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古拉踩著雨水，一步一步走到少年面前。

德古拉的記憶算是很好的，見過的人基本就忘不了。他此刻敢確定，面前的少年，自己從來沒有見過。

“我們認識？”德古拉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少年說出來的話，則是直接讓德古拉的大腦停止了思考。

“我就是你一直在尋找的因果，你可以叫我卡瑪。”

德古拉看著眼前的少年，他不是很敢相信，這麼年輕的少年竟然是在大陸伊始就存在於大陸之中的因果。

正要發問，那少年的臉上浮現出了充滿朝氣但是飽含疲憊的笑容。

“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惑，但站在雨裡說話，總歸是不太好的，跟我走，找個僻靜的地方。”

此時的雨越下越大，天色也變得越來越黑。

德古拉跟著卡瑪的腳步，穿梭在城市之中。

這個城市給了德古拉太多太多的驚喜與意料之外的事情了。德古拉看見了不用馬拉著、冒著煙的車，也看見了人們身上穿著的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衣服……種種跡象表明，這裡並不是自己生活的龍族大陸。

跟隨著卡瑪的腳步，二人來到了一個咖啡廳的門口，卡瑪推門而入，德古拉緊隨其後。

這個咖啡廳人很少，燈光也很暗，二人找到一個最是黑暗的角落坐了下來。

就在兩個人的屁股剛剛貼上椅子的時候，服務員走了過來，詢問二人喝點什麼。

“兩杯濃縮，謝謝。”卡瑪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放在一旁沒人坐的椅子上。

見德古拉如同一個好奇寶寶一樣打量著這個屋子，卡瑪便開口了。

“是不是發現，這個世界和你所處的世界不太一樣？”

德古拉點了點頭。

這時，二人的咖啡也端了上來。德古拉看著精緻的小杯子裡盛滿了黑色的冒著香味的液體，有些不敢喝，因為在龍族大陸上，這種特徵的液體一般都是毒藥。

但德古拉看見卡瑪杯中的液體和自己杯中的是一樣的，並且卡瑪輕輕地抿了一口，自己便有樣學樣地抿了一口。

剛入嘴，先是極其難以忍受的苦味，但苦味漸漸被一種十分濃郁的香氣所代替，德古拉漸漸痴迷上這種味道了。

卡瑪放下咖啡杯，說道：“我要說的故事太多了，你先問吧。”

“你是誰？”

“我是卡瑪，是一個程式設計師，同時也是龍族大陸的因果，也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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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

“這是十九世紀的倫敦，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裡和龍族大陸差不多。”

“差不多，為什麼這麼說？”

卡瑪伸了一下懶腰，接著說道：“因為龍族大陸，和這裡都不是現實世界，都是我設計的程式。”

“程式？”德古拉又抿了一口咖啡，很是疑惑地問道。

畢竟這裡和自己生活的大陸差別太大了，德古拉不相信這裡和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一樣的本質。

卡瑪此刻卻拋棄了紳士的樣子，直接舉起咖啡杯一飲而盡，然後叫來服務員，點了一杯冰水，等到冰水端上來的時候，卡瑪繼續說道：“這就說來話長了，你所處的龍族大陸，還有這裡，都是我設計的程式。我知道，你不能理解我說的程式是什麼意思，你完全可以理解成是我創造的一方小世界，而你們這些小世界，都是根據我所處的現實世界而設定的。龍族大陸上是根據我們的一段神話而建立的，而這裡是根據十九世紀的倫敦而建立的。”

“神話？你們的神話中，對我們的描述，是什麼樣的？”德古拉此時也已經把咖啡喝淨了，有樣學樣點了一杯冰水。

“在你之前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和你講講以後發生的事情吧。你代替了阿爾法，作為大陸規則的存在統治著這片大陸，因為你的原因，你們血族開始對其他種族進行了無比殘暴的壓榨，這時人類出現了一個勇者，叫耶和華。他的出現徹底打破了大陸的格局，在此之後，沒有任何人會懂得利用空氣中的能量，空氣中的能量也慢慢沉寂，隨之消散。但你們各個種族仍舊會存貨，只不過力量是十分薄弱的。可如此薄弱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擋的，耶和華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於是開始傳授給他的信徒們使用聖光的訣竅，但每個人可以使用的聖光只能由他賜予，於是，掌握聖光的少數人便開始對你們進行了瘋狂的屠殺，直至除了人類之外，其他種族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德古拉一口一口喝著冰水，完全沒有注意到手中的杯子已經出現了裂痕。

