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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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真丸顧名思義, 是能讓人說實話的丹藥。

但這藥也不是對誰都有用,一般都是高修為者審訊低修為者時使用,還需配合威壓壓制。

這黑袍男人是元嬰後期, 片刻前又被搖光狠狠收拾了一番, 沈星河實際又已是出竅期,因此詢問過程十分順利。

只聽沈星河上來就問,“你是哪個宗門的人?”

此時吐真丸已開始發揮效用,那男子雙眼已變得暗沉混沌, 機械地答道, “丹陽仙府。”

沈星河聞言倒是沒怎麼意外。

倒是搖光, 一臉震驚之色。

沈星河繼續問,“這陣法是怎麼回事?是丹陽仙府提前投放的嗎?”

黑袍男子:“不錯,早在秘境開放前, 門內長老便已在秘境內佈下諸多陣法。”

他頓了頓,繼續道,“此陣名為‘偷天’,乃是我丹陽仙府不傳之絕學。”

“凡入此陣者,皆會成為我等的養料,助我丹陽弟子突破元嬰,晉升出竅。”

沈星河沉吟, “說具體點。”

黑袍男人這次停頓了很久,才又開口道,“入此陣者, 無論肉身、靈力還是魂魄, 都會漸融於陣法,化作無屬性的靈力,為我等所用。”

沈星河頓時皺起眉頭——這就相當於是一個聚靈陣了。

但一般的聚靈陣, 大多是聚集周圍環境中的靈力,這丹陽仙府設下的“偷天陣”,卻是從其他修士身上壓榨出靈力,甚至連魂魄都沒放過,明顯是連投胎的機會都不給被他們殺害的人。

此等行徑,已與邪修無異。

一旦被曝光,丹陽仙府從此往後恐怕再難在修真界立足,絕對會被群起而攻。

搖光顯然也想到了這些。

但與只在意師尊的沈星河不同,搖光深知,這丹陽秘境中還有許多與他一同前來的劍宗弟子。

雖然迄今為止,搖光一共也沒碰上幾個同門,但誰知道在他沒看到的地方,究竟有多少同門已遭了丹陽仙府的毒手?!

一想到這,搖光頓時又急又氣,瞬間捏緊手中長劍,恨不能一劍把這丹陽弟子捅死。

沈星河卻示意他稍安勿躁,繼續問那黑袍男人,“丹陽仙府如此行事,難道不怕被外界知曉?”

那黑袍男人卻忽然露出個僵硬的笑容,略顯得意道,“那也得他們能知曉才行。”

沈星河讓他具體說說。

就聽那黑袍男人道,“秘境大門已關,這裡面的人根本出不去。”

搖光頓時一驚,“你說什麼?!”

沈星河卻道,“那你們丹陽弟子怎麼出去?”

那黑袍男人頓時更加得意,“自然是憑我丹陽弟子的保命玉牌。”

沈星河微微眯眼,“五大宗門弟子手中也有保命玉牌。”

黑袍男人立刻面露不屑,“他們那哪裡是保命玉牌,催命符還差不多。”

吐真丸就這點不好,問什麼答什麼,根本不會舉一反三,沈星河只能讓黑袍人說明白點。

黑袍男人這才又道,“五大宗門弟子手中的玉牌,與我丹陽弟子不同。一旦他們在性命攸關時捏碎玉牌,只會被傳送到最近的‘偷天陣’中,成為我等的養料。”

搖光聽完頓時氣得不行,從儲物袋中拿出那翠綠的保命玉牌就要毀掉。

沈星河卻攔住了他,繼續問黑袍男人,“可若五大宗門弟子真無一人生還,屆時定會察覺其中有貓膩,向丹陽仙府發難。”

黑袍男人這才面露不甘道,“某些精英弟子的玉牌,確實能送他們出秘境。”

搖光一臉厭惡地看著手中的玉牌,雖然已猜到他這塊應該就是這黑袍男人所說的真保命玉牌,但搖光還是被丹陽仙府噁心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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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則繼續冷靜問那黑袍男人,“若有人奪得丹陽弟子的玉牌,可能順利出秘境?”

