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那就這樣寵愛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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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實不能愛、也不敢愛蘭斯。

我許久之後,她伏在他胸膛上,痛苦又迷茫地低聲說,我想你好,可我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你好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思想讓她說得異常困難,到最後就都變成不好了。

一旦她的情緒受波動,她便會焦躁不安。夏實的呼吸變得濃重起來。

安安,別!蘭斯輕輕地蹭著她臉頰安撫,聲音溫柔,別緊張,沒事的你做得很好,我的安安很勇敢

夏實在他的安撫下平靜下來。半響後,她半仰起小臉看了他一眼,然後溫順地依在他肩頭。

安安,我說過我會一直等你的。蘭斯捧起她的臉,注視著她的眼睛,我不會強迫你,不會要你現在接受我。我只要你好好的,這比什麼都重要的。那些事以後再說,我們不談,也不想,我只想你好好養身子,好麼?

夏實不自禁抿緊嘴唇。蘭斯那雙攝人心魂的藍眼睛就近在咫尺。

他還是讓她如此著迷。她混亂的思想不由自主地受他所控,更加無法正常運轉。

她想他擁抱她,吻她,愛她,她只想和他共同擁有熱烈的渴望在衝擊她的神經。這個時候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夏實慌亂地垂下眼簾,強行甩開腦中的念頭,然後發出一片輕輕的嘆息。

他對她真好!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兩年來的痛苦同時湧現。夏實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恍若如夢。

斯她低喚,竟然沒意識到無法接受他的自己此時正安心地依偎在他懷裡。

蘭斯順勢又將她更加親密地圈抱住,和她緊緊相貼。

睡吧。他柔聲哄,你累了,別撐著,我會在你身邊的。

夏實是真的累,她在安靜中沉寂片刻,緩緩地合上眼,安心依賴在他寬敞結實的胸膛上。

可是不到一分鐘,她突然又奇怪地睜開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仰起頭,認真地看著蘭斯,那眼神裡帶著一絲探究。

怎麼了?蘭斯摟在她肩頭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

經過片刻古怪迷惑的沉思後,夏實喃喃地說:我們可以做朋友

很顯然,連她自己都覺得用朋友這個詞連線她和他是多麼的彆扭詭異。

蘭斯的反應卻非常平靜。他只是專注地看了夏實片刻,然後說好。

自然利落的回答令夏實愕然吃驚。

她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沒有成功。

蘭斯露出迷人的笑:安安,我們就做朋友。你願意接受我成為你的朋友,對嗎?

夏實吞了吞口水,蘭斯的好說話讓她很納悶。總感覺這情形很熟悉不過她還是點點頭。

無法坦然接受他的愛,可也做不到看他被拒絕的受傷表情。就按天愛說的,做朋友成為朋友就真的是解決事情的好辦法嗎?

夏實不得其解。

朋友?就像和天愛唐偉烙他們那樣嗎?一臉困惑地看著蘭斯,夏實實在無法想象出自己和蘭斯成為朋友是一副什麼光景。事實上,她深感怪異。

好。那麼,現在我是安安的朋友了嗎?

蘭斯的入戲之快令夏實犯懵。

好快!好奇怪!好不可思議!

她轉不回神。

嗯夏實簡直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榮幸之極,安安。蘭斯迷人的笑意又深了一點,新的起點,新的認識,不讓以前的事干擾我們的友誼。

蘭斯很鄭重。夏實從未見過他這麼鄭重又像在籌謀著什麼的樣子。

安安,讓我們的友誼從這裡開始。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成為親密的朋友。

蘭斯在她額頭印下一吻。而除了含糊地應答著,夏實怔愣著不知該做什麼反應好。事情意外的往好的方向很順利地發展了,可她怎麼有種奇怪的感覺:

她似乎為自己設了套,還掉了進去呢。

第二天當夏實醒來時,她就明白了自己無意中設了一個什麼樣的套,並且真的掉進去了。

蘭斯就坐在床邊,當她緩緩地睜開眼時,他笑盈盈地對她說:早安,安安。

夏實啞然說不出話。

從那天起,在她身邊陪伴她、照顧她、和她說話聊天的人便變成蘭斯。按照他的說法,他們是朋友,那麼朋友關心和照顧朋友是應該的,就像她的那兩個朋友天愛和唐偉烙關心和照顧她一樣。

他還說,天愛回去了,因為花店需要她打理。

夏實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蘭斯說的都對。為了照顧她,天愛把大部分時間分給她,和唐偉烙都很少見面。而且,當她無可奈何地嘆息時,蘭斯便會很受傷地看著她說:是我的話就不行嗎?安安不是說把我當朋友了嗎?

