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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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月桃樹靈眼見著就要進入前方樹幹,可不知怎麼的,作為靈體的她居然被本體拒絕在外。她的腦袋更是像撞在牆上一樣吃痛。

後方的石武舉著手裡琉璃瓶道:“你這麼急是要去幹嘛?藍玉靈液你不要了?”

月桃樹靈根本不回石武的話,她抱著腦袋一屁股就坐了下去。這不坐還好,一坐之下她非但沒能從地底逃遁,還痛地直接蹦了起來。

月桃樹靈知道肯定是石武在搗鬼,可她又不敢造次。她只得忍著痛轉身回道:“沒什麼,我就是想配合本體讓你看看我的術法。”

石武哦了一聲,他把手中琉璃瓶放到月桃樹靈身前。他明顯感覺到月桃樹靈往後挪了一小步。他笑著道:“你不用緊張。我之所以知道安戌前輩的名號是因為風鳶宗隱世再出動靜鬧得很大,不僅牽扯了北部聖魂門的勢力,還引來一頭從內隱界偷下界的空冥後期狐妖。按照極難勝地的規定,那頭狐妖本不能對外隱界之人出手,可它為了提升修為還是禍害了許多北部修士,這也就驚動了安戌前輩。我和他於風鳶宗相遇,他確定我身份後顯得十分意外。等解決完那頭狐妖,他與我聊了很多,包括當年之事。我和他以及霍灸前輩之間的誤會也就此解開。”

石武說著的時候看到月桃樹靈的神色由驚奇變為了期待,可直至他說完,月桃樹靈的臉上只剩下了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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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武自認已經避過了諸多被懷疑的點,他不明白月桃樹靈為何會是這副表情。

只聽月桃樹靈道:“為什麼白衣好上仙沒過來看我呢。他是把我忘了嗎?”

石武輕笑一聲道:“這你就錯怪安戌前輩了。他和霍灸前輩正忙於極難勝境開啟之事。我聽安戌前輩說這是對九天十地所有道成境以下修士開放的秘境,有緣者便可進入。他還邀請我以後去了內隱界一試機緣。”

月桃樹靈轉悲為喜道:“原來是這樣!”

月桃樹靈剛說完石武體內的天劫靈體就咳嗽一聲道:“石武啊,這極難勝境的事情好像是我告訴你的吧,我什麼時候成你安戌前輩了?”

石武以《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對天劫靈體道:“為了當年的真相,把你說成是極難勝皇都行。”

“好吧。”天劫靈體樂呵笑道。

石武哎了一聲滿是感慨道:“雖說我跟他們之間的誤會是解開了,可當年那寒疾真是讓我難受得緊。”

月桃樹靈直言道:“你這算好的了。當年提著你的那人被霍灸前輩一刀就砍下了手臂,我當時直接嚇懵在了那裡。後來霍灸前輩對你施術時我就想著遁地逃跑,誰料被他直接捏在了手裡。要不是白衣好上仙幫我求情,我早就魂飛魄散了。”

石武聞言心神巨震,但他面上還是平靜道:“霍灸前輩一向如此。想當初外隱界南部大亂,他對外來修士毫不留情,一人一刀殺的他們是魂飛魄散。”

月桃樹靈腦海裡閃過霍灸的樣貌,她嚇得一抖道:“他真的太可怕了。對了石武,安戌前輩有沒有告訴你霍灸前輩為何會對你出手啊?我那時問過他,他只說這件事很複雜。”

石武還想繼續引出當年的線索,可他沒料到月桃樹靈會反過來問他這件事。為了不讓月桃樹靈起疑,他邊想邊說道:“因為我孃親是外來修士,你說的那個提著我的人是我孃親那一方派來的。這也是霍灸、安戌兩位極難勝地的守護者會出現在軒家村的原因。”

月桃樹靈對石武這推倒出來的原因深信不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提著你的那人跟你那時有著相同的髮式。”

“真是我孃親那邊的人!”石武內心暗道。因為他聽秀翎講過疊羽髮髻是她家中嫡親族人才能梳的。

石武今晚從月桃樹靈這裡得到了足夠多的資訊。他注視著月桃樹靈,想著她在自己第一次回來時還信誓旦旦地說他父母的失蹤跟她不願說的那人無關。他心中殺意湧現,他又問了先前那個問題:“月桃,你說是我孃親對你恩情重些還是安戌前輩對你恩情重些?”

