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深人心卻難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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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很現實。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所以在醉天安排之後,沒有人提出異意。各自散去,準備自己的就用事宜。

沙石將所有的人落腳之處都安排好了以後,情緒有些低落,慢慢的向自己的住處行去。他的腦海中不斷的重複著醉天的那句話:“至於流沙門,隨它去吧!!!!”

這九個字不亞於一個晴天霹靂般的在他的耳根炸響,心中泛起無心瓣苦澀:“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這麼突然。流沙門。。。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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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石回到自己的房間,推門而入,心思飄忽竟然沒有發現自己的房間裡己經有一個人在等著他了。

“沙石門主好像有什麼心事呀??不知可否方便說出來,也許在下可以替你排解一番??”醉天的聲音在沙石的背後響起。

聽到有人說話,沙石這才抬起頭,當看到是醉天時,眼神是有一絲意外,也有一絲釋然:“哦,原來是公子過來了,不知道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醉天安逸的坐在桌前,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香茗:“也沒什麼事,看到門主離開時的心情不好,這會左右無事,就過來和門主聊聊天。”

沙石在醉天的對面坐下,“恐怕還不止是聊天這麼簡單吧?現在流沙門己經被你改成了遮天殿,原來流沙門的人手幾乎所剩無幾。趁著流沙門內亂,起了鬼心眼的不在少數,不過在人鏹勢滅掉這幾波之後,相信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再有人以身犯險了。現在唯一的障礙反到是我這個廢人,流沙門沒有了,我這個門主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可是卻又如釘子一樣天天杵在你的面前。看來,是到我被失蹤的時候了。。。”

也難怪沙石會有如此想法,自己是流沙門門主,可是現在流沙門都沒有了,他這個門主還有何用?而且他們佔用的還是原來流沙門的山門,就算是流沙門沒有了,可是自己這個原來的主人在這裡。

就好像小偷進門偷到了財寶,卻發現主在在家裡一樣!這種感覺誰都不會舒服。換個角度想一下,沙石可以肯定自己會第一時間出手解決掉這個不安分因素!!醉天能一直拖到現在,讓他將流沙門內亂的善後工作作完,己經讓他很感激了。

“哦?原來你是這麼想的??”醉天輕輕的抿了一口茶:“好茶!!你有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可能每一個人處在你的境地都會如此想。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我醉天雖然現在佔用了你的山門,可是沒有想過要吞併流沙門!!也就是說遮天殿是遮天殿,流沙門是流沙門?”

“這是什麼意思??請恕老朽愚笨,還望公子明示。。。”沙石是真的聽糊塗了,遮天殿本來就是流沙門的!!不吞併流沙門,那這個遮天殿要如何發展??

醉天笑眯眯的給沙石倒了杯香茗,再將自己面前的懷子添滿,指著桌面道:“其它就像這兩杯茶一樣,如果將桌子比作遮天沙海,那麼這二杯茶就是流沙門和遮天殿。雖然懷子不同,可是裡面的茶水卻是同出一源。可以說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聯絡卻又各成系統。有必要的時候可以合而為一,分開行事就是二個勢力!!!這麼說,門主可否明白??”

醉天這麼一解釋,沙石有些明白了:“哦,公子的意思是一個門面二個招牌??平時頂的是流沙門的名號,但是在執行一些特殊任務的時候就是遮天殿的人手??”

醉天點點頭:“正是此意!!遮天殿是永遠不會被擺上檯面的,而且也不會在遮天沙海停留太久的!!所以,你只要安心做你的門主就行了。可能會有一些不適應,不過等遮天殿從遮天沙海徹底消失的時候,我保證還你一個強盛的流沙門!!!”

沙石聽著聽著眼神重新恢復了神彩:“公子果然才思過人!!竟然可以想出如此妙計!!沙石自嘆不如。多謝公子今日不吝賜教,為沙石解惑。沙石知道要怎麼做了,一定不會讓公子失望!!”

“呵呵,這就好,我早就知道沙石門主是一個聰明人。我們之間就是合作關係,這也註定了早晚有一天會分道揚鑣,希望在我們相處的這段時間內,可以相互信任,合作愉快吧!!!”說完,醉天舉了一下手中的茶,示意以茶代酒。

沙石連忙也端起自己的茶杯,目光閃動著一絲狡黠:“這是一定的,沙石的精力會全部用在培養流沙門弟子身上。流沙門受此重創,當然要發出檄文通告各方封山休養!!至於遮天殿嘛。。。我們都己經封山了,怎麼可能還有精力顧及?自然更是不知!!!”

