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還不讓回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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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入夜才回來。

夏實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也不在意。一個人用過晚餐之後,回臥房看了一會書,心裡還想著白天的事,她心思並不集中。

看外面天色一片暗,她走出去,靠在陽臺外的欄杆看著夜色發呆。

夏實沒有童年,加上封閉內心的阿斯伯格症病,每年固定兩次外出。連螞蟻打架都沒見過的淳善女人,今天看到三大五粗的***們互毆,當真嚇得不輕。

怎麼到外面來了?天氣冷,別感冒了。蘭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夏實身後,把一件毛大衣披到她身上。

身體被暖暖地包裹起來,夏實驚地回過神來。看到蘭斯,頓時嚇得手足無措。

她只穿著睡袍,在冬天的晚上站在陽臺外發呆,手臉都冰冰的。蘭斯握起她雙手細膩地摩挲著為她溫暖,又摸上她的臉蹭弄。

都冷成這樣了。

我我不要緊夏實低低地說著,想抽回手。

蘭斯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大步走回臥室裡面。

夏實倒抽冷氣,全身僵硬無法動彈,怔怔地幹盯著蘭斯吭不了聲。

蘭斯想了想,快到夏實的就寢時間,他直接幫她拿掉大衣放她到床上躺著,為她蓋上鬆軟柔暖的被褥。

夏實從被子裡露出一張臉,巴巴地看著不敢有任何動作。

你她吞了一下口水,緊張不已。

他是不是又要脫她的衣服?她想,心裡害怕得不行。

怎麼了?快睡吧。蘭斯坐在床沿,俯下身輕吻了一下夏實的額頭。

夏實的身體在被窩下面微微地發抖,死死地盯著蘭斯。放佛他下一步就要把她吃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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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她喘著氣說不上連貫的話,你要,睡在這裡嗎?

千辛萬苦問出口的話在說完的同時她快要虛脫。

蘭斯盯著夏實看了一會兒,微笑著帶著點戲謔問:我還不能回來睡嗎?安安要讓我睡書房睡到什麼時候?

夏實的表情非常復雜。有點羞澀,有點小委屈,然後是窘迫,為難,可愛,同時又有對如果還讓蘭斯去睡書房這件事產生的內疚不安。

巴巴地看著蘭斯,她半天回答不上一個字來。

然後,就這樣過了五分鐘,被窩底下的她默默地把身體往邊上移,一直移到最邊上,稍微再多出一點就會滾下床的位置。

蘭斯心情不錯地笑了。他好整以暇地凝視著挪到床的另一邊的夏實半響,起身朝臥室右手邊的一扇門走去,拉開門進去了。再次出來的時候他換上了睡袍。

房間的燈熄了,床邊只剩下夜燈映照的模糊的對比。

夜燈的使用是為了驅散夏實在陌生環境的不安。什麼都看不見的話她會害怕得竭斯底裡。蘭斯不討厭也不喜歡,不過恐怕還得過一段時間才能撤掉。

悄悄滑了進來,蘭斯枕著自己的手臂面向夏實。夏實的身體明顯地顫抖了一下,抓住被褥的雙手要將其抓破般用力。

安安,過來一點。你想掉下床去嗎?夜燈的溫馨色彩裡,傳來蘭斯低低的優美嗓音。

不會的

幽幽的一下低聲嘆息,蘭斯不輕不重地威脅:我不會碰安安,但是如果安安不自己過來我就親自動手,知道嗎?

被窩下的身軀輕微地抖了,半天沒動靜之後,終於慢慢地往裡挪了一點點。蘭斯的手在被子下面握住夏實的手,毫不費力地把她拉過來抱在懷裡。

夏實瞪大眼眸。

頭顱被輕輕按著靠在他肩膀。貼著他寬敞結實的胸膛,隔著睡袍,她還能清晰地感受蘭斯獨特的馨香氣息和暖暖的體溫。雙腳被他纏壓著,納在他的軀體下溫暖著。

夏實體質寒,天氣稍微變冷,她必定手腳冰冷。也不知因何,二十多年她從來沒有不習慣,明明知道冰冰的,卻完全沒有感覺。

縮在蘭斯懷裡,夏實任憑自己僵硬緊張,渾身不自在,沒有任何的力量去拒絕。

蘭斯輕緩地跟她聊起天。

手腳一直會這麼冰涼嗎?

肌膚的冰感連蘭斯也有點吃驚,他不是第一次抱她入睡,早已知道。沒有特別的留心,沒有特別的關懷,和不經意間想起來相同,抱著她感到冰就順其自然地問了。

她放佛毫無感覺,明明那麼怯弱。蘭斯心底明白一定有什麼原因造成她對自身身體寒冷的感知完全缺失。或者說不懂反應。

身體不算好,但也沒有特別的病痛和潛在的疾病。心理?阿斯伯格綜合症患者還會有不怕冷的症狀?不對。

腦袋埋著的夏實悶悶地發著呆,好一會兒才意識過來那個問題是在問她。

天冷才會

沒有治過嗎?