拿著琉璃瓶的月桃樹靈認真地思考著,過了許久她才回石武道:“應該是你孃親,如果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我。不過……”

“不過什麼?”已經準備動手的石武亦跟著月桃樹靈停頓了下來。

月桃樹靈不好意思道:“石武,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

“你說吧。”石武道。

月桃樹靈於是說道:“不過我覺得你孃親應該是看這棵月桃樹可憐,所以才給這株靈植澆了那份仙液。至於會不會誕生我這個樹靈她或許根本就沒在意過。當然,我並不是在埋怨她什麼,只是實事求是地說。我對她存有的感激比白衣好上仙還要多,因為白衣好上仙教導過我,人不能忘本。”

“人不能忘本。”石武突然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月桃樹靈不明白石武在笑什麼,她問道:“難道不對嗎?”

“很對。他還教了你什麼?”石武道。

月桃樹靈單純地說道:“他教會了我要在極難勝地危難之時站出來,要保護好我們的家。所以我才會以守護軒林兩村為最初的目標日夜不停地修煉,一旦發現有外來人對軒林兩村不利就立刻出手制止!”

石武聽到這裡心中的殺意消去一半,因為他知道月桃樹靈這話不假。他從石齊玉那枚玉簡中看過有關月桃樹靈在石齊玉過來後阻止其進村的記載。他還想起第一次回來時月桃樹靈也早盯上了鎮國公安插在軒浩然身邊的丁羽。

而月桃樹靈接下來的話則讓石武徹底打消了滅殺她的想法,只聽月桃樹靈道:“石武,其實你第一次回來時我之所以不告訴你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是因為白衣好上仙說這其中牽扯了太多,我怕我在一知半解的情況下讓你將白衣好上仙當成了仇人。你們都是好人,不論是你還是白衣好上仙,我都不想你們有事。你知道嗎?白衣好上仙帶回你死訊的時候,我為你傷心難過了好久。白衣好上仙對你的死也很愧疚。他來軒家村問了我有關你的過去,在聽到我說你最大的遺憾是沒能對軒浩然送上祝福後,他便從你家院子裡取了兩壇桑落酒,以你宗門長輩的身份和我一起幫你去把桑落酒送給了軒浩然,並且替你恭賀軒浩然新婚之喜。我事後問過白衣好上仙,問是不是連他都救不了你。

可等我問完我就後悔了,因為我看到了他臉上的無奈。我怪自己蠢笨,他連我這個渺小樹靈都會救下,如果他能救你,如何會不去救呢。”

石武在月桃樹靈說完之後就把手按在了她的頭上。他體內的天劫靈體趕緊道:“石武,這丫頭不似在扯謊。”

石武只是幫著揉了揉月桃樹靈的腦袋:“還疼嗎?”

月桃樹靈明媚笑道:“已經緩過來了。”

“那就好。”石武邊對月桃樹靈說著邊以《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對天劫靈體道,“我知道她沒有說謊。你可知九天十地哪個勢力與霍灸或者與極難勝地有仇?”

天劫靈體搖頭道:“我們雷族只對這九天十地行天罰之舉,至於九天十地彼此之間的恩怨鮮有插手。你問這個幹嗎?”

石武以《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說道:“安戌的表現很奇怪,他好像不想我死又沒有理由阻止霍灸對我施展術法。所以我猜測我孃親那一方的勢力與那霍灸或者是和這極難勝地有仇。”

天劫靈體還在驚奇於石武的推測,外面的月桃樹靈就已經請求石武道:“石武,你下次如果再遇到白衣好上仙,你能不能幫我跟他說,讓他注意身體,不要什麼事都自己去操勞。極難勝地今後會有很多為了守護這個大家庭挺身而出的人。月桃也會為了這個目標不斷地去努力!”

