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雷電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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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與林辰的融合技會是什麼樣的呢?

比比東想著這個問題,目光在林辰和莫小九身上來回掃動。

“?”

林辰一臉疑惑,比比東輕聲解釋道:“這次之後,你們之間或許會生出一些微妙的聯絡。”

“微妙的聯絡?”

比比東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解釋。

融合技只是她看到兩人此刻的狀態做出的猜測而已,是否能成功還是得看莫小九與林辰之間的配合。

武魂融合技最大的作用就在於互補,然後達到完美的狀態發揮出雙方武魂的最大能力,展現全新的武魂形態。

至於融合技, 只需要發揮出雙方武魂最大的優勢然後結合在一起就行。

每一名魂師的武魂都不相同,都有區別。

一般來說,融合技只會出現在武魂和魂技都極為接近的魂師身上。

莫小九與林辰無論是武魂還是魂技的差異都是很的巨大。

儘管理論上來說,只要魂力之間互相不排斥,即便是陌生人也可以使用出融合技。

但這毫無疑問也會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

“小九什麼時候能夠醒來?”林辰問道。

比比東搖了搖頭, 這樣的入定狀態十分的罕見,具體什麼時候醒來全看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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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九此刻只覺得自己全身都暖洋洋的。

彼岸花包圍著她, 環繞在她的身邊,而她的腳下,彼岸花為她鋪成了一條漫漫長路。

莫小九在上面不停地走著,每走出一段距離,就會有一部分記憶從莫小九腦海中一閃而過。

可以肯定,那些記憶並不屬於莫小九。

雖然不屬於莫小九,但是莫小九卻覺得無比的熟悉。

因為其中有一幅畫面,是雷電影與她的三位朋友在一棵櫻花樹下享受著聚會的愜意時光。

櫻花樹下,天狗,鬼族少女以及一位狐妖。

下一刻,這三位友人相繼離開了。

天狗死在了魔神奧羅巴斯的入侵一下。

那位鬼族少女則是被雷電影斬下一臂逃入了山林。

接著是那位狐妖,她消失在一片汙穢之中。

最後是與雷電影有著相同外貌的雷電真。

關於這一幕畫面,莫小九看的最為清晰。

因為雷電真就躺在雷電影的懷裡,莫小九甚至能夠感受到雷電真彌留之際時,身體的溫度。

毫無疑問, 櫻花樹下, 第一位天狗, 正是死於魔神戰爭之後的那位天狗一族, 在經歷了雷電影無法想象的事情後,他徹底的消失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鬼族少女被世外之獸吞入腹中,然後被那幽深的黑暗感染失去了心智,最後對雷電影拔刀相向,結果被雷電影砍去一隻胳膊和一個角之後逃進了山林之中。