什麼?夏實不太懂他在表達什麼。在她的意識裡,手腳冰冷就和她喜歡安靜一樣是平常的事情,毫無感覺。

蘭斯沉默了片刻。貼在夏實後腦勺的手又不自覺地輕輕撫著她柔順的頭髮,一下一下的,溫柔無比。

手腳冰冷的人往往入睡困難,尤其難以溫熱的時候更是長夜難熬。夏實的最大特殊疑點在於表面:她幾乎沒有入睡困難的症狀體現。只有面對陌生環境,她產生強烈焦慮不安才會無法入睡。

醫學教授研究得出的報告卻證實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蘭斯緩緩地闔上眼。

今天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受驚嚇了,是嗎?

夏實的腦袋輕輕扭動了一下,好半天才終於從受驚嚇這個詞費力地明白蘭斯說的是什麼。

雖然對蘭斯的觸碰很排斥,但是蘭斯的呵護已經讓夏實產生了一種自然而然的認知他總是很關心她。

她明白了他在說今天碰到的那個驚嚇的場面。因為他總是說不願意讓她害怕。

夏實的注意力頓時全部轉到今天的事件上,縮在蘭斯懷抱裡的身體即刻軟下來,變得溫順。

那個人,被打傷了她不太懂怎麼表達那樣的場面,也不太懂怎麼表達看見那樣的場面之後自己的思想。

那些人,為什麼要打那個人呢?那個人好像很痛的樣子臉都一塊青一塊腫的還有一個女孩子。他們好像是男女朋友夏實皺起了眉,她對男女朋友這個概念感到太陌生。

因為那些人要把那兩個男女趕走。

趕走?

還有很多孩子也要被趕走。

夏實在蘭斯懷裡震撼地睜大眼睛,一時無法消化其意思。

安安,這世上還有和你一樣沒有父母的孩子,人們把沒有父母的孩子稱為孤兒。

夏實的身體明顯地繃緊起來。她沒聽出說這些話的蘭斯的口吻是那麼的冷靜。

父母,她沒有父母。沒有人這麼直接跟她說過她沒有父母的話。

世上有一種機構專門收養沒有父母的孤兒。安安知道為什麼同是孤兒,他們卻要到那樣的機構去,而安安則住在家嗎?

為什麼?夏實內心很受觸動,呆呆地問。

是啊,為什麼她會住家裡,而沒有到收養孤兒的機構呢。

因為那些孤兒沒有人養他們,他們也沒有錢,沒有能力養自己。所以就要到孤兒院去。

沉默,就像液體膠一樣,連同空氣糊糊地粘起來。夏實悶悶不樂地窩在蘭斯懷裡,這一刻她終於完全忘記對觸碰排斥的害怕,心口不知為何堵得慌。

因為他們沒有錢,所以他們很快就要被趕走了。所以那些人才會打那兩個男女。蘭斯用最通俗的方式跟夏實解釋。

沒有錢就要被趕走嗎?她小聲地問。

他們要吃飯,要睡覺,要穿衣服,如果沒有錢就無法生活下去。孤兒院就無法繼續收留他們,那麼就只好被趕走了。

夏實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動著,她只是感到難過而已。抵在蘭斯胸膛的雙手不自覺地慢慢抓緊他的睡袍衣領。

其實,安安可以幫助他們的。

誒?突如其來的資訊讓夏實茫然不解。埋首中,她感到頭頂上的那個人似乎在露出優雅的笑意。

安安可以捐錢給孤兒院,那麼他們就不用被趕走了。

捐錢?他們就不用被趕走?

他們有錢了,就會有吃有穿的,當然就不用走了。

夏實努力地思考著,希望梳理清楚複雜的資訊。

可是,她突然悶悶地說,我沒有錢。

輕輕的笑聲傳來,放佛在取笑她的直率。夏實大惑不解,她仰起臉。

昏暗中,她感到蘭斯似乎在為什麼困惑,他極少有需要困惑的事情。她第一次見到他露出有些許困惑表情還是那次籤婚約協議。

片刻之後,蘭斯才用那種帶著些許困惑的語氣靜靜地說:在很多人眼裡,安安你非常富有,擁有很多錢。

夏實更奇怪了。她的腦袋很多時候都不太好使,可是自己至今沒掙過一分錢這點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蘭斯低下臉,和夏實額頭相貼,溺愛地攏著她。

他撥出的鼻息暖暖柔柔地撲在臉上,夏實幾乎呼不過氣來。

太近了,心臟在很快很快地跳動著,快得彷彿就在嗓子眼,隨時要跳出來。

安安忘記我送給你的禮物了?你擁有八十億元的財富。

夏實啞然。吶吶地呆了半響,輕輕地哦了一聲。

是哦,她有錢,還是很多的錢。

我說過給了你就不會管你怎麼用。蘭斯看穿她還在糾結的心思,你擁有那筆財產的所有使用權。

我、我怎麼花都行嗎?把他們給了孤兒院也沒有問題嗎?

當然。不過,八十億可是一筆鉅款,幾乎可以把世界上的孤兒院都買下了。你要把所有的錢都捐給一個孤兒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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