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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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和堂!

是小鎮級奈米繭778號所有地下勢力堂口的稱號。

當初因為兵馬都監張蒙方神遊物外,忽然覺醒胎中之秘,雖然時斷時續,畫面極為模糊,卻令他突然間對地下黑暗勢力極為恐懼,當即頒下虎符將令,勢要蕩平地下黑暗勢力,勢如鼓洪爐燎毛發,其勢洶洶!

那些被鎮府軍士剿滅得走投無路的秘密社團的領導、成群結隊的託庇到同為天品殖裝高手、鎮三山黃信的羽翼之下,苟延殘喘!

但張蒙方仗皇威,掌兵要,速發雷霆,行權立斷,此舉恰好順天人之紀,黃信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而且,按照當時人們的看法,那個時候的軒轅坊就是一個匪巢。

黃信為了分擔來自張蒙方強勢剿匪的壓力,還有緩解軒轅坊突然惡劣的治安形勢,暗中召集朱傳武、關飛星之流,成立了這個類似紅花會之流的五和堂組織!

但這個組織因為沒有反清復明之類的信念追求,也沒有幾個混混暴徒能夠像勇敢的獵人那樣深入混沌新世界狩獵為生,他們如同宇宙間的暗物質一般,以滿足人心中邪惡的幻想為能事,同時也彰顯了自身的惡,可謂是人性中“假、惡、醜”的集大成者,完全是處於人心中“真、善、美”的對立面。

無所謂好壞,都是為一口吃,過猶不及罷了!

如果從人文學的角度講,就是:虎兕出於柙,誰之過?

這是一個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問題,因為雞不讀書,沒轍!

《冷齋夜話》裡說得好:城外土鏝頭,陷草在城裡。一人吃一個,莫嫌沒滋味。

自張蒙方憤而出走烏木嶺前進基地之後,這些殘存的地下勢力,漸漸浮出水面,氣焰一日囂張一日,惡氣昭彰,官匪勾結,民生可想而知!令地品殖裝金甲境的鎮府長官張天賜徒嘆:“為之奈合?!”

朱傳武作為位比王侯的五和堂金甲大長老,在自己寵愛有加的小女兒確實被人販子拐走的當口,在小鎮上那就是不亞於皇親貴戚的郡主無故失蹤的大事件,所以朱重泰搶挑五和堂駐朱衣坊的分舵,這個在朱衣坊民眾心目中猶如龍潭虎穴的分舵,一幫暴徒混混被朱重泰殘酷地誅戮殆盡,他翻掌之間鎮壓地下暗黑勢力的怒火,遊刃有餘!

當是時!

那些大膽的居民,遠遠的圍上前來,聽到五和堂內傳來兵器劇烈碰撞的交手聲,聲聲震耳!

暴風驟雨般激烈的兵器撞擊聲持續了片刻,很快就響起一聲哀嚎,顯然有人橫死當場,接著又是一聲哀嚎響起,哀嚎一聲接一聲,如同爆豆一般,一時間哀嚎遍野!

那些大膽的居民盡皆駭異的相視一眼,驚恐中透露著欣喜若狂的神情,要不是朱重泰的狼戾之名臭大街了,只差簞食壺漿以迎王者歸來!

直到朱重泰拖著一杆大得不像話的百鳥朝鳳槍,揚長而去,那些大膽的居民才陸陸續續的走近五和堂門口,探頭打量,待看到滿地狼籍的屍體,死狀慘不忍睹,盡皆一槍斃命,議論紛紛:

“惡人至有惡人磨!但願狠辣至極的四少爺能夠挑翻五和堂,殺得暴徒混混們血流成河,引來地下勢力的大火拼,那才叫絕!”

……

亦有好事者遠遠的綴上朱重泰的身影,待見他居然再次單槍匹馬地挑了鎮府六扇門駐朱衣坊的鷹犬樓時,差點嚇破了膽。

朱傳武為了擺平此事,開啟塵封已久的秘室,取出一個古樸斑斕的小匣子,親自前往六扇門巍峨壯觀的辦公大樓,施施然的走入刀出鞘、槍上膛、氣氛肅殺的樓道,在一雙雙精光四射殺氣騰騰的目光注視下,徑自叩開六扇門扇長那沉凝厚重的鋼鐵大門。

誰也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但聞一聲反物質湮滅彈的炸裂聲,如同轟隆隆的雷聲般,在扇長豪華的辦公室裡呼嘯滾動半晌。

然後,準備率隊緝兇的十大名捕彷彿突然接到上峰指令一般,盡皆頹廢地揮手解散了整裝待發的緝兇隊伍,十雙眼睛噴火的盯著鼻青臉腫衣衫襤褸如同犀利哥的朱傳武,步履蹣跚的走出扇長辦公室,笑眯眯的向他們點點頭,趔趄著步子離開了。

……

朱子琛對四哥處理兄弟之間糾紛的殘酷手段,亦是耳熟能詳!

聞言雙腿一緊,半紅半白的陰陽判官臉、如同雨後的彩虹似的,奼紫嫣紅開遍。額頭上瞬間湧現起細密的汗珠。

朱重基見狀,呵呵笑道:“不要事後怪九哥沒有提醒你,雖然現在只要不是心死亡和腦死亡同時發作,都能救過來,但【左腎右命門】,一旦那玩意兒如東方不敗般被摧毀之後,以如今的科技,雖然能夠移植嫁接,但從此性情和體貌特徵大變,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小子後悔都來不及。”

人活一口氣,氣指的就是精氣,就是生命力!

