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如果我非要和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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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城堡。

自夏實被劫走開始過去了多少天,蘭斯就有多少天不休不眠。

疲憊!不!他一點不疲憊!他清醒著就能聽見她無助的哭泣,若閉上眼,必無法忍受那種折磨。他人生中最懊悔的第一件事便是曾經帶給過她絕望的哭泣、無助的等待。現今,這是第二次了。

坐在書桌後,前方是三面巨大的用3D全息投影技術展現的螢幕。那原本投影的是世界地圖和由情報人員、臥底在各處的特工、間諜隨時發過來的情報資料,還有作戰部隊最新的情況匯報。

數天了,他親自尋找線索。沒有!連蛛絲般細微的蹤跡都沒有。他知道喬·韋爾斯隱藏得很深,加上出人意料的思維,那個人就更加難以捉摸。

只要有人類蹤跡踏到的地方,就再沒有隱蔽的說法。蘭斯很確定能找到韋爾斯,只是所花時間的長度讓他很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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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蘭斯·利萊要在地球挖一個人,未曾試過超出二十四小時。

蘭斯倏地陰沉下去的眼神在對上螢幕上女子的瞬間融化開來,柔情似水當中帶著一絲憂鬱。

三面螢幕上,夏實的生活照以幻燈片的方式一張一張地交替展示。靈動的,嬌憨的,可愛的,低首垂眉一剎那,巧顰淺笑一瞬間,顧盼生姿,美目盼兮其中一張最為難得,她性子嫻靜緘納,唯有那張照片拍到她無意間做出誇張表情的神態:小嘴粉嘟嘟地微微嘟起,兩邊臉腮微微鼓起。既不是委屈不滿,也不是撒嬌。就只是抱著玩偶抬頭間無意識地做出來的動作,無比天真可愛。

就是這麼一張,秒殺任何女人的銷魂高超勾人手段,搞得面對他笨笨傻傻又可愛的女人,即便在床上也甘之如飴順著她的木頭溫吞個性細水流長的男人,也無法再收斂。光是瞥眼一看收進心之後,每每但凡動了點慾念,那瘋狂就一股兒衝上去,洶湧全無節制。

說到照片這事兒,還真不得不承認,從某種程度上看,蘭斯的行為用肖大美人的話說確實有點兒變態。但凡他不在夏實身邊的日子,珍就會遵照他的吩咐拍下夏實的生活照。夏實那彆扭女人,用文藝的話那就是含蓄得不行,拍照的事都是避開她的注意的。於是這樣就一舉三得了,既不會讓她不好意思,也能夠拍到她自然流露的姿態,三就是滿足有點兒變態的公爵大人的瘋魔心理了。

一輩子說長不長,要一天一天算起來那數字也挺長的。自從兩人重新在一起也差不多快一年了,蘭斯手上珍藏的夏實私照少說也有上萬張了。照一輩子這麼計算,那還能計算得出以後會有多少。

柏希大管家這幾天每每端送茶點進去看到蘭斯盯著滿滿三面巨大螢幕上公爵夫人的照片,他就怪有點兒覺得驚悚的。看了四天,變換展示的照片沒一張重複的,能不有點兒驚悚嗎?

怎麼說,都有點太瘋狂了!

提到這事兒,就不得不又提提另一件事兒。興許是這幾天蘭斯的舉動感染了柏希,柏希總在不經意間就莫名奇妙的想起當初**愛追著他問蘭斯怎麼解決生理需求那尷尬場景。對比蘭斯以前沒那需求的非人類生物般的強悍,今時今日的蘭斯才真徹底教柏希驚了心。要是**愛那小王八蛋知道堂堂的公爵大人居然是靠藥物控制生理需求的,只怕一輩子會笑死蘭斯·利萊。

不!不!不!別笑!別覺得好笑!那一點都不好笑。那是一件神聖、不可侵犯的事!那是一個男人,一個地位尊貴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卻誰都不要就只要她的男人,在柔情蜜意之中,一覽無遺地暴露自己的靈魂,無所保留地交付自己的靈魂的、不容褻瀆的一份愛!