黑袍男人又面露得意之色,“出自然能出,但出去後是否有命活下來,便只能看運氣。”

或許是被沈星河的鎮定影響了,搖光漸漸也冷靜了下來。

見沈星河不再繼續詢問,搖光這才沉聲問沈星河,“沈師弟,我能捅死他嗎?”

該問的都已經問完,沈星河立刻讓開身體,“請便。”

搖光立時提劍上前,一劍捅死了那丹陽弟子,連魂魄都徹底絞碎。

而在那丹陽弟子魂飛魄散的同時,他們身旁深坑中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劇烈的爆炸險些把沈星河和搖光炸飛出去。

好在有“蟬不知雪”和“思無邪”護著,兩人並未受傷。

沖天的蘑菇雲散去後,沈星河和搖光定睛一看,這才發現,之前那丹陽弟子待的深坑竟又變大了幾圈,裡面的白骨血肉早已在爆炸中不見蹤跡,只中心的“偷天陣”仍完好無損,似乎正在等待下一個丹陽弟子到來。

搖光頓時打了個寒顫。

搖光身經百戰,自然知曉,方才那爆炸若無人護著,別說他一個元嬰期,出竅期都未必扛得下來。

若這裡只有他一人,此時恐怕已屍骨無存。

一想到這,搖光立時向沈星河和師醉心深深作了一揖,認真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今後二位如有用得上搖光的地方,搖光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沈星河其實也有點被那爆炸驚到了,不過因為有師尊和“思無邪”在,沈星河倒並不擔心自己會出事。

此時見搖光如此鄭重地道謝,沈星河頓時有點不自在,偷偷看了師尊一眼。

察覺到他的目光,雲舒月這才淡聲說道,“無妨。”

師尊說“無妨”就是真不在意,沈星河這才把搖光扶起來,略帶笑意調侃道,“搖光師兄,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搖光這才想起來,十二年前他也對沈星河說過相同的話,頓時也忍不住笑了。

凝重嚴肅的氣氛終於放鬆下來。

沈星河這才收斂笑意,回頭對雲舒月道,“師……醉心,我想下去看看。”

知曉他的心思,雲舒月並未反對,與沈星河一同飛身而下。

搖光也緊隨其後。

行至那“偷天陣”外三步遠時,雲舒月忽然停下腳步,淡淡說道,“繪製法陣的是麒麟血。”

沈星河怔了下,這才想起,傳說丹陽仙府嫡系身負火麒麟血統。

也就是說,“這陣法是不是只有身負火麒麟血的丹陽弟子才能使用?”

雲舒月沉吟,“應是如此。”

沈星河大致整理了一下從入這丹陽秘境後,覺得怪異的地方,再結合從黑袍男人那得到的訊息,慢慢把結論說給師尊和搖光聽。

首先,丹陽仙府此次廣邀修真界各界人士入丹陽秘境這件事,本來就不同尋常。

一開始大家還以為,丹陽仙府如此是在對逼迫他們開啟丹陽秘境的乾元王朝、太一宗表示不滿。

但在得知“偷天陣”存在的現在,沈星河卻覺得,這或許本就是丹陽仙府在將計就計——

為的正是吸引更多修士來丹陽秘境,而後從他們身上榨取大量靈力,供丹陽嫡系弟子晉升出竅。

丹陽仙府近來被打壓得厲害,最根本的原因其實大家都懂,是因為丹陽出竅期如今只餘九人,自然守不住一流宗門龐大的資源和財富。

所以,丹陽仙府此時最急之事,應該也是儘可能多地造就出竅期。

但眾所周知,出竅期修者在崇光界也是有數的,且大多集中在一流宗門中。

丹陽仙府從前能穩穩佔據一流宗門的位置,也正是因為丹陽有四十幾位出竅尊者,比太一宗和乾元王朝都多。

想到這,沈星河忽然頓了頓,若有所思道,“你們說,丹陽仙府從前那四十幾位出竅期,會不會也是憑這‘偷天陣’晉升的?”

