在毒霧的腐蝕下,他身上的「青蓮障」也宛如破裂的瓷片,從上方剝落開來,化作星星點點的光芒,消散在了半空之中。

“我說柳宗主,不知你現在是否考慮清楚,如果你答應了我之前提出的條件,那交易依舊作數。”

沉衝這次前來,目的很清晰,就是為了高寧來,至於一個小小的青蓮宗,他還真就沒放在心上。

聽話、懂事,那便留下。

不聽話,不懂事,不好意思,異人圈多個門派,少個門派其實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呸,你別做夢了。”

哪怕是被一眾高手圍捕,柳志軍依舊挺著腰板,不肯退縮半分:“想讓我青蓮宗對你俯首帖耳,對一個全性賊人俯首帖耳,禍根苗,做你的春秋太夢吧。”

“柳宗主,識時務者為俊傑,可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啊。”

“意氣用事又如何?”

柳志軍咬著牙:“你們夜部一個小小的二流勢力,我就不信你們真有膽子,敢在公司的眼皮子下,清掃別的勢力……這邊鬧這麼大動靜,估計公司的人,也快要過來了。”

“你還是擔心下你自己吧。”

說著自己的依仗,柳志軍的表情略微有些得意,像是有恃無恐。

他青蓮宗好歹也是掛靠在公司下面報備過的,真要是被人蕩平,公司也絕對不會不聞不問的。

“是嘛!”沉衝嘆口氣:“看來柳宗主是打算一條路走到黑,我們之間似乎也沒什麼好談的了。”

“哼——”

柳志軍冷哼,不作答。

兩人說話的功夫裡,大廳的門外忽然跑進來個西裝男,這人小跑到沉衝身旁,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人已經找到了嗎?”

“是的。”

“情況怎麼樣?”

“重傷很重,現在人正昏迷,但好在還有一口氣,能救回來。”

“帶我去看看。”

“是!”

同西裝男說完,沉衝又轉頭,看著身旁的王二狗,吩咐道:

“二狗,我去看看高寧,你就留在這裡,送一送柳宗主吧!”

“好嘞!”

王二狗舔了舔嘴唇:“那衝哥,要不要留他一條小命?”

“不用,不聽話的狗,留著還有什麼意義,直接幹掉吧……”

“明白!”

說著話時,沉衝整理著衣領,已經隨著西裝男走出廳堂內,只留下王二狗和圍攻柳志軍的高手。

在沉衝離開後,背著手,站在原地的王二狗,才笑呵打趣,

“能在一眾好手裡,堅持的了這麼久,青蓮宗,柳宗主,果然是很不一般啊。”

剛剛的話,柳志軍的是全然聽在耳中,但他還是不信,沉衝有這麼大的膽子,真的敢殺他。

“行了,你們幾個,已經玩了這麼久,不嫌累啊……麻熘抓緊點,送柳宗主最後一程。”

……

……

哪都通公司,西南分部。

“郝總,青蓮宗被襲擊了。”

秘書匆匆忙忙進門,像負責人郝意彙報了這個問題。

“怎麼回事?”

正批改檔案的郝意忽然抬頭,神色凝重的看著秘書詢問。

“好像是夜部的人,襲擊了他們青蓮宗,但具體情況不知。”

“夜部?!”

郝意皺眉:“你確定是夜部?”

“是的,郝總!”

秘書鄭重回答。

“怪了。”

郝意摸了摸自己的光明頂,有些納悶的滴咕:“夜部的人在關外,怎麼突然跑到這邊來了……這葉言,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對於夜部的事和幕後人,那些小勢力和外面的人或許不清楚,但他們這些人,還是很瞭然的。

夜部=葉言。

這在很多人心中,已經成為了定式一般的存在。

“那郝總,我們這邊,要不要派人過去支援青蓮宗啊。”

青蓮宗,畢竟是掛靠在公司名下的勢力,現在受襲,他們也不能就這麼不聞不問,那會寒了其他那些附庸在公司下,大小勢力的心。

“支援?”

郝意看著秘書,搖了搖頭:“先裝聾吧,等過後去問一嘴,走一走場子就行了……”

眼下,葉言可是趙方旭眼皮子底下的紅人,郝意也不會傻到,為個無關緊要的青蓮宗,去得罪葉言。

“好!”

秘書乖巧點頭,不過旋即又想到了些什麼:“不過,郝總,王先生似乎已經先一步去青蓮宗那邊了。”

“王先生?”

郝意一怔:“哪位王先生。”

“王震球……”

“靠!”

聽到這個名字後,郝意一瞬間只覺得腦瓜仁都大了兩圈:“他不是在執行任務嘛,怎麼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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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剛剛結束任務,然後就聽到青蓮宗被襲,然後就……”

感受到郝意似乎隱隱處在將要發怒的邊緣地帶,秘書也是連忙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解釋了一下。

“這個混球!”

郝意無奈的一拍額頭,但卻也沒什麼辦法。

畢竟,王震球本身就是這樣個愛胡鬧性子。

讓他攪合進這些事情裡,說不定會讓事情變得惡劣起來。

“這樣,你讓巴山巴水帶人走一趟青蓮宗,把王震球給帶回來,注意動靜不要太大。”

“明白,郝總!”

……

……

青蓮宗外!

登山的小路上,金髮、短袖、熱褲,一副魚目混珠、安能辨我是雄雌打扮的王震球走在登山路上,歡快步伐讓人看著像郊遊出行的小學生。

“什麼人?”