他可以什麼都不做,就只是想著那個人,一次次地,反反覆覆地;他斬釘截鐵地拒絕一切可以推掉的宴會;他面無表情地無視所有美貌女子的投懷送抱他一股熱情只在一個人身上,他不願意讓別的任何事物分散他的熱情。他的目光會在精美櫥窗上停留,留意那些飾物適合她;他每次回去都會挑選幾本她會喜歡的書籍畫冊;他會翻閱音樂會、馬戲團和歌劇演出,看看哪些有可能是她喜歡的;他會在最新的時裝展覽服飾上試想穿在她身上是否最襯她的氣質那個女子,是他最大最大的、唯一的幸福!

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這樣一個男人,怎麼能對他笑得出口呢?不能!

柏希唯一只能,懷著深深的、無比尊崇的敬意!和感動!

蘭斯靜靜地看了螢幕上轉換的照片許久,突然默然低頭。他的目光停留在桌上右手的復古風格印紋皮質記事本,然後伸手,緩緩地拿了過來。

翻開,平和自然、委婉含蓄的端莊字跡便展現在眼前。上面是夏實記的東西,兩年前的。

如果非要對蘭斯為什麼那麼愛夏實、為什麼非夏實不可說點兒理由,那麼就是這個了,就是這個!

這個女孩子,那時,真的一心一意只想做好他的妻子;那時,真的那麼用心地學著去愛他。

兩年後回到他們曾經共同生活過那幢別墅才看到這個記事本的蘭斯,看完後,當時是顫抖著把本子放下的。當初,她像個羞澀的孩子護著自己的本子,告訴他說:你不能看。那時他為什麼就能那麼輕鬆地笑而置之呢?他為什麼就是把它當做一個小孩子的幼稚言行呢?為什麼他就不曾試過,哪怕一次,哪怕只是一眼,也好看看這個女孩子寫了些什麼呢?

她記錄的是他們生活的點點滴滴,記錄的是她對他一點一點地發生變化的心情,記錄的是她的情,她的愛,她的心。她觀察他,留意他,關注他,她全副身心傾付於他。

她知道他所有的喜好,她知道他所有的習慣,她一字一句地記下從她那雙童稚卻真摯的眼睛看到的一切。

他真不知道,那個傻傻的女孩子,她的愛,是與成年女人情慾的愛不一樣的。她,在沒有任何的人生閱歷,沒有得到過任何有關愛情的教育,什麼都不懂的前提下,一下子栽進去了,整顆心一股腦兒交給他。她用她那孩子的天真、純潔奉獻給他激情、熱烈的愛!

蘭斯睡著了,我貼著他健碩的身軀,聽見他的呼吸,我挨他挨得那麼近。那是他把我牢牢地摟緊的緣故,放佛要守候著我一樣。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想的我突然覺自己是那麼的幸福

在她的記事本裡,有這麼一句,最驚了蘭斯的心。就是在他明白了自己的心之後,每每夜深人靜之時,他摟著她,凝視著她睡熟的無垢容顏,便是這樣的心情。不曾想,兩年前的她,就早早地將那份美好收納在心

螢幕上的加密郵件圖示突然閃了閃,蘭斯猝然回神,立即急急忙忙地伸手點選開啟。

天鵝號低低的聲音,蘭斯微微地擰起眉。

半響後,他立即切換螢幕。

布雷克,讓海上部隊全部在挪威海海域下水搜尋,以此為點,在周邊擴大搜尋範圍,第一級戰鬥狀態。

螢幕上是一個皮膚黝黑、面容剛毅的男人。他是利萊家族海上作戰部隊的指揮官。

接到主人的命令,布雷克微微吃驚。

第一級戰鬥狀態?!他有點懷疑是不是聽錯。自他受命任職於海上作戰部隊的指揮官二十多年來,最危急的情形也只是維持三級戰鬥狀態。

那不是一般的對手。喬·韋爾斯不是到海底遊覽的,他乘坐的是擁有最先進作戰能力的核潛艇。

布雷克大吃一驚,隨即無言以對地凜然受命。如果說有誰既有能力又有膽子公然和公爵大人作對,喬·韋爾斯絕對是唯一的第一人!聽說那個瘋狂的變態男人曾經獨自一人駕著一架戰鬥機就滅了一個隊的國家空軍特種部隊。

蘭斯霍然起身,大步離開書房。

* ** *

自韋爾斯說我要讓你愛上我這話開始,夏實就更不想見這男人了。這頭腦簡單的姑娘不太能分清這話是像說笑多點還是認真多點,但總而言之,她感覺很莫名其妙並且很不喜歡。

只是見不見由不得她說了算。從第二天早上開始,韋爾斯就經常出現在她眼前,一日三餐她必須換上由女傭佩妮準備的精美禮服,到餐廳和他一起共同進餐。這或許夏實還能忍受得了,因為不管怎麼說這男人確實表現紳士。