搖光眉頭緊鎖,“這我倒不清楚,不過此次來丹陽秘境前,我師尊曾說過,每次丹陽秘境開放都會死傷無數,讓我萬事小心。”

見搖光也不清楚,沈星河立刻仰頭看向師尊,傳音道,【師尊,您從前來過這裡嗎?】

雲舒月垂眸看著他,淡聲說道,【並未。】

但有一件事,雲舒月還是看得出來的。

那就是,“這陣法繪製已久,少說也有千年,並非第一次使用。”

沈星河頓時擰起眉頭,低頭看向那邪門的“偷天陣”,“那看來我的猜測也不是沒可能。”

還有剛才那爆炸。

若沈星河沒猜錯,那爆炸的原因應該是這陣法察覺到了原本守陣的丹陽弟子已死,這才發動爆炸企圖炸死抓到那丹陽弟子的人,同時也能毀去深坑內的屍骨和痕跡。

如此,即便有人發現了丹陽仙府的罪行,也逃不出那場爆炸,繼續化作這“偷天陣”的養料,等待下一位丹陽弟子到來。

“這丹陽仙府,還真是爛到了骨子裡。”

沈星河很快試著用“絕欲”刀砍那繪著法陣的地面,地面若豆腐般被長刀切碎,但那暗紅的法陣卻仍懸浮在空中。

沈星河便又試著放出青鸞火灼燒那法陣,這次那些繪製法陣的暗紅血液終於有了變化,掙扎扭曲著被青鸞聖火燒成灰燼。

但這卻並沒有結束。

因為在那荒原的燃火蛇骨木周圍,還有一個更大的“偷天陣”。

兩陣一上一下,又隱藏極深,倒也難怪連出竅修者都接二連三中招。

沈星河又去那蛇骨木附近,把另一個“偷天陣”也挖了出來,一把火少了個精光。

在那之後,沈星河才用冰凝訣滅了蛇骨木上的火,示意搖光去取那雷鳴石。

搖光很快把樹洞中的雷鳴石取了出來,收進盒子裡。

沈星河又把那株巨大的蛇骨木打包塞給搖光。

搖光也沉默地收下了。

沈星河發現,搖光自片刻前便異常沉默,眉眼間也滿是憂心忡忡。

想到搖光劍宗弟子的身份,沈星河與雲舒月對視一眼,很快明白了什麼。

沈星河很快低頭翻起空間來。

好不容易把東西都找出來時,沈星河終於聽到搖光凝重的聲音,“沈師弟,我暫時要離開了。”

沈星河“嗯”了一聲,並沒有驚訝或意外的神色。

搖光卻以為他沒聽明白,抿唇認真說道,“沈師弟,我很擔心與我同來的劍宗弟子,打算去尋找他們,把‘偷天陣’的事告訴大家。”

搖光並沒有問沈星河是否要與他同行,因為他知道,劍宗弟子是他的責任,卻與沈星河無關。

沈星河和師醉心已幫他很多,搖光就算臉皮再厚,也沒想過耽誤他們尋寶的時間,讓他們陪自己去尋劍宗弟子。

而且,有師醉心這個出竅期道侶在,定能護好沈星河,搖光倒是不用再擔心沈星河的安危。

一想到此,搖光立時便要向兩人道別。

沈星河卻忽然遞給他一個儲物袋。

搖光好奇地接了過去,神識探入後,發現裡面是近百個翠色玉佩——正是丹陽仙府所發的保命玉佩。

與此同時,搖光也聽到了沈星河的聲音。

只聽沈星河認真道,“這些保命玉佩都是我自偷襲我的丹陽弟子手中得來的,我已與其他玉佩對比過,裡面所刻的傳送陣法確實有微妙的差別。”

