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陪夏實在法國度過一個禮拜後才攜著她回國。夏實不喜外出,適應新環境和常人比較也更為困難。訂婚之後的數天,她隨蘭斯只外出過兩次。一次到巴黎歌劇院看芭蕾舞團和童音合唱演出,一次是再到盧浮宮參觀。
蘭斯的生活,外看慢斯條理、閒致優雅,實則就像地球隨時在轉一樣,穿梭在世界各國。他不能留夏實一個人在那座城堡,也不方便帶著她在身邊,至少目前不行。每天二十四小時都要過倒轉時差的生活,等於要她的命。
回程那天,夏實在上機前終於見到盡情玩樂了七天的情侶二人。蘭斯在遠處對一個高大的男人似乎在交待著什麼,夏實站在機艙門前的草地上,珍立在她身後側。**愛和唐偉烙由柏希領著過來。
看見那兩人,夏實在二十四年的人生中頭一回被逗樂得發出小孩子般的悅耳笑聲。情侶倆的模樣太滑稽逗人,來到她面前時整個掛在唐偉烙身上的**愛還伸出一隻手跟她打招呼嗨小美女,夏實被逗得更樂了。
兩人穿著法國民族服裝,腰身和手臂上卻綁著花花綠綠的飄帶,大得誇張的帽子上插著雄赳赳的孔雀羽毛,身上掛滿各種銀器墜飾珠寶項鍊,雙手手腕帶著鑲滿寶石的手鐲手鍊,手指上還戴了幾個銀戒指玉戒指花藝戒指
每一件物品都漂亮且有特色,可被他們這麼一股腦兒全往身上套,就弄出了這麼不倫不類的滑稽形象。連珍也也有點忍俊不禁地抿了抿嘴。
活脫脫的資產暴發戶!
上飛機後,**愛滔滔不絕地講述他倆一個禮拜的遊玩趣聞,興致勃勃地說個沒完。邊說還邊展示他們當時拍的照片。他們興致高昂,夏實也很感興趣地聽著。
兩人一個禮拜買下來的東西,堆起來像個小倉庫。女人大多有瘋狂購物的天性,更何況還不用自己買單此次法國巴黎行的所有花費全由蘭斯支付。肖大美人哪裡還會客氣,心情超High ,一路狂掃貨。衣服,首飾,地方特產,吃的玩的,喜歡就買,中看就買,新鮮的買,奇特的買掃貨時的那道風景線相當的豪氣華麗瀟灑。
**愛給夏實也買了不少禮物。是從跳騷市場和一些特色小店淘到的寶貝。設計精巧奇妙的小掛件,新奇另類的小本子,創意工藝品唐偉烙調侃她不知羞,用公爵大人的錢作人情。肖大美人不以為然,她就借花獻佛怎樣?再說那也是她親自精心挑選的
夏實很高興,收下禮物道了謝。**愛吐沫子橫飛了一個多小時才問到夏實這次出國怎麼樣,去了哪裡玩,並說他倆也到盧浮宮參觀了,並看了她的作品。
夏實微笑著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和蘭斯是怎麼度過的。**愛這才注意到她左手上戴著戒指,頓時大聲咋呼起來。夏實紅著臉說了蘭斯向她求婚的事,只是訂婚,她不知道**愛是否介意。
**愛長臂一揮,根本不以為意。笑著說她是個傻姑娘,那是多好的喜事,她倆為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愛是想開了。什麼一年之約全是廢話,根本折磨不到蘭斯。這男人接走和不接走夏實無多大差別。指望靠這計劃讓他嚐嚐相思之苦,根本是她的自不量力。所以他們是訂婚也好結婚也好,除了祝福她還有什麼能說的。
**愛之後又給夏實看了許多東西。三人一直聊到用餐時間。蘭斯過來把夏實抱走,用過午餐後,夏實和蘭斯說一會兒話,不知不覺顯出想睡覺的睏倦狀態。
蘭斯撫過她的臉,柔聲說:困了嗎?來。他輕輕將夏實放倒在他腿上,並拿過一隻軟枕擱在她腦後,讓她睡得更舒服。
夏實甜甜一笑:斯不用這麼對我好的她溫順地隨著他的動作躺了下來,枕在他雙腿上。
我說過要寵壞安安的啊蘭斯含笑對她幽語。夏實笑著抿唇,不說話,回握他的手。
蘭斯斜倚在堆滿綢緞抱枕的軟榻上,茶几上是一套水晶西洋棋。
斯很喜歡下棋,可我怎麼都學不會呢。夏實輕輕嘆息。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安安擅長自己擅長的就好。
是嗎斯也有不擅長的嗎?
當然。
夏實露出費解的表情。
可是我覺得斯什麼都會。
蘭斯輕笑:安安這麼抬舉我我真高興。
夏實萬分詫異:我沒有抬舉斯啊。我怎麼抬舉得了你?!
聽起來並不會讓人誤解的一句話,蘭斯卻能明白她真正表達的意思。夏實的頭腦習慣從字面理解意思,他被她逗樂了:安安,你要是能抬著我舉起來那可就不得了了!抬舉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而是有稱讚某人的意思哦。和安安這麼稱讚我我真高興'這句話表達的意思是相同的。
鬧了這麼大的一個笑話,夏實頓時又羞又窘地紅透了一張臉,她咕噥著好笨一邊把臉轉向裡直往蘭斯身上蹭。
蘭斯吃吃笑著,卻一點沒有取笑她的意思,他俯身把她臉蛋拉開一點以免她悶壞:安安,沒關係的。你只是不知道而已,不是什麼值得羞愧的事。
這是很嚴重的錯誤夏實小臉漲紅,抬眼望上蘭斯,悶頭悶腦地說。
安安不知道這個詞語怎麼能夠說是錯誤?
蘭斯低頭在她額上親吻:睡吧,午安。我愛你!
唱機裡播放著舒緩的輕音樂,夏實本來就困了,呼吸著蘭斯身上的淡淡香氣,世界是那麼的溫馨與寧靜,她緩緩地合上眼。在意識陷入沉睡前的一刻,她輕輕動著唇瓣。
我也愛你
輕幽細小至幾若不聞的聲音,猶如咒語般讓蘭斯猝然驚愣。他臉上的震動表情是那麼的明顯,冷靜自如的意志在瞬間崩垮。
他久久不曾動彈,就那麼驚愣地用微微睜大的雙眸注視著已經睡去的女子。
兩年前她對他說過的最動聽情深的三個字,被他棄之如敝履般辜負了。兩年之後,那怕一輩子只有他對她說這三個字,他也不在乎,也永不會疲倦。
縱然他給盡她他的所有,可曾經,他的心尖寶貝被傷害了就是被傷害了,這是無論時間過去多久都永無法改變的事實。他今生今世本已失去再聽到她對他說這句話的資格,可是她卻又對他說了,發自肺腑,那麼的真摯純粹,那麼的甘之如飴,那麼的信任依賴,那麼的無怨無悔
心跳劇烈得彷彿要炸裂開來似的,他的靈魂只為她而存在,為她深深地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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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我好高興雙唇輕輕開闔,蘭斯再次低頭卻是吻在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