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在哪？

我現在想跳黃河！

曹九陽肚子裡那個苦水啊，丫丫的，都快成了腹積水了，而且還是晚期的那一種。

眾議長，你在開我玩笑，還是試我膽子？

威脅那孩子？

這可能嗎？

我能問一句犯上的話嘛，您敢威脅那孩子嗎？

當然了，這話，曹九陽也不好太跟夜北辰明說，可是遇到這種事情，在這種情況下，人家這個問題倒也合情合理。

“老曹，你倒是說話啊！”

路大膽都跟著著急了。

我說，我說，關鍵是讓我說什麼啊？

曹九陽急的都快要蹦起來了。

“別看小寶。”夜北辰又提醒了一句。

這都被你發現了，厲害啊！

關鍵是，眾議長，我不看這孩子，我看誰啊？

我不看他，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情啊。

那邊小寶哦哦著，也不知道是口頭語還是明白什麼，倒是悠閒自得，一舉手：“我口渴，想喝果汁！”

噗！

就你事多行了吧，這個時候少喝一口，渴不死你。

在得到默許以後，有人去準備了，看在眼中的小寶提醒道：“要鮮榨的那種，記住，是柳橙汁，一定要新鮮的，我不要加糖，另外，別想著往裡面兌水哦，我的味覺可是很敏感的，一口就能品嚐的出來！”

咕嚕咕嚕。

一杯柳橙汁被小寶抱著喝個乾淨，他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走到曹九陽身邊，就這麼背著手看著他。

老曹今天的狀態不太對勁啊。

小寶想不明白了。

曹九陽不知道這事，不然天知道得作何感想。

你也看出來我不在狀態了，你知道為什麼我不在狀態嗎？

你這個臭小子到底惹出來什麼事情，你自己心中沒個譜嗎？

“小寶，別害怕，在這裡，某些人還翻不了天，有我跟你做主呢！”夜北辰也誤會小寶的舉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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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說這話的時候，夜北辰看向的可不是曹九陽，而是看著仇笑痴，其用意很明顯了：我在盯著你呢。

仇笑痴何等精明，都快成人精了，哪裡看不出夜北辰的針鋒相對。關鍵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處於下風，不管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畢竟曹九陽是他的人啊。

單單這一點，他就沒辦法在這種時候開口幫助曹九陽說些什麼。這不是因為仇笑痴走的沉默是金的路線，而是只要他開口，不管說什麼，某人肯定會刻意相對，到時候，要是把他也帶進去，後果就不堪設想。

哪怕他仇笑痴身影不怕影子斜，但是要知道影子這種東西需要在陽光之下才能出現，而陽光是美好的，不過曬長了，白的也得變成黑的。

其中便是這麼個理，雖然誇張了一點，但是政治事件有時候這就是所謂的事實。一件事情的兩面性，就看從哪個角度去看，從哪個角度去解讀了。

“你替我做主？”小寶望著夜北辰問，“你替我做什麼主？你不會是想給我介紹物件吧？我還小，人家還……”

這是在審案子嘛，怎麼氣氛越發的有點不太對勁了。

曹九陽知道自己不能在等了，必須要主動出擊，不然一切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他要為自己的清譽而戰，他要為自己的光榮而戰。

而能夠洗去他汙點的核心是什麼，曹九陽比誰都清楚。

關鍵點就在小寶身上，就在那該死的筆記上。

如果早料到會這樣的話，那麼曹九陽說什麼當時也絕對不會讓這孩子做筆記來著，太坑人了。

說到底，一句話，是他考慮不周，是他看待問題沒有周全。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以前常聽別人說什麼，一失足成千古恨。

如果那只是書面上的東西，他曹九陽懂得意思而沒有體驗過，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那麼現在他徹底明白了。那個時候，他就應該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的。

現在，曹九陽心中已經下了決定，他要亡羊補牢，他要彌補當時犯下的那個錯誤，他要兵行險著，他要置於死地而後生。

別管他要什麼吧。

反正現在呢，小寶就是他心頭的唯一救命稻草。

控制好自己，遮蔽一切外在因素，曹九陽望著小寶說道：“小寶，你別在那裡玩了，你倒是說句話啊。現在眾議長、參議長以及軍政長都在，你把話跟他們說明白了。”

“我說什麼啊？”

小寶問道，然後有點不滿：“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幫你了啊。在之前，咱們排練來著，你忘了嗎？”

廢話！

我能忘嗎？

不過我讓你說的是這個嗎？

我讓你說的是實話，是替我解圍，不是這些沒用的。

“為了你，你知道我付出多少努力嗎？”小寶已經滔滔不絕起來，完全不給曹九陽機會，掰著手指頭，“你讓我說，我就說，你讓我不說，我就不說，可是這樣你還不滿意，你究竟讓我怎樣？”

“為了怕給你添麻煩，我又做筆記，又背筆記的，我容易嗎？”

“現在倒好，我一百個不是了。你說說你這人怎麼那麼麻煩呢？”

“最後就是，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我也沒圖你感謝，可是你反倒埋怨起我來了，做人咱不能這樣吧？”小寶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說道。

好了！

現在真相大白了。

用不著在說什麼了，單單小寶這些話就已經足以將一切問題都說明白了。

如果這都不明白，那天知道什麼是明白。

可以理解為什麼那個時候小寶那麼上道，可以理解為什麼會要看筆記來著，感情這一切都是曹九陽教的。

這邊，夜北辰開口了：“我就說嘛，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小寶來了，就被他曹九陽單獨帶走，其中的名堂原來就是這個。”

“曹九陽，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本事的啊！”夜北辰笑了，不過這個笑容讓曹九陽感覺到後脊樑骨毛冷風，嚇得要命啊。

“眾議長，您聽我說，事情絕對不是他說的那樣。”曹九陽想要說是哪樣，在聽夜北辰問是哪樣的時候，他還真說不清是哪樣。

是啊！

這究竟應該是哪樣啊？

曹九陽的整顆心都混亂了，這莫非是碰到了史上第一混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