“這些玉佩都是安全的,搖光師兄你找到劍宗弟子後,可以把這些玉佩分給他們,或可助大家成功脫離丹陽秘境。”

搖光頓時感動得不行,眼睛一紅,上前便要抱住沈星河。

沈星河眨眨眼睛,雖意外於搖光的熱情,卻也沒想著躲。

然而他腰間卻忽然一緊。

而後眼前一花,被扯進雲舒月懷中。

沈星河:……

他低頭看了看纏在腰間的黑色版“蟬不知雪”,又略顯疑惑地仰頭看了看師尊。

搖光也被嚇了一跳。

但在看到沈星河此時正親密地靠在師醉心懷裡,師醉心正略顯冷淡地看著他後,搖光心裡頓時一突,隱約明白了什麼。

娃娃臉上猛地一紅,搖光連忙對師醉心擺了擺手,想解釋自己不是故意要抱他道侶的,他就是太感謝沈星河也太激動了。

然而師醉心卻很快垂下眼睛,那黑色緞帶也緩緩鬆開了沈星河的細腰,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師尊?】

聽出沈星河聲音中的疑惑,雲舒月微微蹙了下眉,若有所思看向“蟬不知雪”,這才對沈星河道,【‘蟬不知雪’有些失控。】

沈星河聞言,頓時緊張起來,一把抓住“蟬不知雪”,眼中隱隱有了焦急的神色,【七月十五不是才過去不久嗎?】

“蟬不知雪”會失控這件事,沈星河早在十年前便已經知曉。

過去十年中,每到那段日子,“蟬不知雪”偶爾也確實會有些反常的情況,比如格外黏著他什麼的。

其他時間“蟬不知雪”根本從未失控過。

所以乍一聽師尊這麼說,沈星河自然十分擔心。

搖光卻並不知道沈星河在想什麼。

雖然他剛才已忽然意識到,自己與沈星河兩人一起走這麼久,好像略顯礙眼,但搖光還是堅強地挺住了,問沈星河,“沈師弟,你把保命玉牌都給了我,你和師前輩怎麼辦?”

說到“師前輩”三字時,搖光竟忍不住微微瑟縮了一下。

沈星河此時的心思已全在師尊身上,倒也沒注意搖光微妙的神情,只強打精神對搖光笑道,“我二人的玉牌,我自然已提前留下啦,搖光師兄不必擔心我們。”

搖光這才終於放下心來,又鄭重對兩人表示感謝和道別,之後才腳底抹油,一溜煙走了。

搖光走後,沈星河立刻感知了一下遠在魔域的七殺分|身。

透過七殺的身體,發覺此時秘境外的時間也才九月,與丹陽秘境內時間流速等同後,沈星河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收回神思。

雖然還沒到七月十五,但因為師尊那句“蟬不知雪有些失控”,之後一路沈星河都十分緊張,全程握著“蟬不知雪”不肯放鬆。

那一直蹲在雲舒月肩頭的小青鸞,如今也已飛出小鳥窩,小爪子牢牢抓著雲舒月的肩膀,一臉嚴陣以待,生怕雲舒月丟了似的。

到最後,還是雲舒月不忍沈星河如此緊張,安撫地對他道,“星兒,不必如此。”