於是夏實很困窘,覺得本末倒置了。明明不是這樣的啊,受傷的那個人不是她嗎?可蘭斯的眼神,比她還哀怨!

於是夏實有點小鬱悶。

於是日子就這樣在奇妙的心情下一天一天過去了。夏實的各方面恢復都很正常,偶爾會出現一些術後的正常反應。只是她身子原本過於虧損,所以她離開無菌倉之後在一般病房又差不多呆了兩個月。

一般人早就被這種除了吃就是睡、睡就是吃的單調生活給逼瘋了。不過對於夏實這種光是對著牆壁發一天呆也不會覺得無聊的特種女人而言,這點程度的無聊簡直無關痛癢。再者蘭斯也天天陪著她。當她能夠到病房外面時,他每天都會陪她在花園散步。

蘭斯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說到做到。既然說好兩人的關係是朋友,他就完美地扮好朋友這個身份角色。

和夏實相處,他言行雖親密卻從不會給她造成精神和心理上的負擔壓力。實際上他每天都讓夏實沒空去想那些不開心或者困擾的事,每當觸碰那些話題他總會巧妙地讓她不發覺地避開。

他每天和夏實在一起,聊一些夏實感興趣的事物,一起讀書,有時候也會說一些他在周遊世界的見聞。像哪些國家有什麼奇觀異景啦,美食啦,奇特有趣的民俗風俗啦,等等。

夏實聽得很著迷,總為世界的神奇驚嘆不已,然後總像一個天真的孩子追問,也會憑自己的想象把那些從未見過的事物描繪出來,興致勃勃地問蘭斯:是這樣的嗎?

蘭斯總會笑著從後面抱住她,握住她執畫筆的手,幫她做一些修改或補充,然後親著她的臉頰說是這樣

有時,遇上夏實在一些事情上的天真稚氣見解或者追問,蘭斯則會寵溺地抱過她在她耳畔感嘆:安安,你好單純。然後耐心細緻地給她解釋。而夏實這個傻丫頭,總沒有意識自己被這個不安分的男人佔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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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實能夠出去病房外面走動時,蘭斯開始教她玩一些益智有趣的***和拼圖。以他的超高智商,他從孩童時期就不曾接觸這些小兒科的東西。

誰人想得到,公爵大人為了自己的女人,親自去研究了一番兒童心理!以至於管家柏希都有種被雷劈到的驚撼。

夏實馬上就迷上了那些漂亮的拼圖。她不亦樂乎地沉浸在把一張張單片拼接起來的樂趣中。當漂亮的風景或者可愛的動物圖形拼出來時,她會露出快樂的笑容。

她的笑容多了起來真正快樂的那種。

夏實下棋的水平一塌糊塗,但玩拼圖卻是高手。一開始蘭斯為她準備的都是最簡單的拼圖三歲小孩玩的級別。但他很快發現他忽略了她在某些方面擁有特殊天賦這個事實。

夏實學會拼圖不出一天,就把他讓柏希準備的五十多幅各不相同的拼圖全拼完了。就像學習一門語言,掌握了一定方法和規律,也並非那麼難。她對影象數字特別的敏感,拼圖對她來說確實不會太難。

蘭斯打趣地問她為什麼知道這樣拼就能拼出全圖時,夏實回望他,很沒心機地說不知道,我就是想這樣拼

於是難度一直在增加。蘭斯後來甚至給夏實準備了有上百多片的巨幅拼圖。為了不讓她累著,他沒準備好幾百甚至上千單片的巨幅拼圖。反正她對感興趣的東西都不會厭煩,他也就由得她把那些拼圖拼了又拆、拆了又拼。

欣賞她認真又可愛的模樣,他感覺很不錯。

不過蘭斯也有點小頭疼。夏實迷上拼圖之後,晚上都不願意上床睡覺。他每天晚上都不得不哄著她強行把她抱上床。而她總會好遺憾地巴巴看著他說我還沒拼完,好奇地猜想她拼出來之後會是什麼樣子的

那時蘭斯便會想到**愛那個女人當年對夏實做出的那個完全沒有童年的正確判斷。雖然他也無法理解什麼叫童年,童年是什麼樣子的,不過他當然不忍心剝奪他的天使那份小小的快樂。

她是他的上帝,是他的生命,這一地位珍貴崇高。他只得滿心不捨地傾盡溫柔哄她:時間到了,你會累,該休息了。我們明天再玩,好不好

蘭斯有時也會啞然為自己的言行自嘲苦笑。他連自己都不曾愛過,卻心甘情願以全部身心交付去寵愛這個心智不成熟的女人。可如果是命運之神開的玩笑,他有的只是那就這樣寵愛到底吧的莫大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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