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世上總有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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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扎爾的身後站著密密麻麻的卡多雷槍兵,有半蹲的,有直立的,但無一例外的都是槍口對著那些剛才爭吵的眾人,當然索菲亞除外。更令人驚訝的是,一道身影悄然顯現擋在了索菲亞身前,她怒視著伊瑟拉,輕生的說,“索菲亞,別怕,姐姐在這,誰也傷不了你。”

阿扎爾走到伊瑟拉面前,抬頭看著她。

“要試試麼?”

伊瑟拉一肚子火,鼻孔不停地噴著氣,但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發作。

“殿下,一切都是誤會,我們坐下來慢慢談。”諾茲多姆總是在最尷尬的時候出現,這也是他的本事不是?

青銅龍王的這一聲“殿下”已經給足了阿扎爾面子,阿扎爾自己也知道,再撐著就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了。

“現變回來,難道我們一直仰著腦袋談嗎?”

一聽這話,正在幫伊瑟拉治療的阿萊克斯塔薩也小聲的勸慰自己的妹妹,“伊瑟拉,阿扎爾是救女心切,他是誤傷你的。”

這擺明了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但是好歹也是個臺階不是,伊瑟拉瞪了自己姐姐一眼,“哼”了一聲,就坡下驢的幻化回精靈的樣貌。

塞納留斯三人沒敢說話,他們明白,這個時候自己說什麼都是錯,只能火上澆油。

眾人從新開始談判,眾人的座位顯得有些奇怪,四位巨龍連坐在一起,他們的對面是塞納留斯和阿扎爾,三方呈現一個不規則的三角形。諾茲多姆臨時承擔了主持人的角色,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一個小意外打斷了他。

阿扎爾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身旁的索菲亞趕緊給自己的父親揉背,她一臉焦急的輕聲問到:“父親,您還好嗎。”

“沒事,別擔心。”阿扎爾咳嗽完了,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微笑著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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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諾茲多姆開口道:“阿扎爾,我們剛才正在商議是否需要在艾澤拉斯禁制濫用魔法。”

“說清楚,是靜止魔法還是禁制濫用魔法?”阿扎爾一臉嚴肅的追問。

“額……是禁制魔法。”諾茲多姆的小把戲被方面揭穿了,弄得他一臉尷尬。

“坦白點吧,瑪裡苟斯,你是艾澤拉斯的魔法守護者,你掌控著魔樞,梳理整個艾澤拉斯的魔網,你覺得這個提議可能做到?”

“不能。奧術能量就在那裡,分散在整個艾澤拉斯,聚攏、使用、揮發反覆迴圈,生生不息。”瑪裡苟斯如實的回答說。

“那你為什麼要提出來?你又為什麼要同意?”阿扎爾看了看塞納留斯,又看了看瑪裡苟斯。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阿扎爾繼續說道:“別不說話呀,來都來了就把話都說開了才好。”

阿扎爾停了停,看向諾茲多姆,“你在未來讓人穿越時間線回到我們的時間節點,為的是什麼?你清楚,我也清楚。你們巨龍都清楚!”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阿扎爾,又看了一眼青銅龍王。

“你們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支援海加爾山的荒野半神?因為你們從來都覺得自己和我們不一樣,也和半神們不一樣!我們哪點不一樣!”

“別說了!阿扎爾!”

諾茲多姆慌忙的阻止著阿扎爾。塞納留斯一臉疑惑的看著巨龍,他開始感覺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別藏著掖著了!你們是不是忘了迦拉克隆?別忘了你們和我們一樣是艾澤拉斯的本土生物!”

幾個小字輩的已經驚呆了,只能愣愣的聽著,塞納留斯也是一臉懵圈,“巨龍不是泰坦造的嗎?”巨龍們則羞愧的低下了頭。

“萊登已經被抽空了力量,被鎖在雷神島的角落裡,造物引擎已經被毀壞了!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還有你!天真的伊瑟拉,一旦奧杜爾的重啟裝置啟動,所有的一切從頭再來,沒有造物引擎,你想讓艾澤拉斯繼續沉睡嗎!”

罵夠了,不能再罵了,要不然就適得其反了。阿扎爾用低沉的聲音對青銅龍王說:“諾茲多姆,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但是我們只能靠自己,連秩序之王提爾都莫名其妙的死了,這個世界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沉思良久,諾茲多姆輕聲說:“也許你是對的。”

就在巨龍們接受了阿扎爾的觀點,爭執眼看就要結束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很小,但很堅定。

“但是親王殿下,我們只是在爭取自己的權利!”

說話的是瑪法里奧,阿扎爾轉過身,直視著他,嘆了口氣。

“咳……你總於說出來了。”

阿扎爾停了停,似乎是在回憶,過了一會兒他緩緩的說:“和平時期階級的矛盾就會凸現出來,它是不了調和的。就是因為看懂了這一點,幾千年前我才選擇自我封印。”

阿扎爾走到瑪法里奧身邊,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哀傷的說。

“你不理解那種明明知道答案,卻又無能無力的痛苦。現在,我又一次的面臨選擇,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瑪法里奧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肯定理解不了阿扎爾的心情,他只是固執的認為,自己的行為沒有錯。

“我理解!”

一直沒有說話的達雷斯瑪開口了。

“阿扎爾,他們不懂,但是我懂。我親眼看著你為整個卡多雷所做的一切,很多時候為了大局,你都選擇自己默默承受,你嘴上說無能為力,但是你卻一直在努力,事實證明,你的決策都是對的。我也知道很多事是說不清楚為什麼的,但是這一次就讓我來承受吧,不要阻止我,也給我一次成為英雄的機會。”

阿扎爾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達雷斯瑪,達雷斯瑪也就這麼看著他。這是無聲的對白,只有當事的雙方才能明白,他們很相似,一樣的英俊瀟灑,一樣的聰明睿智,也一樣的優柔寡斷,他們愛著同一個女人,但是在關鍵時刻他們從來不會推卸自己的責任,他們有著男人的擔當!他們願意為自己的族群奉獻一切!

阿扎爾走到達雷斯瑪的身前,緊緊的擁抱著他,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你是個傻瓜。”

達雷斯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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