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實的高智商只侷限在她喜愛的事物上面。苦惱困擾了數天,她所能思考到的就是再次給妹妹夏穎打電話。
在翻看由珍為她準備並且記錄著三個號碼的小記事本上卻看到了**愛這個名字。
無形中有一些特別的東西在指引。那個大方開朗的女性說無論何時都可以給她打電話的夏實想起**愛向日葵般的笑容,所不知道的感情從心底裡湧了上來
那通電話,在猶豫再三的忐忑不安中終是撥響。
**愛被夏實的話驚得一口嗆到。
離婚?!她驚叫的聲音在不足十個客人的甜品店空間引來所有人的注意。
他們的廂座在店內一排座位的最邊靠牆位置,不顯眼,夏實又是背對顧客方向的,投來的視線只大約看見和她相對而坐的**愛的容貌。
夏夏,你可別說那麼嚴重哦。就你那老實性子,我會當真的。
然後她又若無其事的嘀咕:不對啊,你那老公應該很寵愛你嘛。豪門夫妻若弄到離婚,百分百首要因素是因為老公的作風問題,專愛在外面拈花惹草。什麼情婦小三啊!
**愛突然一叫,撲到夏實眼底下。
你老公有很多情婦!說著又突然搖頭晃腦起來,不對啊,就算你老公有數不清的情婦,夏夏你也發現不了,更不會懂得說要離婚了
**愛的一驚一乍把夏實弄得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她呆愣地看著面前的女人不知所謂的自言自語。
夏夏,為什麼你會說要離婚啊?有點神經反應過度的**愛終於在自我設定的場景中清醒過來,重新冒出正經的臺詞。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離婚。夏實很認真地對**愛說。
哈?
是阿穎跟我說的,頓了一下,夏實匆匆往**愛一瞄,還有你說。
呵?先入為主的女人有幾秒鐘的空白,顯得相當困惑。
你不想離婚那你說什麼離婚的話啊?!
明明自己是話題的中心卻總是處於被動的困境,夏實感到不知所措,只好呆坐著。
夏夏,我們一個點一個點來說吧。我問,你答,好不好?
夏實毫無異議。
你說過你老公、呃你丈夫,對你很好,對吧?
嗯。
你覺得他想跟你離婚嗎?
和一個頭腦簡單的女人說話,得把自己的智商放低到和她同等水平。
**愛感覺自己也變得很幼稚。
既然夏夏談到離婚這個話題,那麼先確認她那個老公是什麼樣的態度吧。
她深思考慮過,夏實的心智單純,卻比常人更為敏感,如果她那個丈夫有不喜歡她的傾向,那麼夏實一定會從共同相處的細微之處感受到的。
夏實再次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ok,我瞭解了。**愛馬上截住確認話題,她已經充分理解夏實的丈夫目前沒有離婚的傾向。
她把事件發生因素轉到夏實身上:現在你慢慢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說到離婚的話呢?是因為你覺得自己不夠好,自責內疚嗎?
夏實沉默良久,然後才輕輕地緩緩說出內心的困擾和不安。
阿穎說,我不愛他,只有一方付出,那麼對另一方是很不公平的。這樣的婚姻是悲哀的阿穎說,離婚,是最好的辦法。這樣才不會傷害他
可是我又在想,我從來都沒有對他好過,不是早就已經傷害了他嗎?現在跟他說要離婚,可以前的傷害還是在。那又要怎麼消去?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腦子裡面好像有很多很多東西,塞得滿滿的,一點都停不住不去想。
**愛聽得很困難。實際上,一開始她完全一頭霧水。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全神貫注聽夏實說完,然後花了足足一分鐘去咀嚼推敲兩個性別字眼。
當她終於把那兩個字眼區別清楚並對位入座的時候,她震驚得合不攏嘴,活像一點不認得夏實般直勾勾地瞅著。
夏夏居然用他這麼生疏的叫法稱呼自己的丈夫!
不管有多少問題,她恐怕得先徹底弄明白一個首要問題。
一分鐘,兩分鍾五分鐘過去。
你們一星期做幾次?不,一個月做幾次?**愛突然拍臺,嚴肅似和人對薄公堂地問。
上床!**!
