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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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為掩,石武於高空看著下方低矮的瘴氣,輕而易舉地就飛過了雷山關關隘。他見雷山關城牆內的街道上都有持著火把巡邏的人,就一下子飛進了雷山關深處,於一座沒有燈火的三層吊腳樓房頂輕輕落下。

石武想著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若抓個人來問的話說不定就會暴露行蹤。石武暗嘆道:“早知道就應該先去行旅門買張地圖的,這一路謹慎過來倒是忘了這一茬。還好如今一紙清荷在手,應該能相幫一二。”

石武從納海囊中取出一紙清荷,當初在望泊沙漠對戰赤火王蠍時,阿大就說這是一把仙家兵器,石武也靠著傘柄下的那枚古幣確定了蠍海內赤火王蠍的位置。加之他們在無幽谷外不知如何選路時,他也是靠著一紙清荷找到了阿大心心念念的阿五阿六一家。諸多巧合之下,石武覺得這枚古幣可以隨著他的心意指引方向。

石武聚精會神地握著傘柄,可下方的古幣卻沒有任何動靜。石武又想著說不定可以用靈力試試,就在雙指之間凝聚出一道靈氣。

天劫靈體大為不解道:“你這是在幹嘛?”

石武回道:“我在試試這枚古幣可不可以帶我去找到些有用的東西。”

天劫靈體見石武神神叨叨的,也就不理他了。

石武以灌注靈氣的雙指於那枚古幣上輕輕一點,那枚古幣像是被石武的靈氣鍍上了一層光澤。光華盪開之後那枚古幣向著西北方向指著。

石武也是半信半疑地拿起一紙清荷就向著西北方向飛去。天空之中,石武看到下面的建築多是以二三層小樓為主,而這些建築的第一層都是高柱立起,並沒有住人。待他來到一處有著兩個與蠍菱穿著一樣服飾的人看守的地方,石武發現那枚古幣垂了下來。

石武緩緩下落,在那二人打著哈欠的時候輕輕擊打在他們脖頸,將他們打暈了過去。二人身上的本命蠍爬動著準備去通知蠍仙一脈有敵人來臨,石武肩頭的棕色小蠍一躍而下,雙鉗揮動的瞬間便讓那兩隻蠍子俯首稱臣。

石武見門是從外拴住的,就知道裡面那人是被拘禁的狀態。

石武還想著裡面關著的是誰,裡面那人聽到外面動靜先行問道:“是誰?”

“丁羽!”石武聽出裡面那人的聲音道。

“上仙!”丁羽也聽出了石武的聲音。他激動地想要去開門,卻忘了門已經在外被栓上了。

石武在門外笑著道:“你怎麼剛到魏國就被抓起來了,看來我沒跟你們一起過來是對的。”

丁羽見石武這時候還有心情說笑,反而放下心來地與他開玩笑道:“難道這也在上仙的預料之中?”

石武隨即將外面的門栓抽開,趁著夜色,石武見到裡面的丁羽穿著與蠍菱一樣的服飾,他打趣道:“你這算是入鄉隨俗?”

丁羽呵呵笑道:“這蠍仙一脈太過強勢,說我這異國人來到魏國,就得穿他們的衣服,於是就拿了兩套過來讓我更換著穿。上仙先進來吧,免得被下面巡邏的蠍仙一脈族人發現了。”

石武嗯了一聲就進去了丁羽的屋子。

丁羽找來火摺子點上燭火,房內頓時亮堂了起來。

石武看到丁羽臉上那道血痕,皺眉道:“他們對你動手了?”

丁羽不在意道:“一點小毒而已,而且已經解了。”

“你沒說是我的朋友?蠍菱呢?”石武問道。

丁羽見石武還是那麼關心他們,就笑著將他和蠍菱來到這裡發生的事情都告知了石武。

石武也知道了彩煉君就在這雷山關,而且看其態度對自己很是不善。在知道蠍奴和蠍菱因他被關入蠍籠之後,石武問道:“你可知蠍籠在哪裡?”

