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被逼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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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辦法了!”卿兒突然想到了什麼,低下頭從腰間取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

“這是?”

卿兒莞爾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將玉託在手心,讓其他三個人細細看之。

只見白玉上有淡淡的白霧繚繞,純淨毫無瑕疵,彷彿整塊玉里都浸著水一樣,水潤且有光澤,一看便之非一般凡塵俗物。

“這是我飛昇成仙時,師傅送給我的寶貝。雖說它沒什麼過人的法力,但只要對它念動咒語,就能掩去想要掩去的氣息,即便是法力再高的人也難看出你的真身。”

花顏一時不解,雙眸浮滿了疑惑,顯然她想不出這和她獨自一人去往斷魂崖有何關聯。

玉簫頓覺靈光一現,拍手叫好:“還是卿兒聰明!這就是我所糾結的。無論我們如何變化跟著花顏,身上的仙氣是無法掩飾的,法力高深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有了它,就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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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還等什麼?”彩蝶和玉簫、卿兒相互看著彼此,會意的點點頭,瞬間化做縷縷青煙鑽進了白玉中不見了蹤跡。

白玉自動系在了花顏的腰間,與她一身水藍色的衣裙融為一體,毫無違和感。花顏心下湧起滿滿的感動,用手輕輕撫了撫白玉,輕輕說道:“謝謝你們......”

有了玉簫三人的相伴,花顏頓覺心中的底氣足了很多。她沒有任何猶豫,甩開長長的裙襬朝雲海之間的斷魂崖而去。

本來在外面還是美麗的碧海藍天,可在進入斷魂崖雲層之時,完全變了模樣。越接近斷魂崖,黑雲越多,光線也越昏暗。

周圍是死一般的沉寂,在一片蒼茫中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花顏只能伸長了手臂不斷摩挲著,口中急切的呼喊著:“爹!娘!爹,娘......”

可任憑她怎樣呼喊,都得不到任何回應,彷彿這裡根本沒有生命,只是一片死亡的天地。

絕望一點點吞噬著她的內心,這或許只是那些黑衣人只是為了引她前來而設下的圈套,而她的爹孃早已不在人世了。

想到這裡她渾身一顫,跪在地上,絕望的仰天大喊:“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的爹孃,求求你們......”

聲音震顫了寂靜的懸崖,在一片死寂中來回震盪著,一遍遍,一聲聲。不但沒有讓這裡熱鬧起來,反而顯得更加詭異可怖。

“哈哈......”蒼老而綿長的笑聲突然響徹耳畔,讓花顏絕望的目光突然恢復了生機。

“你是何人?”

“何人?哈哈......蝶舞,孤的女兒,你不記得父皇了嗎?”話音剛落,周圍瀰漫的霧氣瞬間煙消雲散,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花顏這才看清了斷魂崖的全貌,從山頂延伸出來的這處懸崖,不似一般懸崖的狹小,竟寬闊的一眼望不到邊。

無數把天然形成的石刀倒立在懸崖之上,佔據了這處懸崖大部分的地方。尖利的刀尖泛著暗紅的光,上面插著無數腐臭的屍體,有鳥獸的,也有人的。還有的只剩下了森森白骨,血腥之氣瀰漫了周圍的一切。

而與石刀陣的血腥格格不入的是,在陣外一處高臺上,一個身著皇袍的老者端坐的龍座上,周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似天神般,讓人很難將他與這斷魂崖的冰冷聯絡在一起。

而在高臺的兩邊,有兩根粗壯的鐵柱赫然矗立,柱底堆滿了木柴,分別由四個凶神惡煞的修羅把守。

每個鐵柱上捆綁著一個奄奄一息的人,皆垂頭閉目,衣衫襤褸,很難看出這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

花顏定睛一看,這不是她的爹孃嗎?想不到幾日不見,他們已經被折磨成這樣,讓她整顆心都陷入無盡的悲憤中,淚早已氾濫成海。

她不顧一切的跑過去,邊跑邊大喊:“爹!娘!”

可還沒等她跑幾步,一團紅光襲來,瞬間包裹了她的全身,任她如何使力都無法動彈分毫。

王座上再次傳來蒼老又略帶嘲諷的聲音:“蝶舞,孤是你的父皇,難道你忘了嗎?”