卡瑪想了一下，然後接著說：“我說一下你的存在吧。因為龍族大陸是我設計的程式，但沒有一個完美的程式，也就是說，每一個程式都會有漏洞。你本來應該是修煉一百年，然後才會發現遺忘之劍，開始帶領各族討伐人類。但由於你的先祖想出來了讓你融合各族能力變強的方法，可本身冊灰程式中沒有關於這個方面的設定，於是你就脫離了我的監控，所以實力才會如此增長的，到後來，我只能透過德根和兵冢，讓你取得遺忘之劍，才能重新讓你能夠回到我的監控之中。是的，你不用這麼奇怪的看著我，我確實可以隨時干擾你們的程序。地精和矮人的科技，還有大陸規則學會的東西，都是我教給他們的，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明白，你們學會的菜，是華夏菜，你們彈的木琴，我們叫吉他，當時是為了讓他能理解，所以我才這麼辦的。”

德古拉此時的臉色十分的陰沉：“既然你能干擾我們的世界，那你為什麼還要讓那麼多人死，讓艾米莉死？”

卡瑪看出了德古拉此刻的心情十分糟糕，但自己現在也只是個虛擬形象，並不是實體，所以並不害怕，於是說道：“表面上看來，這一切好像都是因為我，但實際上，這時你們那個大陸程式的設定，這個設定我不可以隨意更改，因為一旦更改了，你們所有人都會死亡，這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所以我只是能在程式設定內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例如，讓艾米莉死後可以轉生。所以與其說我是因果，倒不如說，我是因果的代言人。”

德古拉聽到這些，情緒倒也是緩和了不少，眉頭也舒展開來。

“那此時你找我來，究竟是什麼目的？”

“其實是看看以後你想怎麼做。”

“我有得選嗎？”德古拉無奈地笑了笑，兩手一攤，似乎已經放棄了掙扎。

“你當然可以選擇，不然我叫你過來幹什麼？”

“那你說說吧。”

卡瑪豎起三根手指，然後說道：“你有三個選擇。一，你代替阿爾法，成為大陸規則，然後等著耶和華的到來，完成你的使命，但我可以保證你不會死，你可以在我設計的程式中隨便找一個世界繼續生活下去。二，阿爾法繼續擔任著大陸規則，你在我設計的程式中隨便找一個世界生活。三，你倆誰都不當大陸規則，任憑那個大陸毀滅，然後子啊我設計的程式中隨便找一個世界繼續生活。”

在卡瑪說完之後，德古拉陷入了沉思。

著三個選擇哪個選擇都有利有弊，每一個都有著選或不選的理由，所以這三個選擇對自己的價效比是一樣的。

“我已經知道了我們最後的發展結果，那是不是我們就不可以更改了呢？無論怎樣，都會朝著這個結果發展？”德古拉的眼中漸漸浮現出許久未見的光亮。

“理論上是這樣的。”在德古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卡瑪就知道德古拉這麼問的目的是什麼了。

但卡瑪不相信德古拉可以做到，就像你是二維世界的生物，你憑什麼去改變三維世界中的東西呢？而且你們的科技還那麼落後，十九世紀的歐洲都比你們的科技發達不知道多少倍，你們哪怕知道這個結果，又能做什麼呢？

但此時德古拉的嘴角，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那有沒有第四個選項呢？”德古拉很是俏皮地問道。

“沒有！”卡瑪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他知道德古拉在想著什麼，他絕對不會允許德古拉那麼做。

儘管德古拉只是自己設計的程式裡面的一個人物，但德古拉這麼做的話，自己又會花費很多時間來讓程式穩定下來。

但此時德古拉貼著卡瑪的耳朵，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卡瑪聽後，雙手一揮，耀眼的白光自卡瑪的雙手中發散出來，將深夜的倫敦照得亮如白晝。

很快，德古拉就被傳送回了龍族大陸。

而卡瑪也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龍族大陸裡的普通人，根本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他們只是知道，王朝又更迭了，而且，自己心中的好像存在的枷鎖已經被開啟了。

人們看著原本無比熟悉的事物，此刻確是如此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