丁羽搖頭道:“我看著他們被蠍仙一脈的族人押了下去,至於具體在哪我尚且不知。”

石武想著實在不行等等就以那枚古幣指引一下。

丁羽見石武毫髮無傷,遂問道:“上仙,靠山王府那邊的事情都解決了?”

“嗯,解決了。”石武不想再多提那些,於是就說道,“你可能要在這裡再委屈幾日。我與開元帝有約,要查出殺死盛德帝的兇手給他一個交代。盛德帝是死於蛇仙一脈的劇毒之下,鑑於永蜦君隱晦不明的態度,我覺得我有必要去五仙教總壇一趟。所以我要先過去找到蠍奴和蠍菱,即便暫時不能救他們出來,也要從他們口中得知五仙教總壇的位置。”

丁羽道:“上仙儘管前去,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石武歉意道:“委屈你了。”

丁羽笑著道:“只要上仙最後走的時候帶上我就行。”

“一定!”石武保證道。

就在這時,石武那只棕色小蠍跳上門檻對石武揮動著兩隻鉗子,示意他遠處有人過來了。

丁羽還以為這是外面蠍仙一脈的蠍子,正要用精鐵劍斬之。

石武攔下丁羽道:“這是我過來時抓的,已經被我煉化了。它在提示我有人朝這邊來了。”

丁羽趕忙收回佩劍吹滅蠟燭,而後又拿出另一套蠍仙一脈的服飾遞給石武道:“上仙你先穿上這衣服,等等即便被發現也可以說是彩煉君派你來的。”

石武嗯了一聲就換上了,那只棕色小蠍又順勢跳至石武肩頭,乍看之下還真和蠍仙一脈的族人無甚差別。

石武當先一步走出屋子,將門關上後再次拴好。

等石武準備迎接下面來人時,那些人直直地從丁羽所在的吊腳樓下層走了過去。原來他們只是夜間巡邏的蠍仙一脈族人。

等那些人走後,石武突然心生一計,他主動叫醒外面的兩個守衛道:“彩煉君讓你們二人在此看守,你們倒好,竟睡上了!”

那二人一聽有人來巡查,立刻嚇得站了起來:“巡使恕罪,我們……我們……”

那二人想說他們就是太困了,只是打了個哈欠怎麼就睡著了。

石武裝作氣憤道:“速速開門,我要檢查裡面之人是否逃了。若出了差池,我看你們怎麼交代!”

那二人惶恐地將門開啟。

此時已經躺在床上的丁羽故作

疑惑道:“嗯?彩煉君不是讓你們好生招待我麼?不讓我出去也就罷了,這麼晚還找我有事?”

石武故意說道:“彩煉君是怕你晚上睡不好,是故讓我來問問你有什麼需要的。”

丁羽反應過來道:“別的也沒什麼,我就是想知道與我一同回來的蠍菱姑娘現在可好?”

石武笑著對那兩個守衛道:“你們看看,他都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有心情管別人?”

在外看守的那二人只得賠笑著,其中一人更是對丁羽說道:“你就知足吧,起碼你還能在這裡好吃好喝。那風暖君一日不來,蠍奴長老和蠍菱就得在蠍籠內多受一日的罪。”

石武對丁羽道:“聽到沒,有的睡就好好睡吧。關門!”

