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蘭斯出現在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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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婷珊的表情在看見夏穎時比一週前接機見到分開三年的女兒還要激動萬分。感動得像哭的情緒出現在她身上真是很奇怪。

穎兒,你終於回來了。

夏穎有點懵,她試探性地喊道:媽咪,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媽咪怎麼會有事,媽咪好得很。王婷珊因過度的興奮激動似乎變得有些神經錯亂,起碼夏穎看著像。她從未見過媽咪這個樣子。有事的是你。王婷珊笑得合不攏嘴地捧著夏穎的臉頰,盯著她的寶貝女兒,你知道嗎,穎兒,你知道是誰來我們家了嗎?

夏穎被弄得暈頭轉向,同時擔心地打量著王婷珊。她的樣子不像真的沒事。媽咪,你怎麼了?誰來我們家怎麼了?你真的沒事嗎?

王婷珊異常歡快地笑出聲:穎兒,是利萊先生,利萊先生。你知道嗎,是利萊先生到我們家來啦!

什麼?在母親的晃動下,夏穎足足一分鐘才勉強吐出不連貫的反問兼疑問。她認為她是出現幻覺才聽到媽咪口中的胡言亂語。她甩甩思路,難以置信,可是這不對!她被自家母親的話搞得腦袋一團糟,支吾了半天也沒有下文。

夏穎的美麗聰明,不單單是那張皮相所給予的,她內外兼修,是名媛千金之中少有的知性美女。利萊大財團是什麼,掌管它的蘭斯·利萊是何種程度的人物,這點自知之明她有。如果這位大人物出現在這裡,她只會覺得是她的媽咪在做白日夢,再有就是世上真有奇蹟。

她會更覺可笑。世上有奇蹟的話現在的她可就真是圈內給她的稱號一樣,是女神了。

她懷疑母親是不是因為前些天那個自稱利萊先生管家送姐姐回來之後就出現幻想了。再怎麼說,她也不可能認為那樣的人物會親自以那副尊貴無比的身份踏足這裡。

媽咪,你是不是胡思亂想了。近段時間王婷珊因三年分離兩地而放佛要把所有的空缺補回來般的過度保護讓夏穎頭疼不已,利萊先生怎麼可能來我們家呢?你如果實在閒得沒事,這樣好了,我答應你,讓你隨時都跟在我身邊好不好。不管是拍戲還是唱歌,你喜歡怎麼樣都行。

已經是迫不得已的退讓,除了這樣夏穎無計可施。母親以前並不像這樣過度關心她以致她毫無個人空間。她認定是三年的分離造成的,所以猜想也許先答應下來,等過段時間母親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自然就不會這樣。

可是王婷珊確實不是她所想的母女分開三年導致情緒過漲,不如說,她現在的情緒表現非常正常。

怎麼不可能!你這傻丫頭。王婷珊對夏穎終於答應她數天來的主張充耳不聞,她現在只對一個人抱著全部的關注,她板正夏穎的身體,就是利萊先生!

夏穎被王婷珊的嚴謹認真驚得沒了聲響她的媽咪這一副半點不像開玩笑的模樣,真是教她差點萌生見鬼了的念頭。而王婷珊這時似乎猛然想起什麼,轉身四處掃看,慌慌張張像弄丟了什麼東西:對了,利萊先生呢?!利萊先生在哪?!她的目光掃到整齊排列站在臺階下隨侍的芳姨和兩名年輕女傭。

芳姨上前幾步,小心翼翼地提醒說:二夫人,利萊先生到大小姐那邊去了。

芳姨的心情既未從震驚中完全恢復過來也有些惴惴不安。和王婷珊一樣,那位前兩天她還心生不滿的大少爺今天居然毫無預兆地突然出現在夏家這件事對她的衝擊太大,到現在還無法完全相信。而無法相信之下又莫名的確定那是真切的事實。

於是伴隨震驚湧上的便是那位利萊少爺太過耀眼和大小姐有婚約二夫人的惱羞成怒一幹事件連鎖產生的惴惴不安。看慣了二夫人王婷珊對夏實的不耐煩,這個時候她最敏銳覺察到的是二夫人肯定會大感羞辱的。

得到芳姨的提醒,王婷珊幡然想起來了,她一副被迷暈了剛剛醒過來的模樣:喔,是,是這樣但猛然又驚覺到什麼,難以置信地驚叫一聲,什麼?你說什麼?利萊先生去了那個丫頭那裡?