忽然,兩支銀標在陽光下泛著光芒,從樹林的縫隙中激射而出,並朝著下方的王震球飛了過去。

後者一個閃身,靈巧的將飛來的銀標給躲避了過去,然後懶洋洋的躲到了一顆樹幹旁,看著面前忽然出現且攔住他去路的兩個男人。

“此路不通!”

兩個男人擋在前方,攔住了王震球去往青蓮宗的去路,可後者卻是樂呵呵的笑著,絲毫不為所動。

他嫵媚的一舔嘴角,好似畫像裡走出的金髮美人般,問道:“這路怎麼就不通了。”

“別廢話,趕緊離開。”

兩個守著山路,防止別人踏足的夜部成員,並不想理會面前這姑娘,他們的職責就是守住路。

“那我要是不離開呢。”

王震球一挑額前鬢髮,眼神玩味的看著面前兩人問道。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我倒想看看你們如何不客氣,來啊,不客氣個給我看看。”

王震球嬉皮笑臉的挑釁,也讓守著山路的兩個勃然大怒。

他們想衝過去,教訓一下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可才剛一抬起腿,就發現雙腿好像被掉入了固化的水泥漿裡,無法挪動辦法。

兩人低頭,卻勐的發現,他們腳下,不知何時已經被鋪撒上了一層細碎的小米。

……

……

藏地。

老城區內。

皮膚黝黑、扛著蛇皮袋子,好似揹著農貨進城趕集般的郝東、郝西兩兄弟,離開車站,在就近的地方找了家破舊的小旅館住了下來。

“哥,這附近有這麼多酒店,你就怎麼偏偏挑了這麼個地方。”

兩人選中居住的旅館,環境極差,要陽光沒陽光、要熱水沒熱水、除了兩張能睡覺的單人床,便就只剩下一臺打不開的大屁股電視機。

如此寒顫的環境,也讓弟弟郝西對此顯得十分的不滿。

“咳咳——”

靠在床邊,臉色慘白,看著有些病懨懨的郝東也就是鬼鳥咳嗽了兩聲後,看著自家的弟弟無奈搖頭。

“之前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嘛,我們的存在現在已經暴露,相信葉言和公司的人一直在調查我們,這次進入藏地後,行事要低調。”

“可這也太低調了吧。”

另一張單人床上,四仰八叉展開,大字型躺著的郝西眼神無奈。

郝東說的道理他都懂,可低調歸低調,這住的地方也太寒磣了吧。

自打上次從長白天池離開後,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一直躲避公司和葉言手底下的人排查,兩人的日子,過得好似過街老鼠一般。

“哥,我就不明白了,你都已經傷成這樣了,咱們直接回去養傷不好嘛……為什麼非要來藏地。”

上一次,天池戰役,鬼鳥憑藉強行轉移空間的天賦,僥倖從「強化震魂錘」的覆蓋範圍內逃出,保住了兩人的小命。

可就算如此,鬼鳥卻依舊還是被震魂錘的餘波給命中。

雖然只是餘波,可這餘波中所蘊含的威力卻依舊相當可怕。

鬼鳥的靈魂被鎮傷,哪怕已經過去了十幾天,卻以及無法恢復。

所以,他才會是現在這幅病懨懨的樣子。

“我不甘心啊。”

提及到葉言和上次的戰鬥,鬼鳥的眼中充斥著憤怒和忌憚。

他在煉獄這麼多年,滿世界的抓捕各種妖怪異獸,可如上次那般的空手而歸,卻還真就是第一回。

沒抓到大妖不說。

還險些把小命搭進去。

這讓他如何甘心。

一旁的鬼眼仰起腦袋,朝著鬼鳥潑起冷水,

“哥,你理智點,你就算不甘心又有什麼用,就憑藉我們兩個人,綁在一起都不是葉言對手。”

上一次交手。

兩人對於葉言的實力有了個清楚的認知。

不懼幻術、製造黑暗、能在範圍內隨意移動、還有各種傀儡驅使。

這樣的一個怪物。

他們在葉言身上,幾乎是找不到什麼可以擊破的弱點。

能從葉言手底撿回條小命,就已然是萬幸之事,對於憑藉兩人之力打敗葉言,他們不抱任何希望。

“呵……”

鬼鳥嗤笑一聲:“你都能看明白的事情,我又怎麼可能會不懂。”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藏地?”

弟弟鬼眼疑惑不解。

他最大的習慣就是不愛動腦,大多數時候都是鬼鳥說什麼,他就跑過去做什麼。

“我們兩個人是打不過他,但你可別忘了,煉獄裡,可又不只我們兩個人在好吧。”

“你找了外援?”

“沒錯!”

“相必這個時候,杜爾蘭閣下和我們一樣,已經到了藏地吧。”

“你請來了杜爾蘭閣下?”

鬼眼一驚:“哪位大人竟然真的會願意出手?”

“當然!”

鬼鳥咳嗽兩聲:“對年輕後輩施以“熱情”和“關懷”,不是杜爾蘭閣下長久以來的宗旨嘛。”

“嘶!”

鬼鳥倒吸口冷氣。可即使如此,他還是對這事,持以懷疑態度。

“哥,就算是咱們請來了杜爾蘭閣下,你就能夠保證,一定就對付的了葉言嗎?要知道……宮本吾三可是在不久前,折在了葉言手裡。”

“怎麼?你不信任杜爾蘭閣下?”

“當然不是,只是……”

“沒什麼只是,宮本吾三的事情我打聽過了,當時是有張之維在場,很可能是張之維出手了。”

“所以,無需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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