那二人聞言立刻將門帶上。

石武對那二人道:“你們二人今日疏於職守,若我上報上去,你們怕是也要進那蠍籠。”

那二人一聽,紛紛從懷裡拿出一小包藥粉道:“巡使大人,這是小的們攢下來的養蠍散,是孝敬巡使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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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武不知道這養蠍散是何物,但聽名字就是餵養蠍子用的。不過他肩頭的棕色小蠍卻是沒什麼興趣,已經嘗過石武靈氣的它根本看不上這等劣質藥粉。

石武擺了擺手道:“算了,你們這深夜值守也不容易。我等等還要去蠍籠那邊檢視一番。”

那看守之人見石武不受賄賂,諂媚笑道:“巡使大人辛苦了,不過蠍籠那邊應該不會有差池的。蠍奴長老雖然對彩煉君頗有微詞,但他對蠍仙一脈卻是忠心不二。即便是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叛逃蠍仙一脈的。我看彩煉君應該就是想以蠍奴長老來立威,也沒有真的想要對付他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用去巡查了?若蠍奴長老不在蠍籠內,我是不是可以拿你去交差?”石武威嚇道。

那看守之人嚇得行禮道:“小的一時嘴笨說錯了話,請巡使大人莫要當真。”

“呵呵,那你倒是說說,我哪些應該當真,哪些又不應該當真呢?要不你和我一同過去蠍籠檢視吧。”石武說道。

那看守之人慌張道:“小的不似巡使大人可以在雷山關任意行走,小的只負責這邊的看守。雷山關東邊蠍籠地界非是小的可以踏足的。”

石武原本是想讓一人領路過去,現在見套出了蠍籠位置所在,也就不再逗留道:“你知道身份就好!今日你們疏於職守之事我可以幫你們保密,但你們若自己說了出去,那蠍籠地界必有你們二人的位置。”

那兩個看守之人誠惶誠恐道:“小的自當守口如瓶。”

待石武走後,那兩個看守之人才松了一口氣。其中一人擦著冷汗道:“這巡使大人氣勢太強了,你看到他肩頭的本命蠍沒?我的本命蠍被它盯了一眼都嚇得躲我懷裡去了。”

“誰說不是呢,我的本命蠍現在還在發抖呢。不過我現在是精神了,好好值守吧。”另一人說道。

“嗯!”二人振作精神站在門外,專心值守起來。

知道蠍籠位置所在的石武穿著蠍仙一脈的服飾來到了雷山關的東邊位置。這裡區域廣泛,石武一下子也不能確定。他將一紙清荷拿出,以靈氣再在那枚古幣上點了一點,可那枚古幣卻沒有了先前的動靜,只是按著平常的規律晃動著。

石武見狀說道:“看樣子也不是每次都靈啊。算了,應該就在這附近,我先找找吧。”

石武穿梭於這邊的吊腳樓找尋著,在那些巡邏的人過來時就避於暗處。等石武看到一間有別於吊腳樓的平房屋舍時,他感覺應該就是這裡了。因為當年在秦國偏殿初遇肖蛻君時,他和阿大就進過類似於蠍籠的地洞。那次要不是有赤火王蠍的氣息在身,他和阿大說不定就成了那些蠍子的食物。

石武見屋子外面並沒有人看守,就覺得剛剛那人說得不錯,就連彩煉君都不認為蠍奴會叛逃蠍仙一脈。石武輕輕地開啟屋門進入,剛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卻並非是人血的味道。

石武肩頭的棕色小蠍突然懼怕地鑽入石武袖中,彷彿這裡藏著什麼讓它忌憚的東西。

石武看著這寬敞的平房裡突兀地放著兩塊巨石,想必這下面就是關押著蠍奴和蠍菱的蠍籠了。他走過去左邊的那塊巨石旁小聲地喊道:“蠍菱?”

誰知石武右邊的那塊巨石突然原地彈了出來,一道藍芒自巨石下鑽出直飛向石武右邊袖口,顯然是奔著那棕色小蠍去的。

石武眼疾手快一下子將那道藍芒抓在手中,等他要將藍芒捏碎時,他突然發現這只藍色蠍子體內竟有一股熟悉感的感覺。

“少主留手!”巨石之下蠍菱的聲音響起。

石武停住了要握拳的手掌,他盯著手中的藍色蠍子道:“凝氣五層水屬性的金露玉靈肉!”