“哈哈哈,”醉天被沙石的話給逗樂了,不過卻是相當的滿意,因為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好了,既然沙石門主這裡無事,那麼醉天就告辭了。請記住今天的話,我保證在遮天殿消失的時候,會還你一個強盛的流沙門!!”說完一甩手,留下了四個乾坤袋之後,飄然離去,

沙石起身送醉天離開,站在那裡看著洞開的房門心緒久久不能平靜。多少年了,流沙門一直就沒有真正的強盛過!!雖然戊土之靈的原因佔了絕對大部分,可是不得不承認也有自身的原因。

在沙石的記憶中,流沙門一直都以隱世的姿態自居,無欲無求,與世無爭,也是造成流沙門歷史久遠,卻又如此平庸的主要原因。

懷著期待的情懷,雙手有些顫抖的開啟醉天留下的乾坤袋,神識一掃,呼吸都為之一窒。連忙又開啟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全都看完之後,更是激動的老沔縱橫,

原來這三個乾坤袋裡分別望的是靈石、法寶、丹藥和各種煉器、煉丹的材料!!有了這些,哪怕是封山百年都沒有一丁點的問題呀!!!

“也許,是時候作出一些改變了!!流沙門的未來,將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不再受到任何人的操縱!!!老天有眼呀!!!!”沙石雙拳緊握,低聲吼道。

當然,醉天是不會在意沙石怎麼想的,現在他需要的只是一個殼,能將他和他的勢力巧妙的隱藏起來的殼!!正是因為流沙門是最好的選擇,他才會在此下了如此大的工夫。他當然不希望這此期間出什麼亂子,這才有了深夜安撫沙石的一幕發生。

從沙石的房間離開,隨意的在流沙城裡四處閒逛著。突然發現在城牆之上有二個人影,而在下面的陰影裡好像還有一個人藏在那裡,心中好奇,便也轉身跟了過去。離近了才看清原來是風九恨、鷹怒。二人就那麼直直的站在城牆之上,像二個木頭樁子一樣,眼神木然的看向遠方,

醉天上前打了個招呼:”二位不用休息嗎?畢竟今日消耗也是不小,都有一些小傷。還是要調息一下的,千萬不要落下什麼頑疾,影響日後前程呀!!”

聽到他的聲音,風九恨和鷹怒這才轉過身來。看他們的動作都有些僵硬,看來立在此處不是一時半會了。沙海之中,氣候變化甚大,就算是修道之人,如果不用元力抵抗的話,長時間站立在外面,也會有一些不適的。

見到說話的是醉天,風九恨行了一禮:“不知是公子到來,還請勿怪!!!”鷹怒也跟著行了一禮。

醉天擺了擺手,“不用多禮了,這裡又沒有外人。只要不是正式議事之時,大家盡可隨意!!不知道二位可是有什麼心事?”一邊說話,一邊留意著陰影裡的人有什麼動靜。

風九恨和鷹怒不約而同的又看向剛才的方向:“那裡,是鐵鷹門的方向,是我們曾經為之奮鬥,甚至不惜用生命去捍衛的家園!!可是現在,卻再也回不去了。。。”

可能察覺到醉天己經發現他了,陰影中的人慢慢的走了出來:“回不去了就不用回了,回去了又能怎樣?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離開了鐵鷹門之後,反到會感覺到有一種輕鬆的感覺,也許有一天,你們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所有人看向來人,正是被長老們設計,用風九恨擠走的上任掌門弟子於飛。來到近前,衝著三人微微一頜首,算是打了招呼。要說這於飛脾氣也是夠倔的,只是天天跟在楚紅雲的身邊,盡心作一個侍衛。

按說以他的閱歷和心智,絕對可以在其它大一點的勢力中,混到最好的更有前途的位置。天天和一個悶葫蘆一樣,除了楚紅雲,別人問什麼或是和他商量什麼,頂頭就是一句:

“於飛只是一名侍衛,只知道盡好一個侍衛的職責,其它的一概不知!!”

甚至一度因為說話過少,都有些失音了!這也就是看在風九恨和鷹怒是鐵鷹門的人,又和他有些相當多的淵源,才讓他難得的多說了不少話。想來嘴上說脫離了鐵鷹門,不再過問門中之事。可畢竟他也在掌門弟子的身份,參與門中事務十餘年呀!!

這十餘年的付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就被抹殺??在醉天看來,正是因為他放不下,才會最終選擇完全放下。可要作到完全放下,他卻根本放不下!!!這就是矛盾,讓於飛一相糾結困惑的矛盾!!!

風九恨多少明白一些他的心情,現在的二人有很多的相似之處:“多謝師兄教誨,小弟受教了。不過,說到容易,做起來難,想要完全的放下,真的是太難太難。。。也許,小弟這輩子是做不到了。因為除了我自己的家之外,所有的精力全都傾注在了鐵鷹門。。。”

於飛的眼神有些迷茫:“是呀,如何才能真正的放下?你好在還有原來的家,而我是從一記事起就在鐵鷹門!!我對它的感情要比你濃厚的多!!!可是,放不下又能如何??到頭來還是一個被拋棄的命運罷了!!你我都是鐵鷹門內亂的棄子罷了。。。”

正是

安撫沙石許重諾

感慨鐵鷹空餘恨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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