(這兩段生命科學和積極人文的常識性話題,系統應該能自動屏蔽掉敏感詞!)不要說那物事被摧毀的後果,大家看公共澡堂裡、那些個鬢角開始發白、耷拉著兩顆鬆弛無力的大睪丸,略顯老態的爺們,就是因為無情歲月催人老,精氣不足、生命力開始走下坡路的外在表現。

當然,這在醫學上叫著缺少維生素D,中醫上叫著藥補不如食補,養生上叫著節慾有度,人文上叫做別每天勞心勞力地就想著怎麼玩弄五鬼運財**,把別人腰包裡的血幣搗騰進自個的荷包;把別人漂亮的娘子,想方設法的弄成自己的情人,正所謂非寧靜無以長生致遠,非淡泊不能心安明志,都是一根藤上結出的瓜蔓。

朱子琛聞聽九哥戲謔的話語,氣鼓鼓的看著他,面頰的肌肉一陣狂跳,想起七哥和十一哥因為爭一個小家碧玉的女子,最終被四哥大得不像話的長槍暴起摧桃,如同破碎的雞蛋般稀哩譁啦地,自此年紀輕輕就老態龍鍾的悽慘樣子,半晌無語!

這事誰攤上誰恐懼,不要說長槍暴擊,稍不注意磕碰重了,痛得身體都得弓成蝦米,哀嚎幾聲,臉色不是刷的一下白了,而是沉重得如同暮色裡一砣暗黃的狗屎,痛徹心扉!

對於四哥朱重泰的狼戾,朱重基想想也是心中發寒,調侃兩句,表情稍顯凝重的道:“子琛,我可警告你,不管你之前跟李浣芳哪個丫頭片子有什麼瓜瓜蔓蔓,但她即然已經和深智訂婚,在倫理上就確定了名分,就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你這正是血氣方鋼的年齡,別在這事上犯昏,不然,四哥發起飆來!”

他攤了攤雙手放肆的笑道:“四哥發飆,九哥也沒轍,咱們眾弟兄中,就我們兩個感情還算好的,我可不希望自己身邊杵著一個不男不女的人妖,你愛幹嗎幹嗎去!”

朱子琛雖然也怕四哥一槍挑了自己親親痛痛的好二哥,但乍然聞聽李浣芳的訂婚的訊息,心中更是震驚連連!

自從和李浣芳分手之後,他隱隱感到這個丫頭就和朱深智好上了,後來,朱深智不自量力地找他單挑,還惱羞成怒的低聲質問他:“你是不是親了李浣芳的嘴嘴?”

他當時就突生一念,李浣芳和朱深智好,是不是有著為了打擊自己的成份。

但是,沒想到物是人非,光陰荏苒,這兩個人居然如此迅速地訂了婚!

如今想來,他覺得自己當初真是想多了。

李浣芳和誰訂婚,朱子琛都會在愛恨交織中默默祝福,唯獨與朱深智走在一起、令他百感交集:“朱深智在明知道自己和李浣芳有染的情況下,還如此行事,難道僅僅是因為愛慕?難道他一點不再意我和李浣芳在一起的歲月……”

少年心性,都希望在一張白紙上畫最新最美的畫,尤以初生牛犢的少年心性為最,如果親嘴嘴已然成了破鞋的話,朱子琛忍不住的想:“我那心機深沉狠辣果決的兄弟朱深智,和李浣芳渡過如膠似漆的蜜月期後,極有可能翻騰出此事,和李浣芳擰眉,最終結局極有可能很悽美!”

心亂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風中凌亂的心,有著太多的牽掛,如一團亂麻,卻又無從解起。

朱子琛自茶几上拿起一盒香菸,煙名極其深遠:不望初心!

煙盒極上檔次,上有金絲銀線交織,正面畫著一顆骷髏頭,顯得極為陰森恐怖,骷髏頭的眼眶上點綴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殺精!

煙盒的背面蘇繡林則徐虎門銷煙的繡像,綴有兩個猩紅奪目的大字:奪壽!

朱子琛抽出一支點上,深吸一口,伴著一縷藍幽幽的煙霧升騰,他猛烈咳嗽幾聲,眼淚和著鼻涕狂流,一時間,不勝感慨唏噓!

他抬手拭了拭眼角,暗道:“我為什麼要流淚呢?也許不是淚,是被煙嗆的!”

朱重基詫異的看著朱子琛突然間血絲密佈的雙眼,譏誚的話語湧到唇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掏出一塊潔白的絲質手絹,拭了拭因為長時間打遊戲熬得通紅的眼角,再擦了擦手,然後遞給走思夢夢的朱子琛,笑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年輕人,看開點,聽說花柳巷鳳儀館新近來了一位絕色清館人,生瓜蛋子,到時哥帶你去奪花魁!”

朱子琛接過九哥手中價值三百血幣的絲質手絹,拭了拭溫潤的眼角、擦了擦額頭的汗、擤了擤突然有些傷風的鼻涕,有心想傲嬌的說一聲:“我也是男人了好不好!”最終也沒有吐出口。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他知道自己把精緻的手絹用成這樣,九哥是絕逼不會再用,習慣性的收入囊中,強顏笑道:“哥,真的假的,以前你帶我去哪些場所,都不讓人家進門,不是掀就是拽的把人家搡出去,還鎖上插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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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重基沒好氣的道:“以前不讓你碰,哪是為你好,小小年紀,過早涉獵有百害而無一利……”

朱子琛沒好氣的道:“偏見!絕對是偏見!過去的公子哥兒十四五歲成家的海了去了,東方蒼龍,古日本的少男少女十六歲就能登記結婚,再說,你比我才大兩歲,早就跟丫鬟昏天黑地大被同床……”

煉功之人,耳聰目明,兩兄弟說話也肆無忌憚,嘻嘻哈哈的,毫不顧忌一側,少女之心也才蓓蕾初綻的瑪莎姑娘,實乃兵家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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