是的,二夫人。芳姨的回答更為小心。她擔心這位苛刻的主母下一分鐘就會氣得火冒三丈。

事實上當那位掌管這個世界最大財團的大人物以完美如天神的姿態站在光亮整潔的大廳中央時,這位夫人就神魂不在了。

黑色長髮的美男子,邁著優雅的步子,毫無聲息地出現在大廳門口,他的身後是那天送大小姐回來的年輕管家以及一位身穿黑色西裝戴墨鏡的冷峻男子。芳姨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男子。整個奢貴的大廳放佛因他的到來在剎那間充滿光輝。他氣質尊貴,舉止優雅,卻充滿威壓感。

夏穎難以置信地瞪著芳姨。母親胡說八道她相信,可是芳姨的出聲讓她被弄得混亂的思維頓時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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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真的!

王婷珊理了理思緒,以手揉一下腦門。是,他好像是這樣說。

她回想著十多分鍾前的事,清醒不少。哪怕她是夏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都不可能正面對話的人物,至高權力的擁有者,就這樣突然出現在夏家,太不可思議了,連做夢都不可能實現的事情。更何況他的容貌,就算聽傳聞利萊財團的蘭斯少爺是罕見的美男子,親眼見到的強烈視覺衝擊也實在太強。她當時都看呆了,腦袋一片空白。

當他不緊不慢,聽不出任何感情卻又不失禮儀地淡漠開口時,她的心臟有一股差點窒息的感覺。她似乎聽到他從容優雅地說了一些話。

很高興見到你,王夫人。我是蘭斯·利萊,突然來訪,打擾了

我來見我的未婚妻子,不知道她這兩天過得如何,我稍微有點想念

可否為我指引一下方向,我想馬上去見她

模模糊糊的,她聽不清他說了什麼,說了多少,她只聽清一句我是蘭斯·利萊。無需解釋,不用懷疑,她信,她徹底相信他就是蘭斯·利萊本人。當她反應過來,他人已經不見了。她急火急燎馬上打電話只想馬上告訴女兒這個驚天訊息。

蘭斯·利萊到他們家來了!

* ***

他站在玄關,以美麗又詭譎的眼神靜靜地看著屋裡的女子已經有五分鐘。

放滿畫作的畫室,除了一套桌椅地櫃和牆邊的長書櫃之外,再無其他雜物。只容與繪畫有關物品的房間,不知是經過多少年的數量堆積,已經沒有太多多餘的空間。物如其人,東西雖多卻非雜亂無章。寬敞、一塵不染的房間素雅像一間溫暖的小小起居室。

蘭斯邁開頎長優美的雙腿,徑直走進來。滿滿的書櫃全是和繪畫這門藝術有關的書籍,分門別類地擺放著。顯然是時常翻閱,但不可否認,她是非常愛惜物品的女主人。蘭斯的目光平靜地掃過一列列書目,然後轉向那錯落有致的作品堆裡。

是一個擁有大師才華的女子。

他驚覺到這樣一件事。停落在畫作上的眼光有了讚賞和欣賞。愛好收藏藝術性的東西恰巧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他被大部分作品吸引了。她的畫,無一例外是極度唯美和抽象的。

目光瞟向那個正在心無旁騖作畫的女子,他平靜無瀾的晶藍眸子耐人尋味,輕嗤,也只有這樣不沾瑕疵的心靈才有這樣飄渺遙遠的美好世界,描繪出超脫現實的作品。

一開始,他視她和視夏家其他人毫無區別。

黑手黨的準則,誰奪了你的麵包誰就得死,出賣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他自出生就註定生存在和光明相對的另一個世界,對生死早在孩提能站起雙腿的那一天就有足夠的覺悟。他能冷靜坦然接受雙親被謀殺,同時也表達他會決絕執行那個世界的準則。

槍口和暴力,黑暗世界一直如此簡單明瞭。

他沒打算對一個要除掉的物件耗費時間。一槍崩了腦袋才是黑手黨世界的作風。

兩年,他的人兩年把整個夏家的家族史連同骯髒黑暗的一面全數挖出來。願意如此費時間,僅僅因為受連累被謀殺的母親和夏家的那點兒交情。

他受傷的尊嚴點燃了怒火,在強烈的不快深處他清楚地記著對夏家自以為不值一提的這點交情,母親是真誠友好的。真是諷刺,他們踐踏了他常年只能依靠回憶才能得到的留給他珍貴溫暖的母親的真心。

只有這一點,他無法原諒呢!

他要夏家連同家族的過去一起埋葬在地獄的深處。

兩年,兩年的時間,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發生改變。那張同一個人卻在變化的照片慢慢產生了讓他計劃受阻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在扭曲的感情深處,他非常清楚,他無法容忍踐踏了母親真心的人簡單死去。把一個水晶娃娃碰到摔碎,毫無痛苦。真遺憾,他一向承認自己絕非善男信女。

他在思考解決這個障礙的辦法,尋找完美答案。如此,竟然一拖又過去了三年他似乎對這個水晶娃娃能成長到什麼地步產生了渴望。待驚覺的時候,他發現事情也許可以更有趣。他不介意之前耗費了那麼多時間,他決定的事情從不改變,夏家的人一個也別想逃。

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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