隔鄰的唐煒洛硬是被剛喝進去的一口熱飲嗆到半死。
**愛直白大膽的問話,讓夏實那張蒼白的臉一點一點地染上紅暈,羞窘至腦袋埋低像個鴕鳥。
她這段日子被有目的地引導看了許多書,得到珍和杜教授非常有耐心的教導。儘管至今仍和純真沒有界限,但終於在接受健康的婚姻**這方面知識的基礎上,能把自己和蘭斯之間的親密行為形成正確的認知了。
**愛口中的**便是蘭斯對她做的那種親密行為。
心理上得到一定程度的矯正,她會做出正常的本能反應。
怎麼回事?還懂得臉紅?**愛錯愣不解。
夏夏,快回答我。
夏實默默地在心中計算著,差點要掰著手指頭數起來。她思考的時間越長久讓**愛心中的憂慮越膨脹。
不妙!大大的不妙!
兩次。夏實若有所思地說。她和蘭斯裸裎相對只有三次,而第二次蘭斯只是盯著她的身體看。
兩次,是一週兩次還是一個月兩次?**愛的心提到嗓子眼,臉色繃緊。
啊?夏實訝然,羞赧得越發想躲起來。心想**愛怎麼能做到那樣直白地把那些羞人的話說出口。
**愛大大地翻了個白眼。
夏夏,**是人最基本的生理和心理需要之一,是除了飲食之外的,人類的第二自然本能,沒什麼好害臊的。快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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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有兩次她訥訥地細聲說。
**愛的一顆心頓時拔涼拔涼的,還險些面癱!
夏夏,你跟你丈夫結婚多久了?她抱著沒什麼指望的消極心情問最後一個問題。
夏實又老老實實地在心裡數了一遍,十月中旬,十一月,十二月
兩個月又十八天。
**愛扁著嘴,嚴重一副為夏實欲哭無淚的悲慘模樣。
夏夏,你們結婚兩個多月,就做了兩次。你們可是年輕的新婚夫妻啊
就算你丈夫是老牛吃嫩草型別,娶你這麼一位如花美眷,想不性致高昂都難啊!**愛捶頭頓足。
夏實卻聽不明白話裡的含義,她喃喃訴說蘭斯的好:因為我很害怕,他說不願意嚇到我,所以,後來都沒有勉強我
他!又來了。**愛連想死的心都有。這是她在上一個問題就注意到、並且後面的問題就是為次印證的細節。
夏夏居然稱自己的老公為他!所有涉及到她老公的話語她都用這個字代稱!
老公這樣親密的叫法不可能,可她居然連用丈夫的名字稱呼自己的丈夫都沒有!
名字也好,暱稱也好,什麼都比用他好。他,這是多麼多麼生疏的叫法!
那個男人,怎麼忍受得了原該是最親密的妻子像對待一個陌生人那樣對待自己?
**愛已經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如果現在兩人就走到離婚一途,第三者絕對不是主因。她甚至有點為那個素未謀面的男人心生一點佩服呵護一個心智不健全的女人至此地步,也算難能可貴。
夏夏,我很確定你從沒有為**的自覺與付出,你沒有當過一天妻子。
夏實難過地低下頭。是
**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夏實的自閉症嚴重到何種程度**愛暫時不得而知。擺在眼前的問題已經夠複雜嚴肅。
就目前得知的資訊看來,以夏實的狀況,不管男方是什麼態度,這個婚姻都毫無疑問是悲哀的。因為她不懂愛情,對方愛亦或不愛她都改變不了她不愛他的這點事實。
夏夏,你不要這麼自責。我說了,這也不全是你的錯。**愛露出笑容,試著緩解消沉的氛圍。
既然你能想得到離婚是逃避,那就好辦了。你想為這場婚姻做點什麼對吧?
終於看見一點希望,夏實面露一絲喜色,深深地點頭。
很簡單,他對你好,你也對他好不就結了。
我對他好?夏實歪著腦袋,什麼是對他好?
他怎麼對你好,你就怎麼對他好。
夏實困惑地張張嘴,皺眉努力地想了半天。
你是說,就像他會喂我吃飯,為我梳頭,教我打球那樣,我也對他做那樣的事嗎?
聰明!**愛說著大加讚賞的話,其實心裡偷笑差點撐破肚皮。
也許那個男人能有如此的耐性呵護夏夏,跟夏夏這份單純的稚氣可愛有關吧。
可是,可是夏實無法說出口。
那樣的事想想都覺得好害羞哦她根本做不到!
我、我做不到的夏實連連搖頭,我看見他都會覺得好緊張
夏夏,我得糾正你一個毛病。**愛嚴肅地指出,你不能再用他'這個稱呼來叫自己的丈夫,那樣會讓人覺得很生疏,知道嗎?你們是夫妻,是很親密的關係,不能像對一個陌生人一樣。
夏實驚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