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種的神氣現在已經是蕩然無存。
她看著腰上掛著的兩把劍,覺得它們拖拖拽拽,有些擋自己的路,尤其是看到當初蚩尤獎勵自己的那把劍,心情多少有些沉重:如今的蚩尤早已不在人間。
她走在路上,越想越氣,她認定:以前自己只有楚楚一個仇人,可是現在又增加了一個可可。她沒有想到可可居然站到楚楚那邊去了。
就這樣,她花光了包袱裡所有的錢,在兩個多月以後,終於來到了山林的邊緣。
她也到了那片荒原,大約那裡是開始,現在就是結束。
之後順著森林,沿著小路,她回來了。
可是因為氣憤,或者覺得自己沒有顏面去見師傅,她並沒有直接進山,而是轉道回家了。
而此時,楚楚和可可都已經回到了山裡。
此時,磊西的師傅西道老人,早已經知道了比武的結果,因為那四個人遵照磊西的囑咐,當即很快就回到了西道老人的身邊,並告訴了他比武的結果。
老人聽了以後,很是羞憤,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不明白,自己把那樣的武功教給了徒弟,她居然會輸了。
他覺得血直往上湧,本來就很圓的臉,此刻因為憤怒,漲得更圓。他看著眼前的四個人,很想責罵他們,可是事已至此,罵他們又有何用呢?
於是,他讓他們離開了。
他們走後,老人在想:自己教她的鞭、匕首、點穴都是很不一般的武功,招招都很到位,尤其是點穴,還有自己根據衝道老人的魔法創造的魔法,也是無人可以抵擋的,更厲害的還有勾魂劍,這把劍就是被人聽到了都會嚇得膽戰心驚,可磊西在比武中怎麼會輸了呢?
他想不通,不過他此刻確實體會到了楚***法的厲害。
老人還想到:磊西這次居然會同時輸給了她們兩個人:楚楚和可可,真是叫我這個做師傅的也沒有辦法。
想到這裡,磊西的師傅西道老人,又很惱火,在這場比武中,她不僅沒有很好地發揮,而且還居然成為了一個失敗者。為此,他覺得自己的臉上都無光。
不過,最後他還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原諒她了,誰叫她是自己的徒弟呢?再說,她還有什麼奇怪的病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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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到現在磊西的師傅,並不知道磊西的確切病情,也不知道磊西將會短壽。如果他知道的話,相信他也許不會讓磊西去參加這場比武,至少會讓她抓緊時間休息,而不是催著她每天練武。
他也象磊西一樣,心裡有些怨恨,覺得這場比武很不公平,分明是楚楚和可可聯合起來打磊西一個人,才導致了她的失敗,但這種比武方式是當初他們三個老人商量決定的,他現在也不好反悔,於是只好把痛往肚裡咽。再說他畢竟是一個大師和武功高手,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參與她們之間的爭鬥,這樣只會害了她們,而對她們沒有一點幫助,也會有損自己的名聲。
幾天過後,等他冷靜下來,他想:是否要把這個比武結果去告訴重道老人和西道老人?
斟酌了半天,他決定還是先不告訴他們比較好。
他這樣做,至少也有一點自私:就是不想讓他們高興得太早。
當然從他的內心來說,他也希望這種爭鬥早日結束比較好,這樣他可以少煩惱一些。這些年來,他已經為磊西操心不少。
他又想到了磊西,然後傷心地搖了搖頭。
一個多月過去了,磊西還沒有回來,老人感到有些心煩意亂,一個人走到了山崖邊。
站在那裡,他看著遠方的山脈在想:此刻磊西她到哪裡去了呢?
磊西回到村落以後,就回了家。
她的母親和弟弟都很高興,因為她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回來了。
此刻的磊西已經二十一歲。
她的頭髮有些散亂,衣服也有些破舊,一路的辛苦使她消瘦了許多。
她的母親看見後不免有些詫異和心疼,於是問她道:"你這是怎麼了?"
為了不讓她知道自己在外面的事情,她回答母親說:"沒什麼,外面的天太炎熱了。"
她的母親沒有再追問她。
她這才略微有些放心,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屋裡。
回到屋裡之後,她取下了那些長時間佩帶的劍和匕首,好象才感到有些輕鬆,有些如釋重負。
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倒到了床上,想睡一個好覺。可是一閉上眼睛,戰場上的那些情景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這一兩年以來,她的婆家已經來她家催過好幾次,希望磊西早點嫁過去,可是因為磊西長年在山裡,她母親一個孤兒寡母的,也不好到山裡去找她,只好在家裡等她。
現在老人看她回來了,回到了自己的屋裡,看她好象很疲倦的樣子,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她,老人猶豫著。
想了想,老人還是進到了她的屋子,對她說起了此事。
磊西聽了以後,起先有些不同意,因為復仇的心時刻在燃燒著她,可是她的母親勸她道:"這是你父親的希望,你為什麼不答應呢?再說一個女孩子哪能不出嫁呢?"於是,她只好答應了。
她的母親看她終於同意了,於是從她屋裡出來,去向她的婆家說了此事,並想趁她這次回來把這件大事給辦了。
她的婆家得到訊息以後,又來到她家具體地談及了結婚的事情,於是她的母親和她的婆家把這件事情最終定下來了。
磊西在家休息了幾天,她不想過多地問及此事,一切都想聽從她母親和她婆家的安排。
於是,這些天,她的母親忙著幫她做嫁衣,她的弟弟則忙裡忙外,幫著招呼來家裡賀喜的村落裡的人。
幾天之後,磊西終於穿上了漂亮的紗裙,坐上了藤條編的花轎,臉上塗著黑黑的碳灰,嫁了過去。
那一天,村落裡熱鬧非凡,家家人都穿上了新衣服,村落裡不寬的道路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