那藍色蠍子見來人是石武,立刻收回藍光閉合鉗子,乖巧地示好著。

石武將那藍色蠍子鬆開,眼見它雙鉗一下子就轟遠了那塊巨石,又爬去了下面的蠍籠。

石武見棕冷蠍的體魄血肉之力大增,詫異道:“金露玉靈肉對蠍子也有效果?”

蠍菱撐開蠍籠上面的蓋子,見到外面真是石武,開心道:“少主!”

石武見蠍菱身上掛滿了綠色的汁液和蠍子的殘骸,擔心道:“發生了什麼事?你沒事吧!”

“不僅沒事,還靠著少主得到了一份大大的機緣。”蠍菱興奮道,“少主!您給我的那玉盒內是仙藥吧!我一開啟就滿是金光,我那個蠍籠內的蠍群都像是瘋了一樣地向我湧來,我當時還以為我肯定要被它們活吞了。幸好棕冷蠍靠得最近,它第一時間吞了那玉盒內的仙藥,而後全身就由青色變成了藍色,它的速度力量也像是脫胎換骨般地進階了。蠍籠內想要對我動手的蠍子被它在一瞬間撕成了碎片,就連我阿爹蠍籠內湧過來的蠍子都被它全部撕了吞了。”

石武見此便問道:“那你們為何不直接出來?”

蠍菱光顧著高興棕冷蠍的再次變強,竟忘了先前她跟她爹談論的事情。

就在蠍菱不知該如何開口之時,左邊巨石下的蠍奴出聲道:“風暖君。”

石武聽到蠍奴的聲音,親切道:“大叔,多年不見了。”

聽到這一聲大叔,蠍奴感慨萬千道:“哎,自那日將你送出秦宮,我便日夜盼著你能回來魏國。可現在你真的回來了,我卻高興不起來。”

“大叔,你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當年你對我有相助之恩,我可以對你坦誠。”石武隱隱知道蠍奴要問的是什麼。

蠍奴直言道:“上一任蠍仙可是被你和點殺劍阿大殺了?”

“是。”石武承認道。

左邊蠍籠上的巨石直接被蠍奴連同籠蓋一掌劈開,一個迅捷身影自蠍籠內竄出,其雙手如巨鉗般控制住石武的雙肩,一道青光緊接著從蠍奴身後飛射而來。青光之內一根尖銳的青色細針直取石武眉心。

蠍菱驚得雙手掩面,不敢再看下去。

而石武袖中的棕色小蠍則被他控制著不予外出相抗。

千鈞一髮之際,蠍奴念起過往種種,他撤開制住石武的雙手,又將那道青光險之又險地控制著從石武鬢邊擦過。

“你為何不騙我!”蠍奴淚水直流,他因為上一任蠍仙而要殺石武,卻因為石武那句大叔又在最後時刻選擇了收手。

石武看著內心煎熬的蠍奴道:“因為大叔對我來說是恩人,我不想騙你。”

蠍奴頹然地坐在地上,他不願接受這一切,可這一切偏偏又是真的。

石武繼續道:“當年情況特殊,所以我才說了那個謊。現在想起,你們魏國應該在晉門關有內應吧。因為當年我們和晉國公主一行從晉門關出發後,上一任蠍仙就似算準我們何時會到一般提前在望泊客棧埋伏。她知道秦晉兩國可能要聯姻,就於當晚欲殺了我們所有人。說句實話,她的赤王蠍海訣確實厲害,我們近乎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要不是我阿大爺爺當機立斷帶我衝進蠍海之中,我又機緣巧合吞了那只赤火王蠍,我現在應該已經是望泊沙漠內的一堆白骨了。”

面對石武的坦誠相告,蠍奴只是失魂落魄地坐在那裡。

蠍菱走過去蠍奴的旁邊,她知道她阿爹對上一任蠍仙很是崇敬,她怕他會忍不住再對石武出手。

“阿爹……”蠍菱還未說完就被蠍奴打斷了。

蠍奴盯著石武道:“那你為何要回來?你殺了上一任蠍仙就是整個魏國的仇人!”

