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華東郭氏才一落座,就拿芳猷唐氏打趣道:"臣妾去找芳猷妹妹時,可瞧見芳猷妹妹正偷偷往嘴裡抹蜜糖呢,不然,這嘴哪兒能這麼甜!"
馮小憐一聽,"咯咯咯"笑了起來。
芳猷唐氏和婉華郭氏陪馮小憐說笑了一陣,才慢慢切入到正題。
芳猷唐氏先是讓宮女瓶兒、喜兒陪香兒去外頭看著,叮囑她們如有人來,以咳嗽聲示警,而後才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問馮小憐道:"崇德夫人的事兒,姐姐可聽人說了?"
"崇德夫人?"馮小憐不意芳猷唐氏、婉華東郭氏此行竟是為崇德夫人林氏而來,微微一怔,搖頭道:"不曾。自'花苑水井浮屍案';後,我已許久未見崇德夫人。"
馮小憐頓了頓,繼續道:"原想著,擇日去清涼殿瞧瞧,但聽底下的奴才說,崇德夫人她一直閉門謝客,連陛下宣召崇德夫人侍寢,都被崇德夫人稱病婉拒了,所以一直不得機會去探望。怎麼,聽妹妹方才的口氣,崇德夫人出事了?"
芳猷唐氏與婉華東郭氏對視一眼,道:"看來,姐姐是真不知道。婉華姐姐..."芳猷唐氏推了推坐在一旁的婉華東郭氏,道:"您說與姐姐聽聽。"
婉華東郭氏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往窗外看了看,確定外頭無人,才小心翼翼悄聲道:"臣妾聽聞,崇德夫人她,好像快不行了!"
"什麼?"馮小憐一聽,大驚,失聲叫道:"這是何故?前兒個不還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
芳猷唐氏忙"噓"馮小憐,示意她小聲些。
馮小憐見狀,這才強自己冷靜下來:林莊姝可是她入宮以來,第一個攜手合作對付張麗華的人,若她不行了,那她豈非又要孤軍作戰?
馮小憐盯著婉華東郭氏,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上次見崇德夫人,她不還好好的嗎?怎麼一點動靜都沒,突然就..."
"也不是突然就這樣。"婉華東郭氏搖了搖頭,頗有些惋惜道:"崇德夫人的身子,其實,在中秋節被藥滑了胎後,就一直未痊癒。前些日子那神采奕奕的模樣,全是靠妝容強打精神偽裝出來的。臣妾也是昨兒個夜裡,無意中撞見伺候崇德夫人的女侍官瑩兒在水榭邊偷偷啜泣,問起才得知。哎..."
婉華東郭氏輕輕嘆了口氣,端起茶盅飲了一口,才繼續緩緩道:"臣妾聽那女侍官瑩兒說,崇德夫人她,從前全靠為腹中的孩子報仇這一個信念撐著,那日在甘泉宮裡,眼見證據確鑿,陛下卻..."
即便是在私下裡,婉華東郭氏也沒敢在背後議論齊安帝,說到這兒便頓住了,轉而道:"便是臣妾聽了,也覺心寒。崇德夫人自那日後,身子更是一日垮似一日,現如今已是藥食無靈,全靠人參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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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竟已這樣嚴重了,那為何不早宣太醫去看看?"馮小憐怒道:"清涼殿的奴才,難不成全死了不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