“父皇?”花顏抬起頭仔細看向龍座上的人,飽經風霜的臉上,佈滿了深深的皺紋,兩隻狹長的眸子有點渾濁。滿頭銀髮,鬍子、眉毛都花白了。

他的手,雖乾枯卻寬大無比,每一根指頭都粗得好像彎不過來,皮膚皺巴巴的,有點兒像樹皮。

陌生......除了陌生,還是陌生,在她腦海中沒有一絲一毫關於他的記憶,更別說他所謂的是她父皇的說法。

此時她的心中,只剩下對他滿心的仇恨。這個把她引誘至此,將她爹孃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她恨不能將他抽筋扒皮,踩在腳下。

“放了我爹孃,你想要什麼,我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凌亂的髮絲已摻和著淚貼在臉頰,每看一眼爹孃,她的心就如同被凌遲一次,痛到無法言喻。

“很好,很好!不認得孤更好,那就別怪孤對你絕情絕義了!”老者的嘴角勾起愜意的弧度,雙眸泛著陰毒的光芒。大手一揮,一道疾光朝花顏疾馳而來,衝進紅光中,在花顏手中變幻成一把精鋼匕首,寒光閃過,讓花顏心中禁不住一顫。

“拿著它,刺進你的天靈,孤一定會放了你的爹孃,而且保證他們會長命百歲。否則,孤會毫不留情的將他們活活燒死,讓他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老者說著,目光盡是趕盡殺絕的決絕。他

緊緊盯著花顏的一舉一動,彷彿他許久以來的夢想就要實現了一樣,讓他不由得緩緩站起身,朝前方走了幾步,想要看的更加清晰明了,確保花顏死的真切,死的透徹。

腰間的白玉劇烈的震動起來,花顏知道玉簫三人就要飛出白玉,與她並肩作戰。

可她賭不起,任何的一點閃失都會讓她的爹孃永世不得超生。若真是那樣,她即使死上千次萬次,都無法原諒自己。所以,她絕對不會允許它發生。

嘴角勾起苦澀的笑,她緊緊握住了腰間的白玉,用法力壓制了白玉的震顫。

雖然她的法力薄弱,想要阻止玉簫三人從白玉中出來是不可能的,不過時間已足夠她將匕首插進天靈,足夠她用自己的命救自己的爹孃了。

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堅毅,她抬高了握著匕首的手,一點點對準了自己的天靈,嘴角勾起一絲不屑:“你要說到做到!若我死後,你沒有履行你的承諾,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放心好了,孤以自己為誓,若做不到,定然不得好死!”看著花顏將匕首對準了天靈,老者的雙眸綻放出奇異的光彩,喜悅和激動並存著,差點就要上前助她一臂之力,省得她還如此磨嘰。

花顏深深看了一眼爹孃,淚已乾涸在眼眶。她生來就是一個不祥之人,只會給周圍的人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包括自己的爹孃。死了,爹孃就再也不會被自己連累了。

在狠絕的將匕首插進天靈的那刻,她的腦海中浮現了夜凌天俊朗的笑容,也看到了辰逸溫柔的看著她,叫她蝶舞的情景。

這樣也好,看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愛的是誰,與其這樣糾葛的一塌糊塗,不如放開這一切,給每個人一個徹底的解脫。

匕首已刺進了她的頭皮,她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痛了。因為心已痛到極限,其他的痛都不叫痛了。

突然,她只覺得手腕被一塊堅硬的鐵石擊中,頓覺一麻,抓緊匕首的手完全不受控制的鬆開,整個人緊繃的神經也因為匕首的掉落完全鬆懈開。

她原本虛弱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朝一旁疾速倒去。

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緊緊包裹,耳邊傳來急切的呼喊,:“蝶舞!蝶舞!蝶舞......”這聲音是那樣熟悉,那樣攝人心魄,以至於她原本模糊的意識再次清醒過來,睜開了雙眸想要看清這聲音的來源。

看到她睜開了雙眸,美麗而熟悉的容顏恍若隔世般出現在他的眼前,伽羅傲天以為自己在做夢。只是這夢是這樣清晰,清晰到讓他不顧一切的抱緊了她,唇顫抖著吻上了她的額頭,生怕她一不小心又會從他眼前消失。

他的心在不由自主的後怕著,若不是巡察的修羅兵士被人襲擊暈倒海灘,被帶回皇宮詢問,他不會知道有四個外來女子要闖神魔山斷魂崖。

若不是心存好奇要來一探究竟,他又怎麼會在此地看到自己思念到瘋狂的人兒。

“凌天......是你嗎?凌天......”花顏的目光泛著陣陣漣漪,顫抖著手撫上伽羅傲天近在咫尺的臉龐,想要看清楚這是不是只是一場夢而已。

伽羅傲天驚異的看著花顏,她叫他凌天,而不是傲天。可普天之下能這樣叫他的人,又滿含溫情的,除了玉瓊,只有華巖,難不成眼前的蝶舞就是華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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