第三位狐齋宮則是在雷電影前往坎瑞亞後接替守護稻妻,在與汙穢的抗爭中身亡,狐齋宮的記憶與汙穢結合,誕生的便是花散裡。

雷電影不只是失去友人而追求永恆的。

雷電影許諾人民的恆常樂土,即將人們相同的信仰構建心中世界,並將這份傳承,這份相同的風景,延續下去。唯有永恆能令萬物常駐,能令稻妻長生不滅。

這便是雷電將軍為何要追求永恆。世人只知永恆苦,何人能知神獨苦。

一心淨土的由來正是擔心自己早晚會死去,因此製造出了一個人偶,然後放棄了肉體,化作意識隱雨刀中。

當這些記憶一閃而過後,莫小九原本平靜的俏臉一下擰緊了眉頭。

比比東與林辰頓時緊張了起來,因為莫小九身上散發的氣息有些不自然。

莫小九不知道自己下意識的舉動引起了比比東與林辰的擔憂。

透過那些記憶,莫小九理解了雷電影的做法。

也瞭解到了很多關於雷電影的過往經歷。

狐齋宮是白辰狐一族出身,鳴神大社的管理人,神櫻大祓以前就是由她負責的,但她最後的結局卻是沒能度過災厄,被黑暗所吞沒了。

狐齋宮的故事來源有很多,但都很零碎。

狐齋宮在臨死前寫下了自己的經歷。

聚散太匆匆,夜宿朝別如一夢。

這淺薄平凡的一生,

我自認過得很充實。

我曾經以白辰狐之身,

與機敏可愛的眷屬們,

奔走鳴神的草野山嶽。

希望,在一切都結束之後,

它們能再度歡快地奔跑呢…

我曾與面容如月的鬼族少女,

一同在御前獻藝傾奇與神樂,

我也曾為她的劍舞不住叫好。

希望她的美貌、勇武與儀態,

能夠為千年後的人久久傳頌。

一想到那名少女令人自愧弗如的美,

就不禁希望以面具掩蓋如今的模樣…

我曾與影向的天狗族長競足,

跑遍修驗之靈山的表裡參道,

比拼我們雙方的速度與力量。

最終取勝的,竟是白辰一族的我。

現在想來,她對我手下留情了吧。

一念及此,就覺得有點不甘心呢…

我曾設計執著於與我鬥法的妖狸,

使他心悅誠服地向將軍大人投降。

我同時不知恥地設計了那位大人,

使她將僭越的大妖狸王納入麾下。

那夜御苑的月色透過樹枝與花瓣,

灑落在庭院裡,美得像無數珍珠,

如今依然在我淺薄的心中閃著光…

希望她能夠記住,在別離之前,我斗膽提出的冗長箴言。

不被矇蔽、不受動搖,一直走在您所堅信的道路上。

並希望我的箴言,能為她多少抵擋幾句謊言、幾分惡念。

也願那頑皮卻純粹善良的狸子,不會記恨我最後的欺瞞…

現在,在最為漆黑的地方,

我也會牢牢抓住這些景象,

讓它們如同穿透雲靄的月,

照亮自己渺小脆弱的心靈。

在這一生中,我也曾化為人的形姿,

與這些短壽而美麗的小小生靈同行,

以不同的身份,成為許多人的摯友。

無論是為了故里的神社而前來鳴神修習的巫女,

還是在夏祭中因為神鉾隊伍與大人走散的孩子,

抑或是最終前往璃月修習仙家之術的隨和少年;

無論是為了讓城町繁榮而殫精竭慮的那位勘定,

還是說那個醉心於打造無比鋒利的刀劍的匠人,

抑或是用巧技讓人造的流星在深空綻放的一族,

所有人,都是我不曾料想能夠有幸結交的摯友。

守護他們的結界,但願不會被任何黑暗侵蝕…

這一切,所有的所有,都是我如今所懷念的。

所以啊,撕咬我的漆黑意志,

現在我已經失去了所有力量,

我的白辰之血就任您揮灑吧。

但是,儘管處於卑微的立場,

我仍希望您能聆聽我的請求…

如果您能看見我所珍重之物,

那麼就請您饒恕那些生靈吧。

如果您恩准我提出一個願望,

就請您將我永遠明亮的記憶,

歸還給我熱愛的這片土地吧。

希望以此,在您的肆虐之後,

仍然有美好的東西能留下來…

這就是狐齋宮的一生。

鬼族少女名為虎千代,是一名鬼族的女武者,原名御輿千代。

她是雷電影手下的愛將之一,曾經隨著雷電影一起與深淵對抗,最後卻因為被深淵汚染而發狂攻擊雷電影,被雷電影斬掉一臂一角後逃亡,逃亡至野外後被人當做怪物隨隨便便給擊殺了。

民話傳說中,過去有名鬼人虎千代。武藝高強,曾有在刀劍一千柄當中狂舞,被割破的十二單如同董花般零落,身體卻未受一絲傷害的說法。後來卻對將軍大人露出獠牙,拔刀反叛,被斬下一臂一角後遁逃,最終鬱憤發狂,自裁而歿。

狂言稱懷抱執妄之鬼往往內心驚悸而憂患。妄想永恆卻恐懼須臾,總會為恐懼與怨怒吞沒,是為自業自得。這種面具刻畫的就是露出尖牙的虎千代。

《董染山月虎齧鑑》中描繪的鬼人虎千代,曾以利齒咬碎將軍的蘺刀,取得過一時的上風。因此以他為原型製造的面具上往往有精心雕琢的尖牙。

在其結局中,負傷之獸般遁入林野,連清涼的月光也避之唯恐不及。穿過窄巷與峽谷的風聲像是受傷的鬼在低聲哀嚎,因此也有虎千代風這一季語。

在鬼族失落的子守奉公子守歌中,鬼人虎千代是一位翩翩少年,擁有優雅勇健的身姿與華麗的容貌。他原本是將軍麾下的愛將,曾忠心追隨她深入漆黑的淵藪,擊退邪穢之物,為血脈日漸稀薄的鬼族爭取功績。