“安戌他一定很累吧。”石武有感而發道。

月桃樹靈點頭道:“何止是累啊。白衣好上仙說上面的世界非常復雜,複雜到有時候他都很羨慕我,可以什麼都不用想,只要在這裡安穩修煉就行。可他是極難勝地的守護者,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了。他說這是他的命,他只願自己爭過來的緣分中有一人是他的小師弟。偷偷告訴你,白衣好上仙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到他的小師弟,等他的小師弟繼任為極難勝皇,他就不準備修煉了,他會找一個地方逍遙隱居。真希望白衣好上仙隱居的地方也是軒家村啊。”

即便是作為敵人,石武還是對這未曾見過的安戌生出了一股敬意。不過他在月桃樹靈說出最後一句時聽出了奇怪的地方:“你這個‘也’字很難不讓我覺得你偷聽了昨日午後我和浩然他們說的話。”

抱著琉璃瓶的月桃樹靈直白道:“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在地底的根莖連兩村十里外的人說話我都可以聽得到。我那是光明正大聽的。”

石武不跟她計較道:“算了,能聽了去也是你的本事。”

“這就對了嘛!”月桃樹靈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她對石武道,“看在你給我這瓶藍玉靈液的份上,我就把你接下來的麻煩告訴你吧。軒老三家的那女婿鍾展是晉國皇室的人,他之所以會來軒家村是因為要在這裡等你的出現。他如今在晉國都城侍奉著三名金丹修士,昨日軒浩然暗貶他和那三名修士時他就心生不忿,他回到家後就準備直接去晉國都城告狀。等他看到你這神仙回來軒家村後,他更是大喜過望地在昨日未時就離開軒家村往晉國都城去了。”

石武慶幸道:“還好我昨日沒讓你跟我說,不然被這些烏七八糟的人破壞了回鄉訪友的心情那才叫不值。”

月桃樹靈還不知石武如今的修為,她提醒道:“石武,我聽你說風鳶宗才在北部站穩,那三名金丹修士在外隱界似乎背靠著大宗門,你還是以和為貴吧。”

“這就是我的事了。你只要在這裡好好修煉,遵守與安戌前輩的約定,守護好軒林兩村村民即可。”石武道。

月桃樹靈在聽石武提起安戌後就充滿幹勁道:“好!”

石武指了指她懷裡的琉璃瓶:“這藍玉靈液以恢復氣力靈力為主,同時也能永久增加修士的氣力。我為你煉製的這瓶品級很高,為求保險起見,你先以一滴為量嘗試一下。”

月桃樹靈剛想回本體試試這藍玉靈液,可她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腳下,她轉身道:“石武,這次不會再撞了吧?”

石武右手一揮,圍攏在月桃樹靈周圍的靈力自行散去。他說道:“可以了。”

月桃樹靈本想說你小子真會坑人,可她現在拿人手短,她不好發作地帶著琉璃瓶回去了本體內。等她按照石武所言取出一滴元嬰後期藍玉靈液滴入本體樹幹中,她對石武道:“小石武,你這藍玉靈液的效果好像不怎麼樣嘛,我都……”

月桃樹靈還未說完,她在地下的所有粗壯根莖都前仆後繼地朝她本體湧來,而它們的目標赫然是那滴未曾被樹幹煉化的元嬰後期藍玉靈液。

軒林兩村在這些地下根莖遊動時像發生地震一樣搖晃不停。

好在石武沒有離開,他趕緊以自身靈力固定住下方一萬七千根粗壯根莖,這才把震動止住。

那些受制的粗壯根莖還想與石武角力,卻完全不是他對手地被定在了那裡。石武對慌神的月桃樹靈調笑道:“這藍玉靈液確實不怎麼樣,才一滴就讓你連自己的根莖都控制不了了。你還愣著幹嘛,快煉化啊。”

月桃樹靈聞言趕緊配合本體樹幹用靈力煉化吸收了那滴藍玉靈液。她發現她的本體樹幹在藍玉靈液的作用下變得越發壯實,而她這靈體內的力量也在不斷積聚。月桃樹靈興奮道:“石武,我好像又變厲害了!”

