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妖王的本來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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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孜墨平靜如水的目光下湧動著暗流,似是不忍,又似是疼惜,可最終他沒有說一句辯解的話,任由花顏對他投來愛恨糾纏的目光。

突然,花老爺和程素蘭停止了掙扎,嘴角滲出淡淡的血跡。蒼白的臉頰不知何時爬滿血絲,皮膚變得薄如蟬翼,彷彿一碰就會碰破血管,鮮血奔湧。

“娘!娘!你這是怎麼了?娘,你別嚇花顏啊!娘......”花顏看到孃親突然之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驚得睜大了雙眸,一隻手輕輕撫上孃親的臉頰,想要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卻聽到程素蘭微弱的聲音:“顏兒,快,快離開這裡......我和你爹都......都被下了迷 藥了......”

“迷 藥?”花顏突然明白了什麼,猛然抬起頭來看向妖王,正對上妖王似笑非笑的雙眸,一股恨意從心底一湧而上,若不是手中抱著孃親,此刻她真想上去將那老妖怪撕個粉碎。

“花顏,不要用這種目光看朕。你應該感謝朕才是,若不是朕用猝神散迷惑了他們的心智,讓他們忘記自己得了瘟疫,活在自己虛幻之心構造的幻境中,此刻他們早已命歸黃泉了。”妖王不屑的冷哼一聲,犀利的目光落在葉孜墨身上,冷聲道:“你應該恨他才是。本來這幻境不被打破,他們還能多活幾日,可這個人卻用法術清晰了他們的意識,讓他們不得不回到這冷酷的現實中。”

“父皇,你是說花顏的爹孃早就得了瘟疫?”顏滄溟看著懷中的花老爺,似鬼非鬼的臉猙獰可怖,潰爛的皮膚上膿血正順著臉頰滴滴流淌,和他在杏林村看到的死於瘟疫之人如出一轍。

“可不是,為父一念仁心,才出手救了他們,否則現在他們早就死了。”

“哦?是嗎?”許久不曾開口的葉孜墨一步步走上前來,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據我所知,這杏林村一帶的瘟疫可是由妖國散佈的,你這又殺人又救人的,這是唱的哪一出呢?”

“你!你你你,你休要血口噴人!嘴長在你身上,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無憑無據的誰會信你!”妖王氣的渾身直哆嗦,不知是因為被冤枉所致,還是被戳中了痛處,讓本來還胸有成竹的他,突然間變得語無倫次。

“我可以證明!”不遠處,一個沙啞的聲音飄然而至,除了葉孜墨,其他人都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女子扶著一個老嫗而來,老嫗年過半百,已是滿頭白發,步履蹣跚,但走起路來卻如腳底生風,仇恨的目光直視著高臺上的妖王,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

“玉簫?”花顏這才模糊的想起,之前玉簫吃了妖國包子,不見了蹤影,想不到她居然出現在這裡,實在令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她身旁的老嫗,看起來如此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這不是顏滄溟的孃親嗎?記得到蓬萊仙山收徒的那場賽船比試,就是她娘送他走的。

當時的她還是一頭烏髮,可三年多的光景,想不到她已蒼老到如此地步,真是讓人感嘆世事多無常。

“娘!”顏滄溟看到孃親到來,小心放下花老爺,急忙迎上去扶過孃親,將她小心翼翼的攙扶上高臺。

“虎子,別被這個道貌岸然的老妖怪給騙了!”

“楊蔓雙!你在這裡瞎胡扯什麼?”妖王早已按捺不住心虛,指著楊蔓雙就要施法封住她的嘴,卻被顏滄溟上前一步制止道:“父皇,聽我娘說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完,他又走到楊蔓雙身邊,握住她蒼老的手,疑惑的問:“娘,昨日見你,你還要我好好孝順父皇,聽他老人家的話,今日怎麼就......”

“虎子,他給你娘我下了迷 藥,讓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若不是這位姑娘用法術將我救醒,現在我還是神志不清啊!”

“父皇,娘說的可是真的?”

“虎子,別問他,娘告訴你!你這殺千刀的父皇,為了讓你回到妖國,居然不惜散佈瘟疫,讓渤海之東無數村莊遭受滅頂之災。還擄走花顏的爹孃要挾花顏留下,只為能將你栓在妖國,繼承他的王位啊!”