可是,這男人晚上跑她房間睡她床上她就絕對無法忍受了。

啊!你、你幹什麼?!第一天晚上,當躺在被窩的夏實看見出現在床邊的男人向她打了聲招呼算問好之後就大大方方地躺到她身邊,她嚇得幾乎沒跳起來。抱著被子縮出大老遠,戰戰兢兢地問。

早前,韋爾斯留意到夏實怕黑了,房間晚上就都亮著白燈小夜燈。看什麼都一清二楚的。

睡覺啊。

你睡覺怎麼跑我床上睡了?

首先,更正一點,這不是你的床。第二,小小鳥你的記性真不好,我不是說了要讓你愛上我的嗎?

我不愛你。不是她的床她很受教,可最後面那句小白兔不滿了,義正詞嚴地否定。

你為什麼不愛我啊?對方理所當然地反問。

夏實被這人不自然的措辭搞得一時頭腦混亂,她楞頭傻腦地也立即反問:我為什麼要愛你啊?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說得不對,於是馬上更正過來:我愛斯,不愛你。

小小鳥真笨,我知道你愛蘭斯公爵,所以要把你的愛搶過來愛我啊。

夏實看著他側躺著單手支腦袋,臉帶笑意,目光純粹的樣子,依然不解這人是玩笑還是認真。她又是個笨嘴笨舌的,不懂如何應付,於是來來回回只有一兩句。

我只愛斯。

我會讓你愛我。

我不愛你。

我會讓你愛我。

我不愛你。

我會讓你愛我。

你為什麼要我愛你?

你愛我,就是我勝了啊。

夏實只覺莫名其妙。

可我愛斯,不能愛你。

我會讓你愛我。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會愛你?!

因為她們都爭著說愛我啊。你看多簡單是吧。

夏實覺得她是個非正常人類,和另一個更加非正常人類就更無法溝通了。於是她人生第一次覺得很挫敗,很沮喪。產生了**愛平時對她的木訥呆笨那種抓狂感覺。

我說不過你,可我不跟你一起睡。

小小鳥真笨,我又沒問你的意思,是我要跟你睡,就這樣而已。哎對了,跟你解釋一下,我跟她們睡的時候她們都很開心,然後就會說愛我。我想這樣的話,我跟你睡了你就會說愛我的。

夏實的心智但凡像個正常女人成熟一點,也會被這個男人的匪夷所思氣瘋。而且她一時也沒理解過來他口中的她們是指女人,更沒往男女方面上想。

跟她睡,她就會說愛他?什麼邏輯。當年她跟蘭斯睡還怕得要死咧不是不是,問題不是這個吧,光是跟這男人睡這點就不得了了。她怎麼可能怎麼可以跟這個男人睡!她只跟蘭斯睡。

我不跟你睡!夏實急了,你快下去。

唉,你要我提醒你多少次呢,小小鳥你真笨。都說我沒有問你的意思啊。

你、你難道沒看見我不願意跟你一起睡嗎?夏實不靈光的腦子徹底被弄糊塗。是她不正常還是世界不正常啊!

韋爾斯一副豎子不可教的嘆氣表情,決定不再和這只傻乎乎的小笨蛋再費口舌。他伸手一把將她撈過來抱著,在她耳邊說:睡覺。

夏實幾乎同一時間從他懷裡彈脫出去。她發出一聲低低的尖叫,臉上煞白,全身血液凝固。她就那麼見鬼般躲到床角落邊,死死地瞪大眼睛盯著韋爾斯。

他竟然碰她!一個男人竟然碰了她!

除了蘭斯,她不要任何人碰她!

不管怎麼說,眼前女人的反應也太大了些。韋爾斯靜靜地看著夏實。

下一刻,夏實連滾帶跌地翻下床,她縮到床邊那臺地櫃後面,抱起膝蓋全身蜷縮,又驚又怕。

夏實這姑娘是個極品,韋爾斯這男人更極品。他把人姑娘嚇得半死的,安慰指望不了了,他竟然若無其事地下了床,走到人跟前蹲下去,好奇地盯著看。

我、我不要跟你睡!怕歸怕,小白兔還是很勇敢地再次申明立場。

嗯。男人表示很理解地點點頭,可是,如果我非要和你睡,你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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