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學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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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裡苟斯死了,艾澤拉斯的魔法君主就這麼去了,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中。

卡雷苟斯帶領剩下的藍龍撤離了,他們帶走了瑪裡苟斯的屍體。作為藍龍碩果僅存的精英在這一刻他展現了自己的睿智和果敢。沒有人阻止他們,藍龍已經完了。

“阿扎爾,交出‘精靈’吧,別再死人了。”諾滋多姆痛心疾首的說,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沒有‘精靈’,至始至終都沒有。”阿扎爾的回答很隨意,但是聽在巨龍的耳朵裡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什麼!父親,他說沒有‘精靈’,我們被算計了!”躲在暗處的黑龍mm驚叫道。

“有沒有‘精靈’對我們來說重要嗎?”耐薩里奧露出了微笑,“好氣魄,好格局,夠狠,我喜歡!”

“我就是氣不過,他居然騙了所有人!”黑龍mm很生氣,她嘟著嘴一副氣鼓鼓的模樣,配上美麗的臉盤,顯得十分可愛。

“嘿嘿,只要死的人夠多,當一回棋子又如何?”

沒有人察覺到他們父女的談話,大佬們的腦子都在飛速的運轉。

“你!你……”

諾滋多姆有點清醒了,指著阿扎爾氣的說不出話,他身邊的伊瑟拉不耐煩的把他一把推開。

“跟他廢什麼話,他殺了瑪裡苟斯,現在就要他償命!”說著伊瑟拉就準備動手。

諾滋多姆閉上了眼睛,完了,一切都完了……

“你敢!”

巨龍們尋聲望去,研究所的大門開了,一身戎裝的索菲亞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

“索菲亞!”

“索菲亞?”

“索菲亞……”

索菲亞在阿扎爾的身邊站定,輕聲說:“父親,女兒來了。”

“都佈置好了?”

“都佈置好了,女兒保證,他們今天一個都走不掉。”

“不要大意,站我身後。”

“是。”

說完,阿扎爾轉身面對伊瑟拉,得意的說:“現在,我還是一個人嗎?”

整齊的卡多雷軍陣從研究所裡走出,巨龍們的眼神都變了,他們是怎麼來的!

“傳送陣!泰坦的傳送陣!”塞納留斯大吼,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

巨龍們有些慌張了,只要能量足夠,源源不斷的卡多雷精英都會被傳送過來,哪怕自己能以一敵十……

伊瑟拉深吸一口氣,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過了良久,她緩緩開口道:“說出你的條件吧。”

“伊瑟拉陛下,不能啊,我們還有……”

“閉嘴!”

塞納留斯急了,但是伊瑟拉沒有給他機會,粗暴的打斷了他。

阿扎爾笑了笑,絲毫不以為意,他說:“綠龍可以走,但是要拿東西換。”

“什麼?”

“塞納留斯的頭。”

塞納留斯一驚,他的腦海裡閃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出賣伊瑟拉,“阿扎爾,我……”

還沒等他開口,兩道巨大的身影就撲了上來……

為了自己的命,沒有什麼是不能出賣的,塞納留斯清楚,伊瑟拉清楚,諾滋多姆也清楚。

這一波的操作把阿扎爾看的一愣一愣的,他“噗呲”一聲笑了,“諾滋多姆,你慌什麼?我本來就準備放你回去的。”

“呵呵,阿扎爾,我……”諾滋多姆很尷尬,這時候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走吧,以後別出來了……”

“好!”諾滋多姆答得乾脆,走的也迅捷。

“人頭送上!”伊瑟拉也是一樣,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阿扎爾蹲下身子,看著死不瞑目的塞納留斯,“你總是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索菲亞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處理這一切,但是她的內心早已翻江倒海了,這本該是自己的權利,近萬年了,他為什麼總是包辦一切?

“自作聰明!”

阿扎爾猛的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是一襲白色斗篷,聲音來源於此。

“不……不可能……”阿扎爾凌亂了,他想站起來,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胡亂的瞪著腿向後退……

所有人都看著他,他掙扎了好一會兒,他站起來了,他第一時間衝著伊瑟拉離開的方向大吼:“我****大爺伊瑟拉!我跟你沒完!”

“別吼了,人都走了。”白衣人又說話了。

阿扎爾的眼神躲閃,他不敢看白衣人,他衝到索菲亞的身前,雙手抓著她的肩膀使勁的搖晃,嘴上不聽的吼道:“你在幹什麼--!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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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父親。”索菲亞也不反抗,一臉平靜的說。

阿扎爾鬆開了女兒,一直緊繃的神經再也撐不住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不,這也許只是一個開始,他很想搞清楚,但是他的腦子很亂,他搞不清楚……他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永遠過不了‘情’字,友情,情親,愛情,一關又比一關難。

他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看著這孃兒倆,憤怒的吼道:“你知道我最痛恨什麼!你怎麼還……”

“那你把我送回去啊?”

阿扎爾吼叫著,揮舞著自己的巨劍砍空氣。在場的卡多雷只能靜靜的看著,這時候做什麼,說什麼都是錯。

阿扎爾累了,他拄著巨劍大口的喘氣,白衣人緩緩的走到他身邊,摟著他。

“阿扎爾,別這麼自私。”

她的聲音很輕,只讓很近的人聽見,比如索菲亞。

“艾薩拉--,你不明白……”

“這重要嗎?什麼事都要搞明白?累不累。”

艾薩拉打斷了自己的丈夫,她輕撫著阿扎爾的頭髮,嗔怒的說:“你看,你的頭髮都枯了……”

阿扎爾想說話,她伸出手指擋住他的嘴,搶先開口:“我死過一次,我比你明白。”

阿扎爾心裡苦笑,死過一次?誰沒死過。要不是死過一次,我能這樣?

“我們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做了,要學會放手。”艾薩拉溫柔的看向索菲亞,“我們的女兒長大了,不是嗎?”

阿扎爾緩緩看向了自己的女兒,此時的索菲亞已經淚流滿面。他站直了身子,走到索菲亞身前,伸手擦乾了她的眼淚。

過了許久,阿扎爾溫柔的說:“是我的錯,我應該相信你。”

“父親……”

艾薩拉走了過來,她先抱了抱自己的女兒,然後走到阿扎爾的身後,她從身後抱住阿扎爾,把嘴貼到他的耳邊,“我們走吧……”

一柄光矛穿過了兩人的胸口……

阿扎爾面帶微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不!”

這一聲,叫的悽慘,叫的撕心裂肺,叫的響徹天際。

所有卡多雷齊齊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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