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閒雲終於想通了石軍為什麼要找他。
因為華友已經進入危機審查程式了。
作為上市公司，企業要破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按照破產程式，上市公司必須優先償還債務，優先順序股權，國家稅金，然後才是普通股權。也就是說，如果上市公司退市破產, 普通股民基本就是血本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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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國家一般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所以在出現倒閉風險後，會出現相應的風險警告，只有危機持續才會退市。
華友之前就已經有過危機警告了，導致股價大跌，現在就指望鬼城能拉一把了。
而在上市公司出現危機後, 連續虧損兩年的公司就會轉成退市風險警告股票，三年連續虧損就將轉為嚴重退市風險警示股票，三年期限還不能轉虧為盈的將暫停上市, 後面還沒有好轉就會轉入退市整理期。
如今，華友已面臨嚴重的退市威脅，但還沒到最後關頭，他們要麼盈利，要麼就是重組。
盈利其實是沒指望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重組。
如果有經營良好的公司願意過來接盤，那就不用退市，股票也就是換個名字，而股民手裡的股票也就不至於血本無歸，依然可以流通。
象這樣的公司，有不少企業是願意接手的，尤其是那些沒上市的，相當於借殼了。
很顯然，靈瀾就是打算借殼上市。
這也是為什麼白杉資本會投資靈瀾的根本原因——資本是很現實的，投資性資本也從來不靠賣貨獲利。
他們靠股市。
一家沒有上市資格的公司是沒有投資價值的，這一點和李閒雲的思路截然相反。
也很正常, 基金什麼的，就是做的錢的買賣, 自己又不經營，所以他們不在乎經營權，創始人負責經營，金融企業負責包裝，上市後透過出售股票獲利退出。
而李閒雲的考量是經營，所以對掌控權素來重視。
還是那話，屁股決定腦袋。
靈瀾要收購華友，雙方必然要經過談判，石軍會利用手中一切能利用的籌碼為自己爭取利益。
而鬼城那十個點的股份，就是華友現在的一個重要王牌——從十二月開始，鬼城發展開始出現明顯增長趨勢。
而這還不是真正的爆發！
石軍毫無疑問是要談這個。
心裡有了數，李閒雲立刻開始憂傷起來。
媽的，華友是塊肥肉，爭食的狼群卻太多。
想不付出點什麼就搶下一塊，怕是不太容易呢。
蘇海莉那邊已經就華友擁有的可以撈便宜的資源做出報表，但這樣的表，估計靈瀾也有。
鐵娘子們把這些資源視為自家的資產，是不會輕易讓李閒雲啃走的。
再想想她們之前討價還價的風格……
操！
李閒雲一陣憂傷。
韓鑫語一把抱住他：“頭大了？”
李閒雲看著韓鑫語, 妙目清輝下，純美絕豔的面容, 帶著絲絲誘惑。
那一片美好光景畢呈眼前，李閒雲咽了口唾沫：“是的，頭大了！”
他笑嘻嘻說。
於是韓鑫語便奉上最熾烈的熱吻。
面對這似海誘惑，李閒雲化悲憤為激情，和韓鑫語又是一番大戰，弄得韓鑫語嬌喘連連，大喊：“我開始覺得你多幾個女朋友也許是好事。”
李閒雲大喜：“你確定？”
韓鑫語就憤怒打他：“你別想我用這個做條件讓你娶我。”
李閒雲回答：“我會努力讓你同意的。”
換來的是韓鑫語的狠狠一口。
靠，咬出血了。
這些血不能浪費，回頭再畫些符吧。
李閒雲秉持勤儉持家的作風，繼續發狠蹂躪韓鑫語。
終究還是韓鑫語耐不住，叫道：“我不行了……哎呀，你聽我說啦。華友的事也不是沒機會。終究是有交換需求的。”
李閒雲沒停：“你懂什麼叫佔便宜嗎？交換就不叫佔便宜了！”
韓鑫語被他氣樂了：“沒見過你這麼只進不出的，你屬貔貅的啊。”
“對你我可是只出不進。”李閒雲用行動證明。
韓鑫語無奈：“靈瀾和白杉要的只是股價拉昇！”
李閒雲終於停下動作，喘著粗氣道：“你是說……”
“就像你和華友的股權交易。”
“同樣的方法不可能用第二次。”
“你就不會用別的手段啊？平時挺聰明的，怎麼這會兒就蠢成豬了？”韓鑫語沒好氣道：“拜託，我在幫你想生意上的事……饒過人家啦。”
李閒雲緩緩靠回床上。
他長長出了口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終究還是著眼點在鬼城啊。
接下來的日子，李閒雲和韓鑫語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假期。
大年初一。
弒神上線了。
李閒雲為此特別去影院看了。
不得不承認，張大牟的片子就是華麗，確實畫面漂亮。
但是看完之後，觀眾們的評價卻不怎麼樣。
走出影院的時候，就聽不少人都在說：
“這拍的什麼玩意兒？男主啥都不是。”
“就是，一開始還是個慫包，突然就爆發了。”
“不過黎瀟瀟是真漂亮。”
“畫面是美。”
“光畫面漂亮有什麼用，這劇情太渣了。”
呵呵。
李閒雲輕笑。
不奇怪。
觀眾是有期待值的。
普通網大，大家的期待值低，放出來後，觀眾會覺得：我去，一部網大都能有這畫面，可以啊。
但是換成張大牟的片子，大家花了幾十塊錢去看，立刻就會覺得：我擦，這片子太爛了。
爛嗎？
超英十五部加起來都不如弒神，哪方面都比不上。
你要是問觀眾，觀眾也會認為弒神比超英好看，但一到打分環節，某些超英的打分甚至還超過弒神。
就是因為期待值不一樣。
張大牟國內名導，票價也高，要求也必然是最高的，心理預期被調高了，達不到心理預期，不罵你罵誰？
相比之下，網大超英系列的出現，填補了國內超級英雄的空白，畫面水準說的過去，網上一個VIP就能免費看，當然要誇。
但如果超英系列上的不是網大是院線，那不用問，能有多撲就有多撲，絕對死的透透的。
弒神上線的第一天，就這樣在觀眾的罵聲中落幕了。
網上評分也是直線下降。
儘管盛達傳媒拼命鼓吹，但架不住口碑崩塌，後期票房開始直線下滑。
當然，到底是名導，再下滑也比末日狂花高。
李閒雲手下的團隊分析了一下，估計這片子應該還是能有七個億以上的票房的。
七個億？
呵呵，這片子連製作帶宣發，最終投入為4.6億，換句話說，血虧！
為此盛達傳媒也急了，拼命的找來一堆專業影評人再加大量水軍來叫好。
但是時代變了，電影早就不再是影評人決定觀眾的時刻了。
大眾口碑才是最重要的。
水軍可以在網上忽悠，還能在生活裡忽悠嗎？
一家公司只要有一個人去看過，其他人就會問：這片子怎麼樣？
對方一回答：畫面可以，劇情稀爛。
基本就砸了一半。
別人的傷痛，就是自己的經驗。
為此李閒雲也主持了幾次影片座談會，尤其是一堆編劇，反復研究，探討，盡量避免自己重蹈別人的錯誤。
於是編劇們又開始苦逼了：品質要提升，你特娘的量不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