“父皇,我娘說的都是真的嗎?這瘟疫都是你散播的,那麼多人都是你害死的?”顏滄溟驚異的看著妖王,睜大了雙眸一動不動的盯著父皇,只想從他眼中找到哪怕一絲一毫值得他信任的東西。

可最終妖王閃爍了目光,扭過頭去看向別處,長嘆一聲:“兒啊!朕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讓你繼承妖國大統。可你卻為了一個女子,連朕這個父皇都不願相認,你說這讓朕情何以堪?”

“為了一己私慾就將他人性命當做螻蟻?”顏滄溟只覺得心痛到無法呼吸,想不到自己的父皇竟是散播瘟疫的罪魁禍首,而他所做的一切最終卻是因為他這個兒子。

花顏緊緊抱著程素蘭,心已憤恨到了極點,若不是孃親緊握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此刻她真想上前和妖王拼個你死我活。

“既然真相已經大白,那麼我們也該告辭了,相信妖王和太子殿下不會再做阻攔了吧?”葉孜墨淡然一笑,眉宇間皆是雲淡風輕,似乎所有的一切到了他這裡都變得順理成章。

妖王猛然回過頭來,指著葉孜墨怒聲道:“別以為你是天帝朕就奈何你不得,惹急了朕,誰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裡!吼——”

從他口中發出一聲巨大的嘶吼,聲音之大震顫得整個洞穴都劇烈顫抖著,瞬間,無數妖魔出現在高臺下,望著高臺上的人,雙眸發出貪婪的目光。

只是和之前的妖怪不同的是,這次出現的妖怪都穿著金剛鑄造的盔甲,周身散發著烈烈寒光,連手中執持的武器都寒光凜凜,一看便知是法術不低的妖魔。

“天帝?”

“天帝?”

玉簫和花顏根本顧不得有多少妖怪蜂擁而至,她們早已被妖王的話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目光死死盯著葉孜墨,想從他身上找出和天帝相似的哪怕一星半點的東西。

花顏在心中暗暗感嘆著,怨不得葉孜墨神機妙算,不但能堪破一個人的前世,而且對每個法器的所在都瞭如指掌,就連鎮守法器的四大天王在他到來後都消失無蹤,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證明了他的不一般。

可就算他再怎樣神乎其神,她也不會把他和天帝聯絡起來,畢竟太后有旨,任何天界之人都不能幫她們一分一毫,何況是在天宮被萬人矚目的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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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可能躲過一切耳目,在太后不知道的情況下,化作別的模樣來幫助她們。這已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想她何德何能,能得他如此不離不棄,守護至此,怎能不讓她在心中對他感激涕零?

“哈哈......妖王真會說笑,天帝若能找到這萬妖之國,這裡恐怕早就被天界包圍,消滅殆盡了, 你哪裡還有機會在這裡和我一論高下?”葉孜墨平靜而淡然的目光,根本看不出一絲慌亂,這讓緊盯著他的眾人不由得又懷疑起妖王的話來。

“即便不是,你也是天界數一數二的人物,否則你手中怎會有天帝的金剛杵?”

“金剛杵?”這三個字再次告訴玉簫,她沒有聽錯。

作為在天界活了幾千年的仙子,她怎會不知道這金剛杵是與天帝形影不離的法器。別說借,就算細細端詳一下,都沒那個膽子,看來葉孜墨必是天帝無疑。

想到此,她忍不住驚呼一聲,顫抖著雙膝就要跪倒在地,卻被葉孜墨冰冷的一瞥,嚇的趕緊站在原地,不敢再動半分。

“如今我必須帶他們離開這裡,還請妖王放我們離開。”葉孜墨並未接妖王的話,眉頭一緊,一把三界至寶變幻在手,發出璀璨奪目的目光,顯然他已知道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哈哈......朕這萬妖之國豈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眾妖聽令,即便今日殺到最後一兵一卒,也不許放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離開!”妖王的臉頃刻間變成一張猛獸之臉,長長的牙齒從口中長出,兩個眼睛似銅鈴般,泛著詭異的光芒,手上的指甲變得又尖又長,似一把把利器,只需稍稍使力,就能將人身刺穿刺透。

妖王露出自己猙獰的面目,顯然他是決定和葉孜墨來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而他所做的這一切無非就是想留住花顏,留住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兒子的心。

玉簫也變出法器緊握在手,能和天帝並肩作戰,是她奢望都奢望不來的夢想,而今就這樣實實在在的發生在她身上,讓她渾身充滿了力氣,只等葉孜墨一聲令下,她即便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放他們走!放他們走!”耳邊響起顏滄溟震天的嘶吼,這聲音如炸雷般,完全不似平時的顏滄溟能發出的,完全像是一頭野獸的嘶吼,吼得正要開戰的雙方都齊齊看向了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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