石武正色道:“你再取出一滴藍玉靈液,我鬆開對地底那些根莖的桎梏。如果你這月桃樹的主人連地底這些根莖都不能控制,那就說明你只適合品級低的藍玉靈液。你放心,我會幫你煉製,但你體內的那一份品級最高的藍玉靈液就需還我。”

月桃樹靈收起了臉上的嬉笑,她堅定道:“鬆開吧!”

石武感應到又有一滴藍玉靈液出現在月桃樹樹幹中,那些被制的粗壯根莖變得躍躍欲試起來。石武沒有任何猶豫地撤回了自身靈力。

軒林兩村再次出現了震動之感,可這震感也僅僅是持續了三息。

“給我回你們該去的地方!”月桃樹靈聯合本體之力控住了下方一萬七千根躁動的粗壯根莖,那些根莖無一不被驅使著緩緩歸位。

石武鼓掌道:“不愧是以我孃親給你的靈液以及安戌前輩仙靈髓作為根基的靈植。”

在樹幹內氣喘吁吁的月桃樹靈為了不落面子,她故作輕鬆道:“知道厲害了吧!”

石武沒有拆穿她道:“厲害

厲害。對了,這藍玉靈液的事情以後就算是安戌前輩本人過來你也別說是我給你的啊,你最好就別提起我。”

月桃樹靈還想問為什麼呢就又聽石武說道:“算了算了,你這單純的性子藏不住話的。你只要能護好軒林兩村,特別是與我相關的人就行。其它的事我也不指望你了。”

月桃樹靈聽了氣憤道:“你少瞧不起人,我可是守口如瓶的金丹樹靈好不好!”

石武這次是真忍不住了,他笑出聲道:“行吧,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月桃樹靈氣得直跺腳:“你什麼意思嘛。”

石武道:“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很天真善良,我這句可是實話。”

月桃樹靈稍稍解氣道:“算你有見地。”

“好了,我得讓被你驚醒的人睡覺去了。”石武對月桃樹靈揮了揮手就出現在軒浩然的屋子門口。

石武對匆忙走出院子的軒浩然夫婦道:“你們回去睡吧,不會再有地震了。”

這秋夜已經頗具寒意,軒浩然和林佳秋就披了件單衣。軒浩然哆嗦了一下道:“不會是你小子弄出來的動靜吧?”

石武忙撇清關係道:“我才沒這麼無聊,是我把這震動穩下來的。”

軒浩然抱歉道:“那是我錯怪你了。你去看了佑閒叔沒?他老人家沒被驚到吧。”

石武在第一次震動時就已經展開耳力探去了軒浩然、軒佑閒以及二蛋他們家,軒浩然和二蛋家的人都走出了屋子,唯獨軒佑閒還是不動如山地睡著。石武明明感應到軒佑閒被這震動鬧醒了,偏偏他翻了個身就又睡了,石武也不得不佩服道:“這點動靜佑閒叔根本沒當回事。”

軒浩然放心道:“那我們繼續回去睡了,明兒個在佑閒叔家碰頭。”

“好。”石武說完又去了二蛋他們家。

軒柱聽石武說是他穩住了震動,心中對這仙人是更加崇拜了。

等石武回去臨濤館時已是丑時過半,他看到夏茵茵那間屋子的門並未開啟,他也就直接過去了阿大那間屋子。

石武看著床上連睡姿都沒變的藍兒,他輕聲道:“若論睡得沉,你個小家夥排第二也就大白能排第一了。”

