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疼啊！”
剎那間。
李北牧只覺全身都在被針扎著一般，手腳處更好似有人拿著針，刺進指甲蓋一樣的疼。
但與此同時，他又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縷縷猩紅的罪孽之氣正從皮膚滲入他的血液之內。
只是瞬間，他的血液便宛如沸騰了一般，迅速流動了起來，甚至連苦海之內，都掀起了滔天巨浪，神橋之上也是匯聚烏雲，電閃雷鳴，宛如一方小世界正在遭受著浩劫。
“咦。”
正在遭受著巨大痛苦的李北牧忽地聽到那目盲老人一聲輕咦。
“看來還是看走眼了。”老人輕聲敘說著。
隨後李北牧便感覺一道冰涼之氣憑空灌入了自己體內，下一秒，原本沸騰的血液苦海，都寂靜了下來，再無聲息。
而那罪孽之氣，則是趁機洶湧而入，暢通無阻，祭煉著他渾身血液。
這時，李北牧只覺自己正在被架在火上烤，重點還是在自己毫無修為體魄，還是一個凡人的時候，架在火上烤。
他雙拳緊握，緊咬牙關，黃豆大的汗粒不斷滾滾滑落。
只覺這痛直入靈魂。
還是那種痛遍全身，避無可避的痛。
在這關頭，他也只能匯聚精神，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體內，看著那罪孽之氣與自身血液相匯融。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忽地感覺那罪孽之氣終於不再匯入，只是血液之內的那股灼燒感依舊存在。
緩緩睜眼，發現老人就站在自己不遠處，饒有笑意地看著自己。
“如何？什麼感覺？”
“爽，難以形容的酸爽。”李北牧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又看向老人。
後者點點頭。
李北牧斂息沉氣，隨後猛地回想起剛剛那鬼物，身上殺意暴起，一縷縷淡薄的猩紅之氣從血液溢位，流轉在體表，宛如人間兇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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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不到，估計也就半成吧。”老人點評道。
李北牧則是乘機瞥了眼系統面板，發現個人屬性那一欄下，又多了一行。
【殺意：開啟後實力增幅4.5%】
嗯……很細。
這殺意確實有用，雖說比不上增幅十倍戰力的皆字秘，但放在這方世界來說，已是不可多得的神術。
可這疼也是真疼，感受著體內那灼燒之感，李北牧便有些不吐不快的感覺。
“走，去下一個。”
李北牧則是乘機急忙問道：“前輩，這熔鑄罪孽，到底得熔鑄到什麼時候？”
老人笑道：“直到你打不動了為止。”
呼吸間。
兩人便到了一處高山之前，而那高山崖壁之上，儼然有著一頭被青銅鎖鏈封印著的鬼物。
那是一副十幾米高的白骨，上頭還掛著粉紅血肉，極其滲人。
瞧見老人一來，他便猛地掙扎起來，青銅鎖鏈之上卻是爆發出一道神光，將其鎮壓在內。
但依舊有著無數碎石被其掙扎崩出。
“日耀境，沒問題吧？”
李北牧雙目之中宛如有著血色火焰跳躍，“前輩稍等片刻便是。”
老人微笑著身形緩緩變淡。
而那困著鬼物的青銅鎖鏈也突兀消失，鬼物落地，隨即無數鬼影便從其體內飄蕩而出，鋪天蓋地。
……
三天後。
李北牧從痛苦之中甦醒，體內神力運轉，便是蒸發了被汗浸溼的衣物。
而就在他睜眼的那一刻，原本赤紅的雙目，才再度變回了烏黑。
“下一個便是涅槃境的鬼物了，還要試試嗎？”
老人似乎給了李北牧充分的自主權。
“不能再熔日耀境的了嗎？”
李北牧感覺這月冥境和日耀境的痛楚其實差不多，但這日耀境鬼物的罪孽，卻是那月冥境的數倍不止。
老人搖搖頭，“一個境界的只能熔一次，多了便會排斥，到時你體內要是兩股罪孽互相衝突的話……”
李北牧聞言打了個寒顫。
“不過這涅槃境……涅槃九轉，每一轉你都能熔鍊一隻鬼物的罪孽便是了。”
“那晚輩先去試試這涅槃一轉？”
“可。”
說話間，環境再轉。
這次不同於先前幾次的窮山惡水，這次甫一降臨，便是到了一處山清水秀的田野之上。
不遠處便是有著一亭臺小築，其間鳥語花香，宛如樓臺仙境。
嗯？
這裡竟然關押著鬼物？
不過秉著越好越不對勁的原則，李北牧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老人則是解釋道：“到了涅槃境的鬼物，大多都有自己清晰的意識。比如說這裡關押的這只，喚作‘縫衣’，其身前最擅長剝皮縫衣，只不過這剝的是人皮，縫的是壽衣。”
說話間，前頭的亭臺小築之中便施施然走出一曼妙女子，年齡約莫二十三四，容顏如玉，面容姣好，身材修長，蠻腰纖細，雙腿筆直，一身淡藍色的衣裙自然飄動，似有一股超塵脫俗的氣質。
“奴家哪有前輩說的那麼可怕。”
女子伸出白皙小手，捂嘴嘴巴，嬌笑道。
說著又看了看一旁的李北牧，語氣纏綿，“前輩這是知道奴家在這寂寞，特意送來個小弟弟讓奴家玩耍嘛？”
“這模樣倒是俊俏，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蠟槍頭了。”
老人恍如未聞，只是對李北牧道：“機會只有一次，別想著用那劍氣，那樣就算殺死了，你本體也扛不住這股罪孽。”
李北牧點頭記下，老人隨即消失。
他一走，眼前這縫衣就好似開了花一般，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魅惑的氣息，“來，小弟弟，這也沒人打擾了，我們進屋說。”
說著她扭著曼妙的腰肢轉身，胯部緊繃的藍色衣裙，很自然地顯示出了那兩瓣挺翹的蜜桃。
加上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嗯……這要是開起車來的話，動力肯定很足。
不過李北牧瞬間驚醒，這可是涅槃境的鬼物！還是割人皮縫壽衣的狠角色！
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果不其然，只是稍一走神，那女鬼就已然到了近處，似是在其身後，腦袋又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輕聲說道：“喲，小弟弟還挺快嘛，這麼快就醒了。”
說著這身姿曼妙的女鬼便是張開櫻桃小口，對著李北牧的脖頸一口咬下。
李北牧也沒抵抗，他也想看看這涅槃境……有什麼不一樣。
可下一秒她就張嘴呸了一聲，化作一道輕霧落回了李北牧面前，滿臉幽怨，“你這小弟弟，怎麼這麼硬！都崩到奴家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