縱使如今這樣的歌謠已經無人傳唱了,以另一種形象流傳下來的有角鬼面形象仍然有著非凡的力量。

背上雷之三重巴的紋樣時名為千代的鬼族女武者,面對漆黑的軍勢時,曾被虎軀蛇尾的世外之獸吞下。最後她撕開魔獸的胸腔,得以倖存。

這是虎齧的千代之名的來由。在此後的歲月中,這一名號漸漸簡化為虎千代。

但在深邃之獸的腹中,她染上了深罪的黯色,也透過猩紅的利齒看見同行者被撕碎。

沉湎於漆黑景色的她最終向御建鳴神主尊拔劍;後來,她持刀之臂與尖角被斬落,如同負傷的野獸般從城中逃向林野;再後來似乎是被天狗,或是終末番,或是山中修行的巖藏之胤當成不認得的怪物收拾掉了罷。

因為她俊美的容貌已經因為漆黑的仇恨與負傷痛苦變得猙獰扭曲。抑或是遇見了大蛇遺骸附近的鬼面執劍人形,故此結束了命運的旅途。

昔日曾與淵藪戰鬥者難免夢見漆黑的劇畫。曾與魔獸廝殺又淪為當中一員者亦不在少數。世界的邊緣正在變得稀薄而脆弱,這種侵蝕或許並非是單向的。

因為千代的所做所為,家族之人都承受著背叛將軍大人的罵名。

長子虎輿道啟避世於紺田村,天狗族長之女為讓他忘記過去重新開始,給他取名“巖藏”,並約定好練好劍之後一起決鬥。

13年裡,兩人一直在比試著,也讓兩人都對對方有了愛慕之情。最終,道啟終於戰勝了這位強大的對手,習得“天狗抄“。

憑藉劍術天狗抄,巖藏道啟成為了九條家的劍法指南,獲得了道胤之武號,並開創了劍道流派“巖藏流”。

沒有誰會想到,擁有著狐齋宮都稱讚的美貌與舞姿的虎千代,最後會是這樣悽慘的結局。

關於天狗屜百合,則是死於與蛇神長期的鬥爭之中,屜百合死後,雷電影大怒,一刀將大蛇連同八醞島一劈為二。

不過事情並沒有這麼快就結束,大蛇死後產生的汙穢長期影響著稻妻,因此鳴神大社不得不選擇定期舉行神櫻大祓,清除汙穢。

雷電影身為塵世七執政中的雷神,尊號雷電將軍,是初代雷神雷電影的妹妹。

此世最殊勝威怖的雷霆化身,稻妻幕府的最高主宰。挾威權之鳴雷,逐永恆之孤道的寂滅者[。擔負著“御建鳴神主尊大御所”之威名,許稻妻民眾以亙古不變之“永恆”。

以無情的稻光擊碎愛執,以孤獨的心鑄就淨土…在這漫長歲月中,永恆之道黑暗而遙遠,然而,將軍殿下從不猶疑——不變的恆常,僅在斫去雜音之後才顯現其“寂”之本質。

“神之眼”是提瓦特大陸上極少數人才擁有的外接魔力器官,他們透過神之眼來引導元素力。神之眼的擁有者,被世界稱作“原神”,擁有登上天空島的資格。

神之眼對雷電影這種真正的神靈來說是初級器官,取而代之的是與天空島共鳴相連的魔力器官“神之心”。

神之心是更高位的元素控制中樞,是七神之座的象徵。

長居“一心淨土”之前,雷電影曾為如何安置神之心而感到困擾。她不再需要神之心了,但如此重要的東西絕不能隨意處置。

本想將它改造成供能裝置,可她的技術不知為何無法對神之心生效。

於是雷電影將神之心交給八重神子,雖說性格不是那麼可靠,但從各方面來說,都是她最好的選擇。

與天空島斬斷聯絡的她不在乎神之心,她相信神子向來不願吃虧,就算要賣,也得找到價值與它相配的交易品才行。

“手眼”之意,本指大神通者,其所見即是所作為。雷神可以部署兇星之首眼,使其加護眷屬,代行雷罰。

天漸漸暗了下來,其中隱有紫色雷電閃爍。

戴宇端坐在皇位之上,感受著空氣中那股強大的雷電之力,他有些震驚。

藍電霸王龍宗,玉元震站在最高峰極目遠眺。

你究竟是什麼人…

莫小九睜開眼眸,紫色光芒閃爍,光芒流轉間,她黑色的眼眸竟是變成了紫色。

“小九,你…”

莫小九緩緩舉起手,然後輕輕落下。

星羅帝國中央,雷罰降臨。

一聲虎嘯響徹整座皇城。

戴宇在雷罰下突破了十年來的瓶頸。

只是他現在有些狼狽,因為他武魂附體長出的毛髮被雷罰全部消滅了。

身上的衣服也化作了齏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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