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專心查詢顧惜玖名字的帝拂衣，聽了白澤的一番話略怔了怔神，淡淡地道：“我自然想過這個問題。但你真覺得那凰荼能復生？”

白澤搖頭：“理論上來講，不可能，還沒聽說下界聖尊灰飛煙滅後能回來的。屬下檢視過這方面的書，一般的下界聖尊羽化後會直接來上界，而他所待過的下界會留下他的威名，不會將他的功勞名譽什麼的抹去。只有嚴重違背天道的聖尊才會羽化失敗，功勞抹去。但也不會抹掉名字，最多就是讓他曾經統領的下界忘記他的功勞而已。但這位凰荼……似乎什麼也沒留下，簡直就像是沒存在過！這種情況屬下還是第一次遇到。倒不知道他當年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才會撈到這樣一個慘烈結果……”

帝拂衣沒說話，他這幾個月和大蚌陸吾都聊過，它們在顧惜玖十幾歲時就跟在她身邊了，按它們的說法，幾乎是形影不離，而它們也確實對這位凰荼沒有絲毫印象——

這位凰荼被抹去的很徹底！但他其實也留下了東西——

譬如功力。

顧惜玖體內有另外一個人的功力！如無意外，就是那凰荼的。

照骨鏡顯示出來的一萬一千多歲，其實顯示的是另外一個人輸送給她的功力。

帝拂衣之所以猜測出這個，是因為他自己的體內也有他父君傳給他的功力。他父君大概是怕他吃虧，臨行前曾經傳給他五百年的功力。

所以照骨鏡照他時，也出現了兩個數字。

而顧惜玖不知道她自己體內儲存了其他人的功力，顯然是忘記了，能被她徹底忘記的只有那位凰荼……

帝拂衣曾經見過許多下界飛昇上來的‘聖尊’，功力最高的是上仙二階。

但看顧惜玖現在的功力，卻已經達到了恐怖的上仙九階！

那這傳她功力的凰荼功夫是有多變態？！只怕已經到達上神級別了吧？

那樣的人如果成功飛昇上來，只怕是個震動整個神魔大陸的存在，卻沒想到會被這麼無情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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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抹去的如此徹底，應該是無法復生的。

而且他也不相信顧惜玖已經和那人成親的話，畢竟她還是處子——

退一萬步說，就算顧惜玖曾經和凰荼成親，那也是他們前世的事，前世事前世畢，他要的是她的現世，不會管她前世愛的是誰。

凰荼就算復生也未必是原來的那個了，等於和他帝拂衣站在一個起跑線上。

那他就和他憑本事爭奪就是！

她只要一日不結婚，她就是未婚的，那他就有爭取的權利。

他就不信憑他的手段爭不過一個死人——

只要鋤頭揮的好，沒有牆角撬不了，更何況對方還是個死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最後的結果依舊是失敗，那最起碼他真正努力過了，也不會後悔。

帝拂衣原本在瑤臺上看出顧惜玖身上有凰荼的功力時，打了退堂鼓，想要退出，想要和她一刀兩段，想要最後成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