石武反問蠍奴道:“大叔,蠍仙一脈和整個魏國,你更看重哪一個?”

蠍奴不明白石武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說道:“蠍仙一脈是我的家,但沒有國哪有家。”

“那我知道了。”石武道,“如今秦國即將對魏國開戰。你可知此戰為何?”

蠍奴不屑道:“窮兵黷武還需要理由嗎?”

石武道:“總歸需要個師出有名。”

“那秦國的藉口是什麼?”蠍奴問道。

石武道:“盛德帝的命。”

“嗯?”蠍奴道,“這跟我們魏國有何關係?”

石武道:“盛德帝死因是中了蛇仙一脈的劇毒。鑑於永蜦君對於秦國即將發起戰爭積極應戰的態度,我覺得這中間肯定另有陰謀。而且我的仇人很可能也參與其中。”

石武的話讓蠍奴震驚不已,但他也沒有立刻信任石武。對於上一任蠍仙的死,他依舊耿耿於懷。

蠍奴問道:“那你想怎麼做?”

石武道:“我要一張過去五仙教總壇的地圖,我會在暗中調查這件事。再在五月初五完成當年答應大叔的事情,助蠍仙一脈登上魏國國主之位。到時候即便永蜦君真是殺害盛德帝的兇手,那蠍仙一脈將他交出後也有機會平息這場戰爭。”

蠍奴感嘆道:“你小小年紀竟想得如此長遠。或許真像菱兒說的,若你成為魏國之主,魏國說不定真的可以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石武道:“可我已經答應了開元帝,這輩子只會是蠍仙一脈的少主。”

蠍奴聽出石武這話不僅是在對開元帝允諾,更是以他的身份保他們蠍仙一脈。蠍奴搖頭道:“只是為了當初一個承諾就做至如此,我不知該說你傻還是說你守信用。”

石武笑著道:“大叔想怎麼說都可以。我現在只希望是我那仇人殺的盛德帝,而不是永蜦君或者魏國任何一人。”

“若真是永蜦君動的手,開元帝不會善罷甘休的。”蠍奴顯然已經順著石武的思路想下去了。

石武道:“起碼到時候我們交出去的只是一個永蜦君而不是魏國國主。”

蠍奴看著石武道:“你真的有把握讓蠍仙一脈在這一次五仙教大選上脫穎而出?”

石武指了指蠍菱那只本命蠍道:“以前只有六成,現在起碼有九成。”

蠍奴也發現了棕冷蠍的再次異變,他點頭之後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魏國五仙教總壇的地圖。他說道:“這上面除了有五仙教的位置,還標註了五脈所在。其中蠍仙一脈留守之人的佈防機關也在其中。”

石武伸手去接,蠍奴握了良久才將地圖交到了石武手中。蠍奴知道,他給石武的不是一張地圖,而是魏國以後的命運。

石武保證道:“不管如何,我最後都會保下你和蠍菱。”

蠍奴拒絕道:“若到時魏國真的國破,我和蠍菱會隨著蠍仙一脈一同殉國。”

石武握著手中地圖,點頭道:“我明白了。”

石武又看了看四周,問道:“這裡你們等等如何解釋?”

蠍奴不以為意道:“就說我心情不好,想上來透透氣。若他們要處置我,隨他們便吧。”

石武知道蠍奴在說氣話,也就言道:“大叔若閒來無事,可以給你的靑簫蠍喂玉盒上標註有火字的金露玉靈肉。大叔不要想著那是我的東西,就想著是為了蠍仙一脈。”

“我知道了。”蠍奴對比並沒有再拒絕。

石武作揖道:“如此我便先離開了。”

蠍奴轉過頭沒有回他。

蠍菱則是對石武作揖道:“少主一路小心。”

石武嗯了一聲就出門飛空離去。

蠍奴念著那一身蠍仙一脈服飾的石武,不禁說道:“他穿這一身真合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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