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也不會。”
山長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這讓姚言始料未及。
“此話怎講？”
姚言顯然無法接受一個這樣的結果，徑直追問道。
“如果他們能夠撐得過那屍鯤被召喚出來的一炷香的時間，就不會有事。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就得我親自出手了。”
“...”
姚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以山長的實力，確實可以做的到隔空取人首級。
甚至不用山長的本體出手，只用動用一具分身幻象就可以。
可問題是如果真的被逼到了那一步，是不是意味著情況已經十分危急了？
姚言不免對劉鶯鶯擔心了起來。
哪怕山長及時出手可以保證劉鶯鶯不死，但受傷這種事情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這是姚言無論如何不可接受的，別說是劉鶯鶯受傷了，便是一根頭發絲受損，姚言都接受不能。
畢竟這是他的摯愛。
“山長，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即刻出現在寧州。”
雖然知道希望很渺茫，姚言還是毫不猶豫的問道。
“嗯？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山長不動聲色的說道：“傳送術可以傳送的也就不過是極薄的紙張，你卻想把本體傳送到寧州？”
姚言嘆息一聲道：“您也不是不知道，我若是本體到了寧州是打的過那些畜生的，可如果是一具分身幻象到了那裡，怕是改變不了什麼。能夠靠一具分身幻象改變大勢的怕也只有您了。”
山長被姚言不著痕跡的拍了一記馬屁，只覺得很是受用。
他一邊捋著鬍鬚，一邊悠悠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掌握這項法術的人全天下也不超過三個。”
姚言聞言直是一陣狂喜。
只要有辦法就好，他就怕的是沒有辦法！
“山長您請講，只要能夠渡送我前去寧州，便是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說來這也和符陣有關。長安城是一座大陣，這你知道吧？”
“略有耳聞。當年孟聖創立的這座大陣，一直守護著長安城。如此妖魔邪祟就不敢靠近長安，百姓們便能免受災禍。”
“除了長安，天下各道亦有一座大陣，而江南道的大陣就在寧州。”
山長很是淡定的說道：“所以，只要能夠利用這兩座大陣做文章進行傳送，把你從長安渡送到寧州去也不是什麼難事。”
“嘶...”
姚言雖然沒有完全聽懂，但其實也聽明白了一個大概。
山長的意思是，寧州也有一座跟長安城類似的大陣，可以利用兩座大陣之間的強力連線，利用修行者特有的法術進行傳輸。
“只不過有一些風險，傳輸的過程中可能會出現扭曲，也就是說有可能你到的不是寧州而是其他地方。”
山長接下來補得一句話讓姚言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什麼，您的意思是我到的有可能不是寧州？”
這個結論，姚言著實有些難以接受。
“不錯，有可能你被傳送到了西域，有可能你被傳送到了劍南道。”
山長嘆息一聲道：“這就是傳送大陣無法穩定用來傳送人的原因。否則大軍出征哪裡還需要千里跋涉，經由修行者利用傳送陣直接傳送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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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言仔細想想，山長說的也是很有道理的。
這個世界修行者雖然對世俗朝廷有很大的威脅，但畢竟還沒有完全壓制甚至取代世俗的帝王。
這有很多方面的原因，歸根到底是修行者也是血肉之軀，修行者也是有極限的。
這個極限雖然看起來很遠很難企及，但畢竟是真實存在的。
傳送術如果真的可以無限制的傳輸軍隊，那對於國戰將會是極大的改變。
擁有修行者更多的國家可以利用傳送術來打時間差，戰鬥獲勝的可能性將會大增。
而修行者少的那一方，將會十分的被動，只能被動的防守，最終戰敗的可能性會很高。
天地之間有不少的規律乍一看起來其實沒有那麼多的道理，但仔細想一想似乎是老天爺為了平衡某種東西。
姚言也很難解釋這一切，只是覺得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天命。
“我願意試一試。”
沉默了良久，姚言還是做出了決定。
畢竟，劉鶯鶯是他的摯愛，是他放棄了修仙夢落入世俗的那一個人。
他為了劉鶯鶯離開了劍南道，一路來到長安，甚至在終南山之中定居。
他守護了劉鶯鶯這麼多年，在劉鶯鶯最危難的時候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所以哪怕明知道有很大的風險，他也決定要試一試。
“好！”
山長朝姚言投來了讚許的目光。
“不愧是竹林劍仙，這格局確實非常人所能及。”
“只是這傳送術並非我的強項，我還得請一人來幫忙。”
“是誰？”
“欽天監監正，也就是大周的國師袁天罡。”
...
...
當袁天罡聽到山長的呼喚時第一反應是不回應。
可仔細想想，這樣似乎太沒有格局了。
好歹二人都是頂級修行者，又勉強都算是大周陣營的，應該互相幫扶的啊。
所以袁天罡直接踩著桃木劍來到了終南山。
等與山長見過面，得知山長的用意後，這位欽天監的監正才是後了悔。
“傳送術傳送人？山長真有你的啊。這想法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本來我是想用分身幻象解決問題的，可是這竹林劍仙還是覺得不踏實，非要親自前去寧州做那護花使者，行英雄救美之事。我實在挨不過只能答應幫他。思來想去，左思右想，在這長安城的地界上擅長做這傳送一事的不也就是你了嗎。”
山長說的慢條斯理，淡如清風，彷彿利用傳送術傳送人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袁天罡聽了直想翻白眼，但礙於山長的身份只能作罷。
“你讓我想想。”
袁天罡並沒有立即答應，但也沒有拒絕。
沉思了良久之後他再次開口問道：“要傳送的人這人修為品級如何？可扛得住傳送時的真氣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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