石武說著就躺回了床上,他在心裡推演著那一晚的情景:“孃親說過,這輩子最好再不與外公那一方相見。也就是說,孃親那一方派來的人很可能是來抓我們的,而他們的舉動引起了霍灸、安戌的注意。雙方大戰之前,爹孃應該已經被抓走了。月桃樹靈看到的那條青龍靈體很可能是某種陣法。顯然我對我孃親那一方來說並沒有我爹孃重要,不然也不會最後才帶我走,以致於被霍灸攔了下來。從霍灸對十歲的我出手就能看出,他們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天劫靈體聽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它擔心道:“石武,糟了!青陽子乃是那霍灸的記名弟子,他這次是和碧鱗青龍一起上去的。若他們談論起碧鱗青龍身上的傷勢,那你還活著的訊息豈不是被霍灸知道了。”

石武卻沒那麼緊張,他回道:“青陽子道友非是那種背後捅刀之人。我與他們海淵宗之間的恩怨已清,即便霍灸問起他也不會引到我身上。你想想看,距離青陽子道友飛昇內隱界也過去很多年了,要是他真告知了霍灸,我早就被找上門了。”

“你說的有道理。”天劫靈體認可道。

石武道:“不管如何,今日收穫的資訊對我很重要。看來到了內隱界,我首要做的就是打探與霍灸和極難勝地相關的訊息。”

天劫靈體期待道:“嗯!要不我們明天就走吧,我很期待你的內隱界之行。”

“走什麼啊,明天已經定好去佑閒叔家吃飯了。長輩的飯局能失約嗎?睡覺睡覺,這都丑時過半了。”石武說著就不理天劫靈體地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一陣雞鳴聲讓睡飽的藍兒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它警惕地看著周圍,它見外面天還未亮,它用前蹄撓著石武道:“石武醒醒!外面有猛獸在嘶吼!”

石武一聽是村裡的雞叫,他哭笑不得道:“藍兒,這是公雞在打鳴,意思是天快亮了。”

藍兒好奇道:“你們這兒還有專門報時的靈獸?”

石武本想跟藍兒解釋一下,但他還想睡,他也就點頭道:“嗯,這是我們凡人界的特產。它不止能打鳴報時,燉湯紅燒都很好吃。”

藍兒錯愕道:“這麼好的靈獸你們居然用來吃!”

石武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大塊肉乾扔給了藍兒,然後就不理它地繼續翻身睡了。

等到日曬三竿石武才滿足地起了床。他已經辟穀早飯也就不用吃了,那自然是睡到什麼時辰就什麼時辰起床。

石武出去屋子的時候,藍兒正和夏茵茵坐在外面的石凳上,二人似乎在商量著什麼。

石武走過去道:“早上好。你們在說什麼呢?”

“早上好。”夏茵茵回道,“藍兒說它想去看看那打鳴的靈獸長什麼樣。”

石武道:“那等等路過有養雞的人家我們就看一眼。”

藍兒問道:“要不要爭得主人家的同意啊?”

“我們這裡沒這麼多規矩的。那些雞都養在雞棚裡,有時候還會直接飛出來跑街上呢。”石武不以為意道。

藍兒吃驚道:“那靈獸還會飛?”

“你看了就知道了。走吧,我們過去佑閒叔家。”石武道。

藍兒積極道:“走走走。”

石武想著軒佑閒喜歡喝他爹釀的桑落酒,他就從院子裡挖了一罈,然後才帶著夏茵茵他們過去前面的臨濤館。他剛開啟臨濤館的大門就看到軒浩然走了過來。

石武打招呼道:“早啊。”

軒浩然瞅了瞅天上太陽道:“小武,這都巳時過半了。還好我和佳秋早些過去佑閒叔家幫他把老母雞燉上,那些要炒的菜也都清理好了只要過去一炒就行。佑閒叔見你遲遲不到,就讓我過來喊你了。”

石武還沒回話他肩頭的藍兒就吃驚道:“你們真把那麼好的靈獸拿來吃啊?”

軒浩然莫名其妙地看著藍兒,他問石武道:“外隱界不吃雞肉?”

石武拍了拍手裡酒罈道:“沒這回事。走吧,我今天做好了喝醉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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