沈星河一怔,立刻意識到,自己讓師尊擔心了,頓時不好意思地鬆開“蟬不知雪”。

鬆開後,沈星河心裡卻還是有些慌,又偷偷拽住雲舒月袖口。

小心翼翼的模樣,讓雲舒月都有些無奈,甚至有些後悔對沈星河說了那句話。

但那時,“蟬不知雪”確實不經他命令便動了起來。

所以嚴格來說,雲舒月其實並未說謊。

但他確實不想讓沈星河如此不安。

雲舒月垂眸看著低頭走在他身邊的少年,略微思忖後,手腕一番,便把沈星河的手攏在掌心,乾脆牽著沈星河走。

手背再一次觸碰到師尊微暖的體溫,沈星河頓時有些不自在,想把手抽回來——

這裡又沒有外人,他們也無需再裝作道侶,根本沒必要牽手。

雲舒月卻並未放開,只略帶疑問地垂眸看著沈星河。

一看到師尊的眼睛,沈星河就知道,師尊根本什麼都沒想,或許完全是為了安撫他不安的情緒,所以才用這種方式來安慰他。

【所以我究竟在彆扭什麼啊……】

他忍不住在心裡槽了自己一句。

既然師尊都不介意,他為什麼要介意呢?

這明明是師尊關心他的表現,其他人想讓師尊牽著,師尊沒準都不屑看他們一眼!

一想到此,沈星河頓時把不好意思拋在一邊,眉眼彎彎對雲舒月笑了下,而後主動回握住雲舒月的手。

有一說一,與“蟬不知雪”還有袖口比,能直接觸碰到師尊的體溫,對沈星河來說確實是最熨帖的安撫。

見沈星河漸漸放鬆下來,眼中也又有了笑意,雲舒月這才收回目光,牽著小孩繼續逛秘境。

……

沈星河入丹陽秘境最重要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尋找丹陽仙府的藏寶庫。

但丹陽秘境太大了,直到兩個月後,沈星河也還是沒找到疑似藏寶庫的地方。

但因為有尋寶鼠在,這兩月中沈星河還是找到不少好東西。

不過沈星河也發現,幾乎所有好東西周圍,都會有丹陽仙府設下的“偷天陣”,也已藉著那些天材地寶,坑死了不少修士。

又一次幹掉一個已躋身出竅的丹陽弟子後,沈星河放出青鸞火燒了“偷天陣”,而後一股腦把剛得的一堆儲物法寶都扔進空間。

說來也離譜,沈星河入丹陽秘境以來最大的收穫,竟然是從丹陽弟子手中剿來的成堆成堆的儲物法寶。

原本那些儲物法寶大多是丹陽弟子從那些被他們坑死的修士身上扒下來的。

丹陽弟子根本不需要挪窩,只需坐在“偷天陣”中吸收靈力即可,自會有被“偷天陣”附近天材地寶吸引來的修士源源不斷來給他們當養料,順帶還能繼承那些修士的遺產。

結果半路冒出沈星河這麼個殺神,黃雀在後又繼承了不少丹陽弟子的遺產。

其實若只有沈星河一人,在那連出竅期修者都能坑死的“偷天陣”下也未必次次都能討到好。

但誰讓他身邊還跟著個實為化神的雲舒月呢。

有云舒月在,原本危機四伏廝殺不斷的丹陽秘境,硬是被他二人逛出了郊遊的感覺。

當然,雲舒月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家長,絕大多數時間並不出手,都是放手讓沈星河去歷練,只在某些可能傷到沈星河的情況下,才會護著沈星河。

如此又過了幾天,沈星河手中的尋寶鼠忽然直起了身子,在空中嗅了嗅,而後徑直跳下沈星河掌心,慢吞吞向某個方向跑去。

沈星河一看它不情不願的模樣,就知道,這次被尋寶鼠發現的寶貝,定不是什麼難得的東西。

但有總比沒有好。

沈星河很快與師尊一同跟上那尋寶鼠。

這次尋寶鼠又跑了很遠。

在陸續穿過一片地下森林,三條河谷,兩條溪澗,又翻過兩座小山包後,尋寶鼠終於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沈星河也已經站在了那小山包上。

在看到眼前成片成片的金燦燦的金葵花後,沈星河頓時驚喜地睜大眼睛,小小歡呼了一聲。

而後抓住“蟬不知雪”便往花田裡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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