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部族英雄---扎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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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愛的外甥,你不會生我的氣吧?”族長剛把阿扎爾帶到到議事廳,還沒落座,就先開口了。

“沒有的事,我是您外甥,我們是一家人。”阿扎爾順手打出一張感情牌。

“那就好,你可能也明白,那時候我們剛剛安定,我也不可能做出強烈的改變。”族長似乎陷入了回憶,動情的說。

“我理解,您要為全族考慮。現在,你決定了?”阿扎爾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是的,我的孩子。從你今天的表現可以看出,這個湖泊蘊含的神秘力量可以讓我們變的更強大。”族長信心滿滿,說話聲音都高了幾分,他視乎看到了部族走向輝煌的那一天!

“您打算怎麼做?無論您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會無條件忠誠於您。”阿扎爾知道這個時候表忠心是一定要的。

“很好我的孩子,我要成立一個近衛軍團,你將是首任統領。你是我的外甥,我信任你。”族長貌似這一段路就把計劃想好了,阿扎爾剛一問出口,他就給出了回答。阿扎爾正思考如何接話,族長又開口了。

“這個軍團的任務不僅僅是保衛我的安全,它還有更重要的使命,它是部族未來軍隊榜樣,它的訓練,它戰鬥力,都要最優秀,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要會戰鬥,要會指揮,更要有思想,特別是思想,他們都要明白自己的使命,他們要無條件的對部族忠誠,對首領忠誠。而你,我親愛的外甥,作為他們的統領,你將進入部族決策層,和我們一起見證這個部族的崛起。”族長滿臉希望的看著面前的阿扎爾,就像在說,這麼優越的條件,你趕緊答應啊,快答應啊。

“服從您的意志我的舅舅。我會按照您的要求挑選人員。只是,我有個想法不知當不當說。”阿扎爾偷瞄上司的臉色,沒有看到生氣的表情,心也就落了一大半了。

“你說,在我面前,你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族長的回答顯得很爽快。

“以前的部隊,也就是扎昆和他的暗影獵手怎麼辦?畢竟他們也為部族留過血,對部族是有功的。”阿扎爾斟酌著自己的用詞,小心的回覆。略作沉思,族長回答道:“不用擔心他們,我的孩子,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給你許可權,去挑選你欣賞的人。剩下的部隊,我會成立一個掃蕩軍團,專門在這段時間對外作戰。你覺得怎麼樣?”

“服從您的意志。我會努力做好。掃蕩部隊能不能交給扎昆?”阿扎爾又小心翼翼的問到。

對於扎昆,阿扎爾是矛盾的,他也想明白了,到了扎昆的這種地位,自己是很難收服的,但是扎昆曾經是部族的英雄,還救過阿扎爾的命,他也不忍心看著扎昆成為改革的犧牲者。

“這樣更好,我同意了。”族長欣然同意,阿扎爾心口的大石也全部放下,行禮之後,退出了議事廳。

“你覺得他怎麼樣?我的大巫師?”族長一臉輕鬆的問著從幕後走出的人。

“有禮有節,進退適度,是個可造之材。”

“評價好高啊!除了艾薩拉,你很少這麼夸人哦。”

“我看得出,您對自己的這個小外甥很欣賞。”

“為了部族的崛起,我們要培養優秀的年輕人。”

“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次日,清晨,扎昆住所。

“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我說過,不管你輸贏,我都會告訴你答案。”

“說吧,我聽著呢”

“我們選擇的道不同,所以漸行漸遠,我選擇的是秩序,你追求的是殺戮,沒有對錯。”

扎昆黯然點頭。“我知道,遲早有這一天,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變成了這樣,我追求力量,在百年大戰的時候,我看著戰死的同胞,我就發誓,我要變強,我要保護身邊的人,我要碾碎一切的敵人。我拼命的殺,受傷了繼續殺,一刻不停,我殺的越來越多,我變得越來越強,我開始嗜血,殺戮和鮮血讓我變的瘋狂,一旦停止殺戮,我的心就會空蕩蕩的,不知道做什麼。我開始變了,變的冷酷,變得無情,變得不像原來的我。”他說的太激動,劇烈的咳嗽起來。侍女給他倒水,揉背。平復了心情,順了氣,他繼續說著,“為了種族的生存,我們殺蟲人,但是大遷徙的時候殺同胞是為什麼?我對自己說,‘同樣是為了生存’,這是巨魔與生俱來的殺戮情感。”

“你是部族的英雄,誰都不能抹殺你的功績!反對野蠻,不滿殺戮和血腥,族長選擇了大遷徙。你堅定的跟著族長,說明你內心深處也是一樣的人。有些事是你也改變不了,既然改變不了,何不讓它繼續綻放。”

“你什麼意思?有話直說!”扎昆激動的抓住我的手。兩眼冒出炙熱的光芒。

“為了部族的生存,你犧牲了很多,我知道,族長也知道。面對部族的發展你是矛盾的,既然不可改變,我們為何不燃盡自己,正所謂巨魔正道是滄桑。與其被邊緣化,不如一往無前的去戰鬥,哪怕是戰死,也死得其所。真正的英雄是不計回報的。我不贊同你的武道,但是我誓死捍衛你選擇的權利,我們要把命運死死地抓在自己手中。所以,去戰鬥吧,在即將勝利的前夕戰死,難道不是你最好的歸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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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榮的戰死?在畢生追求即將達成前戰死?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是扎爾贊部族的英雄!我嗜血殘暴,食人無數,但是我不後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部族的生存和繁榮!即便我死,但是我死得其所。”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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