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恆自然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二人的目光。
所以他就直接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兩位，不知有何要事？”
他屹立於這艘渡世神舟之上，微笑道。
二人先是一愣，後是一驚。
居然直接橫跨無量海域，直接出現在船上，並且船上的防護大陣一點波動都沒有，這到底是何等實力，何等修為？
“晚輩風行奇，見過前輩。”
這位名為風行奇的公子哥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向李恆躬身一拜問候，十分有禮貌。
旁邊的這位天女也有樣學樣。
“晚輩寒瑤見過前輩。”
“不必多禮。”
李恆見到二人這麼禮貌，不禁有些失望。本來他還想著裝逼打臉的戲碼呢，沒想到這兩人那麼識趣？
看來能讓人裝逼打臉的生物還是少數。
或許他該偽裝一下，更像豬？
“說吧，這周圍海域有無數渡海者，像我這種一葉篇舟渡海的不在少數，你二人卻偏偏注視我，到底有何要事。”
李恆繼續問道。
風行奇和寒瑤面面相覷，紛紛苦笑。
最後道出了實情......
“前輩，我等也沒有惡意，只是您形勢太過高調了，區區一葉扁舟，便能永遠屹立於潮頭之上，無論風浪多大都平穩如常，這簡直比我們腳下這艘渡世神舟還要離譜啊。”
李恆聽完二人的解釋，神情微妙。
他這很高調嗎？
自己透過大虛空意志開的山海之路走到盡頭之後，就來到這一方似是已知，又似是未知的無盡海洋當中，還想著要小心點呢。
否則他甚至都不用坐船，直接飛了。
“何來高調，不過是平常行走。”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誤，李恆眼不紅，心不跳，出聲解釋道。
“不愧是前輩，以一葉扁舟便能永遠屹立潮頭，這等修為怕是能登上神山之上，將那唯一的機緣與寶座拿到手了。”
風行奇讚歎說道，顯得心悅誠服。
“嗯，不錯，你說話怪好聽的。不過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套話，我不喜歡。”
李恆瞥了一眼風行奇，澹澹出聲。
“不，晚輩剛才所說是非虛言，請前輩明鑑，其中若是有欺騙之語，晚輩將永世不受神山卷顧，葬身與無盡大海當中。”
風行奇直接賭咒發誓。
旁邊的天女寒瑤見狀神情微妙。
她欲言又止。但還沒吐出字，又重新咽了回去。畢竟她實在沒有風行奇那麼厚臉皮，還是得要點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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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也不由歎服起風行奇了。
怪不得如此年紀便是天選序列。
“你拍我馬屁沒有用，不過我也懶得和你糾纏這些，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對我而言都沒多大意義。”
“不過聽起來你似乎和這座神山很熟悉？”
“說說吧。”
李恆繼續出聲，神情毫無波動。
風行奇顯得有些茫然。
大家都是渡海者，都是為神山而來，談什麼熟悉不熟悉？有關於神山的資訊不是從一開始就應該知道嗎？
這位實力恐怖的前輩在考他嗎？
考他知道多少神山的內幕？
想到這個，他心中大定，緩緩出聲。
“既然前輩發問，那晚輩就獻醜了。”
“像什麼神山之上潛藏有無上機緣，得之可讓人位列至高這些，想必前輩早就知道了，畢竟這是眾所周知的資訊。”
“而晚輩不才，倒是知道一些內幕的資訊，當然或許前輩也知道，不過還是有晚輩說吧。這方神山本來名為山海大界，無比繁華，與周圍的多個已知之地都有所來往。”
“不過後來不知為何，山海大界的意志，那名為山海之靈的存在無故失蹤，導致至高之位空缺。少了一位至高鎮壓之後，山海大界就很快衰落了下來。”
“當然說是特別衰落也不見得，畢竟無窮盡已知之地中，絕大多數都是沒有至高坐鎮的。”
李恆聽完，若有所思，繼續開口。
“這麼說，你們前往這山海大界是為了那個空缺的至高之位？”
“前輩慧眼如炬，正是如此，無數渡海者正是為此而來，畢竟很多人所出生的已知之地要麼是沒有誕生至高者的資格，要麼就是至高之位已經被先行者佔據了。”
風行奇點點頭說道。
“那你知道那山海之靈的下落麼？”
“這......在下不知道。”
風行奇一愣，苦笑回答。
那可是一位至高，真正的強者，神龍見首不見尾，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前輩，這個我知道一二！”
突然，旁邊的天女寒瑤眼前一亮，意識到機會來了，連忙出聲說道。
“你知道？那你說。”
“好的，前輩。我們宗門有一方洞天，其中藏有無數書籍，秘史，我曾經就看過一本秘史，裡面就曾經說過一段推測，那就是山海之靈的突然失蹤也與以前一些至高的突然失蹤有關，是感應到了什麼召喚。”
寒瑤出聲說道。
感應到了召喚？
李恆微微皺眉，想到了當初他從和平童子那裡得到的，有關於山海之靈的記憶，山海之靈確實是受到了某種召喚。
只是那種召喚的本質是什麼？
而且，從寒瑤的話中也不能看出，也有一些與山海之靈同級別的存在也是因為感應到了召喚而失蹤。
再結合失蹤後的山海之靈的下場，那些失蹤的至高該不會也是變成了災劫和怪物吧？
想到這點，李恆心中一冷。
雖然他現在還有些搞不清楚至高者是個什麼定位，但不是道主，就是道主之上，甚至還要更強也不一定。
結果這些至高者卻突然失蹤，變成了災劫和怪物？這到底是誰幹的？人為還是天災？所有的災劫和怪物都是至高者轉化嗎？還是說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種種疑惑縈繞在他的心頭。
他有些嘆息，初來乍到就疑惑重重了。不過這或許也是件好事，畢竟這也算是他開始接觸災劫和怪物的本質了，離真相越來越近？
應該？可能？是吧？
李恆有些不確定。
“最後這個說法還提到，至高者不祥，所謂的失蹤是必然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寒瑤想到了遺漏的一點，補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